"下一位，豆豆小朋友。"林小滿蹲下身，平視著被主人抱在懷里的棕色泰迪犬，
聲音溫柔的她戴著印有卡通骨頭圖案的口罩，只露出一雙明亮的杏眼，眼角微微彎起，
通過眼神兒像緊張的小狗傳遞著安撫的情緒。但豆豆依然警惕地看著她，
并往主人懷里縮了縮。小滿也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看向主人詢問起了豆豆近期的病史和異常。
通過主人的敘述，她聽到了她想要的關鍵信息，豆豆最近食欲不太好，還有點拉肚子。
"林小滿并沒有急著檢查而是從口袋里變魔術般拿出一小塊寵物餅干，"來，
阿姨這里有好吃的。"她試圖測試下豆豆食欲是否良好。
豆豆從主人懷里探出頭并嗅了嗅味道，小心翼翼地叼走了餅干。林小滿趁機輕撫它的背部，
手指靈活地檢查了幾個關鍵部位。"初步觀察您家豆豆應該是腸胃炎，不算嚴重。
食欲還是很好的，我先開點藥，這幾天飲食需要注意，盡量只給狗糧不要給其他食物，
觀察一下，有問題隨時復查。"她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在電腦上快速輸入處方。"林醫生，
您真是太厲害了。"豆豆主人感激地說，"上次去別的醫院，三個護士都按不住它。
"林小滿笑了笑："動物都很敏感，能感覺到我們的情緒。你緊張，它們就更緊張。
"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張不算驚艷但十分耐看的鵝蛋臉，右臉頰有個若隱若現的小酒窩。
送走豆豆和主人，林小滿剛喝了口水，前臺護士小玲就急匆匆跑來說："林醫生，
剛接到電話，有只金毛被車撞了，正往我們這兒送，情況很緊急！"林小滿立刻放下水杯，
開始通知助理進行接診準備，爭取搶救時間："準備手術室，通知麻醉師就位，
不確定出血情況，通知主人盡量聯系熟悉的大型犬隨時準備配血，準備生命源，擴充血容量，
爭取配血時間。"她快步走向處置室，邊走邊把長發利落地扎成馬尾。十分鐘后，
醫院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抱著一條渾身是血的金毛犬沖了進來，
他的白襯衫上沾滿了血跡，英俊的臉上寫滿焦急。"醫生！快救救它！"林小滿沒有廢話，
直接讓男子放置在手術室外的處置臺上并開始準備檢查："放在這里，發生了什么？
多久前的事？""十分鐘前，在公園路口，一輛摩托車闖紅燈。它叫陽光，三歲，雄性，
沒有既往病史"男人的聲音雖然急促，但提供的每一條信息都專業準確。
林小滿已經戴上手套開始初步檢查："初步懷疑右后腿骨折，內臟有出血，
需要照b超進行確診，如果內臟部分出血需要立即止血，輸血并手術。"她抬頭看了眼男人，
"您是他的主人嘛？""不是，它主人是個老奶奶，
我只是路過看到就幫陽光進行了緊急處理并送來了醫院，對了，我叫齊修遠，也是一個獸醫。
"男人簡短地回答，"我能協助嗎？我有外科經驗。
"林小滿先讓助理給金毛進一步的檢查了臨床指標，做了b超和x光，
確認了出血點和骨折情況后，才發現手術助手已經下班，臨時叫回來可能來不及，
她猶豫了一瞬并在看到他專業的手法后點頭："洗手消毒，換手術服。"并通知前臺，
趕緊讓陽光的主人簽署手術同意書和病危通知書并告知手術風險。主人簽好后，
手術正式開始，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手術室內只有儀器聲和簡短的醫療術語交流。
林小滿主刀，齊修遠協助，兩人配合得仿佛多年的搭檔。當陽光的生命體征終于穩定下來，
林小滿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術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很精湛的技術。
"齊修遠脫下手套，真誠地說，"特別是脾臟縫合的手法，教科書級別。"林小滿摘下口罩，
疲憊但滿足地笑了："你也不差。如果不是你在現場做了正確的應急處理，
陽光可能撐不到醫院。"兩人相視一笑，一種專業上的惺惺相惜，走出手術室，
陽光的主人淚流滿面的老太太立刻迎了上來。得知手術成功，
老人激動地握住兩人的手連連道謝。"這位是臨時來幫忙的齊醫生，"林小滿向同事介紹道，
然后轉向齊修遠，"感謝您的協助，您是在附近醫院工作嗎？"齊修遠搖搖頭，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我是新來的合伙人。今天本來是來熟悉環境的，
沒想到先熟悉了手術室。"林小滿驚訝地瞪大眼睛："合伙人？張院長沒說過啊。
”就在這時，"想給你們一個驚喜。"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胖乎乎的張院長笑瞇瞇地走進來，"小滿啊，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齊修遠，
