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失敗,好感度89%,沒有在規定時間完成任務,準備抹殺!
”系統的機械音在我腦海中響起,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我站在沈墨川的公寓門口,
手里還拎著他最愛的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蘇。五年了,我穿越到這本小說世界已經整整五年,
用盡各種方法攻略這位冷酷總裁男主,卻始終差那最后的11%。“系統,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的聲音在顫抖,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甜品盒的邊緣被捏得變形。
“倒計時開始:10、9、8...”我閉上眼睛,五年的記憶如走馬燈般閃過。
咖啡;他生病時我徹夜照顧;他公司危機時我動用穿越者的先知幫他度過難關...每一次,
我都以為能更靠近他的心一點。
“3、2、1...”“抹殺程序啟——”系統的聲音突然卡住,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刺耳的電流聲。我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眼前閃過一片雪花般的噪點。
“系統?”我試探性地呼喚,
傳來的回應:“能量耗盡...保護宿主...程序終止...祝宿主..自由..”然后,
一片寂靜。我愣在原地,甜品從手中滑落,砸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沈墨川的管家打開門,看到我蒼白的臉色和地上的狼藉,皺了皺眉:“溫小姐,您還好嗎?
”“我...”我張了張嘴,突然意識到什么,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心跳依然存在。
我還活著。系統消失了,但我還活著。“我很好。”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出奇地平靜,
“請告訴沈先生,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了。”轉身離開的那一刻,
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五年來,我第一次不是為了討好沈墨川而行動,
而是因為——我想這么做。回到家,我泡了個長長的熱水澡,
然后坐在梳妝臺前仔細端詳鏡中的自己。二十五歲的溫晚晴,眼角已經有了細小的紋路。
這五年我為了迎合沈墨川的喜好,留著他喜歡的長直發,穿著素雅的連衣裙,化著淡妝。
而現在...我拿起剪刀,毫不猶豫地剪斷了及腰的長發。第二天,我約了房產中介。
第三天,我搬出了沈墨川公司附近的公寓,在城市的另一端租了間帶大窗戶的loft。
第四天,我去商場買了幾套從未嘗試過的風格的衣服——明亮的顏色,利落的剪裁。第五天,
我打開電腦,開始寫一份商業計劃書。穿越前,我是學服裝設計的,而這五年,
我荒廢了所有技能,只專注于如何讓沈墨川多看我一眼。一個月后,
我的小型設計工作室開業了。沒有盛大的剪彩,只有我和兩名剛畢業的助理。
我們接到的第一單是為一家新開的咖啡館設計員工制服。“溫姐,這個顏色會不會太跳了?
”年輕的助理猶豫地問我。我笑著搖搖頭:“不,正合適。生活需要點顏色,不是嗎?
”三個月過去,工作室漸漸有了起色。我剪短的頭發長到了肩膀,染成了溫暖的蜜茶色。
我開始學著為自己做決定,而不是思考“沈墨川會喜歡什么”。這期間,
沈墨川發來過幾條信息,我禮貌而簡短地回復了,
沒有像從前那樣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延長對話。他的來電,我也只是簡單告知我在忙,
稍后回電——當然,我從未回電過。直到那個雨夜。工作室加班到很晚,
送走最后一名員工后,我站在窗前看雨。雨滴打在玻璃上的聲音讓我想起穿越前的世界,
想起那個為了趕設計稿熬夜到凌晨的自己。門鈴突然響起。這么晚了,會是誰?透過貓眼,
我看到沈墨川站在門外,昂貴的西裝被雨水打濕,黑發貼在額前,顯得有幾分狼狽。
那雙總是冷峻的眼睛此刻帶著我從未見過的焦躁。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溫晚晴。
”他直呼我的全名,聲音低沉,“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我平靜地看著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沈先生。”“三個月零四天。”他咬牙切齒地說,
“你三個月零四天沒有主動聯系我,為什么從之前的房子搬走,
害我找了這么久...這么長時間沒有出現在我公司,
沒有——”“因為我不再需要那么做了。”我打斷他,側身讓他進門,遞給他一條干毛巾。
他接過毛巾卻沒有擦,只是死死盯著我:“什么意思?”我走到窗前,背對著他:“意思是,
我放棄你了,沈墨川。”房間里安靜得只剩下雨聲。過了很久,我聽到他走近的腳步聲。
“放棄?”他的聲音里帶著困惑和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脆弱,“你到底怎么了?”我轉過身,
直視他的眼睛:“五年了,我用盡各種方法想要得到你的愛。但現在我明白了,
這么多年你都無動于衷,我累了,我早該放棄了..”他的眉頭緊鎖:“所以這三個月,
你的疏遠,你的改變...都是因為這個?”“不。”我搖搖頭,突然感到一種釋然,
“是因為我終于找回了自己。沈墨川,我不再愛你了,也不再需要你愛我。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你...不愛我了?”“是的。
”我平靜地說,“這五年來,我扮演著你可能喜歡的每一個角色,卻從未做過真正的自己。
現在,我想為自己活一次。”他站在那里,雨水從他的發梢滴落,
在昂貴的地板上形成小小的水洼。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沈墨川——失去了所有傲慢和確信,
像個迷路的孩子。“如果...”他的聲音幾乎是一種懇求,“如果我說我已經愛上你了呢?
