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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靜謐繁華的任家別墅外墻上掛著一塊醒目的字牌。
上面赫然寫著【出售】兩個字。
屋內還有不少前來看房的人進出,姜知仁蹙了蹙眉,跟在中介身后一起進了任宅。
客廳里空蕩蕩,除了日常的家具,其他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都搬空了。
整套房子,干凈得像從未有人來住過。
中介見他眼生,不由得湊過來討好:“先生,有意買這套房嗎?現在不貴,你看....”
姜知仁神色冷淡,語氣平靜:“原屋主呢?”
“屋主啊?她說要去嫁人,這套房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所以急著出手變現。”
嫁人?
除了他,她還有誰能嫁,又是退婚,又是賣方,不就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真是把欲擒故縱玩的爐火純青。
他拿出手機,撥通任云夕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是空號,請查正后再撥。”
他掛斷,繼續撥了十次,仍舊是冷冰冰的提示音。
他再次點開和任云夕的聊天框,想要給她發條信息,卻看到提示。
【對方賬號已注銷。】
她竟敢把號全都注銷了!
姜知仁眸色冷了下來,莫名的怒意竄了出來,卻依舊冷冷地喊來中介:“給你五萬,把這原屋主現在能聯系上的號碼發給我。”
中介震驚有錢人的任性,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
“對不起先生,這房屋主不和我聯系,她把房掛到中介后,讓我有事找她律師。”
姜知仁譏笑一聲:“沒想到,乖乖女也玩起了欲擒故縱。”
他篤定任云夕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無非就是想要逼他低頭,讓他主動去找她,和她領證。
但他早已計劃好了要和文高霏飛往國外,根本不可能會和她去領證。
剛要離開,文高霏催促他回家的信息發來,他又出門掉頭回到兩人的愛巢公寓。
門剛被打開,就見文高霏一身黑色貼身小衣躺在沙發上等著他:“任云夕走了嗎?”
姜知仁蹙眉:“什么意思?”
“知仁,她已經和你退婚了。”文高霏舉起手腕上的玉鐲,得意道:“她把你母親的傳家玉鐲給了我,雖然她沒說要去哪,但我看得出來,她應該是永遠不會回來了。”
姜知仁瞳孔微縮,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聽誰說的?她是不是找過你?”
于是文高霏拿出手機將那天的錄音全都放了一遍,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姜知仁的臉色越發陰沉,直聽到最后那句“我很期待,我們下次見面,會是什么情景。”
那種不被掌控的不安感又席卷而來。
聽完,她抱著姜知仁撒嬌,滿臉嬌嗔:“知仁,既然任云夕已經退婚了,那我們以后是不是就....”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文高霏沒說完的話,姜知仁翻出手機一看,是他助理。
“姜董事,出事了...你趕緊看下八卦新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