從美國UC回來的高材生，以后就是我們'伴兒'的合伙人了！"林小滿看了看齊修遠，
又看了看張院長，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齊修遠？《小動物急診醫學》的作者齊修遠？
"齊修遠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天啊，我讀過您所有的論文！
"林小滿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頰因為興奮微微泛紅，
別是關于犬類創傷性休克的治療方案..."齊修遠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居然讀過那篇？
那發表在一個很冷門的期刊上。""小滿可是我們醫院的學霸，"張院長拍拍林小滿的肩膀，
又對齊修遠說，"有你們兩位高手在，我這退休計劃可以提前了！"林小滿突然想到什么，
表情變得嚴肅："陽光還需要密切觀察，我得去準備術后護理方案。"她步伐匆匆的離開。
齊修遠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張院長湊過來，小聲說："小滿就這樣，
一談到動物救治就全身心投入。別看她平時溫和，工作上可是個完美主義者。
""我欣賞這種態度。"齊修遠輕聲說，目光依然追隨著那個忙碌的身影。
在醫院走廊的燈光下，兩個同樣熱愛動物的靈魂初次相遇，命運的齒輪開始無聲轉動。
"這是我們的藥房，按照字母順序分類，特殊藥品需要雙人核對才能取用。
"林小滿帶著齊修遠熟悉醫院環境，手指劃過一排排整齊的藥架。
齊修遠點點頭："很規范的體系。”就在這時候，醫院前廳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年輕人抱著紙箱沖了進來，臉上寫滿焦急。"醫生！快看看這只貓！我在巷子里發現的，
它好像被人虐待了。"聽到這，林小滿快步走出藥房，當看到紙箱里的景象時，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只瘦弱的橘貓蜷縮在箱底，背部有明顯的燙傷痕跡，
后腿不自然地扭曲著。"天啊..."林小滿的聲音顫抖著，手指輕輕撫過貓咪的額頭，
"小可憐，誰對你做這種事..."她的眼眶瞬間紅了，憤怒和心疼在眼中交織。
齊修遠見狀，立刻接過紙箱："我來處理。小林，準備X光室。林醫生，能請你準備推子，
留置針，鎮靜劑和燒傷藥膏嗎？"林小滿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
馬上。"在處置室里，兩人的專業風格差異顯現無遺。林小滿一邊治療一邊輕聲安慰貓咪，
聲音溫柔得像是哄孩子；齊修遠則沉默專注，動作迅速。"傷口需要徹底清潔，
但它的身體狀況太差，不能承受太強的鎮靜劑。"林小滿擔憂地說。
齊修遠思考片刻后說道："我們可以分階段處理，今天先穩定生命體征，明天再處理傷口。
"他拿出手機，對著貓咪的傷勢拍了幾張照片，"這些可以作為虐待動物的證據。
"林小滿驚訝地看著他："你打算報警？""當然。"齊修遠的眼神堅定，
"這不是意外傷害，是蓄意虐待。必須追究責任。"這一刻，
林小滿對齊修遠的印象徹底刷新。她原以為這個海歸醫生只會照本宣科，
沒想到他對動物的關懷如此深切。處理完貓咪，兩人回到辦公室休息。
林小滿的辦公桌上擺著幾張照片，
齊修遠的目光被其中一張吸引——年輕的林小滿和一個英俊的男生站在櫻花樹下，笑容燦爛。
"這位是？"齊修遠忍不住問道。林小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臉上不自覺地浮現溫柔的笑容："陳默，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從小學就認識了。
""青梅竹馬啊。"齊修遠笑了笑，心里卻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
一個身材修長、穿著考究的男人走了進來，手里還捧著一束鮮花。"小滿，我路過花店，
看到向日葵就想起你。"男人的聲音在看到齊修遠時戛然而止，眼神瞬間變得警惕。"默默！
"林小滿驚喜地站起來，"你怎么來了？"陳默將花束遞給林小滿，
目光卻一直鎖定齊修遠："這位是？""哦，這是齊修遠醫生，我們醫院的新合伙人。
"林小滿介紹道，"齊醫生，這是陳默，我最好的朋友。"兩個男人的手握在一起，
表面禮貌，暗中卻都在用力。"久仰大名。"陳默的笑容不達眼底，
"沒想到張院長找的合伙人這么年輕。"齊修遠平靜地回應："陳先生過獎了。
林醫生剛才還說起你們青梅竹馬的情誼，真是令人羨慕。"陳默的臉色稍微緩和，
