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哥若有所思的想了一個下午。
晚上放學后才給了我肯定的答復。
從那以后，我和哥哥收起了眼神里的光彩。
在媽媽面前，我們表現的像兩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媽媽逼著哥哥早起做飯，他總是恍恍惚惚的放錯佐料。
有兩次還差點燒了廚房。
媽媽逼著我為她洗澡按摩，我也經常心不在焉的把沐浴露當做洗發水整個糊在她的臉上。
她讓我幫她整理學習筆記，我們表現得一看見書上的字就惡心干嘔。
她氣急敗壞的對著我們又掐又擰，我們依舊面無表情。
最重要的是，從那以后的每一場考試。
無論大小。
我和哥哥都再也沒有超過過三百五十分。
班主任老師很快察覺出了我們狀態的異常。
把作為監護人的媽媽叫到了學校。
班主任老師苦口婆心的勸說。
說高考是事關孩子前程的大事，做家長的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托孩子的后腿。
我媽輕飄飄的撩了撩頭發。
還是一如既往的陳詞濫調。
「我是他們的家長，可是我也是我自己。他們高考是大事，我今年也要參加高考，一樣要復習功課，一樣要奔前程。難道說女人做了媽媽之后就一點自我都不能有了么？」
班主任老師被我媽說的愣住。
但是多年的教學經驗，還是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和我媽換了一種交流方式：「我承認，您是一位很優秀的女性。我也知道，您在互聯網上有一定的影響力。這兩個孩子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和我說過，他們一直都是以您為榜樣努力學習的。現在他們的成績下降了，您作為榜樣的力量是不是應該稍加關心呢？」
媽媽雙手環胸。
目光淡淡的落在了一旁的我和哥哥身上。
「我作為他們的榜樣，一直堅持不懈，為了我的目標而奮斗。他們是自己自暴自棄，自己放棄自己，和我有什么關系？就算我這個榜樣做得再好，他們自己不想努力也是無濟于事。就拿我自己來說，我在全網有將近一百多萬的粉絲，我算是他們所有人的榜樣。難道說他們每個人遇到挫折了，都要說是我這個榜樣的力量沒做好么？ 」
「他們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粉絲！他們跟你血脈相連！不是毫無瓜葛的陌生人啊！」
班主任老師現年五十歲，說起話來從來都是溫柔和藹。
這還是我和哥哥第一次聽見她用這樣嚴厲的語氣說話。
「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是陌生人了，所以我沒有讓他們露宿街頭，更沒有讓他們挨餓受凍，作為母親難道我做了這些還不夠嗎？」媽媽沒有因為被質疑而退縮，反而更加傲慢起來：「作為媽媽，我把孩子送到你們這里來。時刻關心他們的成績原本就是你們老師應盡的指責和義務。他們每天在學校的時間可比在家時長的多了，現在他們成績下降了，難道不該是你們學校負主要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