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在我身后轟然關閉,隔絕了最后一縷來自“人世”的微光。黑獄,
這座囚禁著帝國最兇悍罪犯的活地獄,從此便是我蕭戰的“歸宿”。“叛國通敵”,
多么可笑的罪名。我,蕭戰,帝國最年輕的“龍帥”,統領“龍魂”百萬雄師,
鎮守北疆十年,血染黃沙,馬革裹尸,換來的,卻是這冰冷的鐐銬和無盡的黑暗。腦海里,
一遍遍閃過最高軍事法庭上,那些曾經熟悉或陌生的嘴臉。政敵趙國棟那得意的獰笑,
李家家主李建成立那陰鷙的眼神,還有……我曾視若親弟的副手,張叛,他低下頭,
遞上那份所謂“鐵證”時,微微顫抖的手指。背叛。徹頭徹尾的背叛。我閉上眼,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1恨嗎?恨意早已如同跗骨之蛆,
啃噬著我的每一寸血肉,每一絲靈魂。五年。整整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個日夜。
在這暗無天日、充斥著血腥與絕望的黑獄最深處,我沒有倒下。每一次酷刑,
每一次生死搏殺,都像是在淬煉我這顆早已冰封的心,讓它變得更冷,更硬,
也……更渴望復仇的火焰。他們以為,剝奪了我的軍權,毀了我的名譽,就能將我徹底碾碎。
他們錯了。黑獄,磨不滅我蕭戰的傲骨。只會讓我這柄飲血的利刃,變得更加鋒利,
更加……致命。今日,是我“刑滿”之日。或者說,是那群老家伙們,終于按捺不住,
要將我這頭“猛虎”放出囚籠,去咬死他們共同的敵人了?無所謂。無論他們打著什么算盤,
我出來了。這就夠了。天海市……我回來了。趙國棟,李建成,
張叛……所有當年參與陷害我,所有讓我失去一切,
所有讓我唯一的親妹妹蕭若含冤而死的人……你們的債,準備好,用血來償還了嗎?
我的眼神,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沉淀著無盡的殺機與……一絲連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
深深的疲憊。2踏出黑獄那扇沉重鐵門的瞬間,久違的陽光刺得我微微瞇起了眼。五年了,
外面的空氣,依舊混濁,卻帶著一絲……自由的甜腥。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早已等候在不遠處。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布滿風霜卻依舊堅毅的臉。“龍帥。”老狼,
我曾經最信任的親衛隊長,聲音沙啞,眼眶泛紅。我點了點頭,沒有多余的言語,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緩緩駛向天海市。這座曾經承載了我所有榮耀與夢想的城市,
如今,卻像一頭蟄伏的巨獸,張著血盆大口,等待著我的歸來。我沒有回蕭家祖宅——那里,
早已被那些鬣狗瓜分殆盡。我讓老狼,直接開車去了市郊的鳳凰山公墓。若兒,我的妹妹,
我唯一的親人,就長眠在這里。五年前,我蒙冤入獄,她四處奔走,為我伸冤,
卻……最終“意外”慘死。我知道,那不是意外。是那些人,斬草除根的狠毒手段!
墓碑很新,上面沒有照片,只有一個冰冷的名字——蕭若。我靜靜地站在墓前,
任由山風吹拂著我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黑色風衣。五年了,若兒。哥回來了。哥會為你,
討回所有的公道。就在我沉浸在無邊哀思與恨意中時,一陣囂張刺耳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
幾輛改裝過的越野車,橫沖直撞地停在了墓園的空地上。車上下來七八個流里流氣的青年,
為首的是一個染著黃毛、脖子上戴著拇指粗金鏈子的家伙。我認得他,黃毛強,
天海市地下圈子里的小頭目,據說……是李家的遠房親戚,平日里仗著李家的勢,作威作福。
“喲!這不是當年那個叛國賊蕭戰的妹妹嗎?”黃毛強一眼就看到了蕭若的墓碑,
又瞥了我一眼,眼神輕蔑,語氣囂張,“死了還占這么好的風水寶地?真是晦氣!兄弟們,
給老子把這破碑……砸了!看著礙眼!”幾個小弟獰笑著,從車上拿出鐵棍撬棍,就要上前。
我緩緩抬起頭,那雙沉寂了五年的眸子,如同兩柄出鞘的利劍,第一次,
射向了這些不知死活的螻蟻。沒有憤怒,沒有殺氣。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漠然。
如同神祇,在俯視著塵埃。僅僅是一道目光。黃毛強和他那群自詡兇悍的小弟們,
突然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攫住了他們!
