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同濃稠的墨,將蘇家別墅的奢華與喧囂,都染上了一層不真實的浮華。
今天是蘇家老爺子蘇振邦的七十大壽,宴會廳內(nèi)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一派上流社會的虛與委蛇。而我,龍潛,作為蘇家最不起眼,也最讓人瞧不起的上門女婿,
像一個多余的影子,安靜地縮在角落,手中那杯廉價的果汁,早已失了溫度。1三年前,
師父仙逝前,將我托付給蘇家,言明我需在此蟄伏三年,以“廢人”之姿,避世修養(yǎng),
并娶了蘇家彼時尚算受寵的孫女蘇婉。作為交換,我暗中出手,保蘇家這三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
化解了數(shù)次足以讓他們?nèi)f劫不復(fù)的危機。這三年,我收斂了所有鋒芒,
忘卻了曾經(jīng)的腥風(fēng)血雨,扮演著一個洗衣做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廢物贅婿”。
蘇家人,從最初對我身份的些許忌憚,到后來的習(xí)以為常,
再到如今……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刻薄。他們以為,我龍潛,不過是一條離了水的泥鰍,
任憑他們搓圓捏扁。尤其是那個趙天宇,海城趙氏集團的公子哥,仗著家里有幾個臭錢,
對我妻子蘇婉大獻殷勤,視我如無物,更是將“羞辱我”當(dāng)作他取樂蘇家人的日常戲碼。
“喲,這不是我們蘇家的大‘功臣’,龍大贅婿嗎?怎么一個人躲在這兒喝悶酒啊?
是不是……蘇婉今晚又沒給你好臉色看?”趙天宇端著一杯猩紅的酒液,
搖搖晃晃地走到我面前,他那張因為酒精和得意而顯得油膩的臉,在我眼中,
如同最令人作嘔的垃圾。周圍幾桌賓客立刻投來戲謔的目光,
低低的竊笑聲像針一樣扎著耳膜。我沒有理他,只是低頭,看著杯中那早已失去甜味的果汁,
如同我這三年的婚姻生活。蘇婉就坐在不遠的主桌,她穿著一襲月白色的晚禮服,美麗依舊,
只是眉宇間,總鎖著一抹化不開的愁緒。此刻,她似乎想站起來說些什么,
卻被坐在她身旁的岳母——李琴,用眼神死死按住了。2趙天宇見我不搭理他,
似乎覺得失了面子,臉上的笑意更冷,聲音也刻意提高了幾分:“哎呀,我忘了,
龍大少爺?shù)牧慊ㄥX,大概只夠買這種小孩子喝的玩意兒吧?也是,
畢竟是靠我們蘇家養(yǎng)活的嘛!來來來,本少爺今天心情好,賞你一杯真正的好酒!”說著,
他竟然將杯中那猩紅的酒液,作勢就要往我頭上倒!“趙天宇!”蘇婉終于忍不住,
低呼一聲,想要站起來。“婉兒,你坐下!”岳母李琴厲聲呵斥,一把將蘇婉死死拉住,
壓低聲音,卻足以讓我聽清:“讓他鬧!正好讓這廢物認清自己的身份!省得整天癡心妄想,
以為自己真是蘇家的姑爺!”岳父蘇明強則在一旁冷眼旁觀,
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欣賞一場有趣的猴戲。趙天宇見狀,更加得意,
酒杯一斜,冰冷的液體夾雜著酒氣,直接潑在了我的胸前!廉價的襯衫瞬間濕透,
黏在皮膚上,帶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哈哈哈哈!廢物!連酒都不會躲!”他指著我,
笑得前仰后合,周圍的賓客也跟著發(fā)出一陣哄笑。那笑聲,刺耳,尖銳,
像無數(shù)根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我早已麻木的心臟。我緩緩抬起頭,
目光平靜地掃過他那張因為得意而扭曲的臉,掃過岳父岳母那冷漠譏諷的眼神,
掃過蘇婉那雙含著淚光、卻又充滿了無力和……一絲我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的眼睛。三年了。
這樣的場景,或大或小,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我以為,我的心,早已被磨礪得如古井無波。
可這一刻,當(dāng)那冰冷的酒液浸透我的衣衫,當(dāng)那肆無忌憚的嘲笑充斥我的耳膜,我感覺到,
心底那座被我強行壓制了三年的火山,似乎……就要爆發(fā)了。趙天宇似乎還嫌不夠,
他上前一步,用那沾著酒漬的手指,戳著我的胸口,一字一句,極盡侮辱:“廢物!
