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醒來,我忘記了所有。還好手機可以指紋解鎖。當看到手機銀行里面十位數余額時,
我驚呆了!01“啊!?。 薄鞍。。?!”劃破天際的尖叫聲同時從我和謝琳口中發出。
我尖叫一聲后,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然后顫抖著手指一遍一遍地數著手機銀行里面的余額。
十位數!沒錯!就是十位數!這也太有錢了吧!
而我身旁這位自稱是我閨蜜的謝琳就更激動了。她使勁搖晃著我,“盛嫵,你!
你居然這么有錢?你是怎么好意思蹭我煎餅蹭我奶茶的?你良心不會痛嗎?
還是你們有錢人都是這么摳搜?”“我也很驚喜的,好嗎?”我緊緊抓住手機,
聲音因為過度興奮而有些顫抖。我昨天出了車禍暈過去,人沒事,但卻失去了所有記憶。
是警察叔叔聯系的謝琳。出院后,我站在六十平的小套二出租屋中,久久不能釋懷。
現在的我完全不能理解,以前的我為什么要住在這種破舊的出租屋里。
要不是跟著謝琳一起回來,這么偏僻的地方高德地圖都未必搜得到。
這不是妥妥的沒苦硬吃嗎?不行,我得去享受世界,這苦誰愛吃誰吃,反正我不吃。
剛才謝琳說我是做什么工作來著?畫畫的?難道我是個非常有名的畫家?
才積累了這么多財富?我拿著身份證百度了一下我的名字。并沒有!
那我怎么會有這么多錢的?難道我是個富二代?那我爸媽是誰?我翻了翻手機通訊錄。很好!
除了謝琳,一個手機聯系人都沒有!很有個性!跟這家徒四壁、老舊昏暗的出租屋有得一拼。
管他的!先搬出去再說。02這房子是謝琳家的自建房,兩間臥室,我和謝琳一人一間。
她是出攤賣煎餅的,客廳放著她的小車攤。我是畫畫的,
客廳另一半擺著畫架和各種水筆顏料。生活與理想!涇渭分明!“姐妹兒,
你真的什么都忘記了?那你還記得欠我的三十萬房租嗎?”謝琳問得小心翼翼。“不可能!
”我回答得斬釘截鐵。謝琳詫異看著我,“你沒失憶?”我翻了個白眼,
“我是失憶不是失智,你這破房子賣了都不值三十萬,我怎么可能欠你這么多房租?
你要是說三萬我就信了。”“唉,大意了,說多了!”謝琳恨得直拍大腿,
她剛剛與三萬塊擦肩而過。那得攤多少煎餅才能掙三萬塊??!唉!謝琳心中充滿悔意。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當然是盡快找個房子搬出去?!薄澳阋嶙甙??”“對。
”“土豪,能帶我一個嗎?”這里雖然是謝琳家,但是非常破舊,離市中心也遠,
出攤騎車都要兩個小時。要不是沒錢,她早就離開了。謝琳父母早逝,病逝前,
還欠了親戚朋友一堆債沒還,剛滿十八歲的她沒有經濟來源,不得不放棄上大學,
出門打工掙錢還債。沒有學歷的她只能進廠擰螺絲,可惜工資不高,謝琳背著債務,
只能另辟蹊徑。剛好那天出門看見路邊有賣煎餅果子的,她天天下班站在人家攤位前偷師。
看見老板忙不過來還主動幫忙,這就樣厚著臉皮跟老板混熟了。
老板了解到她的情況后也很大方地分享擺煎餅攤的秘訣。就這樣,謝琳做上了煎餅生意,
比工廠擰螺絲掙得多。幾年下來,父母欠的債也還得七七八八。有一天她快收攤時,
遇到了盛嫵,她背著畫板,站在攤位面前,猶豫半晌,才開口問能不能用一張畫換一張煎餅?
謝琳看她穿著打扮很體面,但面容十分憔悴,應該是遇到什么難處了。收下畫,
謝琳雖然看不懂還是贊美一聲,給她整了一個全家福套餐。煎餅的空隙順便聊了幾句,
知道盛嫵在找房子,而且是租便宜的房子。謝琳眉心一動,她家不就還有一間空房間嗎?
兩人一拍即合,就這么住在了一起。03我聽完謝琳的話,表情一言難盡,
“我一張畫只值一個煎餅?”謝琳攤攤手,“值不值我不知道,
反正你有時候出去給人畫肖像回來兜里也沒賺幾個錢,房租都交不起。”“那我有男朋友嗎?
”我又問,畫不值錢,那卡里這些錢是從哪里來的?謝琳想了想,“應該沒有吧?
