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狗血虐文里最慘的惡毒女配——男主霍庭深的白月光未婚妻。原著劇情里,
我仗著心臟病和腎病,逼女主給我捐心捐腎。結果手術失敗,她慘死,
而我被男主報復到家破人亡,死無全尸。現在,我穿到了手術前一天。病床上,
霍庭深溫柔地撫摸我的臉:"明天過后,你就再也不會痛苦了。"我看著他眼底的瘋狂,
笑了。1我睜開眼睛,刺眼的白光讓我立刻又閉上了眼。消毒水的氣味強勢地鉆入鼻腔,
身下是過分柔軟的床墊,耳邊傳來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這是哪里?
我明明記得自己熬夜看完那本古早總裁虐文后,心塞得睡不著覺,
一邊吐槽劇情一邊在微博上寫長篇書評。怎么一睜眼就到了醫院?"江小姐,您醒了?
"一個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年輕女孩走到床邊,動作熟練地調整著輸液速度。
我愣愣地看著她胸前的名牌——仁和醫院VIP病房。等等,江小姐?我猛地抬起手,
一只纖細蒼白的手腕映入眼簾,上面戴著一條鑲鉆手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不是我的手!
我從不戴這種奢侈品!"我...我叫什么名字?"我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護士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江晚晚小姐,您又開玩笑。麻藥效果剛過,有些迷糊是正常的。
"江晚晚?!我的心臟幾乎停跳一拍。
這不是我昨晚看的那本狗血小說《霍總的心尖寵》里的惡毒女配嗎?那個病怏怏的千金小姐,
男主霍庭深的未婚妻,靠女主蘇星念的肝腎活命,最后卻被男主報復到家破人亡的江晚晚?
我強作鎮定地接過護士遞來的水杯,大腦飛速運轉。穿書了?還穿成了下場最慘的女配?
"現在...是什么日期?"我小心翼翼地問。"2023年4月12日。
"護士一邊記錄生命體征一邊回答,"您的手術定在下周三,霍先生特意交代要您好好休息。
"手術?下周三?我迅速回憶原著劇情。小說中,霍庭深為了救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江晚晚,
綁架了與他有一夜情的女孩蘇星念,強行讓她捐肝捐腎。蘇星念術后因并發癥死去,
霍庭深才發現自己愛的是這個倔強的小白花,
于是把怒火全撒在江晚晚身上...如果現在是4月12日,手術在下周三,
那就是4月19日。原著里蘇星念就是在這天被推上手術臺的!也就是說,
我還有一周時間改變命運。"霍先生來了。"護士突然壓低聲音提醒,隨即恭敬地退到一旁。
病房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霍庭深。即使知道他是未來會害死我的人,
我仍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著令人窒息的英俊外貌。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裝,
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輪廓分明的臉上是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睛,薄唇緊抿,
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晚晚,感覺好些了嗎?"他在床邊坐下,聲音低沉溫柔,
眼神卻冷得像冰。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立刻注意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好...好多了。"我努力模仿記憶中江晚晚嬌弱的語氣,"聽護士說,
手術安排在下周三?"霍庭深微微頷首:"所有準備工作都已就緒。這次手術成功后,
你的肝病和腎病都能痊愈。"他伸手想撫摸我的臉,我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忍住沒有躲開。
"那位...捐贈者呢?"我試探著問,"她...愿意嗎?
"霍庭深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隨即又恢復溫柔假面,
"你只需要養好身體,等著康復。"我背后一陣發涼。原著中,
蘇星念是被霍庭深強行綁來的,關在醫院某個角落,直到被推上手術臺。而現在,
這個瘋子就坐在我面前,用溫柔的語氣談論著即將發生的謀殺。"對了,"霍庭深站起身,
"林醫生會來給你做術前檢查,配合他。"說完,他俯身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冰冷的吻,
轉身離開。我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病房再次安靜下來,
我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用面部識別解鎖。社交賬號上全是與霍庭深的恩愛照片,
評論里一片羨慕之聲。只有我知道,這個男人溫柔表象下隱藏著多么可怕的本質。
我必須找到蘇星念。如果按照原著發展,一周后蘇星念會死在手術臺上,
而我會在半年后被霍庭深折磨致死,連累整個江家。既然我穿成了江晚晚,
就絕不能坐以待斃。我掀開被子下床,雙腿因久臥而虛弱無力。扶著墻走到衣柜前,
我挑了件寬松的針織外套披在病號服外。"江小姐,您要去哪?"護士見我走出病房,
急忙跟上。"散步,透透氣。"我勉強笑了笑,"就在走廊走走。
"護士猶豫了一下:"那請不要走遠,您今天的藥還沒吃。"我點點頭,緩步走在走廊上,
暗中觀察醫院布局。VIP病房區人很少,走廊盡頭有電梯和樓梯間。
幾個攝像頭死角被我默默記在心里。轉過一個拐角,確認護士沒跟來后,
我快速閃進消防樓梯。向下兩層后,我來到普通住院區。這里人流量明顯增大,更便于隱藏。
按照這類小說的套路,蘇星念應該被關在醫院某個隱蔽處。儲藏室?地下室?廢棄病房?
我一邊思考一邊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被前方一陣騷動吸引了注意力。
兩個穿黑西裝的壯漢守在一扇灰色鐵門前,神色警惕。那扇門與醫院其他病房完全不同,
更像是儲物間。"聽說里面關著霍總找來的那個女孩?""噓,小點聲。霍總交代過,
任何人不得靠近。""那女孩真可憐,聽說連家屬都不知道她在這...""少多管閑事!
