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暖端著托盤的手在微微發抖。這是她第一天在星悅咖啡廳打工，沒想到就遇到了大人物。
靠窗的位置上，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景深正在翻閱文件。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側臉線條冷峻，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規律的聲響。"林小暖，發什么呆呢？
快去給顧總送咖啡。"店長壓低聲音催促道。林小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端起咖啡。
她今天特意穿了新買的小皮鞋，沒想到鞋底太滑，剛走到顧景深桌前，腳下一滑，
整杯咖啡就這么潑了出去。"啊！"她驚呼一聲，
眼看著深褐色的液體濺在顧景深雪白的襯衫上。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林小暖僵在原地，
大腦一片空白。她聽說過這位顧總的傳聞，據說他性格冷漠，最討厭別人冒犯。完了完了，
這下工作要丟了，說不定還要賠錢......"對、對不起！"她慌忙抽出紙巾，
手忙腳亂地想要擦拭，卻被顧景深一把抓住了手腕。男人的手掌溫熱有力，
林小暖能感覺到他掌心的薄繭。她抬起頭，正對上顧景深深邃的眼眸。那雙眼睛漆黑如墨，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你......"顧景深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叫什么名字？
""林、林小暖......"她結結巴巴地回答。顧景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名牌上，
又緩緩上移，定格在她右眼角那顆小小的淚痣上。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復雜，
仿佛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五年前，在城西的巷子里，"他的聲音很輕，
"是不是你救了一個被搶劫的少年？"林小暖愣住了。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雨夜，
她確實在巷子里救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當時她剛做完兼職回家，
聽到呼救聲就沖了進去......"是、是我......"她小聲說，"你怎么知道？
"顧景深松開她的手，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條手帕。手帕已經有些舊了，
邊角繡著一朵小小的向日葵。"這是你當時給我包扎傷口用的，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我一直留著。"林小暖驚訝地睜大眼睛。
她記得那條手帕，是媽媽生前給她繡的，后來不知怎么丟了，原來......"從今天起，
"顧景深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不用在這里打工了。
"林小暖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果然，還是被開除了嗎......"來顧氏集團上班，
"他繼續說，"做我的私人助理。""啊？""工資是你現在的三倍，"他頓了頓，
"包吃包住。"林小暖還沒反應過來，顧景深已經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明天早上八點，別遲到。"看著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林小暖呆呆地站在原地。店長走過來拍拍她的肩，"小暖啊，
你這是走了什么運......"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向日葵手帕，突然想起那個雨夜，
少年虛弱地靠在墻上，鮮血從指縫間滲出。她蹲下身，用手帕按住他的傷口，
輕聲安慰："別怕，我送你去醫院......"原來，那個冷漠寡言的少年，
已經長成了這樣出色的男人。林小暖站在顧氏集團大樓前，仰頭望著高聳入云的玻璃建筑，
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穿著昨晚特意買的白襯衫和黑色A字裙，腳上是磨得發亮的小皮鞋，
手里緊緊攥著那條向日葵手帕。"我、我是林小暖，
來報到做顧總的私人助理..."她對前臺小姐說，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前臺小姐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露出職業微笑："林小姐，
顧總已經交代過了。請跟我來。"電梯直達頂層。林小暖跟在后面，感覺走廊長得沒有盡頭。
