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宋聞野時,聽聞他有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好在我圖他的錢不圖他的人。結婚三年,
我們很合拍。直到蘇柔清回國,誰人都說,他會跟我離婚。她甚至上門挑釁,「他不愛你,
別占著他。」我順勢提出離婚,要求分一半財產。他撕碎離婚協議,拋我在床上,欺身而上。
「宋太太,分走的錢總有被揮霍完的一天,但我這個賺錢機器在,你永遠都不會缺錢,
我還會伺候你。」云雨后,我覺得挺有道理。他花樣屬實很多,伺候的我很爽。
我給白月光回消息,【好像不太行,他的錢跟人,我有點太滿意,
不然你還是滾回國外去好了。】1家里快破產的時候,我被安排嫁給了宋聞野。老土的理由,
沖喜。他現在是個植物人,聽說還是追前女友到機場,才會出的車禍。人是沒追上,
還把命丟了一半。已經陷入昏迷兩年,醫學不行,家里給他整上玄學了。算了命后,
我們倆的八字很合。嫁過去,就能把人給沖醒。宋家給了天價彩禮,
足夠保住我們家岌岌可危的公司。我也只能被迫同意。嫁過去時候,他都還是個植物人。
我每天能做的就是給他擦擦身子。別說這身子應該是每天都有人幫忙按摩,
昏迷兩年肌肉一點都沒萎縮。哪哪摸起來都很結實。這小臉好帶勁,皮膚好水靈。摸著摸著,
給他摸出反應來了。植物人也能行?在我打算看看真假的時候,他醒了攥著我的手,
看了我一眼,大喊。「女流氓。」因為長期沒發聲,他的聲音有些微弱。
我緊張的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我是你老婆,明媒正娶,別亂叫,我們干啥都合法。」
他的眼神里很茫然的重復兩個字,「老婆。」我頗為驕傲,「看來我還真給你沖醒了。」
我瞧了他這張臉,睜眼后,更帶勁了。特別是這股子病弱驕夫的樣子,好適合辦事。「老公,
我們是不是還差個步驟。」他眼尾泛紅,氣若游絲,「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我到底還是妥協,戀戀不舍爬了下來。總不能傳出去,剛醒給我玩死了。不太好。
還是給他吃頓飽飯先。2宋聞野清醒后,宋家對我就像是活祖宗,恨不得供起來。書房里,
我看到他們叫宋聞野跟我把證給補領了。他滿臉的不情愿,像是想到什么,臉色泛紅。
「爸媽,我不能跟一個只見了一次面,還對我上下其手的女人領證。」宋母教訓他,
「不是周子妤,你醒得過來,別想著其他女人,你不能忘恩負義。「她只是在照顧你,
幫你擦拭,你自己思想不干凈。」我有點不好意思。我是真色心動了。最后,
宋聞野在父母威壓下不情不愿的跟我領了證。他開始的時候,說不會接受這種封建婚姻,
要跟我分房睡。我不放心的看著他,「你剛醒,活動不方便,還要復健,我不放心。」夜晚,
我仗著他身子骨還沒好透,把人辦了。他開始叫罵,「你是不是女人?」
「這你現在還不清楚,再好好感受下。」我抱著他的頭,按在我的身上。他抬起頭,
眼尾泛紅,耳根通紅,一臉屈辱,修長的指尖指著我,在顫抖。「不要臉。」我越看越興奮,
動作越來越帶勁。我饜足過后。他嫌棄:「你技術真爛。」我摸了摸他的臉,「新手沒經驗,
我日后拿你多練習會好的。」他眼底里都是被屈辱后的水光。我的興致又來了。
不是做上位者太累了,我高低得再來一次。從開始嫌棄到后來,他反倒像是發了瘋似的,
我要走,他不肯,扣著我,根本停不下來。三年存貨,屬實是讓人吃不消。「你給我下去。」
「是你先招惹我。」他扣著我的臉吻了下來。食髓知味后,我們就經常做恨。三年來,
我們這方面,很合拍。我都覺得,這聯姻我怪爽。老公有錢有顏無心但是實在有力。
一直過下去也不是不行。直到,在我們三周年紀念日這天。他說要去滬市出差,
只托人送來了一條價值千萬的紅寶石項鏈,人沒有出現。我惋惜,今晚我還準備了新款戰袍。
