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預知車禍第一幕：預知車禍場景 1：暴雨夜的死亡預演凌晨 1 點，
雨點砸在落地窗上發出鼓點般的聲響。林小羽盯著電腦屏幕上未完成的服裝設計圖，
太陽穴突然傳來錐刺般的痛覺，視網膜像被強光灼燒般泛白。
扭曲的畫面在視野中央炸開 —— 一輛黃色出租車在積水的環島路面打滑，
車頭以詭異的角度撞上道旁梧桐樹，擋風玻璃蛛網般的裂痕中央，嵌著半截尖銳的碎玻璃。
她猛地捂住嘴，碎玻璃下方是浸透鮮血的米色風衣，
翻領處別著的銀色蝴蝶胸針在車燈下折射出冷光 —— 那是她今早剛放進衣柜的新衣服。
電腦屏幕的藍光在她僵硬的臉上流淌，指尖無意識地劃過頸側的蝴蝶紋身，
那里正傳來細微的灼痛。"咚 ——"雨聲突然變得遙遠，耳中只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
她手忙腳亂地關掉設計軟件，抓起手機時才發現掌心全是冷汗，鎖屏界面映出她蒼白的臉，
后頸發際線下方的蝴蝶紋身仿佛在蠕動。
顫抖的手指在對話框里打出："明天別讓我坐出租車！"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
身后衣柜門 "咔嗒" 輕響，像是有人在黑暗中轉動了把手。
2 異常的出租車司機場景 2：異常的出租車司機正午的陽光白得刺眼，
程野的黑色轎車在車流中平穩行駛。林小羽盯著窗外快速后退的梧桐樹干，
掌心還殘留著昨夜的冷汗。當車子即將駛入十字路口時，太陽穴突然泛起細密的刺痛，
視網膜邊緣閃過一道銀藍色光斑 —— 那是昨夜夢境里出租車爆胎前的預兆。"左轉！快！
" 她的指甲掐進程野的手臂，驚叫聲劃破車內靜謐。程野下意識猛打方向盤，
輪胎在地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響，黃色出租車挾著熱風從右側擦過，車尾幾乎蹭到轎車后視鏡。
"找死啊！" 出租車司機搖下車窗，脖頸處拇指蓋大小的黑痣隨著咒罵幅度顫動。
林小羽的呼吸驟然停滯 —— 這個黑痣的位置、司機憤怒時扭曲的眉形，
分明和昨夜夢境里死于車禍的男人一模一樣！可在她的預知畫面中，這輛車本該撞上路燈桿，
司機的額頭會被安全氣囊炸開的碎片劃傷，此刻卻毫發無損地坐在駕駛座上。
轎車在路邊急剎，程野關切的詢問聲變得遙遠。林小羽盯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
后頸的蝴蝶紋身突然發燙：夢里司機的死亡時間是今天中午 12 點 17 分，
而現在手機屏幕顯示 12 點 18 分 —— 她改變了本該發生的死亡結局？
工作室樓下，程野幫她拿包時，一枚生銹的紅色發卡從內側口袋滑落。
金屬邊緣刻著細小的櫻花紋路，卡身纏著幾根深褐色長發，
顯然不屬于染著亞麻灰發色的林小羽。她指尖一顫，突然想起昨夜關電腦前，
衣柜里似乎閃過同款紅色光影。手機在掌心震動，
送跳出加粗標題："五年前連環車禍案重啟調查 警方在事故車殘骸中發現女性發卡碎片"。
配圖里模糊的物證照片上，那截染紅的塑料邊緣，正和她腳邊的發卡斷口嚴絲合縫。
記憶碎片第二幕：記憶碎片場景 3：重復的死亡預知便利店冷柜的熒光燈在眼底晃出重影，
林小羽正要伸手拿烏龍茶，后頸的蝴蝶紋身突然像被針尖戳中。