工資不想要了?"兩人的對話飄進我的耳朵,我心臟狂跳。找到了!2我躲在走廊拐角,
死死盯著那扇灰色鐵門和門口兩個保鏢。鐵門后就是蘇星念——原著中的女主角,
現在被霍庭深囚禁的活體器官庫,也是未來會讓我家破人亡的導火索。我咬住下唇,
思考著接近她的方法。直接過去肯定行不通,那兩個保鏢一看就是霍庭深的人,
不會讓我這個"未婚妻"靠近。退回消防通道,我沿著樓梯繼續向下,來到地下二層。
醫院的地下結構總是錯綜復雜,我希望能找到另一條通往那個房間的路。昏暗的燈光下,
我貼著墻慢慢前進。管道和電線在頭頂交錯,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霉味混合的古怪氣味。
轉過幾個彎后,我發現了一條狹窄的維修通道,盡頭有一扇小門。心跳加速,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耳朵貼在門上。靜悄悄的。我試著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正當我準備放棄時,注意到門鎖是老式的,可以用卡片撬開的那種。
我從口袋里摸出醫院的就診卡,小心翼翼地插入門縫。"咔嗒"一聲輕響,門開了一條縫。
我屏住呼吸,慢慢推開門,閃身進去。眼前是一個被改造成臨時囚室的儲藏間。
角落里蜷縮著一個瘦弱的女孩,聽到聲音后猛地抬頭,警惕地看向我。蘇星念。
即使臉色蒼白、嘴唇干裂,她依然美得驚人。不同于原著描述的楚楚可憐,
她的眼神銳利如刀,帶著一種倔強的生命力。"你是誰?"她聲音嘶啞,卻異常冷靜。
我反手關上門,走近幾步,又保持了一定距離。她手腕上有明顯的勒痕,
腳踝被鐵鏈鎖在暖氣管上,旁邊放著半瓶水和幾片干面包。"江晚晚。"我輕聲回答,
"霍庭深的未婚妻。"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身體下意識往后靠,撞在墻上發出悶響。
"你是來看貨的嗎?"她冷笑一聲,聲音里充滿諷刺,"放心,你的新肝腎狀態良好。
"我胸口一陣發悶。原著里,蘇星念確實在手術臺上失去了肝腎,最后死于感染。而現在,
她就活生生地在我面前,被當成物品一樣鎖在這里。"我不是來確認'貨物'的。
"我蹲下身,與她平視,"我是來幫你的。"她瞇起眼睛,
明顯不信:"霍庭深的未婚妻要幫我?真是笑話。""聽著,我知道這很難相信。
"我壓低聲音,"但我不同意他的做法。綁架、強迫器官移植是違法的,我不會參與這種事。
"蘇星念的表情松動了一瞬,又恢復戒備:"那你為什么不直接放我走?
""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我坦誠道,"霍庭深在醫院布滿了眼線,我需要時間計劃。
""為什么幫我?"她直截了當地問,眼神犀利得幾乎能看穿我的想法。我猶豫了一下。
告訴她我是穿書者?她肯定會以為我瘋了。"我查過你的資料。"我選擇部分真相,
"你是醫學院高材生,家境清白。霍庭深用你父親欠的高利貸威脅你,
逼你簽了所謂的'自愿捐贈協議',對吧?"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苦笑:"看來你確實知道不少。但我不明白,你作為既得利益者,為什么要冒險?
""因為..."我斟酌著詞句,"因為我發現霍庭深并不是我以為的那種人。
他殘忍、冷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不想成為他的一部分。"蘇星念盯著我看了許久,
似乎在判斷我的可信度。最終,她微微點頭:"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現在也做不了什么。
我連這鏈子都掙脫不了。"我迅速觀察了一下鎖住她的鐵鏈。確實很結實,
但不是沒有弱點——鎖頭部分看起來比較老舊。"我會想辦法。"我承諾道,"但首先,
你需要保持體力。"我從口袋里掏出幾塊巧克力——VIP病房里常備的小零食,
遞給她:"藏好,別讓他們發現。"她遲疑了一下,接過巧克力迅速塞進內衣里:"謝謝。
""我可能沒法經常來看你。"我低聲說,"霍庭深對我看得很緊。
但我會盡快想辦法救你出去。""江小姐。"她突然叫住我,眼神復雜,
"如果你真的幫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我明白她的暗示。沒有蘇星念的器官,
江晚晚的病情會惡化。原著中,江晚晚確實在手術后康復了一段時間,然后才被霍庭深報復。
"我知道。"我平靜地回答,"我寧愿冒險尋找其他治療方法,也不愿用這種方式康復。
"蘇星念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剛要開口,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們同時僵住。
"快走!"她急促地低聲道,"他們來送飯了!"我迅速起身,閃到門邊。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止一個人。完了,維修通道是單向的,現在出去一定會被發現。蘇星念對我做了個手勢,
指向房間另一側的大型儲物柜。我立刻會意,輕手輕腳地躲了進去,剛關好柜門,
鐵門就被打開了。"吃飯了。"一個粗獷的男聲說道。透過柜門縫隙,
我看到一個保鏢放下餐盤,另一個檢查蘇星念的鐵鏈。"老實點,別耍花樣。
"保鏢惡狠狠地說,"霍總說了,再有一周就完事。"蘇星念低著頭沒說話,
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兩個保鏢又檢查了一圈房間,其中一個朝儲物柜走來。我屏住呼吸,
后背緊貼柜壁,心跳如雷。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柜門時,另一個保鏢喊道:"走了,
老大催了!""嘖。"那人收回手,"算你走運。"他們離開后,
我又等了幾分鐘才從柜子里出來。蘇星念已經吃完了那點可憐的食物,正小口喝著水。
"太危險了,你快走吧。"她擔憂地說。我點點頭:"我會想辦法的。堅持住。
"溜出儲藏室后,我沿著原路返回,心跳仍未平復。剛才太險了,如果被發現,
后果不堪設想。剛走到地下二層樓梯口,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江小姐,