狼耳,尾巴,鈴鐺。給他的。他戴上應該會很好看。3「你知道蘇柔清從國外回來了嗎?」
閨蜜趙靜給我發來一條消息。「這人誰啊,我管她回不回來。」「你老公的白月光啊,
你忘了。」緊接著,她發來了一張圖片。是蘇柔清坐在中間,四周一群人圍繞著她,
舉杯為她慶祝,祝她回國快樂。雖然沒看到宋聞野,但是左下角露出來的一只手,
手上戴著的腕表,我認出來了。是去年結婚周年紀念日,我送的,百達翡麗周年款。
再看蘇柔清辦回歸宴的地址,在滬市的一家酒吧里。我有些失落。原來今天失約周年紀念日。
是急著給白月光接機。宋聞野跟蘇柔清的愛情故事我也是道聽途說過。是個比較遺憾的故事。
兩個人是青梅竹馬,長得也相配。從小就讀同一所學校,同班級,
她卻跟宋聞野的哥哥有婚約。宋聞野對她愛慕,卻不敢跨越雷池。只敢在她身旁默默守護。
他哥卻在二十二歲那年,出車禍死了。宋聞野從那后,對她越發的好了,幾乎有求必應。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的時候,蘇柔清選擇瞞著宋聞野出國。她說不愿意背叛宋時彥。
在她出國的那天,宋聞野在大雨里瘋狂飆車,想要攔住她。卻不幸的遭遇到了車禍,
成了植物人。白月光回來。我這個沖喜老婆。誰輕誰重,不是立馬就分出高下。「妤妤,
你別難過,你們結婚三年,感情深厚。」我想著這三年的日子。
只有沙發、廚房、陽臺、浴室里的各種荒唐場景。感情深厚個屁啊。天天除了做恨就是做恨。
平時里,他一張死裝的臉,兩個人根本沒有靈魂交流,我們只有骯臟的肉體關系,
剩下的時間我們都在冷臉處理公務。我憤恨的打字。「我不難過,我就是看上他的錢,跟臉,
他的心里裝著誰,我一點不在乎,最壞的結果就是離婚,我分他一半身家,好得很。」
4蘇柔清回來后。圈子里傳出來很多的聲音,都在說,宋聞野的白月光回來了。
我這個沖喜娶的老婆,要不了多久就得滾蛋。這天,我帶著合作項目,
去宋氏跟宋聞野談談合作細節。工作人員的表情都很微妙。打開門的時候,
看到蘇柔清正在慌張的擦拭宋聞野的胸口。她的臉泛著潮紅,聽到有人進來,抬頭呵斥。
「誰這么不懂規矩,進來都不敲門。」我笑著關了門,「我來找我老公,也要敲門。」
蘇柔清有些無措,滿臉歉意的看著我。「我不知道你是阿野的太太,我是阿野的朋友,
蘇柔清。」宋聞野淡定的接著擦拭胸口,「你怎么來了?」我冷笑,「怎么打擾你了?」
「胡說八道,她手腳不麻利,咖啡倒我身上,我去換一件衣服。」宋聞野說完,
就朝著里頭的休息室去了。「他不愛你,你別占著他。」蘇柔清收起了楚楚可憐的面孔,
強勢的看著我。我佯裝淡定的看著她。輸人不輸陣。「怎么他親口跟你說,不愛我。」
「他說你們的婚事是他父母做主,不是宋伯母以死相逼,他根本不想娶你,
識相的就該跟他離婚。」我想到三年前,他初醒的那個夜晚。確實說過不想娶我。
不是宋母的威逼,他是不會跟我領證。他連這都迫不及待的跟蘇柔清說。
看來他是真的想離婚。我將計劃書給助理,交代讓宋聞野看過后給我回話。
就不打擾他跟白月光復合的甜蜜時光。5出了宋氏,一輛邁巴赫停在了我的面前,車門打開。
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江洺琛。「周子妤,我回來了。」他是我的前男友。三年前,
在我家最困難的時候,我選擇了跟他分手。說他太窮了,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
「如今我成功了,有錢了,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我伸手朝他亮出了我的結婚戒指,
「我結婚了。」他的眸色幽沉了下來,仍然不肯死心。「你們不過是商業聯姻,
根本沒有愛情,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同樣的他也不喜歡你,你從前說我窮,現在我有錢,
