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心血來潮要競選村長。為了贏過德高望重的老村長,她想通過幫村民解決困難拉攏人心。
后來,她為了拿到選票將村里剛出獄的勞改犯介紹給我。「他爸癱了,他媽瘋了,
他又剛從監獄里出找不著媳婦,眼看著就要絕后。」我媽讓我當作做好事,
逼著我嫁給勞改犯。只因他坐牢前是村霸,沒人敢惹。只要成為了他的丈母娘,
那就一定能當上新村長。勞改犯摩拳擦掌要把我娶回家。我轉頭就把我媽送上門。
都要當村長了,還不明白拉攏村民要親力親為嗎?
1.我聽著我媽說要將剛出獄的勞改犯介紹給我的時候傻眼了。「媽,你可是我親媽。」
「我才剛大學畢業,給我介紹對象就算了,還要給我介紹個勞改犯。」
我媽剛開始還有些心虛,可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給說服了。
「人吳剛是被女孩仙人跳冤枉進了監獄,人不壞。」「他爸癱了,他媽瘋了,
他又剛從監獄里出找不著媳婦,眼看著就要絕后。」「你就當做做善事,嫁給他吧。」
我一臉的不敢置信。勞改犯就算了,還是個強奸犯,我聽著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這吳剛的名字我再耳熟不過。小時候偷雞摸狗,長大在村里當村霸。我上高中時,
他甚至蹲在我們學校門口的小樹林將一個女學生拖進草叢侵犯。那姑娘原本學習成績優異,
本來是年段前五,名牌大學的預備役。大好的年華卻因為吳剛從此一蹶不振,休學在家,
再也沒來過學校。當年這事鬧得全市家里有姑娘的家庭人心惶惶。
我媽也因為擔心我每天不辭辛苦接我上下學。可只是過了幾年,
當年一提到那強奸犯就咬牙切齒的我媽竟然換了個口徑,說吳剛無辜,
那女孩是仙人跳誣陷他的。我怒不可遏,我媽卻跟沒事人一樣,「你說,
要是那女孩是無辜的,那她怎么還不去死,活得好好的呢?」滿嘴的受害者有罪論。
我正想和她爭論一番,就見她勾勾手指。房間門口走進來一個光頭。
他看到我穿著睡裙的樣子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我尖叫著讓他滾出去,
我媽卻很滿意地看著我倆。「這就是吳剛,你們先隨便聊聊,先培養一下感情。」說罷,
她就將我房間的門關上,出去了。看著面前猥瑣的光頭,
我咽咽口水趕緊將被子拉起來遮住身體。那光頭嘿嘿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撓著頭,
眼里卻泛著精光。「我還以為劉姨開玩笑呢,沒想到真要把她大學畢業的女兒介紹給我。」
「她的票,我可投定了,像劉姨這樣的人為村民辦實事的人才配當村長嘛。」我突然想起了,
前不久我媽突然要嚷嚷著要競選村長,還要跑回鄉下拉選票。
這段時間不是一大早回村幫村民喂雞喂鴨,就是幫他們收稻谷,想用身體力行拉好感。
我還以為她只是三分鐘熱度。畢竟老村長當了那么多年的村長,民心穩固,
我媽怎么可能贏過他,沒想到她竟然是來真的。而且,還拿自己的女兒去換前途。
沒等我說話,吳剛繼續說,「劉姨還說了,你又聰明又能干,
以后我媽和我爸以后就交給你照顧了。」「聽說你現在一個月工資五千,剛好夠我們家用,
我正愁沒地方找工作呢。」我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我左手給他癱瘓的爹擦屎,
右手抓住他瘋了的媽,肚子里還揣著一個他們家的崽,
而吳剛就在院子里悠哉游哉地抽煙喝酒,還不忘喊我趕緊去洗衣做飯。想到這里,
我的天都塌了。「不是,誰跟你說我要嫁給你了。」吳剛得瑟地笑了。「你媽可答應我,
只要我給她投票,不管你愿不愿意,她都有辦法讓你同意嫁給我。」
「為了我未來丈母娘能當上村長,我肯定要回去動員全村都把票投給她!」
一股涼意從我的腳底升了上來。他忽然湊到了我的耳邊,嗅了嗅,「媳婦你好香啊,