您在這里做什么?"我渾身血液幾乎凝固,慢慢轉身。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站在陰影處,
白大褂在昏暗燈光下格外顯眼。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銳利如鷹。
林書墨——霍家的私人醫生,也是原著中那個沉默寡言卻醫術高超的角色。在小說里,
他全程參與了蘇星念的手術,最后卻因為良心不安而選擇辭職。"我...我迷路了。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想找洗手間。"他緩步走近,皮鞋在地板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在距離我一步之遙時停下,目光審視著我的臉。"洗手間在樓上,江小姐。"他語氣平靜,
"這里是設備層,普通病人不該來。""抱歉,我第一次來這家醫院。
"我假裝虛弱地扶住墻,"可能藥效沒過,頭有點暈。"林書墨沒有拆穿我的謊言,
只是微微側身:"我送您回病房。"別無選擇,我只能跟著他上樓。一路上,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他是否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江小姐最近氣色不錯。
"電梯里,他突然開口,"看來手術準備很順利。"我心頭一緊。這是試探嗎?"還好吧。
"我輕聲回答,"其實我有點害怕手術。""是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以為您很期待康復。"電梯停在VIP樓層,他紳士地伸手示意我先走。走廊里,
幾個護士看到我們一起回來,交換了個曖昧的眼神。"就送到這里吧,謝謝林醫生。
"我在病房門口停下。林書墨微微頷首,卻沒有立即離開:"江小姐,
醫院有些區域不太安全。如果您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他的眼神太過銳利,
讓我有種被看穿的錯覺。"好的,謝謝關心。"我迅速躲進病房,關上門后才長舒一口氣。
這個林書墨絕對不簡單。原著中對他描寫不多,只說是霍家的御用醫生。但現在看來,
他比我想象的要敏銳得多。我躺回床上,思考接下來的計劃。救蘇星念勢在必行,
但如何繞過霍庭深和林書墨的監視是個難題。護士送來了晚餐和藥片。我假裝吃藥,
實則把藥片藏在了舌根下。等護士離開后,我立刻吐出來沖進馬桶。
這些藥很可能有鎮靜作用,我需要保持頭腦清醒。夜深人靜時,我拿出手機,
開始搜索江氏集團的最新消息。作為"江晚晚",我必須了解自己家族的現狀。
搜索結果讓我心驚。江氏集團近期股價暴跌,多個項目停滯,
甚至有傳言說江董事長健康堪憂。而霍氏集團卻在暗中收購江氏股份。這與原著完全不同!
小說里江家是在江晚晚死后才開始衰敗的,而現在,危機早已開始。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我腦海:霍庭深與江晚晚訂婚,是否一開始就是沖著江氏集團來的?
我繼續深挖,發現江氏旗下一家生物制藥公司正在研發的新型肝病治療藥物,
在三年前突然中斷,而主導該項目的首席科學家離奇自殺。三年前,
正是霍庭深與江晚晚訂婚的時間。手指不受控制地發抖。事情遠比原著描述的復雜得多。
霍庭深的目的可能從來不是救江晚晚,而是徹底控制江氏集團。而蘇星念,
只是他計劃中的一枚棋子。我必須加快行動了。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
我早早醒來,大腦已經飛速運轉起來。昨晚的調查結果讓我確信,霍庭深對江家圖謀不軌。
而今天,我必須想辦法再次見到蘇星念,說服她與我合作。護士敲門進來,
手里端著早餐托盤。我注意到今天的護士換了人,是個面容嚴肅的中年女性。"江小姐,
您的早餐。"她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動作利落得近乎粗暴,"林醫生交代,
您今天需要做全套術前檢查。"我心頭一緊。林書墨?他為什么突然安排檢查?
難道他發現了我昨天的行動?"好的。"我假裝溫順地點頭,"請問林醫生什么時候過來?
""下午兩點。"護士麻利地拉開窗簾,"在此之前,請您不要離開病房。
霍先生特意交代的。"霍庭深?我握緊了被子下的拳頭。看來他已經對我起了疑心。
護士離開后,我迅速檢查了早餐——燕麥粥、水煮蛋和幾片水果。沒有下藥的跡象,
但我還是謹慎地只吃了幾口水果。接下來幾個小時,我躺在床上假寐,實則思考對策。
如果霍庭深已經開始懷疑我,那么救出蘇星念的計劃必須提前。中午時分,
趁護士換班的空檔,我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從衣柜里找出昨天穿的外套。
口袋里還藏著幾塊巧克力和止痛藥——我昨晚從藥房偷拿的。走廊上暫時沒人,
我輕手輕腳地溜出去,直奔消防樓梯。
這次我選擇了一條新路線——通過醫院后勤通道下到地下二層。轉過幾個拐角后,
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是那兩個保鏢!我迅速閃進一旁的清潔間,屏住呼吸。
"老大說今晚要加派人手。"一個保鏢說,"好像有人盯上這里了。""切,
誰敢動霍總的人?"另一個不屑地回答,"再說了,那丫頭片子能跑到哪去?"腳步聲漸遠,
我松了口氣,又等了幾分鐘才繼續前進。儲藏室門口只有一個保鏢在打瞌睡。
我繞到維修通道那側,發現門竟然沒鎖!輕輕推開一條縫,我側身擠了進去。
蘇星念立刻警覺地抬頭,看清是我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又來了?"她壓低聲音,
"外面保鏢說有人盯上這里了,是不是你暴露了?"我搖搖頭,
蹲下身從口袋里掏出巧克力和止痛藥:"給你的。止痛藥可以緩解鐵鏈摩擦的疼痛。
"她接過藥片,沒有立即吃,而是警惕地看著我:"為什么冒險回來?""因為情況有變。
"我直視她的眼睛,"霍庭深可能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我們必須提前行動。""我們?