你跟他離婚,跟我復合,我也可以給你好的生活。」我不禁冷笑,「怎么,
你的親親小師妹哪里去了?」說到這,我就來氣。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不是白月光,
就是小師妹。年少時,我也是個一腔熱血的戀愛腦。當年,我是學校的轉校生,
剛進班級的時候,并不融洽。有個同學的鉆石手鏈丟了。非說是我偷的。我都說家里不缺錢,
亮出了七位數的零花錢。他們不信,說誰知道我是不是有偷盜癖,非要搜我的包。
是江洺琛給我作證,他因為省錢,沒去吃午飯,一直跟我一起呆在教室里,
我決不是拿手鏈的人。她的手鏈也被人給送到失物招領處。他讓那個同學跟我道歉。從那后,
我就關注江洺琛,他長得帥,除了性子冷淡,家境貧寒些,幾乎沒有缺點。在他來收作業時,
我們在晨光里對視,我發現我的心跳得很快。我喜歡他,我是個行動派,
立刻就開始熱烈的追求他。每次家里給我做午餐時,我都帶一份分給他一起吃。
有好看的電影,買了票邀請他一塊看。他都會冷淡的看著我,「不用做這些。」直到,
有次我去他打工的地方找他, 遇到他被幾個鬧事的混混打。沖過去站在他的身前,
說再不走就報警。江洺琛因為奶奶的病,欠了這些人的錢,不還,他們會一直鬧事。
我替他還了錢。給他擦傷的時候,他盯著我,突然笑了。「喜歡我?」
我緊張的手心都在流汗,「是啊,喜歡。」「那我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后,
他對我性子一直不熱絡,我以為他生性如此。直到他的小師妹楚優優出現,我發現不是的。
性格有耐心,輔導她不會的題。對著我,他就冷冰冰的說,「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這么蠢。
」真正爆發的原因是,他為了楚優優忘記了跟我的約定。冬天的雪夜,冷得嚇人。
他跟我約好陪我過生日。人沒到,我擔心他是不是出事。給他打了無數的電話,都沒人接通。
最后,我一家一家醫院去找。還真給我走遍北城六家醫院后找到。他在陪著楚優優看胃病,
手機沒電了,他忘了充電。我看著十二點已經過了。我很失望,也很疲憊。在那天,
第一次提了分手。他不同意。他說,他是因為導師才能夠上學,他得照顧楚優優。
他跟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我很難過的問他,「你是不是因為報恩就要照顧一個女人,
所以你也是因為我幫了你,才答應跟我在一起。」他伸手抱住了我,堅定的說:「不是,
周子妤,我是喜歡你的,我分得清喜歡跟感激。」我信了他,給了他最后一次的機會。
三年前,公司出現問題要破產,我就是想讓他能安慰我一下。趕去他住的地方,
用密碼進了房間,他洗澡,我看到了他開著的電子郵件。發現,他商量都不跟我商量,
就選擇去跟楚優優一塊出國念書。質問他時,他理所當然的說,就算跟我說了,
也不會改變他出國的事實。我干脆主動提出分手,為了顏面,我說我玩膩了,
不要他這個窮逼。6江洺琛拽著我的手不放,他說:「我真的只當優優是妹妹,
這次我讓她留在M國的公司,我給她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還清了她們家給我的幫助,
她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之間。」三年了,早就物是人非。當年,我對他的感情,
確實讓我痛苦過。可是自打決定嫁給宋聞野,我就徹徹底底放下。
我甩開了他的手:「可是我不需要了,借過。」他猛地伸手將我抱在到懷中:「周子妤,
我不會輕易放棄,我要重新追你。」「喂,你抱著的好像是我的老婆,還不放開,
你該抱夠了。」我聽到一聲像是摻雜著冰渣子般的聲音,是宋聞野。
我沒打擾他跟白月光甜蜜時光,他怎么還下來。江洺琛才慢慢的松開了我。