”我笑了,不是從前那種精心計算過的甜美笑容,
而是一個真實的、略帶苦澀的微笑:“那很遺憾,沈先生。因為游戲已經結束了。
”他踉蹌后退一步,仿佛被我話語中的決絕擊中了心臟。我看著他,
這個我曾經愿意付出一切去愛的男人,此刻心中竟再無波瀾。“請你離開吧。”我輕聲說,
“雨很大,小心開車。”沈墨川站在原地,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轉身走入雨中。我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感受著一種奇特的平靜。窗外,雨勢漸小。
明天會是個晴天,我想。而我,終于可以真正開始我的新生活了。
——工作室的玻璃門被推開,帶進一陣初秋的風。我抬起頭,
看到林助理抱著一大摞面料樣本搖搖晃晃地走進來。“溫姐,R&H的人剛發來郵件,
說對我們的春季系列很感興趣,想約下周詳談!”林妍把樣本堆在桌上,興奮得臉頰泛紅。
我接過她遞來的平板,快速瀏覽郵件內容。R&H是近兩年崛起的輕奢品牌,
能得到他們的青睞,對我們這樣剛起步的小工作室來說意義重大。“回復他們,
周三上午十點我可以去他們總部。”我微笑著說,
順手拿起一塊墨綠色的絲綢在光線下查看質地,“這個顏色不錯,可以考慮用在主推款上。
”三個月前,我還只會根據沈墨川的喜好挑選衣服——他喜歡淡雅的顏色,簡潔的剪裁。
現在,我終于可以盡情嘗試各種大膽的設計,不用擔心是否符合某個人的審美。“對了,
”林妍突然壓低聲音,“樓下停了一輛黑色邁巴赫,已經在那兒兩個小時了。
我中午出去買咖啡時,看到車里的人好像在拍我們工作室的窗戶。”我的手頓了一下,
然后繼續整理面料:“不用理會。”在這個城市,開黑色邁巴赫的人不少,
但會無聊到監視一個小工作室的,恐怕只有那位沈先生了。自從那晚冒雨來訪后,
沈墨川沒有再直接聯系我,但這不代表他放棄了。
額轉賬;前天工作室的房東通知我租金被一次性付清了三年;昨天花店送來九十九朵紅玫瑰,
卡片上只有燙金的"S"。沈墨川式的追求,霸道而直接,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如果是半年前的我,大概會欣喜若狂。現在,
我只覺得諷刺——五年真心付出換不來他一眼垂憐,三個月的疏遠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趣。
“溫姐,您認識那個人嗎?”林妍好奇地問。“一個過客而已。”我拿起設計稿走向工作臺,
“來,我們看看怎么調整這件外套的剪裁。”傍晚六點,送走最后一名員工后,
我獨自留在工作室整理當天的設計稿。落地窗外,城市的燈光漸次亮起。我伸了個懶腰,
正準備關燈離開,門鈴突然響了。透過玻璃,我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溫小姐?”他恭敬地遞上一張燙金名片,“我是沈氏集團的陳秘書。
沈總希望能邀請您共進晚餐。”我掃了一眼名片,沒有接:“請轉告沈總,我很忙。
”陳秘書面露難色:“沈總說,如果您拒絕,就讓我一直在這里等下去。
”我忍不住笑出聲——這確實是沈墨川會說的話。五年了,他還是沒變,
以為整個世界都該圍著他轉。“那您可能要站一整晚了。”我轉身拿起包,“請便。
”推開玻璃門,秋夜的風帶著微涼拂過臉頰。我徑直走向地鐵站,一次也沒有回頭。身后,
陳秘書尷尬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名片在風中微微顫動。第二天是周六,
我約了大學同學蘇夢去新開的商場逛街。
蘇夢是我在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真朋友——在我不再圍著沈墨川轉之后,
才真正發現她的可貴。“天啊,晚晴,你剪頭發了!”蘇夢一見面就驚呼,“太適合你了!
