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和程雪薇商量著婚禮事宜,司儀問他們什么時候領證時,他才想起來和我徹底分開還差一道手續。
反正就是一句話的事,法院已經走了調解流程,池寧休想耍花招占到一絲便宜。
程雪薇在試妝,季臨淵回家找我,緊閉的傭人房里面卻沒人。
“池寧人呢?”
傭人說好幾天沒有看見我了,季臨淵發動所有人找,才在門口角落里發現撕碎的結婚證和離婚協議書。
季臨淵心里一股無名火,撥打我的電話,接聽的是一個男人。
“你是誰?讓池寧接電話。”
對面的人解釋,好幾天前機主拿手機抵殯儀館拉人的費用,也不見池寧贖回去,她媽媽已經火化,骨灰都帶走了。
季臨淵有點意外。
她媽媽已經死了?
池寧為什么不跟他說?
傭人說狗窩里的東西沒有完全拿走,問季臨淵怎么辦。
里面放著她那天穿的衣服,一本日記,還有一個上了鎖的盒子。
季臨淵用力砸開盒子,里面是池寧當年簽署的骨髓捐贈協議和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支票的日期是爺爺去世的那天,夾著爺爺寫的字條:“抱歉,孩子,我不該逼你欺騙淵兒。拿著這些錢離開吧,這些年難為你了。”
季臨淵好像意識到什么,頓感天旋地轉,捐骨髓的不是程雪薇?
爺爺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不是池寧蒙蔽了爺爺嗎?
季臨淵立刻折返到拍婚紗照的現場,化妝室半開著,程雪薇在打電話。
入耳的是陌生而尖銳的笑聲。
“沒事的,爸爸,那個女人一開始就沒有勝算,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
“孩子的事,到時候再利用她讓我‘早產’不就好了,臨淵不可能懷疑自己不是孩子爸爸的。”
“她哪里敢揭穿我,她媽死之前臨淵就不相信她說的話了。”
一字字,如同鋒利的刀訴說著真相。
季臨淵推開門,程雪薇剛好轉頭,看見臉色陰沉的季臨淵,嚇得手機都掉了。
“臨,臨淵……”
季臨淵臉色鐵青,他一步步走向程雪薇,壓迫感讓程雪薇不由自主地腿軟。
“你剛才說什么?”季臨淵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你在計劃什么?”
程雪薇從未發覺,季臨淵的憤怒落在眼中竟是如此恐怖。
她嘴唇顫抖,試圖擠出一個笑容:“臨淵,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解釋?”季臨淵冷笑一聲,“那你告訴我,你當年到國外去干什么了?”
“我,我是去養病。”
捐骨髓的協議書砸到眼前。
程雪薇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季臨淵已經知道了……
“是,捐骨髓的不是我,我那個時候已經病了,她趁機拿救命之恩逼爺爺讓你們結婚,我氣不過,才……”
程雪薇抓住季臨淵的手,急切地解釋:“臨淵,我是因為太愛你,害怕失去你。”
“當年我們才是未婚夫妻,她趁虛而入算怎么回事!”
“她還偽造我的信你難道忘了嗎?”
季臨淵抽出自己的手,緊盯著程雪薇:“那件事,是爺爺讓她做的。”
程雪薇神情一僵,“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我錯怪她了……”
“那么,”季臨淵指著她的小腹,沒有表情的臉顯得更為陰沉:“它的DNA應該不會說謊吧?”
程雪薇哭得梨花帶雨:“臨淵,那是一次意外!瞞著你是我不好,但它是一個生命呀!”
“閉嘴!”季臨淵怒吼一聲,嚇停她的哭聲。
“程雪薇,你嘴里到底有多少句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