等著我把你娶回家吧,嘿嘿嘿。」我在慌亂中拿起床頭柜上的杯子砸了過去,吳剛頭破血流,
他惡狠狠道:「死娘們,還敢打你未來爺們,看你過了我家的門之后我怎么弄你。」說完后,
他嘴邊泛起一絲淫笑。我又拿起臺燈,作勢要砸死他。「你給老娘滾,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你。」「還不滾,再不滾我報警了。」我咬牙切齒道。
吳剛這下才悻悻地走了,走前留下一句話,「話可別說得太早,到時候怕是離不開我呢。」
他挑了兩下眉,一臉淫蕩,讓我忍不住反胃。他是個勞改犯,還是小學畢業,
我就是瘋了才會答應嫁給他。當他一轉身出了房門,我就趕緊跳下床將門反鎖,
心有余悸地靠在門板上喘著粗氣。
門外的我媽正和吳剛說道:「這死丫頭就是愛在心頭口難開。」「等著吧,
只要你讓全村都把票投給我,我就立馬把小丫頭打包送到你床上。」2.我聽著我媽的話,
氣得要命。她現在為了當這勞什子村長,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親女兒身上。等吳剛走后,
我才把房門打開質問她。沒想到我媽卻神色平靜,「為了你媽你連這點都豁不出去嗎?」
「你秦叔叔說他有個朋友是干房地產的,想拆了我們村建房子,
只要我當上村主任有了權利動員全村簽下同意書,就能拿到五百萬好處費。」
「反正你以后也要嫁人,嫁誰不一樣,還不如幫襯一下我和秦叔叔。」「有了五百萬,
我們以后的養老你就不用管了。」我氣得渾身發抖,我媽假裝妥協,「好了好了,
到時候讓你秦叔叔分你五十萬還不行嗎。」說完,她又打電話跟村里的熟人拉票去了。
自從我爸去世后不久,我媽遇到了當年的初戀,開始了一段轟轟烈烈的第二春。
原本堅決不同意的我,看著原本整日以淚洗面的我媽在遇到秦銘后重新展開了笑臉,
無奈只能祝福。當年的黃毛混混秦銘搖身一變變成了事業有成、到處都有人脈的假霸總。
年輕時很是精明的我媽對他非常崇拜,被哄得一愣一愣,完全失去了理智。秦銘說要投資,
我媽就把原本留給我的大學學費和生活費都給了他,
害我大學四年每天都要去打工賺學費生活費,過得苦哈哈。那筆錢,至今了無音訊。
前不久秦銘又說要創業,她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將爸爸留下的房子拿去抵押貸款。
天天做著秦銘發財帶著她一起過上好日子的美夢。只要我媽開心,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
可我沒想到,現在因為他的一句話,我媽甚至要將自己的親女兒搭進去。想到這里,
我全身顫抖。而我媽,絲毫沒注意到我的情緒,還沉浸在她當上村長,
馬上五百萬到手的美夢里。她舉著手機錄著視頻,將美顏開到最大,「親們,快給我投票!」
不知什么時候起,媽媽就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樣子。她的世界全都是秦銘,
就連身為親生女兒的我,也得往后靠。看著我媽的樣子,我知道我媽現在已經瘋魔了,
我勸什么她都不會聽,于是打算直接收拾行李跑路。這個家是說什么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今天要把我嫁給強奸犯,明天就能把我賣給老光棍。可等我剛合上行李箱,
背后就傳來了我媽的聲音。「媽的好閨女,你要去哪啊?」大白天的,
我卻覺得這家里冷颼颼的,絲毫不輸于陰曹地府。我慢慢地轉過身去,看見我媽笑得陰森,
「閨女,你不會是因為不想嫁給吳剛,想丟下你媽跑了吧。」3.我的額頭滲出冷汗。
我媽一臉幽怨,「你秦叔叔把你當成親生女兒,
你畢業時他還勞心費神地動用自己的人脈幫你找工作,你就這么報答他的?」
「他把你當親閨女,你呢?」說到這事我就想起來了。我剛畢業時,
秦銘主動提出要幫我找工作。我媽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秦銘的人脈那么廣,
