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交易暴雨如注,我攥著醫院催款單站在帝豪酒店門口,指節泛白。
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染成妖冶的光,映得玻璃幕墻里進出的男男女女都像是裹著蜜糖的毒蛇。
“江小姐?”黑衣保鏢突然出現,我下意識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冷的金屬門框。
他遞來燙金請柬,“厲總在頂層等您。”電梯數字跳動的聲音格外刺耳。
推開總統套房的瞬間,雪松混著威士忌的氣息撲面而來。落地窗前,男人背對著我,
剪裁精良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肩線。“你母親的手術費,我出。”他終于轉身,
眉骨鋒利如刀,漆黑的瞳孔深不見底,“條件是,和我結婚。”我踉蹌著扶住桌沿。三天前,
母親突發腦溢血,醫院下了病危通知。而此刻,
眼前這個傳聞中掌控江城半數經濟命脈的厲沉舟,竟拋出這樣的籌碼。“為什么是我?
”喉嚨發緊,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口紐扣,
露出腕間冷冽的銀表:“因為你是江家唯一的血脈,而江氏集團欠我的,該還了。
”記憶突然翻涌。十年前,父親帶著巨額資金人間蒸發,留下瀕臨破產的公司和一屁股爛賬。
原來這一切,厲沉舟都記得。“我要簽婚前協議。”我強迫自己鎮定,“婚后互不干涉,
一年期滿立即離婚。”他輕笑出聲,指尖劃過我的臉頰,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江晚檸,
你沒資格談條件。不過......”他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你的天真,
倒是有趣。”簽完協議的那一刻,窗外驚雷炸響。手機在包里震動,
是醫院發來的消息:手術成功。我望著無名指上突然出現的鉆戒,
冰涼的觸感像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厲沉舟站在落地鏡前整理領帶,
鏡中倒影與我四目相對:“明天開始,你就是厲太太。記住,別妄想挑戰我的底線。
”走出酒店時,雨已經停了。我摸著口袋里皺巴巴的協議,突然想起他眼底轉瞬即逝的陰霾。
這個用金錢和權勢編織囚籠的男人,似乎藏著比我更深的秘密。
第二章:金絲雀的牢籠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簾灑進來,我盯著陌生的天花板發怔。
浴室傳來嘩嘩水聲,空氣中浮動著厲沉舟專屬的冷冽氣息。“愣著干什么?
”他裹著浴巾走出來,水珠順著腹肌滑進腰間的浴袍,“今天要陪我出席股東大會。
”我攥著衣柜里價值不菲的高定禮服,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鏡中倒影陌生得可怕,
珍珠項鏈在鎖骨處泛著冷光,倒像是給金絲雀戴上的枷鎖。股東大會現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們緊握的手上。厲沉舟的掌心干燥溫熱,卻讓我渾身發冷。
當他介紹“這是我太太”時,臺下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散會后,
秘書送來一沓文件:“厲太太,這是您的行程安排。”我翻開,
密密麻麻的名媛聚會、慈善晚宴,唯獨沒有屬于“江晚檸”的時間。“厲總,沈小姐來了。
”助理的聲音突然響起。會議室的門被推開,
穿著紅色吊帶裙的女人徑直撲進厲沉舟懷里:“阿沉,你答應陪我去米蘭看秀的!
