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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問得顧雪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看不透裴書臣了。
她于是趕忙抓住裴書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離她曼妙的身材只隔了一層布料，顧雪落不相信他不會動心。
她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說自己不容易。
“我當初愛你，都是裴書宴逼我的，他說他是家主，說他非常喜歡我，我也只是被鬼迷了心竅，你聽，我的心，只為你跳動。”
裴書臣坐在一邊，表面上奉承著她的話，可嘴角卻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嗤笑。
“那你還記得，我爺爺究竟是怎么死的嗎？”
裴書臣爺爺去世的時候，只有顧雪落和裴書宴在家，她肯定知道什么，可她從來不和他說。
顧雪落咬著唇，整個人像是聽見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下意識的就要搖頭，可裴書臣靜靜地坐在那里，竟然比裴書宴還要有家主的樣子。
他或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顧雪落來不及思考那么多，猛地開口承認了。
“是裴書宴，是他慫恿我的。”
“他說爺爺根本沒什么用了，還不如這次發病就不給她藥了，讓他去死就好了！”
“書臣，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裴書臣低下頭去，臉上平靜如初，只是他緊緊握緊的拳頭暴露了他此刻的憤怒——
那是他的爺爺，從小到大最疼愛他們的爺爺。
他們竟然忍心，讓他活活疼死？
顧雪落干脆把她和裴書宴做的所有惡事都一一說了出來，聲音急切。
“書臣，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就是個參與者，主意都是裴書宴他出的。”
“現在，哪怕是你把手機給我，我也不會動一下的！”
裴書臣已經低下了頭，再也沒有說一個字。
沉默良久，久到顧雪落自己都開始犯困，他這才關了燈，帶著顧雪落回到了床上，輕聲安慰，
“我相信你，我相信都是裴書宴的錯。”
“現在，我們睡覺吧。”
顧雪落這次主動把身子貼過去，可裴書臣只是靜靜地睡著了，根本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顧雪落去探鼻息，確認他真的睡著才敢偷偷站起身，裴書臣的手機就放在床頭，那些犯罪證據，她必須親手銷毀，絕對不能留在手機里。
可她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什么都沒摸到，終于趁著月色摸到那一個手機輪廓的時候，她驚喜萬分，根本沒有發覺枕邊人在黑暗中盯著她的那雙陰冷的眼睛。
她躲進被子里準備偷偷打開，可手機除了能夠亮屏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她正疑惑哪里出錯的時候，整個房間卻猛地亮了燈，無數個保鏢猛地沖進來，裴書臣掀開被子，望向她的眼神透著刺骨的寒意。
“你在找這個嗎？”
只見裴書臣的手里，赫然就是那正在錄音的手機，剛剛顧雪落承諾的殺死爺爺等罪行就那樣播放著，而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不過只是個逼真的模型機而已。
顧雪落身子一軟，看著裴書臣身后而來的警察們，連求饒都忘記了。
等到走到門口，她才大夢初醒般，
“裴書臣，你居然騙我！”
可這次，沒有人再救她了。
包括，裴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