今天你要是不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再學(xué)三聲狗叫,說三聲‘我是廢物我該死’,
我就讓我爸立刻撤了對蘇氏集團的所有投資!讓你們蘇家,跟著你這個廢物一起,
從海城徹底消失!”他的話,像最后一塊巨石,狠狠砸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
岳父岳母的臉色瞬間變了。蘇家的命脈,此刻就捏在趙家手里。他們看向我的眼神,
不再僅僅是鄙夷,而是……充滿了警告和……命令!蘇婉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她緊咬著嘴唇,
臉色蒼白如紙。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嘲諷,有憐憫,有幸災(zāi)樂禍,
也有……一絲絲看好戲的期待。他們都在等。等我這個“廢物贅婿”,再次卑微地低下頭,
屈辱地跪下,像狗一樣,乞求他們的原諒。3我能感覺到,
岳父蘇明強那幾乎要將我凌遲的目光。我能聽到,岳母李琴那壓抑著怒火的粗重呼吸。
我也能看到,蘇婉眼中那越來越深的絕望,和……一絲幾乎要熄滅的,微弱的希冀?
她在希冀什么?希冀我再次為了蘇家,忍下這奇恥大辱嗎?跪下?磕頭?學(xué)狗叫?呵呵。
我龍潛,縱橫天下之時,爾等宵小,連仰望我的資格都沒有。若非師命難違,
若非為了那三年蟄伏之約,這小小的蘇家,這螻蟻般的趙天宇,我彈指間,
便可讓他們灰飛煙滅!三年前,我重傷瀕死,神魂受創(chuàng),不得不封印自身九成九的力量,
化名龍潛,遵從師父遺命,入贅蘇家“休養(yǎng)生息”,并承諾護佑蘇家三年平安。這三年,
我默默承受著所有的白眼、嘲諷、侮辱,將所有的鋒芒和傲骨,都深深埋藏在心底。我以為,
只要熬過這三年,只要等到師父所說的“時機”到來,我便可以恢復(fù)自由,重掌乾坤。
可現(xiàn)在……夠了。真的夠了。這無休止的羞辱,這令人作嘔的嘴臉,
這……看不到盡頭的隱忍。我累了。也……怒了。我緩緩抬起頭,
目光平靜地迎上趙天宇那張因為得意而扭曲的臉。心中那座蟄伏了三年的火山,在這一刻,
徹底爆發(fā)!不是驚天動地的怒吼,也不是歇斯底里的反抗。而是……一種極致的冰冷,
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無上威嚴(yán)。我沒有憤怒,也沒有激動,
只是平靜地、慢慢地站直了身體,撣了撣胸前那并不存在的灰塵,
仿佛剛才被潑了一身酒的人,不是我。然后,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
我無視了還在叫囂的趙天宇,無視了岳父岳母那殺人般的眼神,也無視了蘇婉那復(fù)雜的注視。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部看起來用了很久、屏幕甚至有些裂紋的舊手機。
那是一部……最老款的按鍵手機,與這個充斥著最新科技的宴會廳,格格不入。
趙天宇看到我的動作,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更加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廢物!
你這是干什么?想打電話報警嗎?還是想叫你那些狐朋狗友來給你撐腰?我告訴你,在海城,
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周圍的賓客也發(fā)出一陣哄笑。我沒有理會這些聒噪的蒼蠅。
只是低頭,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部舊手機的按鍵。這部手機,已經(jīng)塵封了三年。
上面的每一個按鍵,都曾連接著……足以讓整個世界為之顫抖的力量。而現(xiàn)在……是時候,
讓它們……蘇醒了。4我緩緩抬起手,按下了手機的開機鍵。屏幕,在沉寂了三年之后,
再次亮起,發(fā)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著我古井無波的臉。趙天宇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似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很快,又被那深入骨髓的傲慢所取代。“裝神弄鬼!
”他啐了一口,“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廢物能玩出什么花樣!”岳父蘇明強也沉下了臉,
冷聲道:“龍潛!你還嫌不夠丟人嗎?!還不快給趙少爺?shù)狼福 蔽覜]有看他們,只是低頭,
熟練地按下了四個早已爛熟于心的快捷鍵。每一個按鍵,
都對應(yīng)著一個……曾經(jīng)讓無數(shù)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名字。電話,幾乎是瞬間接通。
甚至……沒有響鈴。“龍主。
”四個沉穩(wěn)如山、卻又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激動和……狂熱的聲音,從聽筒里,
幾乎同時傳來!只是這簡單的兩個字,卻仿佛帶著一種穿透時空的魔力,讓我的血液,
也開始隱隱沸騰。我對著話筒,用一種他們從未聽過的、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感情的語調(diào),
輕輕說了八個字:“四大護法,蘇家,清場。”沒有多余的解釋,沒有憤怒的咆哮。
只有……如同神祇般,不容置疑的……命令。說完,我平靜地掛斷了電話,將那部舊手機,
重新放回了口袋。整個宴會廳,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趙天宇更是愣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隨即爆發(fā)出更加夸張的笑聲:“廢物!
