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窺探，直到“林耀”這個名字闖進(jìn)我的視線。「寶寶，想你了。」
我的手指僵在觸摸板上。「討厭，他明天就回來了，我們得收斂點。」
1 背叛序幕三個月封閉拍攝終于結(jié)束，我連殺青宴都沒參加就直奔機場鑰匙卡在鎖孔里，
“穎穎？”我把行李箱靠墻放下。推開書房門那瞬間，我看到她的電腦亮著屏幕，
微信窗口大咧咧地開著。我本不想窺探，直到“林耀”這個名字闖進(jìn)我的視線。「寶寶，
想你了。」我的手指僵在觸摸板上。「討厭，他明天就回來了，我們得收斂點。」「怕什么？
按計劃再過兩個月，他就會身敗名裂。」我死死掐住桌沿。三個月前我吻別蘇穎時，
她還紅著眼圈說會想我。我繼續(xù)滑動鼠標(biāo)一條一條往上翻。“4月15日，程諾去杭州路演，
我們老地方見”“華策的人明天約他談《春夜》項目，
把報價透露給王總”“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那個南電女生了，
等她發(fā)曖昧消息就截圖”最后這條是昨天的。我盯著“南電女生”四個字，
突然想起殺青前收到過幾條陌生號碼短信，當(dāng)時以為是私生飯就沒理會。
電腦旁的文件袋露出一角，是我的新電影合約復(fù)印件，違約金條款被紅筆圈出，
甚至在旁邊批注“至少要讓他賠這個數(shù)”。字跡我認(rèn)得，是蘇穎的。手機突然在口袋里震動，
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張哥？”“出事了！網(wǎng)上有人爆料你睡粉，居然還有聊天記錄截圖！
”“假的。”我打斷他，眼睛盯著屏幕上林耀發(fā)來的酒店定位，“是有人在設(shè)局。
”“你咋知道有人在設(shè)局，不是黑粉嗎？”“猜的。”我退出微信界面，把文件袋放回原處，
“先冷處理，讓子彈飛會，等我回公司再說。”掛掉電話后我開始拍照取證。
我盯著手機相冊里剛拍下的證據(jù)，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程諾，你他媽在演什么戲？
”我對著浴室鏡子喃喃自語，“你現(xiàn)在就該沖出去質(zhì)問她！”但下一秒，
我聽見蘇穎聲音從門外傳來。我迅速鎖屏，深吸一口氣。“老公！你怎么提前回來了？
”她的眼神透露著慌張。“想給你個驚喜。”我張開雙臂，她整理好情緒撲進(jìn)我懷里。
“劇組伙食不好嗎？你怎么都瘦了。”“因為吃不到你做的飯啊。”我捏她鼻子，
“剛給你做了壽司。”“最愛你了！”她蹦跳著去拿筷子。我遞給她檸檬汁：“對了，
剛接到張哥電話，華策想找我拍《邊境線》。”“真的？那男主角定了嗎？
”“制片方屬意我。”我慢慢咀嚼米飯，“不過聽說林耀也在接觸。
”她喉結(jié)動了動：“林耀？他……演技撐不起大銀幕吧？”“你之前不是夸他演得好？
”我笑著點開手機，給她看上周她發(fā)的朋友圈，九宮格都是林耀電影海報，
配文“新生代演技教科書”。“哎呀！那些都是宣傳需要嘛，楊制片非要我們主演互推。
”2 浴室密謀浴室水聲響起后，我拿起她留在茶幾上的手機。
微信里“耀崽”的對話空空如也，但收藏夾里有個加密相冊。我試了我們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
錯誤。她的生日，錯誤。我的生日，錯誤。最后搜索了林耀的生日并輸入，相冊成功打開。
里面有我發(fā)給她的工作安排，我的行程表，我和制片人的聊天記錄。我迅速退出相冊，
卻瞥見云端備份正在上傳新內(nèi)容。點開最近刪除的內(nèi)容，十七個視頻縮略圖里全是林耀的臉。
水聲停了，我迅速走向書房，把視頻同步到我的電腦里。轉(zhuǎn)身時撞見她裹著浴巾站在門口。
“在干嘛？”“哦！我在查一些資料。”我晃了晃《邊境線》原著小說，“既然打算要演，
就得做功課。”我瞥了一眼電腦，正好同步完成，在她走過來之前迅速切屏。
她走過來坐我腿上：“三個月沒見，難道……你就只想聊工作？
”“那個……我先去洗澡……”我推開她快步回到臥室。我把手機放回原位，
轉(zhuǎn)身時撞倒了她放在茶幾上的包。口紅、粉餅、避孕套散落一地，
可笑的是這款還是我代言的那個牌子。我蹲在地上，突然想起去年頒獎禮。
我感謝她“一直以來的支持”，她在臺下抹眼淚的畫面當(dāng)天就登上了熱搜。那天晚上慶功宴，
她說身體不舒服先回酒店那時我沒多想。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林耀好像也“恰好”提前離場了。
“找什么呢？”“剛剛拿睡衣不小心把你包弄掉了。”我舉起那個避孕套，“你……新買的？
”她臉色一下就變了：“品牌方送的樣品……”“是嗎？”我慢慢站起來，