從我認識你到現在兩年了,沒見你跟哪個男人有來往,也沒聽你提過誰?!薄八懔?,不想了,
我們出去找房子,順便到處逛逛,我都這么有錢了,不花一花總覺得對不起自己。
”我不是一個糾結的人,及時行樂最重要,錢既然在我這那就是我的。“姐妹兒,
你真要帶我一起呀?”謝琳激動地都快原地轉圈了?!爱斎?,我這兩年受了你這么多照顧,
肯定帶你一起瀟灑?!蔽彝熘氖直?,往外走去。坐上謝琳的煎餅三輪車,
兩人“突突突”地去了市中心。秋高氣爽,道路兩旁植被茂盛,花團錦簇,風景秀麗。
有錢就有了欣賞美麗事物的眼睛,我心情愉悅地看著路上的風景,花香沁人心脾,
讓人有種微醺的感覺。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我一路盤算著待會兒的安排?!拔覀兿瘸燥?,
然后再去中介看房,所有時間再去逛逛?!敝x琳抱上盛嫵的大腿,根本沒有異議,“聽你的。
”我選了一個自助海鮮烤肉店,十分慷慨道,“吃這個怎樣?想吃什么拿什么!種類又多,
又能吃飽?!薄?98一位?行!”謝琳從來沒吃過這么貴的自助餐,
但想到盛嫵買單還是屁顛屁顛地跟著進去了。盛嫵是一夜暴富,謝琳是從沒踏足過這種餐廳。
兩個窮人覺得這個已經很好很貴了,都非常滿意。一頓自助餐吃了兩小時,
直到實在塞不下了,才互相攙扶著出來。路過酒水區,兩人還很默契地一人拿了一瓶可樂,
把蓋子擰開拿手里,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帶出店里。兩人覺得不占這點小便宜就是吃虧了。
出了門,我才驚覺自己都這么有錢了還節約這一塊兩塊的,太不應該。
一點兒沒有有錢人的自覺,不大氣!但是謝琳不認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該花花,
該節約的還是要節約。”我被她洗腦,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你說的對。
”04滬市金融大廈,紀禮川大刀闊斧地坐在上首,面無表情地聽著手下人匯報工作。
突然面前的手機響起提示音。紀禮川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屏幕,
下一秒直接激動地拿起手機確認消息。是一條扣款信息,
顯示某某銀行卡在某某自助海鮮烤肉店消費了796元?!吧?!
”紀禮川不顧滿屋人詫異的眼神,拿著手機大步離開?!霸趺戳??出什么事了?
大老板從沒有這么失態過?難道是海外收購案黃了?”“收購案才幾個億?
大老板會為了這點錢動容嗎?”“那是什么?”“難道大老板談戀愛了?”“不像,
老板離婚的時候都沒皺一下眉,妥妥的感情絕緣體!”“好想知道是誰給大老板發的信息。
”會議室的人一邊往外走,一邊小聲八卦。紀氏是京市的老牌世家,在紀禮川接手后,
把大本營搬到了滬市。紀氏集團產業遍布全球,紀禮川的特助都有四個,
秘書辦的秘書更是多達五十人?,F在紀禮川走了,四個特助留下三個維持集團日常,
只有私助晉城跟著老板離開。此時站在電梯里的紀禮川眼底都是化不開的墨色,眉眼冷戾,
薄唇輕抿。只有那時不時注意電梯樓層的眼神,出賣了他此時心底的焦急。
我和謝琳看了半天房,總算看到一個合乎心意的公寓。兩百平,坐北朝南,三室兩廳,
全新精裝修,拎包入住。我豪氣干云,直接全款拿下。
然后把不多的行李從以前的地方搬了過來?!拔也话鬃∧愕?,我也交房租,我去擺攤了,
今天還沒進賬呢?”謝琳是個勤奮務實的人,眼見天黑了,準備去夜市出攤。
我拉著她努力游說,“今天就算了吧,特殊情況,休息一天,走,為了慶祝我們有了新家,
喝酒去?!敝x琳覺得失憶的盛嫵開朗了許多,比以前更好相處,“???是去酒吧嗎?
我聽說過一個很有名的,里面還有表演,我想去看!”謝琳本不想的,
結果自己把自己說心動了,她都二十五了還沒談過男朋友,更別說看這種血脈噴張的畫面。
“什么表演?”我一臉茫然。謝琳直言,“男模脫衣舞,這你都不知道?哦,對不起,
我忘記你失憶了?!蔽乙宦犆撘挛桀D時來了興致,雙眼泛起狼光,“好看嗎?
”謝琳雙手一攤,“你看我這窮樣子像看過的嗎?”我了然,謝琳每天起早貪黑,
沒錢沒時間,“那,去看看?”“走!”我們兩人又坐著三輪車去了酒吧?!澳沭I了嗎?
”謝琳跑了一下午,中午的大餐都消化了。她這樣一問,我也感覺餓了。
“待會兒我攤兩個餅子再進去?!敝x琳說的自然。“行?!蔽乙不卮鸬美硭斎?。
我們倆腦回路都比較清奇,覺得吃著煎餅逛酒吧沒什么問題。該省省該花花!