”我僵在原地。厲沉舟不著痕跡地推開她,目光掃過我緊握文件的手:“這是我太太,
以后注意分寸。”沈知意上下打量我,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原來就是那個破產千金,阿沉,
你口味真特別。”我轉身想走,手腕卻被厲沉舟扣住。他貼近我耳畔,
聲音只有我們能聽見:“演得像一點,嗯?”溫熱的呼吸帶著蠱惑,
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深夜,我在書房整理資料,發現一本鎖著的日記本。
密碼鎖上刻著“0715”,鬼使神差地,我輸入了這個數字。泛黃的紙頁上,
字跡凌厲如刀:“今天又在墓園遇見她,隔著雨幕,恍惚還是當年那個扎著馬尾的少女。
”照片從夾層滑落,年輕的厲沉舟摟著一個穿白裙的女孩,笑得溫柔。而女孩的眉眼,
竟與我有七分相似。第三章:暗涌衣帽間的落地鏡映出我蒼白的臉,
手指無意識摩挲著日記本里的照片。厲沉舟倚在門框上,領帶松散地掛在脖子上,
眼神意味深長:“翻別人東西,可不是好習慣。”我迅速合上本子,
心跳如擂鼓:“只是不小心......”“她叫林晚,是我未婚妻。”他打斷我,
緩步走來,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聲音格外清晰,“三年前,死于一場車禍。
”空氣仿佛凝固。我望著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突然意識到這場婚姻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個替身游戲。第二天,我在商場遇到沈知意。
她晃著手機,屏幕上是我深夜進出墓園的照片:“原來厲太太也喜歡緬懷故人?不過可惜,
你永遠都只是個贗品。”我攥緊購物袋,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墓園是昨天偶然經過,
我鬼使神差地下車,在林晚的墓碑前站了許久。那種熟悉感太過強烈,
就像隔著時空與另一個自己對話。“沈小姐,您的卡刷不過。”店員的聲音驚醒了我。
沈知意臉色驟變,我看著她狼狽離去的背影,
突然想起厲沉舟書房抽屜里那張被撕碎的股權轉讓協議——受益人,正是沈知意。深夜,
厲沉舟帶著滿身酒氣回家,將我抵在玄關:“為什么去墓園?”他的呼吸灼熱,
帶著危險的氣息,“是想取代她,還是想提醒我?”我別開臉:“厲總想多了。
”他突然笑了,笑聲卻冷得徹骨:“江晚檸,別耍小聰明。記住,你只是我的棋子。
”轉身時,他口袋里掉出一張泛黃的電影票根,日期是林晚去世前一天。我彎腰撿起,
發現背面寫著一行小字:“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窗外雷聲炸響,暴雨傾盆而下,
就像三年前那場奪走林晚生命的雨夜。而我,注定逃不出這場精心設計的局。
第四章:裂痕慈善晚宴上,水晶吊燈將宴會廳照得恍如白晝。我穿著香檳色禮服,
挽著厲沉舟的手臂,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沈知意端著香檳走過來,
目光在我胸前的鉆石項鏈上停留片刻:“厲太太這條項鏈,和林晚生前的那條好像。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厲沉舟的手在我腰上收緊,我感受到他肌肉緊繃的力道。
項鏈是今早他讓人送來的,當時我并未多想,此刻卻如芒在背。
“沈小姐對故人的事倒是很上心。”我端起酒杯,淺抿一口,“不過逝者已矣,
總活在回憶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沈知意臉色驟變,正要開口,
厲沉舟突然拉著我走向舞池。音樂聲響起,他將我摟得極近,
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嘴很利,嗯?”我別開臉:“厲總別忘了,我們只是契約夫妻。
”他突然用力,我撞進他懷里,鼻尖撞上他堅硬的胸膛:“契約里可沒寫你能招惹沈知意。
”他的聲音帶著警告,“她背后的沈家,不是你能得罪的。”我猛地抬頭,
卻在他眼底看到一閃而逝的慌亂。舞曲結束,我借口去洗手間離開。在走廊盡頭,
我聽見沈知意尖銳的聲音:“厲沉舟,你明明知道是江晚檸的父親害死了林晚!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十年前父親突然失蹤,
警方調查時確實提到過一起車禍......“夠了!”厲沉舟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這些事,與江晚檸無關。”我踉蹌著后退,撞上身后的服務生。
高腳杯碎裂的聲音驚動了他們,厲沉舟轉身看見我,眼神復雜難辨。深夜回到家,
我翻出塵封的舊報紙。在角落的社會新聞版,
果然找到了那則報道:“知名企業家江國棟肇事逃逸,致一女子死亡。”照片上,
受害者的臉赫然是林晚。書房傳來開門聲,厲沉舟站在門口,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報紙上。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現在知道,為什么我會娶你了?
”第五章:真相月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地板上,將厲沉舟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捏著報紙的手在發抖,指甲幾乎要將紙張劃破:“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報復?
”他走到酒柜前,倒了兩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搖晃:“江國棟肇事逃逸,
害林晚慘死。而你,作為他唯一的女兒,難道不該付出代價?”我突然笑了,
笑聲帶著幾分凄厲:“所以你讓我簽婚前協議,讓我扮演林晚的替身,就是為了折磨我?
”他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威士忌濺出些許:“你以為我愿意每天對著仇人的女兒?
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手機突然響起,是醫院打來的。我接起電話,
護士焦急的聲音傳來:“江小姐,您母親的情況突然惡化,需要立刻手術!”我渾身發冷,
踉蹌著扶住桌子。厲沉舟皺眉看著我:“怎么回事?
”“我媽......需要五十萬手術費。”我攥緊手機,聲音沙啞,“厲沉舟,
求你幫幫我。”他冷笑一聲:“求我?江晚檸,你父親害死林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求她?
