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薇薇最近狀態很不好，她媽媽在的時候每天都會來接她。」
顧旭抿起了唇，「她……沈鏡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忽然想笑。
人就是這么奇怪，從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只相信別人說的。
我聽見老師說：「沈鏡是一個很善良溫柔的媽媽。」
顧旭愣了，古怪地笑了一下。
「善良？溫柔？」
「還真是個善于偽裝的女人。」
4
家長會開了一個上午，下午我上了顧旭的車。
他要送我回沈家。
我第一次無視了媽媽的搖頭和拒絕，淡淡開口：「不去那里。」
顧旭有些奇怪地看著我，但還是讓司機順著我指的方向開。
我們去超市買了許多生活用品，用的是媽媽給我的卡。
最后停在了一家福利院。
院長笑瞇瞇地迎上來。
「薇薇，你媽媽今天怎么沒來？」
沒等我說話，顧旭先開了口，「她今天有事，我陪薇薇來。」
院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誤會了什么。
拉著顧旭滔滔不絕地聊媽媽的事情。
「小柔是個好孩子，每個月都要帶著薇薇來這邊看孩子們。」
「這里的孩子和她一樣，都是孤兒。」
顧旭厭惡地皺了皺眉，「她說自己是孤兒？明明是她嫌貧愛富，養父母都不要，偏要回沈家。」
「為了能往上爬，她什么做不出來？更別提，爬上男人的床。」
院長的笑容淡了下來。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沒人教過顧先生嗎？」
她的態度稱得上咄咄逼人，目光死死盯著顧旭，語氣也有些激動。
「要不是八年前小柔為了這些孩子去談資助，怎么會遇到那樣的事？」
顧旭敏銳地抓住重點，顫著唇。
「八年前？」
我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賤人，八年里沒有問過一句，現在在演什么？
「小柔是個好孩子，薇薇也是，當初的事都怪那個喝醉的男人！雖然我不明白小柔為什么不報警。」
「但顧先生，你如果這么詆毀她，就離開這里，我們不歡迎你。」
說著，里面偷聽的小不點們和中不點們紛紛跑出來。
你一下我一下推搡著顧旭。
「滾啊，小柔阿姨最好了，你是大壞蛋，我們不歡迎你！」
「挽寧親眼看見的，怎么會有問題？」
羞愧在顧旭臉上一閃而過。
但很快，他接了一通電話，驚詫地看著我。
把我放在后座后，冷著臉上了車，開得又快又猛。
我知道，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
我忍不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