05紀禮川剛下飛機,就收到某某酒吧的消費信息。晉城看著他們老板黑如鍋底的臉色,
不禁為等會兒要見的人默哀三秒鐘。紀禮川忐忑了一路,就怕見到的不是想見的人,
不過看著時不時過來的消費信息,他漸漸肯定了內心的想法。
我還不知道有人為我千里迢迢地趕來,此時正和謝琳興奮地隨著音樂搖擺。
臺上是越脫越少的幾個帥哥,臺下是瘋狂揮手的小姐姐們。我和謝琳都覺得不白來,
這錢花得值。帥哥上身赤裸,眼睛覆著黑色透明絲帶,伸手與小姐姐十指緊扣,一起搖擺。
我也伸出手,眼看著一個帥哥就要跟我互動,突然,
旁邊伸出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我的手往后一拉。重心失衡,我站立不穩,
身后的人毫無分寸感地摟住我的腰?!澳愀伞??”后面問責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只因為面前的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帥了。五官清絕,氣質絕塵,身高腿長,肩寬腰細。
一身黑色西裝,穿得板板正正,精美的藍色袖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我三觀跟著五官走,
就是這么沒出息!“盛嫵,是你嗎?”紀禮川看到她眼中的驚艷,是非常熟悉的眼神。
“帥哥,你認識我?”我聽見他叫我的名字還有些驚訝?!澳悴徽J識我?”紀禮川聲音暗啞。
“對不起,我前兩天車禍失憶了?!蔽一瘟嘶巫约耗X袋,好暈啊。紀禮川認真看著她的臉,
發現她不像說謊的樣子,她確實不認識自己。紀禮川不知道怎樣形容此時的心情,
有種失望到絕望的感覺?!安贿^帥哥你長得這么帥居然是我熟人,我太榮幸了。
”我剛剛喝了幾口假酒,現在有些管不住嘴。
但我這句話卻讓紀禮川從冰冷刺骨的冬天回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紀禮川還記得曾經有個女生也對他說了類似的話,“紀禮川,你長這么帥,
跟你同桌是我的榮幸?!睍x城非常驚訝,
沒想到他們老板急沖沖趕來要見的人居然是前老板娘盛嫵?他們老板五年前跟盛嫵結婚,
三年前離婚,之后再無聯系。他從沒感覺老板對盛嫵有多在意,
就連結婚證、離婚證都是他幫著辦理的,老板都沒出面。但現在看老板的樣子,
好像不是那么回事?06紀禮川把喝醉的盛嫵半抱半拉地帶出酒吧?!拔?,你誰???干什么?
”謝琳一回頭見狀,趕緊跟上去拉住盛嫵一只手?!拔沂撬龕廴?。
”紀禮川摟著盛嫵說得一臉認真。謝琳嗤笑一聲,“不可能!
我跟她住一起兩年從沒聽說她有愛人,你是哪里來的登徒子?
該不會是看我姐妹兒漂亮想占她便宜吧?你給我放手!”“他就是我愛人。
”神志不清的我這時候插了句嘴,然后睜著迷蒙的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神顏,
直接甩開謝琳,雙手緊緊摟著紀禮川的脖子,還曖昧地蹭了蹭?!伴L得這么帥,
一定是我愛人?!薄澳撬惺裁疵郑俊敝x琳不死心地問,她覺得盛嫵是喝多了起了色心。
但她可不敢放他們走,萬一盛嫵酒醒了,后悔了怎么辦?誰知道這男人有沒有???穿成這樣,
看著就像鴨子,專騙純情小姑娘。我被謝琳的問題難住了,腦子像漿糊一樣,
過了會兒才想出了一句,“他,他叫盛嫵的男人?!敝x琳滿頭黑線,果然是見色起意。
紀禮川卻被盛嫵這句話取悅到,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打橫抱起盛嫵往門口的邁巴赫走去?!罢咀。阋獛ツ模俊敝x琳沖上去拉住車門。
“美女,不用緊張,那是我們總裁和總裁夫人?!睍x城攔住謝琳,給她看了以前兩人的合照。
“啥?”謝琳驚得合不攏嘴,總裁夫人?那種言情小說里面描述的總裁夫人?
謝琳覺得不可能,可想到盛嫵那十位數的存款,又覺得或許是真的。
不過她不會讓盛嫵被他們就這樣帶走的。謝琳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她要在一旁看著。
她姐妹兒的清白就靠她了。萬一這些人都是騙子呢?07盛嫵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見自己是穿書局的,她的任務是魂穿女主角,阻止被拋棄的男主黑化。
書中男主紀禮川喜歡女主“盛嫵”,對,就是盛嫵,剛好跟她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