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娶親,其實不過是個九品芝麻官——陳三郎,到刑部報道。
說來也巧,這陳三郎,現代人一個,穿到這鳥不拉屎的王朝也就罷了,還偏偏讓他趕上個“開局地獄模式”——一樁牽扯當地豪紳的離奇命案。
死者姓甚名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個酸腐文人,偏偏還小有名氣,更重要的是,他死得奇慘無比,死狀之詭異,連見慣了大場面的仵作都忍不住干嘔三升。
刑部尚書李大人,肥頭大耳,油光滿面,一看就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兒。
這不,他正盤算著怎么把這燙手山芋趕緊扔出去。
“哎呀呀,這案子嘛,我看八成是……呃……意外!對,意外!陳主事,你說是不是?”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陳三郎,眼神里藏著“你小子最好識相點”的警告。
陳三郎是誰?
那可是在現代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這點小伎倆他一眼就看穿了。
心里暗罵一聲“老狐貍”,面上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李大人英明神武,斷案如神,小的佩服得五體投地!只是……這案子疑點頗多,若草草結案,恐難以服眾啊!”
李大人臉色一沉,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輕咳一聲,正要發作,陳三郎卻搶先一步說道:“下官初來乍到,想為大人分憂,也好盡快熟悉刑部事務,還請大人恩準!”
李大人一聽,心里暗罵:你小子是想搶功勞吧!
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好直接拒絕,只得勉強答應。
于是,陳三郎來到了案發現場。
那是一座精致的別院,如今卻籠罩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陳三郎瞇起眼睛,環顧四周,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某種奇異的香氣,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王富商,死者生前可與你有過節?”陳三郎開門見山地問道。
王富商,當地有名的奸商,肥頭大耳,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斜睨了陳三郎一眼,語氣不屑:“陳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和那酸腐文人素無往來,何來過節一說?”
“哦?是嗎?”陳三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為何死者身上會有你府上特制的香囊?”
王富商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那又如何?這香囊滿大街都是,誰都可以買到!”
“呵呵,”陳三郎輕笑一聲,“王富商,你確定嗎?”
就在這時,陳三郎發動了“詭辯之術”。
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王富商內心深處的秘密,聽到了他刻意掩蓋的真相。
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晰感涌上心頭,但他卻感到一陣莫名的頭痛。
“我……”王富商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閃爍不定,“我……”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他們從未見過王富商如此慌亂的模樣。
陳三郎的表現更是讓他們感到驚訝,這新來的主事,似乎有點東西啊!
陳三郎強忍著腦中的劇痛,正要繼續追問,突然……
“我……我好像……”陳三郎捂著腦袋,臉色蒼白,“我好像……忘了什么……”
陳三郎只覺得腦子里像是有幾百只鴨子在嘎嘎亂叫,吵得他頭痛欲裂。
他使勁拍了拍腦袋,試圖趕走那些惱人的噪音,可卻徒勞無功。
他茫然地環顧四周,看著周圍人疑惑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壞了,詭辯之術的后遺癥又來了!
他努力回想剛才發生了什么,可記憶卻像斷了線的風箏,怎么也抓不住。
他只記得自己似乎問了王富商什么問題,然后……然后就一片空白。
就好像有人拿著橡皮擦,把他記憶中最重要的部分給擦掉了。
“我……我剛才問了什么?”陳三郎磕磕巴巴地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陳大人,您剛才問王富商,他是否確定死者身上的香囊和他無關。”一旁的劉捕頭提醒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這劉捕頭是個老油條,辦案經驗豐富,但為人古板,最看不慣陳三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輕人。
“哦……對,香囊……”陳三郎喃喃自語,努力想要拼湊出完整的記憶,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王富商的回答,更想不起來自己接下來要問什么。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提線木偶,失去了靈魂的操控,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王富商見陳三郎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暗喜,看來這小子也不過如此。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說道:“陳大人,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我就先告辭了。”
陳三郎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什么也說不出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啞巴,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富商揚長而去。
“陳大人,您沒事吧?”劉捕頭走到陳三郎身邊,語氣里帶著一絲關切,但也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
陳三郎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
“我看陳大人還是回去休息吧,這案子就交給我們這些老家伙來處理吧。”劉捕頭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
陳三郎知道,自己現在說什么都沒用。
他失憶后的慌亂表現,已經讓眾人對他失去了信任。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案發現場。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將整個天空染成一片猩紅。
陳三郎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
他不知道自己失去了哪段記憶,也不知道這失憶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他只知道,這案子背后肯定沒那么簡單,而他,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抬頭望向天空,那血紅的夕陽,仿佛在預示著什么……
“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陳三郎低聲呢喃,眼神中充滿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