"她挑眉,"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計劃。"我深吸一口氣:"三天后醫院有個消防演習,
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我會想辦法引開保鏢,你趁機從維修通道逃走。""然后呢?
"她冷靜地問,"醫院到處都是監控,我一個被鎖著的人怎么逃出去?
""我會給你準備一套護士服和員工卡。"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
上面是我手繪的醫院平面圖,"從維修通道到地下停車場,那里有輛銀色豐田,
鑰匙會在左前輪下面。"蘇星念接過圖紙,仔細查看:"你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
即使霍庭深有陰謀,你作為他的未婚妻,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因為我查到了些事情。
"我聲音更低了,"霍庭深三年前接近我,很可能是為了江氏集團的一個藥物研發項目。
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所以你是在自救。""不止如此。
"我苦笑,"原著...我是說,按照霍庭深的計劃,手術后他會把一切都怪在我頭上,
然后對江家趕盡殺絕。"蘇星念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聽著,
如果你在騙我,我會讓你后悔的。""我沒有理由騙你。"我任由她抓著,
"救你等于救我自己。"她盯著我看了幾秒,終于松開手:"好,我信你一次。
但如果你耍花樣...""我知道,你會讓我生不如死。"我半開玩笑地說,然后正色道,
"記住,三天后,上午十點整。"她點點頭,迅速將圖紙和藥品藏好。我剛要離開,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們同時僵住。"有人來了!"蘇星念急促地說,"快躲起來!
"我迅速閃到儲物柜后,剛藏好,門就被推開了。"例行檢查。"一個冷冽的男聲響起。
我渾身血液幾乎凝固——是林書墨!透過縫隙,我看到他穿著白大褂站在門口,
金絲眼鏡反射著冷光。他手里拿著醫療箱,身后跟著那個打瞌睡的保鏢。"林醫生,
您怎么親自來了?"保鏢諂媚地問。"霍總吩咐的。"林書墨語氣平淡,
"確保捐贈者健康狀況良好。"他走到蘇星念面前,蹲下身檢查她的瞳孔和脈搏。
蘇星念面無表情地配合著,眼神空洞得像個人偶。"營養不良,但器官功能正常。
"林書墨對保鏢說,"給她打一針營養劑。"保鏢點點頭,退到一旁。
林書墨從醫療箱里取出針劑,動作嫻熟地給蘇星念注射。就在這時,
他的手指在保鏢視線盲區輕輕敲擊蘇星念的手腕——三下快,兩下慢。一個明顯的信號。
蘇星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掩飾過去。"好了。"林書墨站起身,"繼續保持現狀,
手術前不要出任何差錯。""是,林醫生。"保鏢恭敬地送他出門。門關上后,
我長舒一口氣,但不敢立即出來。蘇星念的目光直直盯著儲物柜,輕輕搖了搖頭,
示意我再等等。果然,幾分鐘后門又被推開,保鏢探頭進來掃視一圈,
確認無異樣后才真正離開。"他給你打了什么?"我快步走到蘇星念身邊。
"維生素和葡萄糖。"她若有所思地說,"奇怪的是,他給了我一個信號。""我看到了。
"我皺眉,"三快兩慢...這是什么意思?"蘇星念搖頭:"不知道,
但肯定不是霍庭深的人會做的事。"我心跳加速。林書墨到底站在哪一邊?
難道他也是霍庭深計劃中的一環?"我得走了。"我緊張地看了眼時間,
"下午林書墨要給我做檢查,我必須在那之前回去。"蘇星念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等等,
你剛才說'原著'?"我心里一沉。該死,說漏嘴了。"你聽錯了。"我勉強笑道,
"我說的是'原則',霍庭深的原則就是趕盡殺絕。"她狐疑地看著我,
但放開了手:"小心點,那個林醫生不簡單。"溜回病房的過程比想象中順利。
我剛換好病號服躺下,護士就敲門進來。"江小姐,林醫生五分鐘后到。"我點點頭,
心跳如擂鼓。林書墨剛才的舉動是什么意思?他是敵是友?五分鐘后,
林書墨準時出現在病房門口。他今天穿著深藍色襯衫外罩白大褂,
金絲眼鏡下的眼睛深不可測。"江小姐。"他點頭致意,"今天需要做一些基礎檢查,
為手術做準備。""好的。"我努力保持鎮定,"需要我做什么?"他走近病床,
從口袋里掏出聽診器:"先聽聽心肺功能。"當冰涼的聽診器貼在我背上時,
他俯身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說:"地下室很潮濕,對病人恢復不利。
"我渾身一僵,差點驚叫出聲。他知道!他果然看到了我!"深呼吸。"他若無其事地后退,
聲音恢復正常,"肺音清晰,但心率偏快。江小姐最近睡得不好?""有點。
"我干巴巴地回答,大腦飛速運轉。他是在威脅我嗎?接下來的檢查中,
林書墨表現得像個再普通不過的醫生。
量血壓、抽血、檢查瞳孔反應...每一項都專業而疏離。護士記錄完數據后,
他示意她先出去。"江小姐,作為您的主治醫生,我需要了解您最近是否有任何不適。
"他聲音平靜,眼神卻銳利如刀,"比如...夢游?"我手心冒汗:"什么意思?
""醫院監控顯示,您昨晚出現在一些...不尋常的區域。"他推了推眼鏡,
"考慮到您的病情,這很可能是藥物副作用導致的意識模糊。"他在給我找借口!為什么?