整排貨架在視野里詭異地扭曲，金屬支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罐裝飲料如雨點般砸落 —— 她猛地拽住身旁穿校服的女生，兩人滾進零食區的間隙，
貨架倒塌的巨響在 0.3 秒后炸開。"謝謝姐姐！" 女生驚魂未定的道謝聲中，
林小羽盯著滿地滾落的番茄罐頭，突然看見罐頭標簽上的生產日期在流動，
變成 "2020.07.14"—— 那個她躺在手術臺上的日子。
消毒水氣味毫無征兆地涌入鼻腔，腦海里閃過白大褂下擺掃過瓷磚的窸窣聲，
還有斷斷續續的童謠："紅鞋踏過水洼洼，
白褂兜里藏娃娃......"地鐵扶梯上行到三分之二時，腳底的震動頻率突然異變。
林小羽望著前方穿西裝的男人，他腳邊的陰影里，扶梯齒輪正在崩裂，
金屬鏈條像毒蛇般蜷曲著彈起。"抓住扶手！" 她的尖叫混著警報聲響起，
扶梯在即將倒滑的瞬間緊急制動，男人轉身時，她看見他皮鞋鞋跟沾著半片帶血的白鞋印。
三天內五次死里逃生，程野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吧。
" 他開車時無名指無意識地敲著方向盤，那是他撒謊時的習慣動作。
林小羽盯著他手腕內側若隱若現的紋身 —— 和她頸后的蝴蝶形狀相似，只是顏色更深，
像道陳舊的傷疤。安康醫院 CT 室的消毒水氣味濃得嗆人，林小羽躺在檢查床上，
盯著天花板上晃動的白燈。醫生走進來時，
橡膠鞋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響讓她太陽穴突突直跳：那雙白鞋的鞋頭外側，
凝結著暗褐色的血漬，形狀像片殘缺的蝴蝶翅膀。"吸氣，屏住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林小羽猛地起身干嘔，穢物濺在醫生腳邊。護士慌忙遞來紙巾，
她盯著紙巾上燙金的 "安康醫院"logo，
手術單上的墨印、程野父親辦公室門牌上的相同字樣、還有昨夜夢里那個戴紅色發卡的女人，
她被推進手術室時，走廊盡頭的消防栓玻璃上，正映著穿白鞋的人影。"小羽？
" 程野扶住她顫抖的肩膀，體溫透過掌心傳來，卻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CT 室外傳來爭吵聲，某個男人憤怒地低吼："當年的手術記錄到底在哪里？
" 她抬頭望去，護士站旁的公告欄上，
貼著張泛黃的舊照片 —— 二十年前的醫院奠基儀式，年輕的程明輝醫生站在最前排，
腳邊擺著的鐵盒上，刻著和紅色發卡相同的櫻花紋路。走出 CT 室時，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相冊自動彈出張新照片：不知何時拍攝的病房角落，
床頭卡上寫著 "陳小雨，23 床"，床頭柜玻璃罐里，泡著半枚帶血的蝴蝶胸針。
她突然想起便利店救下的女生，頸側也有塊淡色的蝴蝶印記，
和自己移植心臟時的刀口位置完全重合。消毒水氣味里混進一絲若有若無的童謠尾音，
林小羽摸著后頸發燙的紋身，終于聽清那句被雜音扭曲的警告："小心穿白鞋的人，
別人的心跳......"4 出租車司機的警告場景 4：出租車司機的警告深夜十一點，
巷口的路燈在秋風中忽明忽暗。林小羽攥著便利店買的熱奶茶，指節因寒意泛白。
身后傳來輪胎碾過積水的急剎聲，黃色出租車的車頭幾乎貼住她的鞋跟，
頂燈在雨霧中劃出刺目的光斑。車門猛地推開，瘸腿司機拄著拐杖踉蹌著撲過來，
