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丐幫的第二年,戶部尚書說我是他走丟的二女兒。把我尋回去后,讓我嫁給了傻皇子。
與傻皇子去封地生活后,傻皇子不裝了。助他登上皇位之后,我也不裝了。我是前朝余孽。
1沈軻是在乞丐堆里找到的我。看到我右耳耳廓指甲蓋大小的紅色胎記時。
他哭著說這些年我受苦了,他是我爹,是戶部尚書,現(xiàn)在就要把我?guī)Щ厝フJ祖歸宗。
這爹好啊,戶部尚書,錢多。我怯生生的:「爹?你真的是我爹嗎?爹你能給我兩個饅頭嗎?
我餓了兩天了。」沈軻當(dāng)即把我?guī)Щ丶遥奶鄣卣f:「以后我的綰兒不會挨餓了。」
我記在了大夫人名下成了嫡女,而我的生母是一個已病故的侍妾。沈軻因心疼女兒此前遭遇,
特地以二女兒的名義在貧民窟施粥半年。全京城都知道了沈家新尋回的二小姐曾是乞丐。
消息傳到了皇帝耳里,皇帝也派御前總管前來問話。「先帝曾賜下七皇子與沈家小姐的婚事,
惜并未說明是哪一個,如今七皇子已弱冠,故陛下想問問沈大人的想法。」
沈軻一臉心疼:「臣的二女,此前吃了太多苦,想讓她沾一沾皇恩。」七皇子霍長弈,
八歲時因一場高熱燒成了癡兒,至今仍只有八歲孩童心性。
我和七皇子成婚的圣旨第二天就頒下來了。嫡姐沈照玉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
傻子配乞丐,天造地設(shè)。」我微笑應(yīng)答:「能得此婚事也是妹妹的福氣,
只是心疼姐姐日后見了我,也要向我行禮了。」沈照玉嗤笑一聲:「難道你認為,
父親會讓你嫁得比我好?沈照綰,日后有的是你在中宮給我下跪的機會。」「哦?
陛下如今年逾五十,皇后尚在,還望姐姐抓緊機會,早日得償所愿。」沈照玉一噎:「呵,
不和你這個蠢貨計較。」「那姐姐自便,我還要去繡樓挑選布料,先告辭了。」
和沈照玉擦肩而過時,她的荷包被我順走。到了繡樓,隨便挑了匹紅布,
恰好花完了沈照玉荷包里的錢,便又回了沈府。沈府果然炸開了鍋。「沈照綰,
你個賤賊把我的錢財都偷哪兒去了?」我惶恐:「姐姐在說什么?妹妹不知。」「我的荷包,
房內(nèi)的珠寶銀錢全沒了,這沈府手腳最不干凈的就是你,你還敢不認?」
我立馬跪下對沈夫人道:「夫人冤枉啊,照綰從未去過姐姐屋里,又怎會偷拿姐姐錢財?」
現(xiàn)下沈軻不在,這母女倆正是作威作福的時候。「哼,休要狡辯,照玉屋里的丫鬟就是人證。
」人證個屁,我去搬東西的時候她屋里沒有一個活人。
「本想要是你承認了歸還錢財便也作罷,你竟還敢嘴硬,來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我是被抬回的臥房,仆役將我扔在地上就走了。絳雪十分心疼,邊哭邊將我扶到床上。
絳雪從小與我一同長大,沈軻知曉后,讓她同我回了沈府,做我的貼身丫鬟。見外人走遠了,
絳雪關(guān)了門:「人走了,別裝啦。」我睜眼,說道:「今天這事,可得大肆宣揚出去。」
「就說,沈夫人磋磨沈二小姐,污蔑二小姐偷盜錢財,要打二十大板,可憐二小姐常年體弱,
第五板下去便已暈了,如今生死不知,怕半月后的婚宴都要變喪宴。」
絳雪點了點頭:「對了,沈軻好像要讓沈照玉嫁太子。」「讓她嫁唄,反正是個蠢的。」
2世人向來看不起乞丐貧民。覺得他們不過鼠蟻。可這鼠蟻方能無孔不入,無處不在。
我被打的消息傳得廣,沈軻為了體現(xiàn)他的愛女人設(shè)。將沈夫人沈照玉禁了足,