”我跪坐在地,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我替他贖罪,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彎腰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好,從今天起,你要像狗一樣聽話。
”他松開手,“明天會有人把錢打到醫院賬戶。”我蜷縮在地上,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月光清冷,照得房間格外孤寂。突然想起初見時,他說“江氏集團欠我的,該還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早已寫好的劇本。深夜,我偷偷潛入書房,打開電腦。在加密文件夾里,
我發現了更多關于十年前車禍的資料。其中一份行車記錄儀視頻顯示,
肇事車輛的副駕駛座上,坐著的人竟是沈知意。鼠標從手中滑落,
屏幕的冷光照亮我驚恐的臉。原來,真相遠比我想象的更加復雜。而厲沉舟,
或許也只是這場陰謀中的一枚棋子。第六章:暗流晨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
我望著床頭的手機,銀行到賬短信刺得眼睛生疼。五十萬,用尊嚴換來的五十萬。梳妝臺前,
我戴上厲沉舟送的那條與林晚同款的項鏈。鏡中倒影恍惚間竟與照片里的少女重疊,
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后頸。“看夠了?”厲沉舟倚在門框上,西裝筆挺,眼神卻帶著幾分慵懶,
“今天陪我去見個客戶。”車上,他突然開口:“聽說你昨晚去書房了?
”我握著安全帶的手驟然收緊,卻聽見他輕笑一聲,“別緊張,我只是提醒你,有些東西,
不是你該碰的。”客戶是個油膩的中年男人,眼神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酒過三巡,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厲總好福氣,太太真是國色天香。”我想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厲沉舟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語氣平靜得可怕:“王總,我太太的手,不是你能碰的。
”話音未落,保鏢已經沖進來將人拖走。厲沉舟扯開領帶,傾身靠近我:“害怕了?
”他的呼吸帶著威士忌的味道,“記住,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負。”深夜,
我收到匿名郵件,是一段監控視頻。畫面里,沈知意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停車場爭執,
男人手里揮舞著的,正是當年車禍的現場照片。門鈴突然響起,我慌忙關閉電腦。
門外站著的是沈知意,她妝容凌亂,眼神瘋狂:“是你拿走了照片對不對?江晚檸,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撲過來揪住我的頭發。混亂中,
厲沉舟出現將我們拉開。沈知意看著他,突然冷笑:“厲沉舟,你以為江晚檸真的無辜?
她父親和我......”“夠了!”厲沉舟打斷她,眼神冰冷如霜,“沈知意,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沈知意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厲沉舟站在原地,
許久才開口:“離她遠點,聽到沒有?”我望著他緊繃的側臉,
突然發現這個看似掌控一切的男人,似乎也在被什么東西追趕著。而我們,
都困在這個謊言編織的牢籠里,越陷越深。第七章:迷局暴雨傾盆,我站在林晚的墓前,
雨水混著淚水滑落臉頰。墓碑上的少女笑得燦爛,與我記憶中模糊的片段漸漸重合。十年前,
父親書房里那張被撕碎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不就是林晚嗎?“原來你真的來過。
”厲沉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他撐著黑傘走進雨幕,西裝已經被雨水打濕,
“為什么對她的事這么上心?”我轉身,雨水模糊了視線:“厲沉舟,你有沒有想過,
這場車禍可能另有隱情?”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傘骨發出細微的聲響:“你想說什么?
”還沒等我回答,手機突然響起。醫院打來的,母親術后出現并發癥,需要轉院治療。
我攥著手機的手不住顫抖,厲沉舟卻只是冷冷地看著我:“又想用錢?”“這次不用你管。
”我抹了把臉,轉身沖進雨里。在地下停車場,我被人捂住口鼻拖進一輛面包車。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廢棄倉庫,沈知意戴著口罩站在陰影里。“江晚檸,
你不該多管閑事。”她的聲音帶著恨意,“當年那場車禍,你父親不過是替罪羊,
真正的兇手......”倉庫的鐵門突然被撞開,厲沉舟帶著保鏢沖進來。他渾身濕透,
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沈知意,誰給你的膽子?”沈知意冷笑:“厲沉舟,
你以為你真的了解真相?問問江晚檸,她父親和林晚到底是什么關系!”厲沉舟猛地看向我,
目光如炬。我掙扎著站起來,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回響:“我父親書房里有張照片,
照片上的林晚,戴著和我母親一樣的項鏈。”空氣仿佛凝固。厲沉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踉蹌著后退半步,傘柄重重砸在地上。沈知意發出尖銳的笑聲:“看吧,厲沉舟,
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其實是仇人的情婦!”第八章:破碎驚雷炸響,
閃電照亮厲沉舟慘白的臉。他死死盯著我,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你說什么?
