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周年結婚紀念日當日,他牽著白月光通知我要離婚,讓我簽字。我的精心打扮成了笑話。
婚后出軌,還理直氣壯地讓我簽字,想都別想。可是他們逼迫我,甚至設計讓我去死,
就為了騰出戶口上的一頁。死后,我在擺渡世界停留,意外發現我是超強旺夫體質。再睜眼,
一份離婚協議擺在面前。“簽了吧。”我果斷答應,“好。”1.“晚晚,
我在餐廳訂了位置,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溫敘言給我發了個微信。
那是我最喜歡的餐廳,也是最難訂的餐廳。
我還以為他忘了今天是我們的十周年結婚紀念日了呢。好久沒在這家餐廳吃飯了。
我化了精致的妝,拿出許久未穿的禮服,按照約定時間到達了餐廳。他還沒來,
我想應該是路上堵車耽擱了吧。一小時后。“阿言,都怪我不好,快到了發現忘拿口紅,
害你陪我回去拿了,遲到這么久,晚晚不會怪我吧。”一道柔弱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
聽著有點像敘言的白月光白芊芊。我不禁攥緊裙擺,怎么會她也在,是碰巧遇上了嗎?
“晚晚怎么會怪你呢,她很大度的。”我回頭正看見溫敘言輕拍了拍白芊芊挽著他的手,
一臉寵溺地望著她。白芊芊向我投來得意的眼神。我內心不安,卻仍表現得若無其事。
我起身,走向溫敘言,挽上他的手臂,柔聲地說:“老公,你人真好,
都快到了還帶芊芊回去取口紅呢。”“芊芊,很久沒見了,什么時候回國的。也不通知一聲,
我好去給你接風。”“行了,坐下再說。”溫敘言不著痕跡地掙脫開我的手,
帶著白芊芊坐到我的對面。我的心沉了下去。“來,點你喜歡吃的吧,芊芊。
”溫敘言將菜單放到白芊芊面前。白芊芊嬌笑著,“就還是以往那些啦。
”溫敘言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呀,吃那么多回都吃不膩。”“對了,晚晚,你要吃什么,
你應該很久沒來了吧,這家最近的新菜還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白芊芊熱情地將菜單推向我。我沉默不語。溫敘言眉心微蹙,“怎么,
沒聽到芊芊問你話嗎?在鬧什么?”餐廳里的空調開著26度,我卻如墜冰窖。
“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事要處理,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我勉強勾起微笑,拿起包,
轉身就想離去。“站住,你能有什么事,更何況家里有管家。”溫敘言冷聲道。
我如提線木偶,一步一步地回到座位上。他拿出一份文件擺在我面前,掏出一支筆,
拔出筆帽,筆尖對著他放在文件旁,一如既往的貼心。我低頭一看,是離婚協議,
他已經簽好字了。“簽了吧,作為補償,我會給你一套80平的房子,外加500萬,
夠你生活了。”溫敘言淡淡的道。“為什么?”我噙著眼淚,
我毫無察覺我們何時走到這個地步。明明昨天他還口口聲聲地說愛我,要照顧我一輩子。
“晚晚,求求你成全我們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白芊芊祈求地看著我,左手撫摸著小腹。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可能的吧?可她裹了蜜般的話語沉重地敲在我的心上。
“哪怕是為我們的寶寶著想,好不好,我不想讓他被人議論。”溫敘言攬過白芊芊的腰,
親了親她的額頭,“不用求她,她不簽也得簽,我不會讓你們受委屈。”“幾個月了?
”我毫無生氣地問。“兩個月了吧?是吧,阿言。”白芊芊回憶了下,甜蜜地笑著。呵,
阿言!剛在一起不久,我第一次喚他阿言,他勃然大怒。事后,他和我道歉,說父母在世時,
就喊他阿言。這個稱呼,會令他想起過世的父母而感到傷心。他希望這是他父母的專屬稱謂。
那現在,白芊芊成了你的再生父母了嗎?阿言?我嘲諷的勾了勾唇,“兩個月?阿言?