又給我添了五箱嫁妝。直至我大婚,二人才被放出來。七皇子霍長弈雖不受寵,
但皇子的體面還是有的,聘禮給得足,婚宴也辦得風(fēng)光。只是到底孩子心性,
進婚房后就一直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直沒有掀蓋頭。我等不及自己掀了蓋頭。
霍長弈卻剛好捧著剝好的花生遞給我。「阿綰,你吃不吃?」見我不說話,
他又有些膽怯:「他們說,你叫沈照綰,我叫你阿綰,可以嗎?」我點頭:「可以啊。」
他又笑起來,將花生遞到我面前:「吶,給你剝的。」我接過吃了兩顆,味道一般。
「吃了我的花生,以后阿綰一輩子陪我玩好不好?」
我佯裝生氣:「竟不知殿下的花生這么值錢,這么幾顆能買人一輩子。」「那,
我把我的王府也給你,還有我的封地,我封地比王府還要大上許多呢,都給阿綰。」
二十歲的外表和他八歲的心性的割裂感,讓我覺得有些好笑:「那我就收下了。」
「那阿綰也要陪我一輩子,我們拉鉤。」我伸出手和他拉鉤,他笑得格外燦爛。
次日入宮謝恩。霍長弈的生母李氏已死,所以今日拜見一下皇帝皇后即可。坤寧宮內(nèi),
皇后說了些場面話,賞了我一對翡翠鐲,又賜了一些吃食。隨后,
皇后又說起:「那蜜桃產(chǎn)自青州,正是長弈的封地呢。」
霍長弈高興起來:「那兒臣可以去青州嗎?這樣甜的蜜桃,兒臣想天天吃!」帝后對視一眼,
隨后,皇帝開口:「青州地靈,最宜休養(yǎng)。如今長弈成了親,也該去封地看看了。」
青州物產(chǎn)豐饒,地勢極佳。若不是先帝在位時就將封地賜給霍長弈,
這等好地方怕是輪不到他。先帝是開國皇帝,霍長弈外祖與我祖父均有從龍之功。
先帝看重二人,于是給孫輩賜了婚。后來新帝登基,霍長弈因一場高燒燒成了癡兒,
李妃因照看不力也被打入冷宮,一年后,被冷宮的大火燒死。再后來,
霍長弈的乳母看護霍長弈長大,霍長弈出宮立府后也是她掌事。現(xiàn)在,
她將庫房鑰匙和一個丫鬟送給了我。「奴婢如今年歲漸長,手腳愈發(fā)笨拙,眼力也大不如前。
故已向七殿下請辭,離府歸家,安度晚年。」「這丫鬟名叫棲竹,聰慧知禮,
熟悉府中人和事,想必能幫到王妃一二。」我收下鑰匙,回了點場面話。
隨后又安排:「既如此,棲竹就和桐音同住吧,你倆以后都是協(xié)助我管事的,
住一塊也方便些,近身伺候的留絳雪便好。」棲竹是七皇子的人,桐音是沈軻的人。
她倆住一屋正好。絳雪剛?cè)ヌ嫖仪妩c嫁妝,此刻剛來。行禮后,她偷偷將一玉佩塞入我袖中。
悄聲道:「他說給你的添妝。」玉佩質(zhì)感溫潤,是我小時候常偷的那一塊兒。
3停停走走半月,終于到了青州。知府出城相迎,興致勃勃地介紹著青州概況。
看上去是個老實人,并未歧視懈怠。只是我問為何近年赤字嚴重時,他眼中閃過驚愕,
又推脫近年收成不好。到府邸后,我讓棲竹和桐音去查歷年賬冊。霍長弈扯著我的衣角,
不解地問:「為何要查這些?」「你此前不是說,想天天能吃到蜜桃,要想吃,就得查。」
三日后,桐音去實地勘察,棲竹向我匯報情況。「府中現(xiàn)銀不足千兩,
佃戶的租金已欠了兩年,良田荒了三成。管事的到處推脫……」
我翻著手中的地契:「良田重新種上,佃戶可以到田里做工代替租金。誰能管事誰留下,
不會就滾。」「城外還有幾處閑置莊子,利用起來,種點果蔬,養(yǎng)點牲畜。
廢葉爛果可以作為飼料,牲畜糞便可作為肥料。」「這些管事的想必比我懂得多,若是不懂,
便去聘幾個懂的。」棲竹有些為難:「只是王妃,府中現(xiàn)銀……」我掏出三張千兩銀票。