仿佛被一頭從九幽地獄爬出來的史前兇獸死死盯住!雙腿一軟,“噗通噗通”幾聲,
竟然全部跪倒在地!渾身如同篩糠般劇烈顫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我沒有再看他們一眼,
只是彎下腰,伸出手,輕輕拂去墓碑上沾染的一點塵土。“若兒,哥回來了。”“欠我們的,
哥會……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我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帶著尸山血海的重量,
讓整個鳳凰山公墓的空氣,都為之凍結。天海市……要變天了。3離開鳳凰山公墓,我的心,
如同被冰封的湖面,再無波瀾。唯一的念想,便是復仇。李家,便是我的第一個目標。
李建成,這個老狐貍,當年為了吞并我暗中扶持的幾家新興產業,不惜與趙國棟勾結,
給我羅織罪名,將我送入黑獄。這五年來,李家踩著我的“尸骨”,吞并了蕭家的產業,
迅速崛起,成了天海市炙手可熱的商業巨頭之一。他們大概以為,我蕭戰,
已經徹底成了一抔黃土,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可惜,我不僅回來了,還……變得比以前,
更懂得如何讓他們痛苦。“老狼,”我坐在車里,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聲音冰冷,
“李家現在……最倚重的是什么?”“回龍帥,”老狼恭敬地回答,他早已通過自己的渠道,
將天海市這五年的風云變幻摸了個七七八八,
“李家這幾年主要涉足新能源和生物醫藥兩個領域,旗下有兩家上市公司,
‘李氏能源’和‘康泰生物’,市值……都相當可觀。尤其是李氏能源,
最近正在爭取一個國家級的重點項目,如果能拿下,李家的地位將更加穩固。
”“新能源……生物醫藥……”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攤子鋪得倒是不小。
”“李建成的兩個兒子,長子李明軒負責李氏能源,次子李明浩負責康泰生物。這兩個小子,
仗著李家的勢,在天海市也是橫行霸道,口碑極差。”老狼補充道。“很好。”我點了點頭,
“先從他們的錢袋子開始。”在黑獄那五年,我并非一無所獲。那里,
囚禁著各色各樣的“能人異士”。有曾經叱咤風云的金融大鱷,有精通黑客技術的電腦天才,
也有……掌握著無數隱秘情報的“地下之王”。憑借著我的實力和……一些特殊的“交易”,
我不僅保全了性命,還……結識了不少“朋友”,
也掌握了不少……足以打敗一些規則的“力量”。其中,就包括一位曾經在華爾街翻云覆雨,
代號“幽靈”的金融操盤手。他欠我一個人情。現在,是時候讓他還了。
我拿出一部特制的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幽靈,是我。”電話那頭,
傳來一個沙啞的、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聲音:“哦?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的‘龍帥’大人。
怎么,終于舍得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找我何事?”“幫我做掉兩家公司。”我言簡意賅。
“哦?口氣不小。哪兩家?”“天海市,李氏能源,康泰生物。”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隨即傳來一聲輕笑:“李家?有點意思。我聽說過他們,最近風頭正勁。
不過……龍帥大人開口,這個面子,我不能不給。”“條件?”“呵呵,龍帥大人說笑了。
您當年救我一命,這點小事,何足掛齒。”幽靈頓了頓,語氣變得有些興奮,“正好,
我最近手頭也有些癢了。就當……活動活動筋骨。”“多久?”“三天。
”幽靈自信滿滿地說,“三天之內,我要讓這兩家公司,從天海市的版圖上,徹底消失。
”“很好。”我掛斷了電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李建成,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倒要看看,當你引以為傲的商業帝國,在我面前轟然倒塌時,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4幽靈的效率,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幾乎是在我掛斷電話的第二天,天海市的金融市場,
便掀起了驚濤駭浪。先是“康泰生物”。這家以研發新型特效藥為主打的生物醫藥公司,
一夜之間,
爆出了“臨床數據造假”、“核心專利侵權”、“高管內幕交易”等一系列致命丑聞!