自然地摟住林小滿的肩膀："是啊，我們認識十五年了。小滿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
"林小滿似乎對這種占有欲十足的舉動習以為常，只是笑著搖頭："默默，別這樣，
齊醫生會誤會的。""誤會什么？"陳默故作無辜，"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齊修遠識趣地告辭："我還有病歷要整理，先失陪了。"走出辦公室，齊修遠長舒一口氣。
前臺小鈴悄悄湊過來："齊醫生，小心那個陳默。他追林醫生好多年了，
把任何接近林醫生的男人都視為敵人。"齊修遠挑眉："是嗎？""而且"小鈴壓低聲音，
"他父親以前是醫院的股東之一，后來因為醫療事故自殺，總之很復雜。張院長沒告訴你嗎？
"齊修遠搖頭，眼神變得深沉。看來這家看似平靜的寵物醫院，隱藏著不少秘密。
周末的社區廣場上，伴兒寵物醫院的義診攤位前排起了長隊。林小滿和齊修遠并肩而坐，
為社區居民的寵物提供免費健康檢查。"這位太太，您家吉娃娃的牙齒需要清潔了，
我建議"林小滿溫和地向一位老太太解釋。與此同時，齊修遠正按住一只不安分的柯基，
迅速完成了疫苗注射："好了，小家伙，比大多數成年人都勇敢。"兩人配合默契，
效率驚人。就連一向挑剔的醫院老員工王醫生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搭檔起來，
簡直天衣無縫。"中午休息時，林小滿遞給齊修遠一瓶水："累了吧？今天人比預想的多。
"齊修遠接過水，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又迅速分開。他擰開瓶蓋，
大口喝水以掩飾突然加快的心跳："還好，比我想象的有序多了。
你在安撫動物方面真有天賦。"林小滿笑了，陽光照在她的臉上，
映出淺淺的酒窩："那是因為我知道它們在想什么。小時候我總覺得自己能聽懂動物說話呢。
""真的嗎？"齊修遠也笑了，"我小時候也"他的話被一陣尖叫聲打斷。
一只體型龐大的杜賓犬掙脫了主人的牽引繩，徑直朝林小滿沖來！"小心！
"齊修遠反應極快，一把將林小滿拉到身后，自己卻被杜賓犬撲倒在地。"修遠！
"林小滿驚呼。齊修遠并沒有驚慌。他躺在地上，保持絕對靜止，
眼神平靜地與狂躁的杜賓犬對視。幾秒鐘后，杜賓犬的吠叫變成了低鳴，最終安靜下來。
姍姍來遲的主人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布魯斯平時很溫順的，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林小滿顧不上回應，她已經跪在齊修遠身邊，
檢查他被犬牙劃破的手臂："傷口不深，但需要消毒包扎。義診暫停，我們回醫院處理。
"回到醫院處置室，林小滿小心翼翼地用碘伏為齊修遠清洗傷口。她的眉頭緊鎖，
嘴唇抿成一條線："為什么要擋在我前面？我可以應付的。"齊修遠看著她擔憂的樣子，
心頭一暖："本能反應而已。再說，你看，"他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舊傷疤，
"我有豐富的被狗咬經驗。"林小滿被逗笑了，但很快又嚴肅起來："還是很危險。
下次別這樣了。"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傷口周圍的皮膚，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什么珍寶。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齊修遠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洗發水香氣，
是陽光和青草的味道。林小滿則注意到他睫毛出奇的長，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好了。
"林小滿最終打破沉默，聲音有些不自然，"這幾天別碰水。""謝謝。"齊修遠同樣局促，
他站起身，卻不小心碰到了林小滿的手，"呃...我去看看義診的器材收好了沒有。
"林小滿點點頭，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當晚，
林小滿在社交賬號上發布了義診的照片，其中一張是她和齊修遠的合影。
配文是："和優秀的同事一起為社區服務，充實的一天~"她不知道的是，
此刻陳默正盯著這張照片，眼神陰郁。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計劃需要加快了。
那個齊修遠比想象的更難對付。"凌晨三點十七分，林小滿被刺耳的電話鈴聲驚醒。
"林醫生，對不起這么晚打擾您。"值班前臺小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
