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年蕭睿仿佛老了很多,有史官記載,‘帝大悲,一夜白頭。’
他為了避免這類的悲劇再次發生,匆匆把兒子們安排就藩(除了被圈禁的),將他們遠遠調離國都。
在朝堂之上,他冷酷的為皇太孫清掃了其他皇子的勢力,把一些與藩王有姻親關系的大臣們貶的貶,殺的殺,但凡會威脅到蕭尋統治的都一并處死。
國安二十三年,這位操勞了一生的帝王病危,臨終前他頒布詔書——嚴令禁止藩王回國都奔喪。
哎,他這種做法這可真是把兒子們防的死死的啊,不留任何余地。
難怪當時在藩地的皇子們,知道皇帝駕崩了都沒有多難過。
估計在他們心里,那么多年的委屈和隔閡,早就沖淡了本來就不深的父子情。 】
蕭睿的臉色漲得通紅,猛的一拍桌站了起來,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惱怒,腦袋嗡嗡作響。太子看到自己父皇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連忙湊上去扶著他,召來御醫診脈。
蕭睿面色蒼白,嘴角微微抽搐,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顯然是被阿婆主的話氣得不輕。
大臣們眼見這一幕,頓時慌了神,連忙整齊地跪成一排,不少人舌根發苦。死腦子,快想啊,自家有沒有哪個女兒嫁入了皇子府。
那些確定沒有與皇子聯姻的大臣,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慶幸之余,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
而那些有與皇子府姻親的大臣,只覺眼前一黑,仿佛天都要塌了,心里罵的可臟了。
皇爺啊,咱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陪你一路走過來的,就為了莫須有的罪名,未來大開殺戒是不是不太好啊!
這真是死了都不能瞑目啊。
“啟稟太子殿下,陛下乃怒急攻心,臣施針調養些時日,陛下龍體自會康復如初。” 御醫擦著額頭的冷汗,只覺得倒霉透頂,今兒個怎么就正好輪到自己當值了呢。
御醫接過徒弟剛取來的針灸包,迅速給蕭睿頭上扎滿了針,看著仿佛一個刺猬一般。
不一會蕭睿的臉色就好多了,他看著身邊真切關心自己的太子,又看了看其他坐在位置上沒怎么動過的皇子。
他們有神色復雜的,有面露擔憂的,但卻未付出行動,情緒只是浮于表面。這一番對比更是讓他覺得只有太子在意自己,自己不對太子好對誰好呢。
蕭睿是不知道,感情都是相互的嗎?
他對太子如何,對其他皇子們又如何呢?
不,其實他是明白的,但是他也有著封建大家長的通病。
在他眼里,皇子們是自己的兒子,不管他對皇子們態度如何,他們都得孝順自己,不然就等同于違背綱常倫理,是大逆不道之舉。
更何況,天幕這番話,全大乾都能看到。這讓百姓們怎么想他,讓天下學子們怎么看他,他如何能不惱羞成怒。
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親子關系都是個難題啊。蕭青云默默感嘆。
自己輪回那么多世,遇到過溫馨睦的家庭,也有父母離異的家庭……甚至孤兒開局的情況也很常見。
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己原生世界的父母,在那個世界,他既沒有各種知識,又沒有巨額財物,只是個平凡又普通的人。
可父母卻毫無保留的疼愛著他。不知道等他能夠回去了,父母還健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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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冰冷工具的天幕繼續播放著up主投稿的視頻。
【帝王殯天,皇太孫蕭尋正式登上歷史的舞臺。
改年號為瑞隆,并將自己的心腹們提到重要位置。
劃重點啊要考的,接下來有請瑞隆年間的‘臥龍鳳雛’們出場——
第一位,李子成,被升為戶部侍郎。
第二位,齊原,被任命為兵部尚書。
第三位,金普盛,被召為侍講學士。
還有些排面不夠的就先略過了啊,省得觀眾老爺們聽著煩心,這三位重量級人物壓場子就夠了。】
別啊,多講講啊,我們不缺這點時間的,萬一提到自己那不是直接在大乾出名了嗎?想想就讓人激動萬分。
不過天幕你這語氣是不是有點不對啊,怎么提起這三位語調怪怪的。
不懂什么叫做陰陽怪氣的大臣們想到。
而被天幕念到名字的三位還沒有面見帝王的資格,在自己府內觀看著天幕,確定天幕里說的是自己后興奮的臉都紅了。
【 “蕭尋剛登基沒幾天就謀劃著削藩,身為心腹的李子成肯定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在早朝時就提起了這件事。
當時的大臣被清洗過后沒幾個站在藩王那邊,幾乎都是蕭尋的班底了,這事就這么簡單的落實下去了。”
up主搖了搖頭,語氣不屑,“嘖,這個蕭尋真不是什么好東西,蕭睿前腳剛走,他后腳就去干人家兒子。”】
蕭睿:確實,拳頭硬了。
【瑞隆元年六月,蕭尋以謀反罪將六皇子蕭洌川貶為庶人,流放大理。
瑞隆二年四月,削三皇子蕭景煦、八皇子蕭修逸兩個藩王,被廢為庶人,軟禁在國都皇子府。
瑞隆二年六月,削七皇子蕭燁珩為庶人,徒黑江,無詔不得離開。
這一系列手段雷厲風行,誰看了不說一個好。
就這樣蕭尋膨脹了,準備對最后一個小叔叔下手,那就是咱們的蕭大帝啦!這下他可就踢到鐵板咯~】
蕭青云:OvO
無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