"可能吧。"我謹慎地回答,"我最近確實經常頭暈,記不清事情。""我會調整您的用藥。
"他拿出處方箋寫下幾行字,"這種新藥不會有嗜睡的副作用,也不會影響認知功能。
"他將處方遞給我時,手指在紙下輕輕點了三下,然后兩下。三快兩慢!
和蘇星念說的一模一樣!我猛地抬頭,對上他深不可測的眼睛。他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謝謝林醫生。"我強作鎮定地接過處方,"我會按時吃藥的。""明天見,江小姐。
"他轉身離開,背影挺拔如松。門關上后,我立刻檢查那張處方。
表面看是普通的維生素和護肝藥,但翻到背面,
在燈光下能看到極淺的鉛筆痕跡——"明早9點,東花園"。我咬住嘴唇。林書墨到底是誰?
為什么要幫我?這是陷阱嗎?但眼下,他似乎是我唯一的希望。傍晚,我借口想吃水果,
向護士要了部平板電腦下單。趁她不注意,我迅速登錄了一個加密郵箱。
這是我昨天聯系上的江家老臣——父親曾經的助理張叔給我的聯絡方式。
他三年前被霍庭深設計"退休",但對江家依然忠心耿耿。郵箱里有一封新郵件,
標題是"季度報告",內容只有一行字:"已查,三年前藥物項目資料在霍氏私人檔案室,
有重兵把守。"我迅速刪除郵件,心跳加速。果然,霍庭深的目標一直是那個藥物項目!
正思考著,病房門突然被推開,霍庭深大步走了進來。"晚晚。"他微笑著走近,
手里拿著一束白玫瑰,"今天感覺怎么樣?""好多了。"我強迫自己露出笑容,
"林醫生調整了用藥。""林書墨是個好醫生。"他將花插進花瓶,動作優雅,"對了,
我父親想邀請你周末去家里吃飯。"我心頭一緊。霍家老爺子是出了名的老狐貍,
這頓飯絕對不簡單。"我的榮幸。"我柔聲回答,"需要準備什么嗎?""不用,人到就好。
"他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我期待你穿上我送的那條藍裙子。"他的嘴唇冰冷如蛇,
我強忍著沒有發抖。"對了,"他直起身,語氣突然轉冷,"醫院最近有些不安分的人。
你如果看到什么可疑的,立刻告訴我。""當然。"我眨著眼睛裝傻,
"不過VIP區應該很安全吧?""希望如此。"他意味深長地說,"為了你的安全,
我加派了保鏢。別讓他們為難,嗯?"我點點頭,背后滲出冷汗。他一定發現了什么,
這是在警告我。霍庭深離開后,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明天與林書墨的會面風險極大,
但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我和蘇星念可能永遠逃不出霍庭深的魔掌。窗外,月光被烏云遮蔽,
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4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我早早醒來,盯著天花板發呆。
今天是和林書墨秘密會面的日子,我既期待又恐懼——他可能是救星,
也可能是霍庭深設下的陷阱。護士送來的早餐我只草草吃了幾口。八點四十五分,
我換上一條淡藍色連衣裙,外面披了件白色針織開衫,對值班護士說想去花園散步。
"江小姐,霍先生吩咐過,您外出需要保鏢陪同。"護士為難地說。我眨了眨眼,
露出虛弱的表情:"我只是去東花園曬曬太陽,十分鐘就回來。你看,從窗戶都能看到那里。
"我指了指窗外不遠處的花園,"而且今天陽光這么好..."護士猶豫了一下,
終于妥協:"那您一定要按時回來,九點半林醫生要來給您檢查。""一定。
"我微笑著保證,心里暗喜。霍庭深加派的保鏢還沒到位,這給了我短暫的自由時間。
東花園是醫院最僻靜的區域,平時只有康復病人會來這里散步。清晨時分,花園里幾乎沒人。
我沿著碎石小路慢慢走著,不時假裝欣賞花草,實則警惕地觀察四周。噴泉旁的長椅上,
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等在那里。林書墨今天沒穿白大褂,
而是一身休閑裝扮——深灰色毛衣配黑色長褲,看起來比平時年輕許多。
他手里拿著一本醫學雜志,似乎看得很專注。我深吸一口氣,緩步走近。"林醫生,好巧。
"我在距離他一米處停下,聲音剛好能讓周圍潛在的眼線聽到,"您也來散步?"他抬頭,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平靜:"江小姐,確實很巧。
今天的陽光對病人恢復很有好處。"我順勢坐在長椅另一端,中間隔著一大段距離。
林書墨繼續翻看雜志,我們就這樣沉默了幾分鐘。"噴泉很美,不是嗎?"他突然說,
聲音很低。"是啊。"我假裝整理頭發,借機環顧四周,"特別是水花在陽光下折射的樣子。
""九點整,監控會有三分鐘盲區。"他的嘴唇幾乎沒動,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霍庭深提前了手術,三天后。"我手指一顫,差點弄掉發夾。三天?!
原著里手術是在一周后進行的,這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為什么?
"我借著俯身撿根本不存在的發夾的機會問道。"他發現了什么。"林書墨翻了一頁雜志,
"昨天深夜召集醫療團隊開會,我在場。他很急躁,不停提到'有人背叛'。
"我的心沉到谷底。難道我的行動暴露了?還是蘇星念那邊出了問題?"計劃必須提前。
"我低聲說,"今天下午,你能幫忙嗎?"林書墨沉默了片刻,
然后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兩點,火災警報。"我正要回應,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林書墨立刻提高音量:"...所以江小姐一定要按時服藥,這對手術準備很重要。
""謝謝林醫生關心。"我配合著演戲,轉頭看到一名黑衣保鏢快步走來。"江小姐!