「可夠?」棲竹訝異,卻未多言,只恭順應(yīng)下,拿了錢便去辦事了。
一直在一旁剝橘子的霍長弈,將一瓣橘子送到我口中:「阿綰好厲害。」
我杵著下巴看他:「我怎么個厲害法?」「嗯,錢多,像搶了國庫一樣的多。」
我不由得笑出聲:「我可沒搶國庫,只是搶了你送去沈家的聘禮而已。」「那阿綰也好厲害。
」「嗯?」「聘禮,用于報答養(yǎng)育之恩,可阿綰自幼流落在外,
這聘禮本就該直接交到阿綰手上,現(xiàn)在阿綰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搶了回來,所以阿綰厲害。」
我看著霍長弈的雙眸,笑說:「看來陛下說的沒錯,青州最宜休養(yǎng)。」冬至?xí)r,
桐音和棲竹又吵了起來。「你自己穿著上好的棉襖,卻不允我去府庫領(lǐng)一匹棉布?
到底我是沈府來的,不配用你們王府的好東西!」「你怎么不說你前些日子領(lǐng)了兩份銀絲炭,
我與你住一屋燒了多少炭我不知道?另一份銀絲炭被你換了多少銀錢你自己清楚。」
我和絳雪倚著門框看戲。絳雪感嘆:「今天都吵了三回了。」「這不正好,火不燒旺些,
怎么看清哪只蛾子先往燈上撲?」夤夜,棲竹扣響房門。「奴婢見桐音出了府,
于是便跟了去,便見她將一信封交給了城南米鋪的掌柜。奴婢覺著蹊蹺,但桐音是沈家的人,
只好來稟告王妃。」「我會叫人去看著米鋪,嚴查近日動向,你先去休息吧,
免得待會兒桐音回來起疑。」棲竹走后,我將玉佩拿給絳雪。「去找個會易容的。」
這枚玉佩是師父給我的添妝,也代表著丐幫幫主的身份,持玉佩便可號令所有幫眾。
丐幫幫眾遍布全國,亦有很多能人異士。找到會易容的不是難題。三日后,「桐音」大病。
我怕她給棲竹過了病氣,便讓兩人分開住。原本兩人一起管的事項也全交給棲竹。半月后,
「桐音」病愈,消瘦許多,但容顏仍與從前有九分相似。
相似到那城南米鋪的掌柜也認不出來。以后,沈家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我說了算。
4時至臘月,棲竹來給我報近日情況。「王妃厲害,以七成工錢雇三百流民,
既解了莊子工荒,又利于城中穩(wěn)定。只是到底有些不識規(guī)矩,
奴婢只怕日后嘗了甜頭有了異心,恐誤了要事。」我道:「你有話直說便是。」
棲竹看了看我身旁的霍長弈:「前些日子,幾個流民干活時發(fā)現(xiàn)土下埋有異物,
王妃親自聘的管事卻謊稱這只是幾塊硫磺石。」說完,一塊碎金被棲竹放到桌上。
霍長弈伸出手拿過碎金:「這不是硫磺石!阿綰,那人是騙子!」我輕笑:「若不是硫磺石,
這東西可就要到國庫里去了。」本朝律法,若發(fā)現(xiàn)礦產(chǎn),一律由朝廷開采,收歸國庫。
霍長弈恍然:「原是這樣。那我要用這些金子給阿綰打好多好多金飾。」「噓——」
我指尖點住他唇瓣,「這是我們的秘密。」我轉(zhuǎn)頭看向棲竹,她手攥得死緊。
「棲竹姑娘冰雪聰明,當(dāng)知你我現(xiàn)在一榮俱榮,也知府中多的是用錢的地方。」
我將碎金交到棲竹手上。「年關(guān)將至,眼下手頭寬裕了些,給府中上下置辦一身新衣吧。
府中情況你遠比我熟悉,你去安排吧。」我握著她的手,說得誠懇:「我自幼流于市井,
管家不如你,你自幼伴在殿下身邊長大,日后將你抬為侍妾也是使得的。」
棲竹忽然慌亂地收回了手。「王妃抬舉了,奴婢便先去辦事了。」棲竹走后,
霍長弈卻從身后環(huán)抱住我。「我有阿綰就夠了,我不要妾。」「真的嗎?