”我摸了摸已經及肩的栗色頭發,笑道:“早就想換了,以前...不太適合我。
”“何止是頭發,”蘇夢挽住我的手臂,“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以前跟你出來,
你每隔五分鐘就要看一次手機,生怕錯過沈大總裁的召喚。”我苦笑。原來在旁人眼中,
我是這樣的形象——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附屬品。商場三樓新開了幾家設計師品牌店,
我們一家家逛過去。在一家主打極簡風格的店里,我看中了一件不對稱設計的白色襯衫。
“這件很適合你,”蘇夢拿著衣服在我身前比劃,“干練又不失女人味。”我剛想回應,
余光瞥見店門口走進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沈墨川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裝,
身邊跟著幾位同樣衣著光鮮的中年男子,似乎是商業伙伴。他也看到了我,眼神明顯一滯。
我迅速轉過頭,假裝沒看見,繼續和蘇夢討論衣服。“溫總監?好巧。
”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不得不轉身面對。沈墨川站在離我一步之遙的地方,
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水味飄過來——那是我曾經精心為他挑選的味道。“沈總。”我點頭致意,
語氣疏離得像在對待一個普通客戶。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
從剪短的頭發到身上那件他絕不會認可的橘紅色連衣裙。“你變了很多。”他最終說道。
“人總會變的。”我微笑回應,“祝您購物愉快。”我拉著目瞪口呆的蘇夢準備離開,
卻被沈墨川叫住:“等等。”他轉向店員,“這位小姐看中的衣服,全部記在我賬上。
”店員露出為難的表情:“先生,這位女士剛才選的是我們的限量款,
需要配貨才能...”“把你們經理叫來。”沈墨川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我皺起眉頭。
又是這樣,永遠用錢和權勢解決問題,永遠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不必了。”我平靜地說,
“我不需要這件衣服,更不需要沈總破費。”沈墨川的眉頭皺了起來:“晚晴,別任性。
”任性?我幾乎要笑出聲。原來拒絕他的“好意”就是任性,
那么他五年來對我的視而不見又算什么?“沈總誤會了,”我直視他的眼睛,
“我只是學會了為自己的選擇負責。蘇夢,我們走吧。”轉身離開時,
我聽到沈墨川的同伴小聲問道:“沈總,這位是...?
”沈墨川的回答被淹沒在商場的背景音樂中,
但我能猜到他會怎么說——“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或者“無關緊要的人”。畢竟,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對我的定位。“晚晴,你太帥了!”一出店門,蘇夢就激動地抓住我的手,
“那可是沈墨川啊!你居然當面拒絕他!”我搖搖頭:“他只是個普通人,沒什么特別的。
”“可你以前...”“以前我眼瞎。”我笑著打斷她,“走,我請你喝奶茶,
聽說四樓新開的那家很不錯。”晚上回到家,我泡了個熱水澡,
然后坐在書桌前翻看今天買的設計雜志。手機突然震動,
屏幕上跳出一條短信:「為什么拒絕我的好意?——S」我盯著那條短信看了幾秒,
然后直接刪除。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我們談談。明天中午12點,香榭餐廳。——S」
這次我回復了:「沒空。」幾乎是立刻,電話打了進來。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
“溫晚晴。”沈墨川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帶著壓抑的怒意,“你到底想要什么?