”我撿起地上的項鏈,珍珠在黑暗中泛著冷光:“這條項鏈,我母親也有一條。
十年前父親失蹤前,
曾說過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沈知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厲沉舟,
你以為江國棟真的是肇事逃逸?他是被人滅口!而林晚,不過是這場利益交換中的犧牲品!
”厲沉舟突然失控,一拳砸在墻上。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他的聲音帶著撕裂般的痛苦:“住口!不許你們這么說她!”我望著他瘋狂的模樣,
突然覺得無比悲哀。這個用仇恨包裹自己的男人,原來一直活在謊言里。手機在口袋里震動,
是醫院發來的消息:母親搶救無效,已經離世。淚水模糊了視線,我跌坐在地。
厲沉舟似乎終于恢復理智,他蹲下來想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別碰我!厲沉舟,
你毀了我的一切!”他僵在原地,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沈知意被保鏢帶走前,
沖我喊了句:“去查沈氏集團的財務流水!”深夜,我回到空蕩蕩的家,翻出母親的遺物。
在一個首飾盒底層,我找到一本泛黃的日記。字跡娟秀,
記錄著一段禁忌之戀——母親和林晚的父親,竟曾是戀人。而林晚,是他們的私生女。
書房傳來開門聲,厲沉舟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未干的血跡:“我查了,
當年車禍是沈氏集團策劃的,他們想吞并江氏......”“夠了!”我將日記本扔向他,
“厲沉舟,你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他撿起日記本,翻了幾頁,臉色越來越蒼白。
窗外暴雨如注,雷聲轟鳴,就像我們支離破碎的人生。而這一切的真相,
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殘酷。第九章:抉擇晨光透過破碎的落地窗灑進來,照在滿地狼藉上。
厲沉舟一夜未眠,眼下青黑,手里還攥著那本日記。“晚檸,我......”他聲音沙啞,
欲言又止。我打斷他:“厲沉舟,我們離婚吧。”從抽屜里拿出婚前協議,
紙頁早已被翻得發皺,“當初說好了一年期滿,現在不過才八個月,
但我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他突然沖過來,將我抵在墻上,呼吸灼熱而急促:“不行!
我不會放你走!”“為什么?”我直視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繼續折磨我,
還是想繼續活在謊言里?你口口聲聲說愛林晚,可她不過是你復仇路上的幌子!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手慢慢松開。窗外傳來汽車鳴笛,是沈知意帶著律師來了。
她舉著一沓文件,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厲沉舟,看看這個,
沈氏集團和你父親公司的秘密交易記錄,當年車禍,不過是你們兩家分贓不均的結果。
”厲沉舟踉蹌著后退,撞倒了一旁的花瓶。瓷片飛濺,在陽光下折射出鋒利的光。
我彎腰撿起一塊碎片,突然發現底部刻著“林氏”的印記——這是林晚父親的公司標志。
“當年,你父親和沈知意的父親聯手搞垮江氏,林晚發現了真相,想阻止他們,
所以才被滅口。”沈知意的聲音帶著嘲諷,“而你,不過是他們推出來的棋子,
用仇恨蒙蔽雙眼,幫他們掃清障礙。”手機在這時響起,是警方的電話。
他們找到了父親的下落,卻不是肇事逃逸——他為了保護證據,被人囚禁了十年,
如今已經奄奄一息。我看著厲沉舟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覺得無比疲憊。推開他,
拿起包往外走,身后傳來他絕望的嘶吼:“晚檸!對不起!我錯了!”但這些話,
已經太晚了。第十章:余生三個月后,江城日報頭條刊登了沈氏和厲氏集團的丑聞,
兩家企業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我站在父親的病床前,聽他用微弱的聲音講述當年的真相。
而厲沉舟,自從那晚之后,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里。這天,我收到一個包裹。
里面是一本新的日記本,字跡是厲沉舟的。他在里面記錄了這些日子的懺悔,
還有一張股權轉讓書——他把所有股份都轉給了我。“晚檸,我終于明白,
真正困住我的不是仇恨,而是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我傷害了你,也毀了自己。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補償。”最后一頁,他寫道,“如果你愿意,
我會在我們初見的帝豪酒店等你,等到你原諒我的那一天。”我合上日記本,望向窗外。
陽光正好,春風拂面。手機突然震動,
是閨蜜發來的消息:“帝豪酒店頂樓在搞什么神秘活動,全市的媒體都在蹲守,
聽說有個男人已經等了整整三天三夜......”指尖撫過日記本上的字跡,
淚水突然模糊了視線。或許,仇恨終將被時間撫平,而有些感情,即使遍體鱗傷,
依然有重新開始的可能。我深吸一口氣,拿起包走出家門。天空湛藍如洗,
遠處的帝豪酒店在陽光下閃耀,就像一個等待被解開的謎底。
第十一章:重逢之約初春的風裹著細雨,將帝豪酒店的旋轉門吹得吱呀作響。
我站在大堂水晶燈下,望著電梯旁的鎏金指示牌,十年前那個雨夜的記憶突然翻涌。
那時的我為了母親的手術費,跌跌撞撞闖入厲沉舟設下的局,而如今,
我帶著滿身傷痕再次踏入這里。頂樓的旋轉樓梯鋪滿玫瑰花瓣,
盡頭的露臺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厲沉舟背對著我站在欄桿旁,
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勾勒出清瘦的輪廓,他的右手纏著繃帶,在袖口處若隱若現。
聽見腳步聲,他緩緩轉身,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驚喜:“你來了。
”我注意到他腳邊放著一個醫藥箱,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碘伏味道:“手怎么回事?
