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的號角聲在草原上空回蕩。
烏爾罕部落的牧民們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高聳的木臺上。
雪瀾雅的紅嫁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
鰲拜點齊50名精銳士卒,然后下令道。
“待會兒搶親,給我殺光那些明狗,尤其是那個叫陳錦文的白面繡花!”
清軍士卒陰笑著點頭,刀鞘中的利刃早已饑渴難耐。
而陳錦文這邊.....
他瞇起眼睛,見鰲拜等人交頭接耳,似在商議著什么,心中頓時感到不妙。
他轉身看向牛蛋等人。
“這些韃子必有詭計,待會兒他們一旦亮刀,不用管別的,直接給我殺!”
廖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咧嘴笑道。
“頭兒放心,弟兄們早就想剁幾個韃子的腦袋,來當夜壺呢!”
..........
“咚——”老族長阿古木的鷹頭杖重重頓地,搶親正式開始!
雙方人馬如潮水般沖向木臺。
因為目標一致。
沒一會兒,兩支隊伍就撞在一起。
鰲拜的親兵突然拔刀,寒光直劈陳錦文面門。
“果然有詐!”
陳錦文冷笑一聲,九環刀自下而上斜撩。
刀鋒劃過那名清軍的咽喉,帶起一蓬血雨。
【叮咚,擊殺韃子,撿取3點力量!】
沉寂了許久的系統音,再次出現在腦海。
“痛快!”陳錦文長嘯一聲,刀光如輪轉,又有三名清軍捂著噴血的脖頸栽倒。
【叮咚,擊殺韃子,撿取3天壽命!】
【叮咚,擊殺韃子,撿取1點魅力!】
【叮咚,擊殺韃子,撿取3點力量!】
他踏著韃子的尸體向前沖鋒,口中高喊。
“男兒當娶草原明珠,戮盡建奴狗頭!”
此話一出,氣得鰲拜目眥欲裂。
“明狗猖狂!”
鰲拜反手一刀,將一名明軍士卒劈成兩半:“所有人聽令,給我殺了那姓陳的明狗!”
得了令的清軍士卒,全部朝陳錦文圍了過去。
牛蛋掄圓了手中刀刃,砍翻一名清軍,“頭兒你快去高臺,這兒有我們!”
廖二更是兇悍,直接抱住一名清軍的腰,用腦袋撞碎對方鼻梁,滿臉是血地嘶吼:“韃子休想過去!”
鰲拜見狀暴跳如雷,金刀指著陳錦文背影咆哮。
“別管這些雜魚,誅殺陳狗!”
此刻如果從高空俯瞰,就會清楚的發現。
陳錦文一馬當先,沖在最前。
在他身后,幾十名清軍士卒死死追著。
牛蛋,廖大等人吊在最后.....
...........
陳錦文率先沖到木臺下。
他仰頭望去,九層木臺高逾五丈,雪瀾雅被紅綢綁在頂端的鷹架上,正焦急地扭動身子:“我的雄鷹,小心吶!”
話音未落。
身后破空聲驟起,鰲拜帶著幾十名清軍已經殺到!
“明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鰲拜舉起手中金刀。
身邊的清軍士卒一股腦全部圍了上去。
面對幾十名韃子的圍攻,陳錦文毫無懼色。
他手中九環刀劈出,一刀劈開最近清軍的鐵盔,腦漿混著鮮血濺在他臉上。
系統提示音接連不斷:
【叮咚,擊殺韃子,撿取3天壽命!】
【叮咚,擊殺韃子,撿取5點敏捷!】
【......】
【叮咚,擊殺韃子,撿取4點體質!】
刀光劍影中,屬性不斷的增長,陳錦文越殺越勇,如同死神降世。
他每一刀揮出,必有人頭滾滾落地。
九環刀上的銅環早已被鮮血浸透,甩動時血珠連成猩紅的弧線。
鰲拜眼見親兵接連倒下,終于按捺不住。
趁陳錦文斬殺左側清軍時,他手中金刀悄無聲息地劈向其后背.....
“嗤啦——”刀刃割開皮甲的聲響格外刺耳。
陳錦文悶哼一聲。
只覺脊背傳來火辣辣的劇痛,溫熱的液體瞬間浸透衣衫。
雪瀾雅在鷹架上看得真切,她嬌聲喝罵:“鰲拜你這卑鄙小人,長生天會降下雷霆劈死你的!”
“罵得好!”鰲拜舔著刀上鮮血狂笑。
“等老子把這明狗的腦袋割下來,今晚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雷霆!”
說罷.....
鰲拜再次舉起他鑲金邊的彎刀,朝著陳錦文天靈蓋猛劈而下。
千鈞一發之際,陳錦文猛然抬頭。
他染血的面容,如惡鬼般猙獰,眼眸更是冷的如千年寒鐵般。
九環刀迎著金刀對砍。
只聽“鏘”的一聲爆響.....
鰲拜的鑲金寶刀竟被生生斬斷!
九環刀去勢不減,又“噗”地削掉鰲拜三根手指!
“啊!!!”鰲拜踉蹌后退,斷指處白骨森森。
他面容扭曲,嘶聲吼道:“給我殺!殺了這明狗,封牛錄額真!”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剩余的清軍如同瘋狗似的,朝陳錦文撲來。
然而.....
在遠超常人的‘數值怪’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陳錦文一刀一個,將撲上來的韃子斬于木臺下。
系統提示音瘋狂攀升。
他的屬性與壽命,同樣在節節攀升.....
斷了三根手指的鰲拜,已經徹底瘋狂。
他看向眼前高聳的木臺,然后整個人牟足了力氣,手臂如鐵鏈般甩向支撐原木。
“本將的三根手指,換你喜歡的女人摔死在這兒!”
此時的鰲拜,早就不在乎娶不娶女人。
他現在腦子里想的,就是用盡所有手段,來打擊眼前這個讓他一再出丑的漢人。
咔嚓——
大腿粗的圓木,當場斷裂。
整座木臺發出令人牙酸的傾斜聲。
木臺即將倒塌,鷹架上的雪瀾雅本能的發出一聲驚呼。
“不好!”陳錦文箭步上前。
在木臺即將倒塌的瞬間,他單手死死抓住斷裂的支柱。
臂膀肌肉如虬龍暴起,血管在皮膚下扭曲成駭人的青紫色。
“啊——!”
他喉嚨里迸出野獸般的低吼,硬生生將十幾米高的木臺,緩緩托起!!!
草原上一片死寂。
烏爾罕部落的牧民張大了嘴....
清軍士卒的刀劍咣當落地。
鰲拜呆若木雞,聲音中帶著顫抖:“這...這怎么可能...”
“長生天在上...”老族長阿古木撲通跪倒,鷹頭杖深深插入泥土。
鷹架上的雪瀾雅,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
自己歡喜的男人,此時此刻,就如同傳說中托舉蒼穹的巨人,矗立在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