終于，前臺小姐在一扇深色木門前停下，輕輕敲了敲。"進來。
"里面傳來顧景深低沉的聲音。林小暖推門而入，偌大的辦公室里，顧景深正低頭批閱文件。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側臉輪廓。聽到動靜，他抬起頭，
目光落在林小暖身上。"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林小暖小心翼翼地坐下，
雙手放在膝蓋上，像個等待老師訓話的小學生。顧景深放下鋼筆，
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勞動合同。你看一下，沒問題就簽字。
"林小暖翻開合同，看到薪資數字時瞪大了眼睛——比她預期的還要高。她偷偷抬眼，
發現顧景深正盯著她看，又趕緊低下頭。"那個...顧總，我沒什么工作經驗，
可能做不好私人助理...""不需要經驗。"顧景深打斷她，
"你的工作是每天早晨八點準時到辦公室，幫我整理文件、安排行程、泡咖啡。
"他停頓一下，"還有，陪我吃午餐。"林小暖眨了眨眼："陪...陪吃午餐？
""公司規定，私人助理需要陪同總裁用餐，以便隨時處理工作。"顧景深面不改色地說。
"哦..."林小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在合同上簽下名字。
顧景深按下內線電話："李秘書，帶林助理熟悉一下環境。"一位干練的中年女性很快進來，
帶林小暖參觀了辦公室、休息區和她的工位——就在顧景深辦公室門外，
一張嶄新的白色辦公桌，上面擺著一臺最新款電腦和一盆小小的向日葵盆栽。
"這是..."林小暖輕輕碰了碰向日葵的花瓣。"顧總特意吩咐的。"李秘書笑著說，
"他說你喜歡向日葵。"林小暖心頭一暖。沒想到他還記得這種小事。參觀結束后，
李秘書給她一份厚厚的員工手冊："今天你先熟悉公司規章制度，明天開始正式工作。
"林小暖認真點頭，抱著手冊回到座位。剛坐下，內線電話就響了。"進來。
"顧景深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她趕緊起身，輕輕敲門后進入辦公室。顧景深站在窗前，
背對著她。"顧總，您找我？""晚上有個應酬，你跟我一起去。"他轉過身，
目光落在她身上，"六點，公司門口等我。""好的。"林小暖點頭，突然想起什么，
"那個...我需要準備什么嗎？"顧景深走近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穿正式一點。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下班后先回家換衣服。""是..."下午六點，
林小暖穿著唯一一條像樣的連衣裙站在公司門口。裙子是去年畢業時買的，淺藍色，
雖然有些舊但很干凈。她不安地扯了扯裙擺，希望不會給顧景深丟臉。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她面前。車窗降下，露出顧景深英俊的臉："上車。
"林小暖拉開車門，發現后座放著一個精致的禮盒。"給你的。"顧景深目視前方，"換上。
"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香檳色的絲質連衣裙，剪裁優雅大方。
標簽上的價格讓她倒吸一口冷氣——相當于她三個月的工資。"這...這太貴重了，
我不能...""工作需要。"顧景深打斷她，"作為我的助理，你的形象代表公司。
"林小暖咬了咬唇，小聲道謝。車子在一家高檔酒店前停下，顧景深帶她去了VIP休息室。
"去換衣服。"他指了指里面的更衣室。當林小暖穿著新裙子走出來時，
顧景深的目光明顯暗了一下。裙子完美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和優美的肩線，
香檳色襯得她肌膚如雪。"轉一圈。"他說。林小暖紅著臉轉了個圈，裙擺輕輕飄起。
顧景深走近，從口袋里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是一條精致的銀色項鏈。不等林小暖反應，
他已經繞到她身后，微涼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后頸，為她戴上項鏈。"這樣更好。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林小暖渾身一顫。晚宴上，林小暖亦步亦趨地跟在顧景深身后。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商界人士之間，偶爾低頭在她耳邊解釋幾句。
每當有人好奇地看向林小暖，顧景深就會淡淡地說："我的私人助理。"酒過三巡，
一位中年男子端著酒杯走過來，目光放肆地打量著林小暖："顧總，這位小助理真可愛，
借我聊會兒？"顧景深眼神一冷，將林小暖拉到身后："張總喝多了。"他的聲音不大，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的助理只工作，不陪聊。"回去的路上，
林小暖偷偷觀察顧景深的側臉。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此刻正閉目養神，