“可是我怎么記得這個系列是我代言的，他們怎么不直接給我？”“程諾，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怎么會。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快去穿衣服，別感冒了。我去洗澡了。”洗完澡，我立刻回到書房。
云端視頻已經(jīng)下載完畢，
第一個文件點開就是林耀對著鏡頭說：“這次一定要讓程諾永無翻身之日。”這么自大，
居然拍了視頻。視頻里蘇穎的聲音傳來：“放心，他那些代言合約我都看過了，
違約金足夠讓他傾家蕩產(chǎn)，到時候我提前轉(zhuǎn)移財產(chǎn)……”我關(guān)上電腦，
上周我才在采訪中說“婚姻是我最重要的作品”真可笑馬上被打臉。
3 手機秘密手機屏幕夜里的臥室里格外刺眼。我躺在床上，
蘇穎在我身邊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我正一條條翻看著從她云端恢復(fù)的刪除記錄。
“程諾飛巴黎拍廣告，家里安全，速來。”這是最早的一條。那時候我們剛結(jié)婚兩年，
她還在媒體面前說我是她的“禮物”。而就在同一天，她和林耀在我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
手指繼續(xù)往下滑動。“我讓保姆放假了，我們下午三點老地方見。”那天我在山區(qū)拍戲，
信號不好，她發(fā)了二十幾條消息抱怨聯(lián)系不上我。現(xiàn)在仔細(xì)想想，那些應(yīng)該不是擔(dān)心，
而是怕我突然回來撞破她的好事。“他車鑰匙放在玄關(guān)，用完后記得放回原位。
”我猛地攥緊手機。上個月我確實發(fā)現(xiàn)座椅位置被調(diào)整過。那天她還笑我“疑神疑鬼”，
說可能是代駕弄的。身邊突然傳來動靜，我迅速鎖屏裝睡。
蘇穎輕手輕腳地拿起手機去了陽臺，隔著玻璃門，
我聽見她壓低的聲音：“他睡著了……明天上午十點……”等她回到床上，我假裝被吵醒，
模糊地問：“這么晚誰啊？”“是公、公司群消息。”她把手機藏到枕頭下，“繼續(xù)睡吧。
”張毅發(fā)來新消息：“哥，查到了，林耀最近和萬晟的王總走得特別近，
就是去年被你拒絕合作的那個。”我走到陽臺關(guān)上門：“王建林？
那個要求用他小情人當(dāng)女主的土大款？”“對，聽說他放話要讓你‘嘗嘗代價’。
”張毅頓了頓，“更奇怪的是，林耀團(tuán)隊居然在打聽你下周去杭州的行程。
”我望著臥室里已經(jīng)熟睡的蘇穎，突然明白了什么：“你就擬一份假行程發(fā)給他們，
就說我要去見劉導(dǎo)談新戲。”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準(zhǔn)備早餐。“老公？”蘇穎揉著眼睛走出來，
“起這么早？”“張哥來電話，《邊境線》要提前試妝。”我遞給她咖啡，“對了，
我下周得去杭州。”她眼睛一亮：“哪天？我看看檔期……”“周二。”我盯著她的表情，
“怎么，你要陪我去？”“我……”她低頭攪動咖啡，“看了一下檔期，我周二有廣告拍攝，
去不了。”我假裝失望地嘆氣：“那算了，我只好快去快回了。
”此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消息提示，鎖屏上閃過“耀崽”。我看著她慌亂地按滅屏幕，
但我已經(jīng)看到了內(nèi)容：”房卡放老地方，這次一定……”“誰啊。這么早給你發(fā)消息？
”我故意問道。“是助理發(fā)行程表。”她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楊制片晚上組局，
你要去嗎？”“當(dāng)然。”我微笑。楊制片的酒局，林耀必定到場。
一整天我都在整理和收集證據(jù)。私家偵探發(fā)來的資料比我想象的更精彩，
林耀不僅睡投資人老婆，連贊助商的女兒都沒放過。最絕的是，
他偷稅漏稅的證據(jù)就明晃晃地躺在郵箱里，連加密都沒有。“真是個蠢貨。
”我冷笑著轉(zhuǎn)發(fā)給律師，“查查這些轉(zhuǎn)賬記錄。”傍晚出門前，
蘇穎在衣帽間挑了半小時衣服。“好看嗎？”她轉(zhuǎn)了個圈。“很美。”我?guī)退黜楁湥?/p>
手指擦過脖子上吻痕，“誒！你這兒怎么有點紅，是過敏了嗎？
”她猛地后退：“啊……可能是新買的沐浴露……”去酒店的路上，她一直低頭玩手機。
等紅燈時，我瞥見她給林耀發(fā)消息：“他今天怪怪的，你收斂點。
”這次的酒局比我想象的還要惡心。林耀一見到蘇穎就貼上來行貼面禮，
楊制片笑著打趣：“你們倆怎么比人家夫妻還熟？”“程哥是我偶像嘛。”林耀舉杯敬我，