若殿下日后有了別人,阿綰可是要傷心的。」霍長弈將我抱得更緊了些,承諾道:「不會的。
」會是不會,我倒不在意,只是霍長弈裝傻和我親近,一直讓我覺得被占便宜,
倒是想讓他別裝了。除夕夜,我安排了一場刺殺,本想看看霍長弈會不會武,
他卻扎扎實實地替我擋了一箭。霍長弈夜里起了高熱,他攥著我的手,我在榻前守了他一夜。
次日清晨,桐音端來藥碗的同時,在我耳邊悄聲道:「王妃,京城來信。
陛下已知曉青州金礦,派人暗查,三日后抵城。」現(xiàn)下霍長弈仍閉著眼,不知真睡假睡,
反正房梁上的暗衛(wèi)是醒著的。我當(dāng)即起身,對桐音說:「收拾細軟,今夜離城。」夜里,
車輪在雪地留下明顯的痕跡。霍長弈比我想象中來得要快,出城不過兩三里,
箭矢便射在了前路,絳雪也拉停了馬車。我從車內(nèi)走出,周圍已圍了一圈暗衛(wèi)。
「阿綰這是要去哪兒?」霍長弈從暗衛(wèi)中走出,全無稚傻之氣。
我笑道:「當(dāng)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趁陛下的人未到,先去領(lǐng)一個揭發(fā)皇子私采金礦的功。」
「是嗎?阿綰算計我,我也記掛著阿綰,信是假的不是嗎?桐音也是假的不是嗎?
阿綰究竟想做什么呢?」我走到他面前:「只是想知道,殿下要的是青州,還是江山。」
「殿下不知,我那嫡姐,說日后要我去中宮跪她,可我,想讓她來中宮跪我。」
霍長弈將冰冷的手撫上我的臉頰:「若我能給阿綰鳳印,阿綰能給我什么呢?」
我拉著他走到馬車前,掀開門簾。里面沒有細軟,只有一具男尸。
「能讓這刺客身上的東宮令牌,出現(xiàn)在御書房。」霍長弈笑出聲:「阿綰果然厲害,
我的暗衛(wèi)都找不到的刺客,倒讓阿綰找到了。」「因為從除夕夜的刺殺,
到陛下發(fā)現(xiàn)金礦的騙局,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呀。」5如今的霍氏盛朝,才到第二位皇帝。
先帝霍岑原是前朝寧朝的鎮(zhèn)北將軍,霍長弈的外祖是他的副將,我祖父是軍中參謀。
霍岑在京中的眼線,是寧朝國子監(jiān)祭酒房沉。霍岑登基后,房沉選擇與妻子隱居市井,
并在霍岑的允許下,暗中培植了一方勢力。我告訴霍長弈,我三歲時被遺棄在市集,
后被房沉夫婦收養(yǎng)。新帝登基后,清算先帝勢力,霍長弈外祖被抄家流放,最終病故。
我祖父已死,父親因提前站了隊,未被波及。房沉夫婦也被刺殺,我為自保,
帶著可以號令房沉夫婦勢力的令牌,逃到了貧民窟。當(dāng)然,這個身世只是我騙霍長弈的說辭。
我只是房沉夫婦的鄰居而已。當(dāng)今局勢,太子與四皇子成為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但年前,
京中五皇子中毒案線索直指東宮,暫失圣心。而四皇子母族把控的隴西軍,
上月也被皇帝以冬餉超支為由撤換了三名都統(tǒng)。時局雖不利,但也不是沒有機會。上元前夕,