"保鏢氣喘吁吁地跑到我們面前,"霍先生吩咐您不能單獨行動。
"我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我只是想散散步。正好遇到林醫生,聊了幾句病情。
"保鏢懷疑地看了林書墨一眼,后者淡定地合上雜志站起身:"我正要去找江小姐做檢查,
既然你來了,就一起回病房吧。"返回病房的路上,我的大腦飛速運轉。三天時間太緊迫了,
原計劃的消防演習用不上了,必須今天行動!林書墨給我做了例行檢查,
保鏢全程站在門口監視。檢查結束后,他留下新的處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記住,
按時服藥很重要。"我點點頭,明白他是在提醒我約定的時間。等所有人都離開后,
我立刻檢查處方背面——果然有一行小字:"2pm,B2儲藏室,60秒"。
中午我強迫自己吃了幾口午飯,為接下來的行動儲備體力。一點四十五分,
護士送來"新藥",我假裝服下,實則藏在舌根下。一點五十五分,
我借口午睡讓護士拉上窗簾。確認她離開后,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從枕頭下摸出早已準備好的護士帽和口罩——昨天從更衣室"借"來的。戴上帽子口罩,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病房門。走廊上沒人,保鏢不知去向。我低頭快步走向護士站,
趁她們不注意順走了一張閑置的工卡。電梯下到二樓時,我突然改變主意,轉向消防樓梯。
剛下到三樓,整棟樓的火災警報突然刺耳地響起!"火災!請所有人員立即疏散!重復,
立即疏散!"廣播里傳來急促的指令。我心跳如鼓,這正是林書墨說的信號!
走廊上瞬間亂成一團,醫護人員推著病床,病人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
我逆著人流沖向地下二層,濃煙不知從何處彌漫開來,刺激得我眼淚直流。
地下二層比樓上更混亂。警報聲、喊叫聲、奔跑聲混成一片。我捂著口鼻沖向那間灰色鐵門,
驚訝地發現保鏢已經不見了。"蘇星念!"我拍打著鐵門,"是我,江晚晚!
"門立刻開了一條縫,林書墨的臉出現在門后:"快進來!"我閃身進去,
看到蘇星念已經掙脫了鐵鏈,正往身上套一件白大褂。她的手腕和腳踝上全是淤青和血痕,
但眼神異常明亮。"你來了。"她簡短地說,聲音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溫度。
"計劃有變,手術提前了。"我迅速從口袋里掏出準備好的工卡遞給她,"戴上這個,
我們現在就走。"林書墨遞給我一個防煙面罩:"樓梯間煙最少,跟我來。
"我們三人快速離開儲藏室,沿著我上次發現的維修通道前進。林書墨走在最前面,
蘇星念在中間,我斷后。通道里煙霧較少,但刺鼻的化學氣味仍然讓人呼吸困難。
"火是真的嗎?"我小聲問林書墨。他搖搖頭:"煙霧彈,在鍋爐房引爆的。
監控已經干擾了,但我們只有十五分鐘。"我們終于到達地下停車場。
林書墨帶路來到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前:"上車,后備箱有醫療用品和換洗衣物。
"蘇星念猶豫了一下:"你跟我們走?""不,我必須回去,否則霍庭深會起疑。
"林書墨打開車門示意我們快進去,"江小姐知道安全地點。"就在這時,
停車場入口處傳來一陣騷動。我回頭一看,
渾身血液幾乎凝固——霍庭深帶著四五個保鏢正快步走來!"快蹲下!"林書墨低聲喝道,
同時擋在我們前面。我和蘇星念迅速蹲在車后,屏住呼吸。透過車窗縫隙,
我看到霍庭深面色陰沉地朝林書墨走來。"書墨,你怎么在這里?"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檢查備用發電機,霍總。"林書墨語氣平靜,"火災時最怕斷電,特別是手術室。
"霍庭深瞇起眼睛:"看到可疑人員了嗎?儲藏室那個女孩不見了。""沒有。
"林書墨推了推眼鏡,"需要我幫忙搜查嗎?"霍庭深盯著他看了幾秒,
突然轉身對保鏢吼道:"封鎖所有出口!一間間搜!她跑不遠!"他們離開后,
我們三人同時松了口氣。"快走。"林書墨拉開車門,"他們很快會回來。
"我和蘇星念迅速鉆進車里。林書墨俯身在我耳邊快速說道:"地址記住了?
三天后老地方見,別聯系我。"我點點頭,心臟狂跳。林書墨關上車門,
輕輕敲了兩下車頂示意可以離開。蘇星念發動車子,緩緩駛向出口。
就在我們即將駛出停車場時,后視鏡里突然出現霍庭深的身影!他站在不遠處,
直直地盯著我們的車。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他認出來了嗎?但下一秒,
一輛救護車呼嘯而過,擋住了他的視線。蘇星念趁機踩下油門,車子猛地沖出了停車場。
"他看見我們了嗎?"蘇星念緊握方向盤,指節發白。"不確定。"我回頭張望,
沒有車追來,"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片區域。"蘇星念點點頭,
熟練地駕駛著車子在街道間穿行,不時變換路線。我則緊張地觀察四周,生怕看到追兵。
二十分鐘后,我們駛入了城郊一處高檔住宅區。這里是江家的產業,
但登記在一個空殼公司名下,連霍庭深都不知道。"就是那棟,23號。
"我指著一棟三層別墅說。蘇星念將車停進車庫,我們迅速進屋。別墅定期有人打掃,
基本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我拉上所有窗簾,打開燈,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我們安全了...暫時。"我轉向蘇星念,突然注意到她蒼白的臉色,"你還好嗎?
