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吹散了些許血腥味,卻吹不散眾人心中的凝重。
陳三郎站在刑部大牢門口,看著被押進去的趙長老,心里清楚,這只是個開始。
“陳大人,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那…‘詭辯之術’,我們恐怕還啃不下這塊硬骨頭。”周鐵山撓著頭,憨厚的臉上寫滿了敬佩,當然,也有一絲絲的疑惑,畢竟陳三郎那招,實在是…有點玄乎。
林小蠻走到陳三郎身邊,遞上一壺酒,打破了沉默,“朝堂那邊,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陳三郎接過酒壺,仰頭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而下,仿佛要燒盡胸中的郁悶。
“那是自然,動了別人的奶酪,他們能饒了我?等著吧,暴風雨,要來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陳三郎還沒來得及喝口熱茶,一隊人馬就氣勢洶洶地沖進了刑部。
領頭的是禮部侍郎張大人,一張臉拉得老長,仿佛別人欠了他八百萬兩銀子。
“陳三郎!你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私自抓捕朝廷命官的?趙長老犯了什么罪,需要你如此興師動眾?!”張大人聲色俱厲,唾沫星子都快噴到陳三郎臉上了。
陳三郎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心中冷笑,這老家伙,演得還挺像。
“張大人,稍安勿躁。趙長老涉嫌勾結江湖勢力,危害社稷,證據確鑿,本官奉命辦案,何罪之有?”
“胡說八道!趙長老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我看你是故意栽贓陷害,擾亂朝綱!”張大人氣得吹胡子瞪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擼起袖子跟陳三郎干一架。
“張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有沒有栽贓陷害,審問之后自然見分曉。”陳三郎毫不示弱,針鋒相對。
“夠了!我不想聽你這些狡辯之詞!現在,我命令你,立刻釋放趙長老,停止一切調查!此事到此為止,不得再查!”張大人一揮手,語氣強硬,不容置疑。
陳三郎瞇起眼睛,知道正戲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在心中默念:“詭辯之術!”
剎那間,一股鉆心的疼痛涌上大腦,仿佛無數根銀針在刺痛他的神經。
他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大人!您沒事吧?”林小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陳三郎搖了搖頭,強忍著劇痛,抬起頭,看向張大人,眼神卻有些茫然。
“張大人,您…您今天穿的襪子,好像不太搭啊。”陳三郎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張大人更是滿頭霧水,這都哪跟哪啊?
“陳三郎,你是不是瘋了?本官跟你說正事呢!”
“襪子,襪子很重要啊!襪子決定了你今天的心情,心情決定了你今天的工作效率,工作效率決定了…決定了…啊!決定了什么來著?”陳三郎撓著頭,一臉迷茫。
張大人徹底懵了,這陳三郎,莫不是個傻子吧?
“陳大人,您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林小蠻連忙上前,一邊扶著陳三郎,一邊對著張大人賠笑,“大人您也看到了,陳大人最近操勞過度,可能有點…神志不清。”
“哼!我看他是裝瘋賣傻!”張大人冷哼一聲,但語氣明顯緩和了不少。
“誒?我沒瘋啊!我清醒得很!”陳三郎突然掙脫林小蠻的攙扶,指著張大人說道,“你們…你們是不是想掩蓋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大人臉色一變,眼神閃爍不定。
“胡說八道!我能有什么秘密?!”
“就是有!你們的眼神告訴我,你們在說謊!如果停止調查,朝廷…朝廷就會…就會…啊!會怎么樣來著?!”陳三郎再次抱住頭,痛苦地呻吟起來。
林小蠻心中暗罵,這“詭辯之術”的副作用也太大了!
她連忙上前,對著張大人說道:“大人,您也看到了,陳大人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法正常交流。不如這樣,您先回去,等陳大人清醒了,我再讓他去向您請罪。”
張大人猶豫了一下,看著痛苦不堪的陳三郎,又看了看一臉擔憂的林小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就給你這個面子!但是,我警告你,此事必須盡快了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一甩袖子,帶著人馬揚長而去。
待張大人走后,林小蠻立刻扶著陳三郎回到房間,關上門,焦急地問道:“大人,您沒事吧?剛才…剛才您說的那些話,都是什么意思啊?”