這些丑聞,如同精準投下的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輿論!康泰生物的股價,應聲而跌!
開盤不到半小時,直接跌停!無數股民恐慌性拋售,各大機構也紛紛下調評級,撤出資金。
李明浩,康泰生物的負責人,那個平日里飛揚跋扈的李家二少,此刻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四處求爺爺告奶奶,試圖穩定局面,卻……無濟于事。他根本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后,
有一只無形的巨手,正在精準地操控著輿論,引導著恐慌,一步步將康泰生物推向深淵。
緊接著,輪到了“李氏能源”。這家正在全力爭取國家級重點項目的新能源巨頭,
突然被爆出其核心技術存在重大安全隱患,并且……其海外合作方,涉嫌竊取他國能源機密!
消息一出,不僅國家級重點項目的審批被緊急叫停,李氏能源的股價也如同雪崩一般,
一瀉千里!更致命的是,幽靈動用了他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的人脈和資源,
對李氏能源的海外融資渠道進行了精準打擊!資金鏈……斷了!李明軒,
那個自詡商業奇才的李家長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全方位的絞殺,徹底慌了手腳。
他所有的應對措施,在幽靈那教科書般的操作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短短三天。僅僅三天!曾經在天海市不可一世、風光無限的李家兩大支柱產業,
如同被颶風席卷的沙堡,轟然倒塌!市值蒸發超過八成!銀行催債!合作伙伴解約!
員工人心惶惶!整個天海市的商界,都為之震動!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誰,
有如此通天的手段,能在彈指之間,就將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推向毀滅的邊緣?!而此刻,
我正坐在一家不起眼的茶樓里,悠閑地品著茶,聽著老狼匯報著李家最新的“慘狀”。臉上,
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卻有一股……壓抑了五年的復仇火焰,在熊熊燃燒。
這……僅僅只是開始。李建成,你當年讓我失去一切,受盡屈辱。今日,我也要讓你嘗嘗,
從云端跌落泥沼,一無所有的滋味!財富?權力?在我蕭戰絕對的實力面前,
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浮云罷了。5李家,徹底亂了。股市崩盤,資金鏈斷裂,
銀行上門逼債,合作伙伴反目,員工紛紛辭職……曾經門庭若市的李家豪宅,如今門可羅雀,
愁云慘淡。李建成,這個曾經在天海市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的老狐貍,短短幾天之內,
頭發全白了,仿佛蒼老了二十歲。他動用了所有的人脈關系,想要查出幕后黑手,
想要挽回敗局,卻……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那些平日里對他阿諛奉承、稱兄道弟的“朋友”,此刻都像躲避瘟疫一樣,對他避之不及。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這便是……現實的殘酷。在得知一切都已無法挽回后,
李建成……終于想到了我。或者說,是有人……“提醒”了他。這天傍晚,
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頭,是李建成那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帶著一絲……乞求和絕望。“蕭……蕭帥……不,蕭先生……您……您有時間嗎?
老朽……老朽想……當面跟您……賠罪……”賠罪?現在才想起賠罪?晚了!