”“處理沈氏余孽時受的傷。”他笑著搖頭,伸手想觸碰我,又在半空停住,
“本來以為你不會來。”露臺邊緣的電子屏突然亮起,上面滾動播放著十年前的新聞片段。
我看著屏幕里父親公司破產的報道、林晚車禍的照片,
最后畫面定格在沈知意被警方帶走的瞬間。厲沉舟走到我身邊,
聲音低沉:“我把所有證據都交給了警方,沈家和厲家涉事的人都已被起訴。”他頓了頓,
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錦盒。打開時,一枚銀色戒指靜靜躺在天鵝絨上,
戒圈內側刻著細小的“WN”字母:“這是我親手設計的,沒有珍珠,沒有鉆石,
只有最普通的銀。”我后退半步,喉嚨發緊:“厲沉舟,傷害已經造成,
不是一枚戒指就能彌補的。”“我知道。”他單膝跪地,雨水打濕了他的肩頭,“這三個月,
我每天都在墓園和你母親的墳前懺悔。我查出當年醫院故意拖延手術時間,
是有人買通了院長......”我渾身血液幾乎凝固。原來母親的離世,
竟還有這樣的隱情。厲沉舟繼續說:“我關停了那家醫院,起訴了所有相關人員。但我知道,
這些都換不回你的原諒。”露臺突然響起巨大的轟鳴聲,一架直升機懸停在空中,
機身垂下巨幅橫幅:“江晚檸,余生讓我贖罪。”雨水沖刷著橫幅上的字跡,
卻沖不散厲沉舟眼底的執著。“你說過仇恨會被時間撫平。”他握住我的手,
繃帶下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給我個機會,用余生來治愈你。”遠處傳來悶雷,暴雨將至。
我望著眼前這個曾讓我痛不欲生的男人,在他的瞳孔里看見了從未有過的赤誠。
或許正如他所說,有些傷口需要時間,而有些答案,只能在勇敢面對后才能找到。
當第一滴雨落在我肩頭時,我輕輕抽回手,轉身走向旋轉樓梯。厲沉舟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帶著一絲慌亂:“晚檸!”我停住腳步,沒有回頭:“明天上午十點,市立圖書館。
如果你能帶著最真實的自己來,或許......我們可以重新認識。”走出酒店時,
雨越下越大。我仰頭望向天空,任由雨水沖刷臉頰。十年的恩怨,八個月的糾纏,
都將在這場雨中漸漸消散。而新的故事,正在不遠處悄然萌芽。
第十二章:紙頁間的新生清晨的陽光斜斜穿透圖書館的落地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光影。
我握著一杯美式咖啡,目光掃過手中的懸疑小說,心思卻全然不在跌宕的情節上。
時針指向十點零五分,當熟悉的雪松氣息混著雨水的潮濕漫過來時,
我甚至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厲沉舟的白襯衫袖口沾著水漬,顯然是冒雨趕來。
他的左手抱著牛皮紙袋,右手無名指上那枚銀色戒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與記憶里那枚璀璨的婚戒形成刺眼對比。“怕你等急了,路上闖了兩個紅燈。
”他扯出個略顯局促的笑,將紙袋輕輕放在桌上。紙袋里是一摞泛黃的日記本,
最上面壓著張字條,是他工整的字跡:“這是我二十歲到現在的全部心事。
”翻開最舊的那本,日期停留在林晚去世前一周,字里行間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而最新的本子里,密密麻麻記錄著我們相處的每個細節,甚至包括我皺眉時眉心的紋路。
“原來你注意到我喜歡在咖啡里加兩顆方糖。”我摩挲著某一頁的記錄,聲音不自覺地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