渾濁的眼球里布滿血絲："姑娘！五年前七月十四號，你坐過我的車！
" 他的虎口處有道深長的疤痕，
正是場景 2 中她在預知畫面里看到的致命傷 —— 本該在車禍中喪命的人，
此刻卻真實地站在她面前。牛皮紙袋帶著雨水的潮氣砸進她懷里，
封口處印著褪色的 "安康醫院"logo。林小羽指尖一顫，
病歷上焦黑的邊緣還在往下掉紙灰，姓名欄 "陳小雨" 三個字被火舌舔去半邊，
"2020.07.14" 卻異常清晰 —— 與她心臟移植手術單上的日期分秒不差。
病歷第三頁貼著半張 CT 膠片，心臟位置有個蝴蝶狀的陰影，和她頸側的紋身完美重合。
"他們在你心臟里留了標記！" 司機的聲音突然壓低，拐杖重重敲擊地面，
"那年我拉的客人... 胸口都有這種蝴蝶。暴雨夜的車禍不是意外，
是有人在后視鏡貼了干擾貼紙，
等紅燈時從后排注射麻醉劑..." 他的視線突然越過林小羽肩膀，瞳孔驟縮成針尖狀，
拐杖 "當啷" 落地："穿白鞋的人來了！"引擎轟鳴聲撕裂夜色，
出租車在積水里打了個滑，尾燈消失前，司機搖下車窗尖叫："去查五年前的殯葬記錄！
陳小雨的骨灰盒是空的 ——"紙袋里的病歷被風掀起，
露出夾層里的照片：年輕女人靠在出租車后座，鬢角別著紅色發卡，
頸側蝴蝶紋身的位置貼著醫用膠布。林小羽認出那是自己上周穿的米色風衣，
而女人手腕內側，紋著和程野相同的深色蝴蝶。后頸的灼痛突然炸開，她猛地轉身，
巷口陰影里，白大褂下擺拂過墻角的瞬間，帶起串血滴。潮濕的地面上，
清晰的白鞋印從消防栓延伸到她腳邊，
鞋跟處卡著半片櫻花形狀的金屬片 —— 和紅色發卡的裝飾完全一致。
遠處傳來皮鞋踩水的 "啪嗒" 聲，頻率與她劇烈的心跳重合。林小羽踉蹌著后退，
后背撞上磚墻，手中的奶茶潑在鞋印上，血水混著奶茶在地面蜿蜒，
漸漸浮現出類似心電圖的波紋。她突然想起 CT 室里護士說的話："程醫生去世前，
總念叨著蝴蝶標記的受體該回來了..."紙袋里掉出張泛黃的收據，
日期是 2020 年 7 月 15 日，項目欄寫著 "心臟保存液費用"，
客戶簽名處有團模糊的指印，邊緣卻清晰地印著半枚蝴蝶形狀的壓痕。而在收據背面，
用紅筆寫著重復的數字：3:14—— 這是她每次預知死亡的精確時間。
穿白鞋的人影在拐角處頓住，傳來撕包裝袋的窸窣聲。林小羽低頭看去，
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時滲出血珠，在牛皮紙袋上暈開的形狀，
竟和陳小雨病歷上的心臟陰影一模一樣。當第二聲腳步聲靠近時，
她終于看清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東西 —— 半截帶血的蝴蝶胸針，
正是場景 1 中預知畫面里插進自己胸口的那枚。巷口的風突然轉向，
帶來若有若無的童謠片段："白鞋走，紅卡留，
心臟在誰口袋里跳..." 林小羽攥緊紙袋轉身就跑，跑過三個路口后才敢回頭，
只見方才的巷口騰起藍白色煙霧，路燈下，那個穿白鞋的身影正彎腰撿起她掉落的紅色發卡，
指尖劃過卡身時，頸側露出與她一模一樣的蝴蝶紋身。
陰謀第三幕：器官移植陰謀場景 5：停尸房的心跳聲凌晨兩點的安康醫院像座沉默的墳場，
林小羽貼著消防通道的墻根移動，手中手電筒的光束掃過走廊盡頭的 "檔案室" 門牌。
門禁系統的紅光在她頸側的蝴蝶紋身上晃出碎影，
口袋里的萬能門禁卡是從 CT 室醫生白大褂里順來的 —— 卡套內側印著櫻花圖案，