但我還是……答應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老家伙,在我面前,
會是怎樣一副……搖尾乞憐的丑態。地點,約在李家豪宅。我獨自一人,
踏入了這座曾經象征著權力和財富的府邸。客廳里,燈光昏暗。李建成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
身形佝僂,面容憔悴,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和……囂張。他的兩個兒子,李明軒和李明浩,
則像斗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怨毒。看到我,
李建成掙扎著站起身,還沒等我開口,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我的面前!
一個曾經叱咤風云的商業巨頭,此刻,竟然……像一條老狗一樣,跪在我的腳下!“蕭先生!
”李建成老淚縱橫,聲音嘶啞,“是老朽有眼無珠!是老朽豬油蒙了心!
當年……當年不該與趙國棟同流合污,不該……不該陷害您!老朽……老朽給您磕頭了!
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李家……放過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吧!”他一邊說,
一邊用力地朝地上磕著頭,砰砰作響。李明軒和李明浩也嚇得魂飛魄散,跟著跪了下來,
磕頭如搗蒜。“蕭帥!蕭爺爺!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
饒了我們這一次吧!”看著他們這副卑微丑陋的嘴臉,我的心里,卻沒有絲毫的快意。
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這就是……我曾經的仇人?這就是……讓我蒙冤五年,
讓我失去親人的罪魁禍首之一?如此不堪一擊。“李建成,”我緩緩開口,
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現在知道錯了?”“是是是!老朽知道錯了!老朽罪該萬死!
”“可惜,”我看著他,眼神如同萬年寒冰,“太晚了。”“我妹妹蕭若,慘死的時候,
你在哪里?”“我被投入黑獄,受盡折磨的時候,你又在哪里?”“你吞并蕭家產業,
作威作福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重錘,
狠狠砸在李建成的心上!他面如死灰,渾身劇烈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饒恕?
”我冷笑一聲,“這個詞,從我蕭戰的字典里,五年前……就已經被徹底抹去了。
”“至于你的兩個兒子……”我的目光,如同利劍般,掃過跪在地上的李明軒和李明浩,
“他們……也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
走出了這座即將徹底垮塌的李家豪宅。身后,傳來李建成那絕望而凄厲的哀嚎,
和……李家兄弟那驚恐的哭喊。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李家……完了。
這是他們……欠我的。也是……他們應得的報應。只是……這復仇的滋味,
為何……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甜美?
反而……帶著一絲……空虛和……更加冰冷的寒意?6解決了李家,我的目光,
落在了下一個目標身上——張叛。這個名字,每一次在我腦海中浮現,
都會帶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他曾是我最信任的副手,
是我從槍林彈雨中一手帶出來的兄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浴血奮戰,
我曾將后背……毫無保留地交給他!可就是他!在我最需要支持的時候,
卻……狠狠地從背后捅了我一刀!是他,親自將那份所謂的“叛國鐵證”,
呈交到了軍事法庭!是他,在法庭上,用那雙我曾經無比熟悉的眼睛,看著我,一字一句地,
“證實”了我的罪行!那一刻,我的心,比被投入黑獄還要冰冷,還要絕望。我無法理解,
也……不愿相信。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讓他……做出如此決絕的背叛?!
還是……他也有什么難言的苦衷?被人脅迫?不。五年了。黑獄的五年,
早已將我心中那點可笑的“幻想”和“天真”,徹底磨滅。無論他有什么理由,
背叛……就是背叛。不可饒恕!“老狼,”我看著窗外天海市繁華的夜景,霓虹閃爍,
卻照不進我眼底的黑暗,“張叛……現在在哪里?”“回龍帥,”老狼的聲音,
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復雜情緒,我知道,他對張叛的背叛,也同樣感到痛心和不解,
“張叛在您入獄后,便接替了您‘龍魂’統帥的位置。不過……他似乎并不受趙國棟的信任,
處處受到掣肘。半年前,因為一次任務失誤,被趙國棟借機撤了職,
現在……只是在軍區后勤部,擔任一個閑職。”閑職?趙國棟……這個老狐貍,
果然是過河拆橋的行家。張叛這顆棋子,利用完了,也就棄之如履了。也好。
省了我不少麻煩。“查清楚他現在的住處,還有……他身邊的人。”我吩咐道,
聲音里不帶一絲波瀾。“是!”老狼領命而去。我端起面前的酒杯,
將杯中暗紅色的液體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如同火焰般,灼燒著我的喉嚨,
也……點燃了我心中那壓抑已久的,針對張叛的……滔天恨意!張叛!我的好兄弟!