我收到消息,東宮令牌已呈至御前。我手杵下巴,看著霍長弈:「我的誠意已至御前,
那殿下的誠意呢?」「五哥中毒案雖未坐實,眼下又添我這一個刺殺案,
若我再因刺殺驚嚇恢復(fù)神志,恐怕你嫡姐與太子的婚事便成不了了。」
皇帝一直忌憚外戚權(quán)勢過大,此前霍長弈裝傻,沈照玉嫁太子也還有希望。若霍長弈不傻,
那沈照玉想入東宮也是希望渺茫了。這不,霍長弈恢復(fù)神志的消息傳回京后,
沈家七日內(nèi)連來兩封信。一封是叫桐音毒殺我,另一封又是叫先按兵不動。
我將信一一疊好收入盒中。轉(zhuǎn)身對身后的霍長弈道:「沈家應(yīng)有新的盤算,
殿下是否要早做打算?」我回過身,才發(fā)現(xiàn)我們之間距離極近。
霍長弈把雙手撐在我身側(cè)的桌沿。氣氛倒是有些曖昧。「先等等京中動向,再做打算吧。
我現(xiàn)在倒是有另一個打算。」「什么?」「我們成親數(shù)月,尚未圓過房,讓我宿在這里可好?
」我手輕放到他的心口,感受到他有些激烈的心跳。「殿下是真心喜歡我,所以想和我圓房,
還是只想為了那魚水之歡?」他伸出一只手,將我放在他心口的手按得更緊了些。
「阿綰摸摸看,我這顆心真不真?」他俯下身,唇齒糾纏間,床帳落下。
一夜風(fēng)雪聲中偶爾夾雜著幾聲曖昧。二月初,小廝來報,說門口來了個十二三歲的男孩。
男孩鼻尖凍得通紅,身上的舊棉襖不合身卻干凈。我讓他進屋,叫絳雪往加了些炭。
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是誰?」「我三祖母是您母親的二姨媽,您是我的表姑。」坦白說,
我完全不認識。但還是禮貌地問道:「那你叫什么呀?怎么一個人來了?」
「表姑可以叫我小鈞,我本是和明叔一起來的,但我們走散了。」我蹙眉:「明叔?」
「是您的表哥。我們從蜀州來,近年時逢澇災(zāi),實在無法,便想來青州尋您。」
霍長弈此時剛好從外面進來。疑惑道:「這是誰?」我解釋:「我母親那邊來打秋風(fēng)的親戚。
」「他與他叔叔走散了,想讓他在府中留幾日吧。」「依你。」6霍長弈還有事要處理。
我便說帶著小鈞去買幾身衣裳。馬車駛出王府,車內(nèi)車外都是信任的人。
我便問這個小東西:「說吧,找我干什么?」「就是想來青州尋個……誒你干什么?」
不想聽他瞎掰,我直接上手勾出他脖子上掛著的玉牌。玉牌背面,刻著寧字,是前朝之物。
小鈞是前朝皇室血脈。「你是謝鈞?明無惑讓你來的?他人呢?」明無惑是我?guī)煾福?/p>
也是當(dāng)年撿到我的人。謝鈞有些氣惱,將玉牌塞回了衣領(lǐng)內(nèi)。「我自己想來。」
本站所有內(nèi)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權(quán)。版權(quán)聲明 - 投稿聲明 - 自審制度 - 免責(zé)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