和紅色發卡的紋路分毫不差。檔案室的鐵門發出銹蝕的呻吟，
霉味混著紙張陳腐氣息撲面而來。她蹲下身避開紅外線，
手電筒光斑掠過編號 "2020" 的檔案柜，
突然定格在標簽為 "車禍意外死亡" 的文件盒上。抽出最頂層的病歷，
手術醫生簽名欄里，"程明輝" 三個字力透紙背，
墨色新鮮得像是昨天剛簽 —— 而程野分明說過，父親三年前就因心梗去世。"啪嗒"。
頭頂的熒光燈突然閃爍，照亮整面墻的檔案盒。林小羽猛地捂住嘴：二十七個文件盒上，
標簽日期從 2018 到 2020，每個盒子側面都貼著極小的蝴蝶貼紙，
和她頸后的紋身完全一致。翻開其中一本病歷，
死者張建軍的照片讓她瞳孔驟縮 —— 正是場景 4 中瘸腿的出租車司機，
死亡日期卻寫著 2020 年 7 月 14 日，與他本人的存活狀態嚴重矛盾。
"受體資料：已銷毀"每本病歷的器官移植記錄頁都被涂黑，唯有她的檔案里，
夾著張拍立得照片：手術臺上的心臟浸泡在保存液中，心房表面凸起的蝴蝶狀胎記，
正對著鏡頭，像是某種無聲的控訴。照片背面用紅筆寫著："第 27 號受體，
意識殘留度 37%，可啟動預警系統"手機在掌心震動，來電顯示 "程野"。
她剛要接聽，身后突然傳來布料摩擦聲，冰涼的金屬抵上后頸 —— 不是槍口，
而是手術刀的刀柄。"找得很辛苦吧，小羽。"程野的聲音從陰影里滲出，
白鞋踩過地面的血漬，在瓷磚上留下模糊的印記。他手中的手機還在響，
鎖屏界面是監控攝像頭畫面：十分鐘前，穿白鞋的人影跟著她進入消防通道。
"為什么......" 林小羽的聲音在顫抖，視線掃過程野白大褂下露出的手腕，
那道深色蝴蝶紋身此刻泛著詭異的紅光，"你父親不是死了嗎？
這些手術......""死的是程明輝醫生，不是 ' 蝴蝶計劃 '。
" 程野上前半步，手術刀在熒光燈下折射出冷光，刀刃邊緣粘著半片櫻花裝飾，
"三年前他突發心梗時，正在給第 26 號受體做心臟移植。那些被制造出來的車禍死者，
他們的器官會在特定受體體內產生 ' 意識殘留 '—— 就像你能看見他們的死亡場景。
"停尸房方向突然傳來鐵門撞擊聲，斷斷續續的心跳聲透過墻壁傳來，
頻率與林小羽的脈搏完全同步。她這才注意到程野白鞋邊緣的血跡，
正沿著瓷磚縫隙流向檔案室："所以陳小雨沒有死？
她的意識在我的心臟里......""陳小雨是第 27 號供體，也是最完美的樣本。
" 程野的語氣平靜得可怕，從口袋里掏出 U 盤，"你以為每次預知死亡是在救人？不，
那是陳小雨的記憶在篩選危險 —— 那些穿白鞋的人、戴紅色發卡的女人，
都是和你一樣的受體，或者...... 未被摘除器官的供體。"熒光燈突然熄滅，
手電筒光斑中，程野的臉被陰影割裂成兩半："五年前那場暴雨夜，
我父親在你坐的出租車后排注射了麻醉劑。但你命大，心臟停跳三分鐘后，
陳小雨的心臟被緊急移植給你 —— 她當時還活著，小羽。她被開胸時睜著眼睛，
看著自己的心臟被放進你的胸腔。"停尸房傳來玻璃碎裂聲，心跳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
林小羽后退時撞翻檔案柜，病歷散落一地，每一張死亡照片上的受害者，頸側都有蝴蝶紋身。
其中一張照片讓她血液結冰：2019 年的車禍死者，是場景 3 中便利店救下的女生，
死亡日期正是她獲救的三天后。"預警系統的真正作用，是讓受體幫供體清除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