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總是迷迷糊糊。
溫南音仿似回到了第一次見謝知川的時候。
她被人在酒里下藥,是謝知川扶住了搖晃不定的她。
“這是我女朋友。”
一句話,帶著她逃離了那些人的魔爪。
她躺在床上,渾身如火燒一般難受。
“想要……”
她拼命纏在謝知川熾熱的身軀上。
她看著他靠近,眸中滿是欲望,但最后卻是塞了一塊冰塊在她手中。
“我會叫醫生來。”
那晚,她痛苦了一夜,他在旁邊守了一夜。
自那以后,她便糾纏上了謝知川。
“做我男朋友吧。”
可他只是淡淡一笑,“我不染情欲。”
他從小在寺內禮佛,早就不沾七情六欲。
她也學著他戴上佛珠,不過三秒就要纏上他在他身上放肆著。
他就那么縱著她,偶爾還能瞥見他嘴角不經意的一笑。
直到,他說出結婚那兩個字。
她以為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可卻不過是黃粱一場夢。
她終究沒能捂熱這顆從不為她跳動的心。
風吹動了門。
聽著吱唔一聲,溫南音立馬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對著門口拼命磕頭。
“是我心不靜,再也不會了……”
她不該在這個時候還會想起謝知川,不該還心有漣漪。
“我不會再想他,再也不癡心妄想了。”
頭頂響起嗤笑聲。
“小嬸嬸不會再想誰了啊?”
沈望舒緩緩蹲下身子,抬起溫南音的下顎,迫使她不得不和她對視。
“聽說小叔叔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碰過小嬸嬸。”
她手緩緩往下滑,最后停留在了胸口處。
“所以小嬸嬸這是在,癡心妄想佛寺里無數次給予你無上歡樂的人?”
溫南音的呼吸瞬間一窒,驚恐地往后退著,直到整個人縮在角落,才終于哆嗦地出了聲。
“你,你……”
“我怎么會知道?”
沈望舒輕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溫南音,眼神就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樣。
“我不僅知道,我還親眼目睹了小嬸嬸的欲求未滿。”
“原來一個人都不夠滿足我的小嬸嬸。”
笑聲在耳邊回蕩,猶如那地獄里的勾魂使者。
沈望舒隨手拋下一個小玩意。
“小嬸嬸你這么饑渴,怎么能夠離得了這種東西?”
她嘴角噙笑,但聲音里卻帶著警告。
“把它塞進去,要是沒讓我滿意,那我只好……”
她晃了晃手機,威脅的意味明顯。
溫南音沒有動作,沈望舒不耐地一腳踩在了她的手上。
“看樣子你果然是想要所有人都欣賞欣賞你的浪蕩樣啊!”
溫南音閉眼,她的尊嚴早就已經被踐踏得支離破碎,此刻還有什么好顧及的。
握上東西的瞬間,坨紅染上了耳稍。
“小嬸嬸,你——”
沈望舒突然放大的聲音,引來了謝知川。
那東西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他眼簾。
幾乎在一瞬間,他攬過沈望舒捂住了她的眼。
“望舒別看,不要臟了你的眼!”
等著把沈望舒安置好后,謝知川沖進房間一把揪起了溫南音。
“溫南音,在佛寺里待了這么久,都不能凈化你那齷蹉的心嗎!”
他那素來清淡的眸,意外泛起了一絲紅。
憤怒趨勢他手高高舉起。
只是在看見溫南音眼角滑落的那滴淚后,最后一秒轉握成拳捶在了她身后的墻上。
房間陷入了一瞬的靜謐,就連那玩具在地上震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謝知川一腳踩在玩具上,斷了所有聲響。
“你以后就去佛堂里待著吧,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出來。”
佛堂兩個字,刺痛了溫南音的神經。
在別墅的最北角,是謝知川單獨建的佛堂。
在他們新婚那晚,她等了整整一夜,而他卻在佛堂。
她好不容易找到他,卻被他冷言提醒。
“在和我結婚之前你就該知曉,我清心寡欲從無這些雜念。”
“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們趁早結束。”
結婚的第一天,他就提了離婚。
去佛寺后的這三年里,她每晚都會被關在小屋里‘消除雜念‘
那小屋的布局,和佛堂一般無二。
恐懼縈繞全身。
“不要,我不去!”
她緊緊攥著謝知川的衣袖,忘了沈望舒話里所有的警告。
“這東西是沈望舒塞給我的,我……”
話沒說完,謝知川已經拖拽著她往外走去。
“冥頑不靈!”
佛堂的門緊閉,只留下窗邊的一絲光線打在佛像之上。
滿室檀香味,熏得溫南音抱著頭的雙手不停顫抖著。
桌上的香爐被打碎在地。
她撿起碎片就往身上劃去。
聽著聲音不對的謝知川剛一打開門,就瞧見了滿地的血漬。
他頓時一慌。
“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