你他媽是演戲演上癮了吧?!還四大護法?你怎么不叫四大天王?!清場?你以為你是誰啊?
!”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指著我,對周圍的賓客說:“大家看到了吧?
這就是蘇家的廢物女婿!不僅窩囊,還得了失心瘋!”賓客們也跟著議論紛紛,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嘲弄和鄙夷。岳父蘇明強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我,你了半天,
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岳母李琴則已經(jīng)開始抹眼淚了,哭喊著:“家門不幸啊!
我們蘇家這是造了什么孽,招了這么個……瘋子進門!”蘇婉看著我,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
有震驚,有不解,有……一絲擔(dān)憂?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莫名的心悸?
我沒有理會這些眾生百態(tài)。只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空。平靜地,等待著。
三分鐘。我給了他們……三分鐘的時間。足夠了。
對于我那四位……已經(jīng)蟄伏了太久的護法而言,三分鐘,足以……讓這方天地,徹底變色。
5第一分鐘,宴會廳內(nèi)依舊是趙天宇囂張的笑聲和賓客們竊竊的議論。
他們似乎都把我剛才的舉動,當(dāng)成了一個走投無路的可憐蟲,最后的瘋狂。第二分鐘,
一些賓客開始覺得無趣,準(zhǔn)備起身離席。岳父蘇明強鐵青著臉,
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叫保安把我這個“瘋子”拖出去,免得更丟人現(xiàn)眼。蘇婉看著我,
欲言又止,眼神里的擔(dān)憂越來越濃。只有我,依舊平靜地站在那里,
仿佛剛才那個石破天驚的電話,與我無關(guān)。第三分鐘,剛過了一半。“轟隆隆——!!!
”一陣沉悶而壓抑的、如同萬馬奔騰般的巨大轟鳴聲,由遠及近,驟然從別墅外傳來!
整個宴會廳的地面,都開始微微震顫!水晶吊燈上的流蘇,叮當(dāng)作響!
賓客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紛紛驚疑不定地望向窗外!趙天宇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他有些不安地皺起了眉頭:“什么聲音?地震了?”話音未落!“砰!砰!砰!砰!
”別墅四周的落地窗,那厚重的鋼化玻璃,竟然在同一時間,被一股無形的、強大的氣勁,
徹底震碎!玻璃碎片如同冰雹般四下飛濺,伴隨著賓客們驚恐的尖叫聲!狂風(fēng),
裹挾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肅殺的氣息,從破碎的窗戶倒灌而入,吹得桌布翻飛,
杯盤狼藉!緊接著!四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快如閃電,悄無聲息地,
出現(xiàn)在了宴會廳的中央!為首一人,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手工西裝,面容俊朗,
眼神卻銳利如刀,周身散發(fā)著一股運籌帷幄、掌控一切的上位者氣息。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便仿佛能凍結(jié)空氣。第二人,身材魁梧如鐵塔,渾身肌肉虬結(jié),
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他穿著迷彩作戰(zhàn)服,腰間斜挎著一柄造型奇異的黑色長刀,
刀未出鞘,卻已透出森然的殺氣。那雙如同鷹隼般的眼睛,掃視全場,
帶著一種蔑視一切的冰冷。第三人,是一個紅衣似火的絕色女子。她身姿妖嬈,媚骨天成,
一顰一笑都帶著勾魂奪魄的魅力。但她那雙狹長的丹鳳眼里,
卻閃爍著比毒蛇還要冰冷的寒光,仿佛能看透人心最深處的秘密。第四人,
則是一位白發(fā)白須、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他穿著樸素的灰色長袍,手中拄著一根龍頭拐杖,
氣質(zhì)沉穩(wěn)如山,眼神卻如同深淵般,蘊藏著無盡的智慧和……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yán)。
這四個人,甫一出現(xiàn),便如同四座無法逾越的山岳,鎮(zhèn)壓了整個宴會廳!
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恐怖氣場,讓在場所有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賓客,
都感覺到了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戰(zhàn)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6宴會廳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的喧囂,所有的嘲笑,所有的議論,都在這四道身影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賓客們瑟瑟發(fā)抖,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趙天宇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他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如同神兵天降般的四人,
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不解。岳父蘇明強和岳母李琴,更是嚇得癱軟在椅子上,
渾身抖如篩糠。蘇婉也捂住了嘴,美眸圓睜,震驚地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又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我。而那四個如同神魔般降臨的男女,
卻無視了滿場驚駭?shù)馁e客,無視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們的目光,在進入宴會廳的瞬間,
便……齊齊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眼神,專注,虔誠,
帶著一種……壓抑了太久的狂熱和……激動!下一秒!在所有人瞠目結(jié)舌的注視下!
