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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誰?”
“嫂嫂,開門。”
江景譽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江岫白放開了我去開了門。
“怎么了?”
“喲,哥你也在啊?”
江岫白很不滿被打斷,皺著眉頭:“有事說事。”
江景譽偏過頭看著房間里的我,沉默了一下,忽地低頭笑了起來。
他指間挑著一個蕾絲內褲:“嫂嫂,你衣服落在我房間了。”
服了,我從來不穿蕾絲的好嗎?
更何況我什么時候去他的房間了?
可江岫白不清楚。
江景譽最清楚我有多冤枉。
“不是說要讓出江家少夫人位置嗎?”
“怎么現在是看上我弟了?”
江景譽期待著我開口,可我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好講的。
我看了眼江岫白,自己名義上的這個丈夫如此厭惡自己。
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解釋的。
我從來沒見過江岫白氣急敗壞成這副模樣,饒是下藥那晚也沒見他這副樣子過。
若不是他弟弟在,怕是他打碎的鏡子下一刻就會扎在我的身體上了。
“這下你滿意了?”江岫白走后,我才倏地喘了一口氣。
“宋媛,還不離婚嗎?江岫白不會喜歡你的。”
江景譽將地上的碎片踢到一邊,走到我身邊。
可離婚的事情哪有那么簡單。
我逼著江岫白結的婚,現在又要鬧著離婚。
江奶奶還會幫著我嗎?
還會同意嗎?
更何況我本就是江家的童養媳。
上一世,江岫白到法定年齡之后,江奶奶催促著我們倆結婚。
我自小喜歡江岫白,也固執地認為日久生情他一定是喜歡我的。
可我卻聽信了教唆,給他下了藥,誣陷他欺辱了我。
可是我知道,哪怕在情藥之下他都不愿意碰我。
媒體悠悠眾口,誰又在乎是真是假。
我害江岫白聲名狼藉,卻也成功讓我們倆的婚事板上釘釘。
年輕有為、前途似錦的江岫白卻被我害得名聲掃地,成為了世家圈子里的笑料。
成婚三年,他不曾碰過我。
還將我困在了江家別墅的一個小小別院里。
時刻監視著我的保鏢,每日蒞臨的家庭醫生,我搭上一切換來了一個虛名。
不過現在以江家的狠戾手段,江岫白的繼母消失在江城。
那位和她有私情的家庭醫生張醫生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那么這一世是不是我就不會再中毒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