長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顧總，謝謝你。"她小聲說。顧景深睜開眼："謝什么？
""裙子...項鏈...還有剛才..."她絞著手指，"其實那條裙子太貴了，
我以后會慢慢還你..."顧景深突然傾身靠近，帶著酒氣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不用還。
"他的聲音低沉，"就當是...謝禮。""謝禮？""五年前的那個雨夜。
"他的目光落在她眼角的淚痣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了。"林小暖心頭一熱，
正想說些什么，車子突然一個急剎，她整個人向前栽去。顧景深眼疾手快地攬住她的腰，
將她牢牢固定在座位上。"小心。"他的手臂結實有力，
林小暖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到家后，林小暖站在狹小的出租屋門口，
看著黑色轎車遠去。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感覺今晚像做夢一樣。一個月過去，
林小暖逐漸適應了私人助理的工作。雖然顧景深表面冷淡，但實際上非常照顧她。每天早上，
她都會提前半小時到辦公室，為顧景深泡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半奶。
這是她觀察一周后得出的完美比例。這天早晨，她剛把咖啡放在顧景深桌上，
就聽見他說："今天下午我要去星悅咖啡廳見客戶。"林小暖的手一抖，
差點打翻咖啡："星悅？就是我之前打工的那家？""嗯。"顧景深頭也不抬，
"你跟我一起去。"下午，當林小暖跟在顧景深身后走進星悅咖啡廳時，
店長和同事們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小暖？！"店長瞪大眼睛，
"你真的是顧總的...""私人助理。"林小暖趕緊解釋，臉頰微紅。
顧景深和客戶坐在角落談事情，林小暖站在一旁。談話結束后，客戶先行離開，
顧景深卻沒有起身的意思。"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林小暖乖乖坐下："顧總還有安排？"顧景深沒有回答，
而是叫來服務員："一杯焦糖瑪奇朵，加雙份奶油。"他看向林小暖，"對吧？
"林小暖驚訝地睜大眼睛："您怎么知道我喜歡喝這個？
"顧景深唇角微勾："上次來的時候，看見你在偷喝。"林小暖的臉刷地紅了。
那是她打工時的壞習慣，偶爾會偷偷給自己做一杯，沒想到被他看見了。咖啡上來后，
顧景深突然問："為什么選擇在那天救我？"林小暖攪動著咖啡："當時聽到呼救聲，
沒想那么多就沖進去了...""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
"顧景深的聲音罕見地帶著一絲情緒，"對方有刀。""但你有危險啊。
"林小暖理所當然地說，"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顧景深的目光變得深邃。他伸手，
輕輕擦掉她嘴角的奶油："以后別這么傻了。"他的拇指溫熱粗糙，林小暖的心跳突然加速。
回公司的路上，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林小暖從小就怕打雷，一聲驚雷炸響時，
她下意識抓住了顧景深的手臂。"抱、抱歉！"她慌忙松開手。
顧景深卻反手握住她微微發抖的手："怕打雷？"林小暖難為情地點點頭。下一秒，
顧景深脫下西裝外套罩在她頭上，然后一把將她摟進懷里："別怕。"他的胸膛寬厚溫暖，
林小暖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聲。雨水打濕了他的白襯衫，隱約可見結實的肌肉輪廓。
她突然覺得，這個雨天似乎沒那么可怕了。第二天一早，
林小暖發現辦公桌上多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對無線降噪耳機，
旁邊還有張紙條：「雷雨天用。——K」她捧著耳機，心里甜滋滋的。李秘書路過時看到，
笑著說："顧總昨晚特意打電話問我哪款耳機降噪效果最好。"林小暖瞪大眼睛："真的嗎？
""我跟了顧總五年，從沒見他對誰這么上心過。"李秘書意味深長地說，"你是第一個。
"一整天，林小暖都沉浸在甜蜜的思緒中。直到下班時，顧景深突然叫她進辦公室。
"周末有空嗎？"他開門見山地問。"有、有的。""陪我參加一個晚宴。
"顧景深遞給她一個信封，"這是邀請函。"林小暖打開一看，是顧氏集團周年慶的邀請函，
上面赫然印著「攜伴出席」幾個字。"這...這是要我做您的女伴？"她小心翼翼地問。
顧景深抬眼看她："有問題？""沒有！"林小暖連忙搖頭，
"我只是...只是怕給您丟臉..."顧景深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你很美，不會丟臉。"林小暖的臉瞬間紅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