”多么諷刺的問題。五年間我無數次明示暗示自己想要他的愛,他置若罔聞。
現在我不再索求,他卻來問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離我的生活遠一點。”我平靜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變了。”“是的,我變了。”我望向窗外繁華的夜景,
“我終于明白,愛一個人不該失去自我。沈墨川,我不再是那個圍著你轉的溫晚晴了。
”“所以那五年...”“那五年是我心甘情愿,現在也是我心甘情愿地結束。”我打斷他,
“請你尊重我的選擇,就像我尊重你五年來的冷漠一樣。”電話那頭再次沉默,
久到我以為他已經掛斷。就在我準備放下手機時,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脆弱:“如果我說...我后悔了呢?”我閉上眼睛,
感到一陣疲憊:“太遲了,沈墨川。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掛斷電話后,
我打開日記本,翻到嶄新的一頁,寫下今天的日期,
然后是一句話:「我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溫晚晴」——R&H的會議室里,
我調整了一下投影儀,確保最后一張設計稿清晰地展示在幕布上。
對面坐著他們的創意總監馬克和另外三位高管,表情嚴肅地翻看我們工作室的方案。
“這個系列我們命名為‘破繭’,”我指向屏幕上的主視覺圖,“靈感來源于蛻變與新生,
強調剪裁的結構感與面料的流動性的對比。”馬克點點頭,
目光沒有離開設計圖:“色彩比你們以往的系列大膽很多。”“是的,”我坦然承認,
“我們想傳遞一種解放與自我的態度。”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位助理匆匆走進來,
在馬克耳邊低語了幾句。馬克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溫總監,
我們CEO臨時決定參加這次會議,可能需要稍等幾分鐘。”“沒問題。”我微笑著回應,
心里卻有些忐忑。R&H的CEO林向宇是業內傳奇人物,三十歲就創立了這個品牌,
短短幾年將其打造成輕奢領域的黑馬。能得到他的親自關注,
對工作室而言既是機遇也是挑戰。五分鐘后,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走進會議室。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休閑褲,卻自帶一種不容忽視的氣場。與我想象中不同,
林向宇看起來不超過三十五歲,眉眼間透著銳利與活力。“抱歉打斷會議,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你就是溫晚晴?”“是的,林總。
”我站起身,伸出手。他沒有立即握手,而是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我:“我見過你的設計,
三年前沈氏集團年會的那套禮服,是你做的吧?”我心頭一震。
那是我為沈墨川的堂妹設計的禮服,當時純粹是幫個忙,沒想到會被記住。“您記性真好,
那是我剛入行時的作品。”“不是記性好,”林向宇終于握住我的手,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是好作品會自己說話。我看過你的履歷,
不明白為什么你這樣的設計師會默默無聞這么久。”我的手在他掌心里微微發僵。為什么?
因為我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追逐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身上,
因為我把自己的才華埋沒在了討好別人的嘗試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
”我平靜地收回手,“現在,我可以繼續介紹我們的系列嗎?”林向宇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馬克身邊坐下。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完整展示了“破繭”系列的二十套設計,
從最初的靈感到面料選擇,從工藝細節到市場定位。整個過程中,林向宇沒有打斷我一次,
只是偶爾在筆記本上記錄些什么。
“......所以我們認為這個系列非常適合R&H明年春季‘蛻變’的主題。
”我總結道,關閉了投影。會議室里安靜了幾秒。馬克和其他高管交換著眼色,
最后都看向林向宇。林向宇合上筆記本,直視我的眼睛:“溫總監,
R&H愿意與你們工作室簽訂兩年獨家合作協議,
條件是你的‘破繭’系列必須作為我們春季主推款,并且——”他停頓了一下,