你當年送我入地獄。今日,我也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倒要看看,
當你看到我這個“已死”之人,重新站在你面前時,你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7張叛的住處,在軍區大院附近一個相對僻靜的小區。一套普通的公寓,
和他當年“龍魂”副帥的身份比起來,顯得……有些寒酸。看來,趙國棟對他的“打壓”,
比我想象的還要徹底。我沒有立刻動手。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身敗名裂,
讓他所有在乎的東西都化為泡影的機會。簡單的肉體折磨,太便宜他了。
我要讓他……從精神上,徹底崩潰!接連幾天,我都在暗中觀察著張叛的生活軌跡。
他似乎……真的成了一個混吃等死的“閑人”。每日除了去后勤部點個卯,大部分時間,
都待在家里,或者……去附近一家小酒館買醉。他的臉上,
早已沒有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眼神銳利的年輕將領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頹廢,是消沉,
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疲憊和……空洞?這讓我心里……有些意外。難道……他真的后悔了?
不。不可能。鱷魚的眼淚,不值得同情。就在我準備制定下一步計劃的時候,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張叛的公寓樓下。一個……女人。一個……我曾經以為,
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生命中的女人。蘇晴。我的……前女友。或者說,是……我入獄前,
即將談婚論嫁的未婚妻。她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長發披肩,身形依舊纖細,
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歲月沉淀下的成熟和……一絲不易察察的憂郁。她怎么會在這里?
!她和張叛……是什么關系?!我的心,猛地一沉!五年前,我出事后,蘇家為了避嫌,
第一時間就和我撇清了關系,甚至……還主動上交了我們兩家早已定下的婚書。
我理解他們的選擇。在那種情況下,明哲保身,無可厚厚非。我也曾以為,我和她之間,
早已緣分已盡,再無交集。可現在……她竟然……出現在了張叛的樓下?
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在等張叛?一個荒謬的、卻又讓我心如刀絞的猜測,
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難道……他們……不!不可能!蘇晴不是那樣的人!她善良,單純,
絕不可能……和背叛我的張叛,有任何瓜葛!我死死地盯著蘇晴,試圖從她臉上,
找到一絲……否定的答案。就在這時,張叛從公寓樓里走了出來。他看到蘇晴,
似乎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抹……復雜的笑容?那笑容里,有苦澀,有無奈,
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溫柔?蘇晴也看到了他,快步迎了上去。他們……并肩站在一起,
低聲交談著什么。距離太遠,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我能看到,蘇晴的臉上,
帶著關切。張叛的臉上,帶著……一絲久違的放松?
他們……他們真的……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和……一種比被張叛背叛還要強烈的……心痛,
瞬間攫住了我的心臟!蘇晴!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和這個毀了我一切的男人,
站在一起?!8蘇晴和張叛的“意外”同框,像一根毒刺,狠狠扎進了我的心里,
讓我原本清晰的復仇計劃,瞬間變得……混亂不堪。我無法接受。
我無法接受那個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那個在我心中如同白月光般純潔美好的蘇晴,
會……和背叛我的張叛,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系。這比直接殺了我,還要讓我痛苦!那幾天,
我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焦躁,易怒,卻又……無處發泄。我甚至……一度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