“一直想跟您合作。”我碰了碰他的杯子：“聽說你在接觸《邊境線》？
”他表情一僵：“哪能啊，這種大制作當(dāng)然是程哥的。”“別謙虛，”我摟過蘇穎，
“我太太可沒少夸你。”“程諾！”“開玩笑的。”我大笑，轉(zhuǎn)向楊制片，“對了，
聽說萬晟王總也想投資這片子？”楊制片驚訝地看我：“你怎么知道？
這是昨天才談的事……”“我猜的。”我看向林耀，“王總不是一直很‘欣賞’你嗎？
”4 陷阱揭露兩小時后，我假裝喝多去了洗手間。出來時，
走廊盡頭的露臺上傳來蘇穎壓抑的聲音：“……不行，
太冒險了……他已經(jīng)起疑了……”“怕什么？”林耀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王總都打點好了，
只要拍到他和那女的在一起……”我靠在墻邊聽到了一切，果然和偵探說的一樣，
他們打算今晚動手。回到宴會廳，一個陌生女孩突然撞進(jìn)我懷里。她看起來最多二十歲，
穿著短裙，濃妝下的臉稚氣未脫。
“程、程老師……”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是您的粉絲能不能……”我扶住她的肩膀，
隱約感覺到暗處有鏡頭。老套的手段啊，找個小姑娘制造“性騷擾”現(xiàn)場。
但當(dāng)我看向她羞澀的眼神時，突然意識到：這丫頭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
“你叫什么？”我溫和地問。“安、安小雨……”她緊張得發(fā)抖，
“是南電表演系的……”南電。我瞬間想起蘇穎電腦里那條“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那個南電女生”。
原來他們連人選都精心設(shè)計過，學(xué)生妹，好控制，就算事后反水也能用畢業(yè)證威脅。
“安同學(xué)，正好我在籌備新戲，有機會可以來試鏡。”她顯然沒料到這個發(fā)展，
驚訝的看著我。我順勢摟著她的肩膀轉(zhuǎn)向人群：“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南電的高材生，
我剛才看了她的即興表演，十分有潛力！”全場掌聲中，我瞥見蘇穎和林耀錯愕的臉。“來，
我們合個影。”我招呼攝影師拍完照，我低聲對她說：“你現(xiàn)在去洗手間，從后門離開。
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你不舒服。”她看了我一眼，匆匆逃走。派對結(jié)束后，蘇穎反常地沉默。
直到上車她才突然爆發(fā)：“你什么意思？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和那個小妖精調(diào)情！
”我差點笑出聲。“吃醋了？”我故意逗她，“但是……不是你安排她來接近我的嗎？
”她的表情瞬間崩塌：“你……你胡說什么……”“南電表演系，安小雨。”我啟動車子，
“需要我念聊天記錄給你聽嗎？”后視鏡里，她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回到家，
我徑直走向書房。偵探老陳已經(jīng)發(fā)來了今晚的收獲，視頻里，
林耀正往安小雨的飲料里加?xùn)|西，而蘇穎在一旁把風(fēng)，
說：“……照片必須夠勁爆……最好能讓他蹲幾年……”幸好剛剛沒讓安小雨喝下那杯飲料。
我打開手機發(fā)了條微博：“感謝王總今晚的招待，期待與萬晟的合作。”五分鐘后，
張毅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你瘋了？王建林是林耀的后臺！”“所以才要離敵人更近啊。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對了，幫我約《娛樂周刊》的李記者，我有大料要爆。”掛掉電話，
我點開安小雨的微博。最新動態(tài)是張自拍，配文“虛驚一場，感恩遇見”。我默默點了贊。
5 紅毯對峙我站在電影節(jié)紅毯中央，嘴角掛著微笑。以前，
這種場合蘇穎一定會緊緊挽著我的手臂，現(xiàn)在她卻站在三步之外。“程老師！
”一個女記者舉著話筒擠到最前面，“聽說您和林耀要合作新戲？
”我余光瞥見蘇穎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多有趣，現(xiàn)在她倒知道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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