溫敘言,你想離婚,沒那么容易。”我拿起離婚協議,橫過來,凝視著他們撕成兩截。
“你在干什么!不要不知好歹。”溫敘言瞪著我,低聲兇道。“阿言,別生氣。別嚇著孩子。
”白芊芊憂心地撫著溫敘言的胸口。溫敘言低頭輕拍她的小腹,“敘白乖,別害怕。
”我忍著淚水,起身離去。快到餐廳門口,我聽到后邊的腳步聲,忍不住回眸,
或許敘言后悔了呢,來和我道歉了。后邊的服務員驚訝地看著我,“有什么可以幫您嗎,
女士?”溫敘言正舉起叉子,將牛肉喂到白芊芊嘴邊,在她咬住,咀嚼時,抬起了她的下巴,
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的唇。白芊芊和他打鬧著。“女士,給。”服務員將紙巾遞給了我。
我回過神,顫抖的指尖拂過臉龐,才發現早已淚流滿面。“謝謝。”我接過紙巾落荒而逃。
2.回到三千平的家里,入目所及,皆是我們親手挑選的家具,裝飾。
“夫人怎么那么快回來了,先生呢?”管家疑惑道。我笑了笑,“敘言他有事忙著呢。
”“先生也真是的,平時也就算了,明知道今天是結婚紀念日,還工作。”“我累了,
先上去休息。”我勉強應付著,溜回了房間。過了幾天,我正在臥室收拾我的東西。
我打算搬出去了,搬到那套小房子,父母給我留的退路。“篤篤篤——”我抬頭一看,
是管家在敲門。“夫人,先生帶了位女士回來,他讓你下去。”微頓了下,
管家陳叔欲言又止,“他們……”“好,我知道了。”我打斷了他。他們想干什么,
來勸我離婚嗎?溫敘言,你也真是夠狠,把她都帶到家里來了。我走下樓梯,
白芊芊身穿一身白裙,襯得她越發柔弱無害。嘖,以后看小說里的白蓮花都有代入感了。
我淡定地坐在沙發上,“如果你們來,是想讓我簽離婚協議,那么你們可以回去了。
”溫敘言正想說話,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阿言,你去聽電話吧,我來跟晚晚說。
”白芊芊善解人意地開口。溫敘言去接電話了,客廳里就剩了我們兩人。我端起茶杯,
抿了一口。白芊芊目送他走遠后,突然跪在我面前。“晚晚,當初是我和他先在一起的,
你也知道的不是嗎?我們那時候還是大學里公認的最佳情侶。”“但你畢業之后拋棄了他,
出國了不是嗎?”我冷漠地回應。白芊芊哭的梨花帶雨,膝步向前握住我的手,
嘴巴一張一閉,卻沒發出任何聲音。我疑惑不解地問:“白小姐,你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她沒有回答,只是神情變得越來越委屈,哀求。我猛然間意識到什么,
轉頭望向溫敘言打電話的方向,他正快速地講著電話,壓抑著怒火朝我走來。嘶,
這蠢男人上當了。煩,小說里的狗血情節也演到我身上了。我努力地掙脫白芊芊握住的手,
想站起來遠離她。只是,這白蓮花這些年吃的什么啊,力氣那么大!我站起來,
不斷地加大力氣,突然,我跌坐在沙發上。好耶,掙脫了!完了,
雖然是她主動松手往后倒去,但不出意外,那男人會覺得是我干的。早知道直接抱住她,
不讓她動彈了。我伸出手想抓住她,卻被溫敘言撞到一旁,在白芊芊要撞到桌角之際,
撈起了她。我松了一口氣,接著是無窮的后怕,不禁朝白芊芊吼道:“白芊芊!你瘋了,
玩那么大,你有想過肚子里的孩子嗎!”白芊芊一直躲在溫敘言的懷里啜泣,
一副受驚的樣子,沒有說話。溫敘言抱起她放在沙發上,溫聲細語地安慰著,抹去她的眼淚,
查看她是否受傷。我突然沒了脾氣,跟白蓮花計較什么,越計較她越來勁,不如看戲。
我坐下,拿起茶杯,邊潤潤喉,等待下場大戰,邊欣賞。白蓮花哭的真好看,
哭的我都心疼了,要不是這尷尬的關系,都想問問她在哪報的班了。她要是開個帖子開班,
我絕對在帖子下瘋狂打“111”領資料。咦,白蓮花不哭了,溫敘言向我走來了,
大戰要開始了!他怒氣沖沖地,一把打掉我的茶杯,抓著我的頭發往上揪。“江燼晚!