陳三郎痛苦地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好像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哎,您啊,真是拿您沒辦法。”林小蠻嘆了口氣,
陳三郎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小蠻”
“可是大人,您剛才也看到了,朝堂的壓力很大,我們…”
“壓力越大,就越說明我們做對了。小蠻,記住,真相永遠不會被掩蓋,正義永遠不會缺席。”陳三郎的語氣堅定,
林小蠻看著陳三郎,心中充滿了敬佩。
她知道,無論前方的道路多么艱難,她都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一起揭開這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陳三郎走到窗前,看著遠方,喃喃自語:“看來,要加快速度了…”他總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暗中涌動,而他們,正在一步步地接近風暴的中心。
他必須要趕在一切發生之前,查清楚所有的真相。
“接下來,該怎么辦呢?”林小蠻看著陳三郎深邃的背影,輕聲問道。
陳三郎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接下來…當然是想辦法讓這群孫子,啊不,是讓這些朝廷蛀蟲們,乖乖地把屁股擦干凈嘍!”陳三郎一拍大腿,嘿嘿一笑,那笑容,怎么看都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林小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這位大人,正經不過三秒。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陳大人,說得好!老孫我最看不慣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孫大俠大步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臉精明的錢鏢頭。
“孫大俠,錢鏢頭,你們怎么來了?”陳三郎笑著迎了上去。
“陳大人為民除害,老孫我自然要來助威!這些年,那些貪官污吏欺壓百姓,老孫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孫大俠氣憤填膺地說道,胡子都快豎起來了。
錢鏢頭也拱手道:“陳大人,您放心,我們鏢局雖然是做生意的,但也是有良心的!只要您用得著,我們鏢局上下,一定鼎力相助!”
有了這兩位江湖人士的支持,陳三郎心里頓時有了底氣。
他笑著說道:“好!有兩位仗義相助,我就更有信心了!不過,各位也別高興得太早,朝堂上的那些老狐貍,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果然,正如陳三郎所料,朝堂上的那些官員,并沒有就此罷休。
接下來的幾天,各種明槍暗箭,層出不窮。
先是有人在朝堂上彈劾陳三郎,說他濫用職權,陷害忠良。
接著,又有人放出謠言,說陳三郎與江湖勢力勾結,意圖謀反。
各種污蔑,各種栽贓,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陳三郎頂著巨大的壓力,一面要應付朝堂上的攻擊,一面還要繼續調查趙長老的案件。
他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大人,您這樣下去不行啊!身體會垮的!”林小蠻看著日漸憔悴的陳三郎,心疼地說道。
“放心,我沒事。”陳三郎擺了擺手,強打起精神,“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必須頂住!”
然而,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就在陳三郎全力調查趙長老案件的時候,刑部尚書突然把他叫到了辦公室。
“陳三郎,最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刑部尚書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陳三郎心里一沉,知道要壞事。
“尚書大人,下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姓!”陳三郎沉聲說道。
“我知道。”刑部尚書點了點頭,“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趙長老的案子,到此為止吧。”
陳三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尚書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您也…”
“住口!”刑部尚書厲聲喝道,“有些話,不能亂說!總之,你聽我的,停止調查!否則,后果自負!”
說完,刑部尚書一揮手,示意陳三郎可以走了。
陳三郎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想要繼續調查趙長老的案件,簡直是難如登天。
走出刑部尚書的辦公室,陳三郎感覺渾身無力,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大人,怎么樣?”林小蠻連忙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
陳三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可是,面對朝堂上的重重壓力,他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陳三郎一籌莫展的時候,錢鏢頭突然找上了門。
“陳大人,我這里有一條消息,不知道對您有沒有用…”錢鏢頭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陳三郎抬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