那四個散發(fā)著毀天滅地般氣息的男女,竟然……齊齊朝著我這個“廢物贅婿”,單膝跪地!
動作整齊劃一,落地?zé)o聲,卻帶著一種……足以讓山河動容的磅礴氣勢!“屬下青龍!
”那黑衣西裝男沉聲道,聲音銳利如刀!“屬下白虎!”那鐵塔壯漢低吼道,聲如洪鐘,
震懾心魄!“屬下朱雀!”那紅衣女子嬌聲道,媚骨天成,卻又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yán)!
“屬下玄武!”那白發(fā)老者朗聲道,蒼勁有力,如同古鐘長鳴!“參見龍主!!!
”四人異口同聲,聲音洪亮如雷,直沖云霄!震得整個別墅都在嗡嗡作響!“恭迎龍主歸位!
!!”“遲到一秒,請龍主責(zé)罰!!!”轟——!!!這石破天驚般的稱呼,
這震撼人心的場面,如同最猛烈的炸藥,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轟然炸開!龍主?!
這個……這個被他們鄙夷了三年,
作廢物、當(dāng)作笑柄的上門女婿……竟然……是這四個如同神魔般存在的恐怖人物的……主人?
!趙天宇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他踉蹌著后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渙散,
嘴里喃喃自語:“不……不可能……這不可能……”岳父蘇明強和岳母李琴,
更是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癱軟在地,面如死灰,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蘇婉……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讓自己失聲尖叫出來。她那雙美麗的眼睛里,
此刻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驚駭、茫然,
以及……一種更加復(fù)雜、更加讓她心慌意亂的情緒!她看著我,看著這個……她鄙夷了三年,
也……在某種程度上,依賴了三年的“丈夫”。這個……她名義上的“廢物”丈夫。此刻,
正平靜地站在那里,接受著……四方神魔般的朝拜!他……到底是誰?!7青龍,
那個身著黑色西裝,眼神銳利如刀的男人,緩緩站起身。他沒有看我,而是將冰冷的目光,
投向了癱軟在地上,抖如篩糠的趙天宇。“趙氏集團,趙天宇?”青龍的聲音,
不帶一絲感情,如同宣讀死亡判決的判官,“三分鐘前,趙氏集團在全球所有股市的交易,
已被強制暫停。其名下所有資產(chǎn),已被凍結(jié)查封。所有海外賬戶,已被清零。
”“趙氏集團……從這一刻起,正式除名。”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
狠狠砸在趙天宇的心上!“不……不!!”趙天宇猛地抬起頭,發(fā)瘋似地嘶吼,“你胡說!
我爸……我爸不會放過你的!趙家不會倒的!!”青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如同看著一只垂死掙扎的螻蟻:“趙家?一個靠著偷稅漏稅、官商勾結(jié)起家的二流家族而已。
在龍主面前,連塵埃都算不上。”他頓了頓,聲音愈發(fā)冰寒:“至于你父親趙宏……他現(xiàn)在,
應(yīng)該正在接受國際經(jīng)濟犯罪調(diào)查科的‘問詢’。或許……下半輩子,
都要在聯(lián)邦監(jiān)獄里度過了。”趙天宇徹底癱了下去,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嘴里不斷重復(fù)著:“完了……全完了……”青龍不再理會他,
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同樣癱軟在地的蘇明強和李琴。“蘇家。”他淡淡地開口,那眼神,
卻讓蘇明強夫婦感覺如同被萬年寒冰凍住了一般,連靈魂都在顫抖。
“看在……蘇老太爺當(dāng)年與龍主有舊的份上,龍主有令……”青龍的聲音微微一頓,
似乎在斟酌用詞,最終,卻化作了最殘忍的宣判:“留你們……自生自滅。”自生自滅。
這四個字,比直接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絕望。這意味著,從今以后,
蘇家將失去所有的庇護,失去所有的依仗。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商業(yè)世界里,
一個失去了爪牙和靠山的家族,下場……可想而知。蘇明強和李琴,面無人色,
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地磕頭,發(fā)出絕望的嗚咽。而我,龍潛,自始至終,
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仿佛,這些曾經(jīng)讓我忍氣吞聲,讓我受盡屈辱的人,此刻在我眼中,
真的……與螻蟻無異。不是我冷血。而是……這三年的蟄伏,
早已將我心中那點不必要的“仁慈”,消磨殆盡。我給過他們機會。
是他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8就在宴會廳內(nèi)一片死寂,
只剩下蘇明強夫婦絕望的嗚咽和趙天宇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時。那個鐵塔般的壯漢——白虎,
忽然上前一步。他那如同實質(zhì)般的殺氣,瞬間彌漫了整個空間!一些膽小的賓客,
甚至被這股殺氣嚇得直接暈了過去!“龍主,”白虎甕聲甕氣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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