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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姜知仁欲言又止,想說的話仿佛凝固在了空氣中,讓人窒息。
唯有任云夕平靜看著他,眼底泛著無盡的寒意。
“姜知仁,我給過你無數個機會,但這三年,你將這些機會浪費的一干二凈。”
“取消領證66次、任由文高霏傷害我、在火場將我丟下......”
“這些機會,都是你一次次親手浪費的。”
她一字一句,像鋼針一樣扎進他的心臟。
“現在,我好不容易開始了新生活,有了新感情,我的心,也不再繼續愛你了。”
“如果,你是來祝福我和小叔的,我歡迎,但絕不回頭。”
姜知仁眼底泛起刺痛的酸澀,他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著。
“難道,你就真的一點機會不給我嗎?”
“我知道從前是我忽視了你,我會改。”他聲音低啞到了塵埃,伸手想拉她。
任云夕卻后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那你這般固執的要我回去是為何?喜歡我?”
姜知仁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上了任云夕,可這種不被掌控的感覺,他不喜歡。
任云夕笑了:“連自己心意都搞不清的人,像小丑。”
說完,她牽著姜政嶼的手,轉身進了大院,傭人隨后就將門關上,將他鎖在了門外。
接下來的幾天,姜知仁跟在他們身后被迫見證了他們的各種親密。
他們絲毫不避諱人,就像是故意做給他看。
任家父母在得知任云夕被傷的那些事之后,更是氣憤不已,把姜知仁罵的狗血淋頭。
自知理虧的他根本不敢為自己解釋,只得點頭賠禮道歉。
日子一天天過去,婚期將近。
任云夕和姜政嶼的感情也突飛猛進。
姜知仁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這位喜怒不露的小叔竟如此看重任云夕,甚至把婚宴設在了姜家別墅,廣邀所有人士參加。
可見對任云夕的重視程度有多深。
當他到了婚禮現場,看到那巨大的婚紗照上的兩個人后。
姜知仁更是瞳孔震驚,腳步踉蹌著摔倒在地。
那婚紗照上的任云夕身穿潔白的魚尾婚紗裙,整個人窩坐在男人懷里,而那個男人,一手握著她的腰肢,一手拄著手拐,十分養眼的一對璧人。
就連姜老爺子也看的十分喜悅,連連稱贊,姜知仁不悅的道:“爺爺,要不是你,云夕現在還是是我未婚妻。”
姜老爺子也不慣著他,直接冷哼一聲。
“要不是你自己造的孽,會把事情鬧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理虧的姜知仁不敢說話,但心里明白。
任云夕不會和他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