把你的嘴巴放干凈點,再胡亂編排芊芊一句,我饒不了你!”“你的心也是夠狠的,
和我在一起不肯生孩子,現在嫉妒芊芊懷孕了,就想下殺手嗎!”啊啊啊,好痛,
死男人下這么重的手。編排什么了,我明明說的實話。我順著力道站起來,企圖緩解痛苦,
同時一腳向他的命根子踢去。“溫敘言,也就你這個蠢男人看不出她玩的把戲。
我還不至于對孩子下手,而且當初我們說好丁克的,你怨不得我!”溫敘言側身躲過,
松開抓我頭發的手,一巴掌重重地揮在我的臉上,繼而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往上抬。
他神情兇狠,“我說了不要再編排她!你不配說她。”我踮著腳尖,
雙手拼命地想摳開他的手。我努力地汲取空氣。接著我挑釁地舔了舔嘴角的血跡,
一字一字地笑著說:“殺…了…我…你…們…就…可…以…結…婚…了……嗬…”該死,
下輩子我要瘋狂鍛煉,一拳打十個。溫敘言瞳孔驟縮,為什么想到江燼晚死了,
心會一抽一抽的呢?他陡然松手,后退兩步,怔然地注視著我。我跌落在沙發上,
貪婪地呼吸著。差點就死了,為了折騰這對狗男女險些賠上我的命,真不值。我緩了會兒,
抬頭對上白芊芊失望的眼神。我嘲諷著:“白芊芊,怎么辦呢,你的阿言還愛著我,
不舍得殺我呢。”溫敘言仍舊愣神,喃喃自語:“我差點殺了她,我還愛著江燼晚嗎?
”我斜了他一眼,狗男人,渣男,愛誰都不知道,當初我怎么就瞎了眼,
那么多聰明又帥氣的不愛,愛上這個蠢男人。白芊芊又開始作妖了,她捂著小腹,痛地打滾,
“阿言,嗚嗚,阿言,肚子好痛……”溫敘言猛的驚醒,慌亂地抱起她,“芊芊,怎么了,
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臨走之際,溫敘言仍怒視著我,警告道:“江燼晚,
你最好把桌上的離婚協議簽了,否則下次你不一定那么好運。”3.怎么,要下死手?
我倒是不信你敢,除非你真的不要名聲和多年的產業了。“夫人,沒事吧,用冰敷敷,
是陳叔沒用,沒及時趕來護住你。”管家愧疚,心疼地注視著我。我打開手機鏡子,
脖子上的一圈紅痕觸目驚心,略有些紅腫。“沒事,就是剛沒發揮好,沒把那兩罵破防。
”我惋惜地道。我拿起協議,回房繼續收拾東西。第二天,東西收拾的差不多,
我喊管家陳叔幫我搬上車。東西不過就兩箱,一箱父母的遺物,一箱我的貴重首飾,包包,
衣服和個人的重要文件。其余的都讓管家幫忙賣了。我拿起離婚協議,思量了下,
還是簽了字。“陳叔,溫敘言要是回來了,這份文件幫我交給他吧。”我囑咐道。“好的,
夫人。”管家接過文件。“很快就不是咯。”我打開車門,開車走了。以后不會再回來了。
“砰——”我被安全帶固定在座位上,隨著汽車翻滾。熊熊烈火里,我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