"但是剛剛十分鐘內，我們已經接到三個急診電話，都是寵物突然中毒的癥狀。
"林小滿瞬間清醒："什么癥狀？""嘔吐、抽搐，最嚴重的一只貴賓犬已經出現昏迷。
主人說它們晚上散步回來就這樣了。""我馬上到。"林小滿掛斷電話，
隨手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沖。十五分鐘后，她推開醫院大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候診區擠滿了抱著寵物的主人，哭喊聲、犬吠貓叫聲混作一團。更令她震驚的是，
齊修遠已經在那里，正在給一只口吐白沫的柯基做檢查。"你什么時候來的？
"林小滿快步走到他身邊。齊修遠抬頭，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比你早十分鐘。我住得近。
"他壓低聲音，"情況不對勁，這些中毒癥狀太相似了。
"林小滿心頭一緊："你是說...""很可能是蓄意投毒。"齊修遠的眼神變得銳利，
"先救人——救狗要緊，其他的之后再說。"接下來的十二小時如同噩夢。
不斷有新的中毒寵物被送來，醫院所有醫護人員連軸轉，連實習生都被拉來幫忙。
林小滿記不清自己催吐了多少動物 打了多少針解毒劑。林小滿和齊修遠背靠背工作，
默契得像是合作多年的搭檔。當林小滿需要某種藥物時，還沒開口，
齊修遠就已經遞到她手邊；當齊修遠處理復雜病例時，林小滿會自動補上他其他工作。
第三十六個小時，最后一只中毒的柯基脫離危險，整個醫院的醫護人員都累癱在地上。
林小滿靠著墻慢慢滑坐在地，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全員存活。"齊修遠宣布這個結果時，
醫院里爆發出微弱的歡呼聲。林小滿想笑，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模糊地感覺到有人坐在了她身邊，然后是肩膀上一沉——齊修遠的頭靠在了她的肩上，
已經睡著了。她微微側頭，看著他疲憊的睡顏。
平日里總是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此刻凌亂地搭在額前，長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不知為何，
她心中涌起一股保護欲，輕輕調整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些。就在這一刻，醫院大門被推開，
陳默帶著幾個外賣袋走了進來。"小滿，我聽說..."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靠在一起睡著的兩人身上，臉色瞬間陰沉。林小滿驚醒，下意識想挪開，
又怕吵醒齊修遠，只能小聲道："默默，你怎么來了？
"陳默強行擠出一個笑容："聽說你們忙了一整天，我帶了些吃的來。"他故意提高音量，
將外賣袋放在桌上發出響聲。齊修遠被驚醒，迷茫地眨眨眼，發現自己靠在林小滿肩上，
立刻直起身子："抱歉，我...""沒關系。"林小滿輕聲說，然后轉向陳默，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都累壞了，現在最需要的是睡覺。"陳默走過來，
不由分說地拉起林小滿："我送你回家。齊醫生自己應該能回去吧？
"語氣中的挑釁顯而易見。齊修遠平靜地站起身："當然。謝謝你的食物，陳先生。
"他轉向林小滿，專業地說，"明天我們需要討論這些中毒病例，很可能是連環投毒事件。
"林小滿點點頭，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明天見。"陳默摟著林小滿的肩膀離開時，
回頭看了齊修遠一眼，那眼神中的警告和敵意毫不掩飾。等他們走后，
前臺小玲悄悄走到齊修遠身邊："齊醫生，你應該看看這個。"她遞過手機，
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監控視頻，拍攝于醫院后門。凌晨兩點多，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墻角放了什么。"這是...""對面超市的監控，
正好拍到我們后門。"小鈴壓低聲音，"我認識那個走路姿勢，是陳默的表弟。
"齊修遠的眼神變得銳利："備份這段視頻。另外，別告訴林醫生，至少現在不要。
"小里鈴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又說："還有件事，今天有幾個客戶在問，
說你只是靠父親的關系才能來這家醫院當合伙人的，我猜是陳默散布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