宋聞野快步朝我的方向走來,眼神冷沉得很。他直接將我拽回到自己的身邊。
江洺琛朝他伸手,「宋總,我跟子妤多年沒見,一時激動,抱歉。」他說著抱歉,
語氣里并沒有歉意,反倒是挑釁。宋聞野并沒有握,
反倒是抽出了濕紙巾細細的擦拭著我的雙手,不悅的問我。「老婆,這男人誰啊?」
江洺琛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看著他的動作跟無視他的態度,面色發青。我不愿意再生事端,
有不少人已經圍在了窗戶上看。「以前的同班同學,你怎么下來?」他丟掉了紙巾,
攬在了我的肩頭,「換件衣服,你就不見了,我當然是來送老婆,既然只是同學,
敘舊也該敘夠,我送你回家。」他吃錯藥了,一口一個老婆。結婚這三年,
我們就算是情事最合拍的時候,頂多就是去姓留名的叫叫彼此。我跟宋聞野上了車。
江洺琛在后視鏡里直勾勾的盯著我。「還沒看夠,要不要再送你回去敘敘舊。」這話,
有點酸啊。不是我知道他的白月光剛回國,我都以為他要吃醋。「蘇柔清到公司,
不多陪陪她,有空來送我。」他擰眉,「她又不是公司客人,陪她做什么,怎么打擾你好事?
」他猛地踩下了剎車,停在別墅門口,側頭看我,「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同學,
沒那么簡單。」對于他這個態度。我有些失笑。男人,都是占有欲強的動物。
可以背地里跟別的女人說不想跟我結婚。卻又不容許另一個男人覬覦還是他名義上妻子的我,
我挑眉笑問他:「這么耿耿于懷,你吃醋了?」他的手敲著方向盤,陷入到了沉默里。許久,
他深深的看著我,低沉著嗓子,似是而非的說:「我吃老婆的醋,不應該嗎?」說完,
他靠過來,認真的嗅著我身上的味道。他舉著我的手,往頭頂舉。掐著我的下巴,親了上來。
指尖伸進了襯衫里,碰到我的腰窩處。「他剛才抱了你這里。」我有些難耐的想后退,
車子空間太小,退無可退,我瞪他:「你想怎么樣?」「染了不干凈的東西,
老公幫你去一去味道。」我推拒著他慢慢向下的頭,紅著眼看他,軟綿綿的說了句:「上樓。
」他把我從車上抱下去,朝著樓上走。就在我們打算大干一場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他一開始不管不顧,但是電話無休止的響個不停。他煩躁的起身,接起來聊了兩句,
他說馬上過去。他撿起了扔在地上的襯衣、西裝、領帶。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晚上補償你。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我看到了來電顯示,是蘇柔清。諷刺的笑了笑。那句,
白月光的電話,就算在辦事,也得停下來,趕過去。還是真的。當晚,宋聞野并沒有回來。
我心底里還是泛起了失落。不知不覺里,我對他還是有了期待。7我決定離婚。
經歷了江洺琛之后,我就不打算再相信愛情,接受家里聯姻要求。至少能夠有錢,
給家里渡過危機。跟宋聞野開始,我就抱著睡服他的想法,得多靠著宋氏這棵大樹,
才能夠給周氏帶來更多的生意。更快的東山再起。這三年,也證實我的想法沒錯,
宋家確實給周氏帶來不少的生意,不僅東山再起,還比從前更風光。宋聞野既然放不下她,
她回來后主動挑釁我。那就是兩人互相有情誼。現在的周家,就算沒了跟宋家的婚姻,
也不怕沒辦法立足。我就不做小說里阻礙兩人鐘情眷屬的惡毒女配了。我成全他們好了。
有了錢,又帥又能干的男人又不是找不到。這三年,多少也是沾了點宋氏的光,
才能夠重新好起來。人不能忘恩負義,可以讓他多分點。但現在是他有了白月光,
更需要離婚。我覺得我們的夫妻財產還是五五分最合適。我找了律師,
讓人盡快算清楚我們之間擁有的所有共同財產。給我擬定了離婚協議。8宋聞野回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