“你要親自負責整個系列的監制。”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兩年獨家合作意味著穩定的收入來源和行業認可,而主推款的位置將讓工作室一舉成名。
“這個條件......”我深吸一口氣,“我們非常榮幸能夠接受。”“很好。
”林向宇站起身,“下周一帶合同來我辦公室詳談。現在,我還有個會議要參加。
”他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道:“對了,周五晚上有時尚協會的頒獎典禮,
我會派人送邀請函給你。作為我們的新合作伙伴,你應該出席。
”直到R&H的人都離開會議室,我才允許自己露出笑容。
林妍在一旁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臂:“溫姐!兩年合約!我們成功了!”我點點頭,
眼眶有些發熱。這不是沈墨川施舍的機會,不是靠討好誰得來的恩惠,
而是實打實靠自己的才華和努力爭取來的認可。走出R&H大樓時,陽光正好。
我抬頭望著玻璃幕墻反射的藍天,第一次感到未來如此清晰可見。周五晚上,
我站在穿衣鏡前最后一次檢查著裝。為了頒獎典禮,我特意設計了一件露背的墨綠色長裙,
后背的鏤空設計像是一雙正在展開的翅膀。頭發挽成優雅的發髻,露出線條分明的頸肩。
“完美!”蘇夢幫我戴上最后一只耳環,“今晚你絕對是最耀眼的設計師。
”我笑了笑:“主角是那些獲獎的人,我只是去露個臉。”“得了吧,”蘇夢翻了個白眼,
“林向宇親自邀請你,明顯是對你有意思。業內誰不知道他眼光毒辣,不僅挑設計,也挑人。
”我搖搖頭:“純粹商業合作而已。”雖然林向宇確實在簽約后又約我談了幾次設計細節,
每次都選在高級餐廳,談完正事還會閑聊些行業趣聞,但那只是他的社交風格吧。
香格里拉酒店的宴會廳燈火通明。我和蘇夢到達時,紅毯環節已經接近尾聲。簽到后,
侍者引領我們到安排好的座位——令我意外的是,我們的位置竟然在主桌附近,
與R&H的高管們同桌。“看來某人真的很重視你。”蘇夢在我耳邊低語。我剛要回應,
宴會廳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轉頭望去,
我的呼吸為之一窒——沈墨川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走進來,身邊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伴。
媒體閃光燈立刻對準了他們,顯然他的出現是意料之外的。“那不是沈氏集團的沈總嗎?
”同桌的R&H營銷總監驚訝道,“他很少出席這種活動。”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餐巾。
沈墨川確實討厭社交場合,以前我多少次求他陪我參加活動都被拒絕。現在,
他卻帶著女伴高調現身。“溫總監?”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向宇不知何時出現在我旁邊,手里拿著兩杯香檳,“你看起來美極了。”“謝謝,林總。
”我接過香檳,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沈墨川身上移開。林向宇順著我之前的視線看去,
挑眉道:“啊,沈墨川。聽說他最近投資了幾個時尚品牌,看來傳言是真的。
”他湊近我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臉頰:“別擔心,在創意方面,
十個沈氏也趕不上一個R&H。”我勉強笑了笑,喝了一口香檳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低著頭的我沒看到沈墨川的目光掃過這邊,在看到我和林向宇親密的姿態時,眼神驟然變冷。
頒獎典禮正式開始后,我逐漸放松下來。當主持人宣布年度新銳設計師獎時,
我驚訝地聽到了自己工作室的名字。
’系列以其獨特的設計語言和創新精神獲得評委會一致認可......”我茫然地站起身,
在掌聲中走向舞臺。聚光燈下,我看不清臺下觀眾的臉,但能感覺到無數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接過獎杯時,主持人問道:“溫總監,作為行業新人,是什么啟發了你的設計?
”話筒在我手中微微發顫。我想起那些為愛迷失自我的日子,想起剪斷長發時的決絕,
想起第一次簽下自己名字的設計稿時的驕傲。
“這個系列的靈感來源于......找回自己。”我的聲音在會場清晰回蕩,“有時候,
我們需要勇氣打破束縛自己的繭,即使那意味著暫時的痛苦。因為只有這樣,
才能發現自己真正的樣子。”走下舞臺時,我的眼眶濕潤了。這一次,不是為了任何人,
只為自己。回到座位后,祝賀聲接連不斷。林向宇舉杯向我致意:“敬破繭而出的溫晚晴。
”宴會進入自由交流環節,我婉拒了幾位想采訪我的媒體,借口去洗手間暫避風頭。
走廊的安靜讓我終于能深呼吸幾次。正當我準備返回宴會廳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