"她搖搖頭,身子一晃,差點摔倒。我趕緊扶住她,這才發現她后背的白大褂上有血跡!
"你受傷了!""鐵鏈...掙脫的時候..."她虛弱地說,額頭滲出冷汗。
我扶她到沙發上躺下,迅速找來醫藥箱。幫她脫下白大褂后,
我倒吸一口冷氣——她后背有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傷口,還在滲血!"需要縫合。
"我咬著嘴唇說,"但我沒學過...""教我。"蘇星念虛弱但堅定地說,"我是醫學生,
可以指導你。"接下來的半小時是我人生中最緊張的半小時。在蘇星念的指導下,
我顫抖著為她清洗傷口,縫合,包扎。雖然手法笨拙,但總算止住了血。"謝謝。
"包扎完畢后,蘇星念輕聲說,"你比我想象的勇敢。"我苦笑:"差點嚇死我。
"然后正色道,"現在你能告訴我,林書墨是誰嗎?他為什么幫我們?"蘇星念靠在枕頭上,
閉上眼睛:"三年前,我大學實習時認識的他。那時他是附屬醫院的明星醫生,我是實習生。
后來他被霍家高薪挖走,我們就斷了聯系。
""他給你那個信號...""是我們實習時用的緊急代碼。"她睜開眼,
"但我不知道他現在為誰工作,又為什么冒險救我們。"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林書墨身上謎團重重,但今天若不是他,我們絕不可能逃出來。"我們需要休息。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霍庭深現在肯定在全城搜捕,短期內我們不能外出。
"蘇星念點點頭,已經半閉著眼睛。我幫她調整到一個相對舒適的姿勢,又拿來毛毯和水。
"江晚晚。"就在我準備離開時,她突然叫住我,"為什么選這里?
"我明白她的潛臺詞——這里是江家產業,如果我想出賣她,輕而易舉。
"因為這是霍庭深唯一不知道的江家房產。"我直視她的眼睛,"而且,我需要你活著。
""為什么?""因為..."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說出部分真相,
"我查到霍庭深三年前接近我,是為了江氏集團的一個肝病藥物研發項目。
他需要我的病作為借口,同時控制江家。
"蘇星念若有所思:"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沒錯。"我苦笑,
"而你的價值在于,你是那個項目的關鍵研究員林教授的女兒,對嗎?"她猛地抬頭,
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你怎么知道?""猜的。"我輕聲說,"林書墨給你的信號,
你醫學背景,還有霍庭深對你父親的'高利貸'特別關注...一切都連起來了。
"蘇星念的眼中突然涌出淚水,她迅速別過臉去:"我父親是被謀殺的。
他發現了那種藥物的致命缺陷,拒絕簽字批準。第二天就...'自殺'了。"我心頭一震,
走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我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她沒有抽回手,
只是低聲說:"我以為你是他們的一員。""現在呢?""現在..."她抬頭看我,
眼中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現在我只希望你不會讓我后悔今天的決定。"窗外,
夕陽西下,將整個房間染成血色。遠處隱約傳來警笛聲,不知是否與我們的逃脫有關。
我和蘇星念在這個臨時避難所里,開始了危險的同謀生活。而霍庭深,
此刻一定在全城搜捕我們。這場貓鼠游戲,才剛剛開始。5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
我睜開眼睛,一時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身下不是醫院病床的硬度,
而是柔軟舒適的記憶棉 mattress。三秒鐘后,
昨晚的記憶涌入腦海——逃亡、安全屋、蘇星念的傷。我猛地坐起來,
抓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果刀,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樓下廚房傳來輕微的響動。我屏住呼吸,
貼著墻慢慢靠近,從門縫中看到蘇星念正站在灶臺前煮著什么。她穿著我的運動服,
顯得過于寬松,但氣色比昨天好多了。"如果你打算用那把刀攻擊我,"她頭也不回地說,
"建議你換把更鋒利的。那把連蘋果皮都削不好。"我尷尬地把刀放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呼吸頻率。"她轉身,手里拿著湯勺,"病人和健康人的呼吸方式不同。
"她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水果刀上,嘴角微微上揚,"警惕性不錯,但下次記得穿拖鞋,
光腳會降低行動速度。"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著的腳,
突然意識到這個女孩遠比原著描述的"倔強小白花"復雜得多。"你感覺怎么樣?
