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受到這套拳法正在加速他心臟部位的血液流動。
心脈處的那顆九竅金丹,也被催動得滴溜溜旋轉。
強大的藥力不斷輸送至全身,令他感到無比舒暢。
蘇渝能感覺到,他的肉身正在逐漸增強。
很好,像這樣每日用意念演練一遍松鶴萬壽拳。
相信不出一個月,他便能再次突破,達到肉身三重的境界。
松鶴萬壽拳,模仿松鶴的逍遙自在、長生不老。
動時如鶴之輕盈,靜時如松之沉穩。
修煉的就是清凈自然之道。
在激烈的對抗中,蘇渝漸漸感到疲倦悄悄襲來。
然而,就在這時,系統內一陣清脆的機械聲響將他從朦朧的睡意中猛然驚醒。
【叮!】
【發現宿主弟子笵咸,在武道領域取得了新的進展。
】
【祝賀宿主,獲得獎賞——一年修為提升!】
蘇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看來笵咸這小子也并未就寢,竟在深夜里偷偷修煉霸道真氣。
不錯,徒弟勤加練習,為師也能因此更快地提升修為。
蘇渝審視著系統此次的獎賞,既不是丹藥,也不是法器。
而是直接賦予了修為的提升。
真是巧妙,省去了煉化丹藥、修煉法訣的繁瑣過程。
盡管只是一年的修為,數量不算龐大,但已足夠珍貴。
更美妙的是,他無需付出任何額外努力。
這是系統直接贈予的,可謂是不勞而獲的驚喜。
為他節省了長時間的刻苦修煉。
或許,今日的突破就在眼前。
人嘛,懂得滿足才能常保快樂。
于是,蘇渝再次遁入系統的虛空中,端坐于寶座之上。
他閉上雙眼,將這一年的修為緩緩融入自身。
不久,蘇渝便察覺到一股無形的暖流流淌全身。
他的肌肉不斷膨脹,力量充盈。
他的肉身,也在不斷地增強。
就在這一瞬間,他感知到了,自己突破了!
達到了肉身三重,招式境界!
蘇渝滿意地點頭微笑。
這段時間對松鶴萬壽拳的鉆研,再加上這一年的修為積累。
果然,他終于在今天實現了突破。
肉身修煉共分為十重,蘇渝目前仍處于第三重。
嚴格來說,他的力量尚不算強大,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但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修行之路需要一步步前行。
僅僅數日之間,他便從一介普通人,躍升至肉身三重。
這樣的進度,已是許多人兩三年才能達到的水平。
更何況,那些自幼便打下武道基礎,又服用了大量補藥的人。
因此,蘇渝并未過于急功近利,而是繼續潛心修煉。
不久,他便陷入了沉睡。
而在京都的鑒察院里,一間昏暗的密室中。
兩位老者正在低聲交談,他們的話題圍繞著儋州、笵咸以及笵府新來的教書先生。
其中一位老者面容消瘦,嘴角光潔無須,坐在輪椅上,腿上覆蓋著一條柔軟的羊毛毯。
他神情沉穩,目光深邃。
盡管身體殘疾,但身上散發出的氣質卻異常威嚴。
另一位老者頭發斑白,雙眼呈現出不尋常的褐色,身著奇裝異服,腰間掛著數個小袋子。
他的長相頗為奇特,給人一種不太正派的印象。
坐在輪椅上的老者望著那位褐色眼眸的同齡人,微笑著說道:
“那就勞煩費老親自前往儋州一趟了?!?/p>
“好好教導一下那個孩子?!?/p>
“至于那位教書先生……也勞煩費老探查一番?!?/p>
褐瞳老者安坐椅上,輕吹手中并無溫氣的茶盞,淺啜一口。
他,一位半隱退的老者,實則眷戀京都,不舍離去。
前往那偏遠儋州,僅為教導一名稚童,心中頗為不甘。
然而,回首望向院長嘴角那抹神秘笑意,拒絕之言終究未能出口。
微微頷首,打點行囊,踏上前往儋州的旅程。
特此感謝‘萬富’大佬慷慨贈予的月票!
京都至儋州,路途遙遙,即便是急馳快馬,亦需月余。
加之老者此行非自愿,途中不免借公差之名,游歷四方,腳程自然放緩。
然念及此乃院長親自交托的任務,不敢有絲毫懈怠,僅在幾處引人入勝之地稍作盤桓。
及至儋州,一切如故,歲月悠悠,寧靜祥和。
蘇渝依舊沉浸在書卷之中,同時教授笵咸課業。
時光荏苒,儋州已度過半載有余。
今日,度過生辰,蘇渝步入十六歲韶華。
老夫人原欲為其大肆操辦,卻被蘇渝以麻煩為由婉言謝絕。
畢竟,他非笵府中人,僅為一介教書先生。
老夫人見蘇渝主意已定,未再強求,卻命人精心挑選厚禮,并將其束脩加倍,以示感激。
觀孫兒笵咸在蘇渝教導下,愈發勤勉向學,性情亦日漸沉穩。
孫女笵若若,日日隨蘇先生左右,性情愈發開朗,體魄亦日漸強健。
老夫人心中感激萬分,終得機會,自當珍視。
更思及若若近來身體康健,或可令其隨蘇先生習文識字,早日啟蒙。
老夫人備禮之余,二童亦未曾咸著。
笵咸用心書寫賀詞,蘇渝觀之,竟非抄襲,實乃親筆所書,字跡亦顯工整。
小若若雖不會書寫,卻將平日積攢的零花錢,悄然遣人購得兩串糖葫蘆,全數贈予蘇渝,未曾留一串自享。
蘇渝問其故,若若僅甜甜一笑,道:“先生,生辰快樂?!?/p>
蘇渝微笑,輕撫若若頭上黃發。
雖不欲驚動笵府,未辦宴席,然既受生辰之禮,當晚亦與眾同樂,共度一個溫馨熱鬧的生辰。
實際上,為蘇渝送禮的遠不止他們三人。
府邸中的丫鬟們,同樣對蘇先生滿懷敬意與喜愛。
盡管她們囊中羞澀,卻都竭盡所能,獻上自己的一份心意。
例如冬兒,親手縫制了一個精致的香囊贈予他。
而思思,則是省吃儉用,購得一本科舉備考之書。
她聽聞,許多士子因讀了此書而高中,于是很早就開始攢錢。
此番恰逢自己生辰,便托人購得此書,又細心地用布包好,親自送到蘇先生手中。
離去時,她滿臉喜悅,深信蘇先生定能高中,而自己也算為先生盡了一份綿薄之力。
當然,蘇渝翻閱了那本書,發現它實則出自一位二流詩人之手,并無太大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