一定會幫我找到一份很不錯的工作。那幾天,他每天都有打不完的電話,
每通電話的第一句都是,「xx總好久不見,我想替我閨女問個工作」
我還以為一向不靠譜的秦銘真的變了性。現在的工作不好找,
畢業前我也嘗試著投了一個月的簡歷,可一封回信都沒收到。
要是他真的替我找到了一份工作,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他。秦銘也跟我說,
讓我安心在家等著好消息。我滿心期盼,可一個星期后,
他卻給了我一個郊區的電子加工廠的地址,讓我去那里上班。可到了才知道,
他給我找的工作是流水線操作員,一個月的工資兩千五,一天工作十個小時,比黑奴還黑。
我氣憤地轉身就走,回到家知道我不干的我媽當場就發了火。
「你知道你秦叔叔為了幫你找這份工作丟了多少次老臉嗎,你還這么不懂感恩,
說不干就不干。」后來秦銘甚至向我媽要了介紹費,
「咱閨女這工作我可是求爺爺告奶奶才找著的,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還有五險一金。
我花了兩萬托熟人才找到的工作,咱一人出一半。」我當著我媽的面打去工廠求證,
廠里的主管又是另外一套說辭,「當初招你進來的中介還要了我一千人頭費呢。」
可我媽就是不信,非說是我不相干了找人串通誣陷秦銘,還扇了我一巴掌。
我抬頭向身后看去,我媽已經拿著鎖把門鎖住了。「你別想了,投票結果出來之前,
我是不會放你走的。」4.我嘗試著拽動門把手,卻發現門鎖得死死的。推開窗戶,
看著幾十米的高度,又嚇軟了腿。就在我冥思苦想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秦銘的聲音。
我將耳朵貼到門上。「五百萬啊,你還在猶豫什么。」「不就是個女兒嗎,等有了錢,
咱就去做試管再生一個,到時候想要幾個閨女都行。」秦銘的聲音我化成灰都能聽出來。
他估計是還顧忌著我在里頭,壓低了聲音。可他根本不知道,這房子的隔音很差,
門外有一點聲音都聽得很清楚。我媽有些猶豫,「可那畢竟是我的親女兒。」
秦銘直接威脅起了她,「你還想不想跟我繼續在一起了?」「我和她,你只能選一個!」
見我媽還是猶豫,他又換了一套說辭。「只是讓她嫁人,又不是讓她賣身,
要是小兩口過不下去了不也還能離嘛。」「我知道你為了養大這個女兒吃了很多苦,
現在也該是讓她回報了。」「你就按我說的辦,抓緊先把她送過去,吳剛那小子精得很,
有肉吃了才會辦事。」「可」我媽頓了頓。「可那丫頭死活不愿意嫁。」秦銘笑了。
「這還不簡單。」5.此刻,我后背止不住地發涼。剛才聽我媽的意思,
是同意秦銘的做法了。我慌亂地翻箱倒柜,看看屋里有沒有什么東西能開鎖逃出去。
坐以待斃總是不行的。要是真等到我媽的戀愛腦晚期治好,我和吳剛都得三胎了。
正當我翻出爸爸去世那年我整理好的遺物時,我突然看到了一瓶乙醚。當年爸爸去世后,
我們家的寵物診所就轉手了,我偷偷藏了一瓶藥紀念爸爸,沒想到這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大學時我選修過一門關于藥學的課,里面有一節的內容我印象深刻。乙醚是吸入性麻醉劑,
吸入一分鐘左右就會失去知覺。既然我媽這么【樂于助人】,那就讓她親自去做好事吧。
我笑了笑,戴上口罩,剪下一截毛巾浸泡入液體中。夜深了,秦銘還在我家客廳沒走。
我知道他們要打什么鬼主意,強撐著睡意堅持著。我媽破天荒敲開我的門送來一杯熱牛奶,
「小錦,今天的事是媽糊涂了,媽錯了,媽再也不提這事了。」「你把牛奶喝了,
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這事就算過去了。」她說話時,眼神中有種淡漠的殘忍。我抿著嘴,
沒答應。我媽嘆了口氣,將杯子放在我的床頭,紅著眼眶:「你爸爸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