"我走進廚房,指了指她的后背。"死不了。"她攪動著鍋里的粥,"傷口不深,
只是看起來嚇人。你縫合技術爛透了,但勉強能用。"我忍不住笑了:"醫學院沒教過這個,
我的專業是商業管理。""看得出來。"她關火,盛了兩碗粥,"吃吧,你需要補充體力。
"我們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旁,陽光照在熱騰騰的粥上。蘇星念吃得很慢,
但每一口都認真咀嚼。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淤青已經開始泛黃,這是好轉的跡象。
"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被霍庭深抓到的嗎?"我小心地問,"原著...我是說,按照常理,
他應該不會親自出面做這種事。"蘇星念放下勺子,眼神飄向遠處:"三個月前,
我接到一個電話,說有我父親遺留的研究資料。對方約我在醫學院舊樓見面。
"她停頓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碗邊:"我到的時候,樓里空無一人,
只有桌上放著一個標有父親名字的檔案袋。我剛拿起它,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醒來時,
我躺在一間白色房間里,手腳被固定。霍庭深站在床邊,穿著手術服,
手里拿著我父親的檔案。他說...說我父親欠他一條命,現在該由我來償還。
"我握緊了拳頭:"然后呢?""然后他給我做了全套體檢,
抽血、CT、核磁共振...一周后,
他宣布我的肝腎與他的未婚妻——也就是你——完美匹配。"她冷笑一聲,"真是諷刺,
我父親研究了一輩子的肝病藥物,最后他的女兒卻要為此捐出器官。
"我胃里一陣翻騰:"他有沒有提到...為什么要選你?除了器官匹配外。
"蘇星念抬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不知道?""我只查到一些零碎信息。
"我誠實地回答,"關于三年前江氏集團的一個藥物研發項目。""LY-735,
我父親最后的項目。"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一種革命性肝病治療藥物,
臨床試驗效果驚人,但在上市前突然被叫停。一周后,我父親'自殺'了。"我放下碗,
突然沒了食欲:"霍庭深與這個項目有什么關系?""他是幕后投資人。
"蘇星念的眼神變得銳利,
"藥物被叫停的真正原因是發現了致命副作用——少數患者用藥后會產生不可逆的腎損傷。
我父親拒絕隱瞞這一發現,堅持要重新設計試驗方案。
"我腦中靈光一閃:"而江氏集團當時正面臨資金鏈斷裂...""沒錯。"她點點頭,
"霍庭深趁機提出收購,條件之一就是盡快推動LY-735上市。你父親猶豫了,
但最終拒絕了收購。不久后,項目被叫停,我父親'自殺',
而你...""而我成了霍庭深的未婚妻,恰好患有需要肝腎移植的疾病。"我接上她的話,
感到一陣惡寒,"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的。
"蘇星念靜靜地看著我:"現在你明白為什么我一開始不相信你了嗎?
"我苦笑:"換做是我也不會信。"我們沉默地吃完早餐。陽光依舊明媚,
卻驅散不了心中的寒意。霍庭深的陰謀遠比我想象的龐大,而我,只是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我需要聯系我父親。"我站起身,"如果霍庭深已經開始對江氏下手...""用這個。
"蘇星念從口袋里掏出一部老式手機,"預付費的,無法追蹤。林書墨藏在醫藥箱里。
"我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你信任他?""不。"她干脆地回答,
"但我相信他恨霍庭深。這就夠了。"我走到院子里,撥通了父親的私人號碼。
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喂?"父親的聲音聽起來疲憊不堪。"爸,是我。"我壓低聲音。
"你...你在哪?"他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霍家派人到處找你!說你被綁架了!
""我很好,很安全。"我深吸一口氣,"爸,聽著,霍庭深不可信。他在針對江氏,對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怎么知道?
""我發現了一些事情...關于三年前的LY-735項目。"我謹慎地選擇著詞句,
"公司最近是不是有異常股份交易?""上周開始,
市場上突然出現大量收購江氏股份的買單。"父親的聲音更低了,"董事會里有人開始動搖,
認為應該接受霍氏集團的收購要約..."果然如此!霍庭深在趁我不在時對江氏下手!
"爸,盡量拖延時間,別簽任何文件。"我急切地說,
"尤其是霍庭深提供的任何醫療相關協議。""你...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父親警覺地問。"還不夠多,但很快就會有證據。"我看了看表,"三天后我會再聯系你。
保重身體,別相信任何人。"掛斷電話后,我站在院子里深呼吸。四月的風還帶著涼意,
卻讓我頭腦更加清醒。霍庭深的計劃已經很明顯了——先控制我這個病弱的未婚妻,
再吞并江氏集團,最后...處理掉我們所有人。回到屋內,蘇星念已經收拾好餐具,
正坐在沙發上翻閱一本醫學雜志。"聯系上了?"她頭也不抬地問。
我點點頭:"情況比想象的糟。霍庭深已經開始收購江氏股份。""意料之中。
"她翻過一頁,"他從不浪費時間。"我坐到她對面:"我們需要一個計劃。反擊的計劃。
"蘇星念終于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首先,我需要知道你有什么資源。
"接下來的兩小時,我們互相交換了信息。我告訴她江氏集團在醫療領域的投資和關系網,
她則分享了醫學專業知識和父親留下的研究筆記。"等等,"我突然想到一點,
"你說LY-735有嚴重副作用,但如果改良配方...""理論上可行。
"蘇星念若有所思,"父親臨終前給我寄過一封信,提到過一種可能的分子結構調整方案。
但需要大量實驗驗證。""江氏旗下有研發實驗室。"我興奮地說,
"如果能秘密進行...""風險太大。"她搖頭,"霍庭深一定監視著所有相關設施。
"我們陷入沉思。陽光漸漸西斜,屋內的陰影越來越長。"除非..."蘇星念突然說,
"我們換個思路。不做LY-735的改良,而是開發全新的替代方案。""你有方向?
""父親曾經提過一個設想,利用納米載體靶向遞送藥物,減少全身副作用。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但需要大量資金和特殊設備。
"我迅速在腦海中搜索江氏的資源:"江氏在蘇州有一個小型生物實驗室,
名義上是做化妝品研發的,實際上設備很齊全。我大學時去過,
連我父親都不知道這個實驗室的真正價值。
"蘇星念露出穿書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看來我們真的有合作的可能。"傍晚時分,
門鈴突然響起。我們同時僵住,蘇星念迅速抓起水果刀,我則拿起壁爐旁的鐵制撥火棍。
"誰?"我靠近門邊,壓低聲音問。"快遞。"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需要簽收林醫生的包裹。"我和蘇星念交換了一個眼神,慢慢打開門。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快遞員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小紙箱。他抬起頭,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沖我們眨了眨——是林書墨!我們迅速讓他進屋,鎖好門。
林書墨脫下帽子,環顧四周:"環境不錯。""你怎么找到這里的?"蘇星念警惕地問。
"我送的快遞,記得嗎?"他推了推眼鏡,把紙箱遞給她,"你的藥和換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