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向聯(lián)姻對象表忠心。江成宴親手灌我落胎藥。我拼命抵抗,還是血染裙擺。
在朋友的起哄聲中,他單膝下跪求婚。意識模糊間,聽到他輕蔑的嗤笑。
“眼里只有錢的東西,想用孩子上位,真是做夢。”醒來后醫(yī)生告訴我,因為不規(guī)范引產(chǎn),
我很難再孕。摸著平坦的小腹,親手將流產(chǎn)單交給他的助理。“白小姐,
江少說希望您懂事一點,別總給他惹麻煩。”我沒有爭辯,點點頭。再也不會了,
我要結婚了。1我剛到家,聽到刺耳的清脆聲。林霜面前一地狼藉,看到我后紅了眼眶,
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靠在江成宴懷里。“我不是故意的,白小姐別打我,
我剛懷上阿宴的孩子,有些不穩(wěn)……”那地上摔碎的是江成宴向我表白的鐲子。
金尊玉貴的豪門太子爺,親手為我打造的玉鐲。江成宴小心翼翼摟著她,滿眼心疼,
再沒有我的影子。“一個不值錢的破鐲子,碎了就碎了。”他滿不在意的踢了一腳,
碎裂的鐲子更加零散。再也拼湊不起來。林霜破涕為笑,在他胸口撒嬌。我雙手默默收緊,
指甲嵌進肉里,鉆心的疼。當年江成宴握著我的手,一臉深情。“我第一次做手工。
”“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不許弄壞了。”今天,他親手弄得稀碎。也是,為了討林霜歡心,
親手殺死我們的孩子。一個鐲子算什么?我苦笑著,彎腰清掃一地狼藉。突然,
林霜委屈巴巴的說。“阿宴,我嗓子好難受。”江成宴緊張的不行,要馬上帶她去醫(yī)院。
她不愿意。江成宴一邊吩咐管家請家庭醫(yī)生,一邊吩咐我去倒水。我識趣的照做,端水給她。
她嫌涼。換了一杯又一杯。她終于滿意。卻故意打翻滾燙的開水,燙了我一手水泡。
江成宴不悅的皺眉。“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趕緊下去。”轉頭跟懷里的人調情嬉鬧。
我強忍劇痛,忍著淚離開。耳邊傳來林霜酥軟的撒嬌。“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老地方見,
穿新買的睡衣給你看。”江成宴不自覺叫住我。編造理由解釋。“她喜歡書法,讓我指導她,
你別多想。”他每次說謊,耳尖都會紅。襯衣領口的口紅印還沒來得及清理。林霜揮手告別。
烈日下的鴿子蛋鉆戒格外閃,閃的我眼睛發(fā)酸。當年江成宴說江家規(guī)矩森嚴,
結婚之前不能戴戒指。只能用鐲子表心意。為了補償我,他斥巨資買下極品粉鉆,
找國際頂級設計師設計成婚戒。等舉辦婚禮的時候,親手為我戴上。現(xiàn)在,
那枚戒指已經(jīng)戴在別人手上了。我不敢再看他們依依不舍的吻別,逃跑般回房間收拾行李。
可是推開門,我愣住了。不知什么時候,我的房間改造成了寵物房。原本擺放床的位置,
變成了貓窩。衣柜變成了貓爬架。這只貓我見過。江成宴的手機壁紙,
是林霜抱著這只貓?zhí)鹈畚⑿ΑT瓉恚谒睦铮乙呀?jīng)比不上林霜的貓了。我安慰自己,
沒關系。反正我也要結婚了。我正準備訂機票,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消息。
#江家太子爺高調求婚,和林家大小姐婚期已定#屏幕上,江成宴單膝跪地為林霜戴上戒指,
深情擁吻。身后是絢爛奪目的煙花表演。原來我流產(chǎn)住院,九死一生的時候。他忙著求婚。
當年情濃時,我們去海城度假。我將合照發(fā)了微博。沒想到火了,網(wǎng)友們紛紛祝福,
在評論區(qū)猜測我們的身份。江成宴大怒,三個月沒見我。事后解釋,
江家家規(guī)不能輕易在大眾面前露臉。如今,高調宣布求婚。我還沒來得及傷心,
傭人說江成宴找我,讓我立刻去客廳。傭人司機烏泱泱一片。他一開口就是責問。
“霜霜是林家大小姐,我未來的妻子,這里的女主人。”“讓你給她倒杯水,
你故意用開水燙她,到底安的什么心?”2明明是她嫌水涼,使喚我換了一杯又一杯。
我低下頭,輕聲說。“對不起,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他板著臉,大聲宣布。“都記住,
以后誰敢怠慢霜霜,就是跟我江成宴過不去!”我突然想起一百天紀念日。
那是我第一次進廚房,忙活了一天,做了一桌子菜。手上傷口水泡交織,疼的厲害。
江成宴看到,哭的像個淚人,捧著我的手發(fā)抖。“你聽清楚了,我不許你再進廚房,
不許你受傷。”收起回憶,我將檢查報告遞給他。“孩子沒了,以后很難有孕。
”你可以放心了。他終于施舍般看了我一眼。冷聲警告。“白雪,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不要總是給我惹麻煩。”原來我在醫(yī)院生不如死,痛苦絕望。在他眼里是麻煩。我咽下淚,
垂下眼眸。“我們結束吧。”金絲雀,連說分手的資格都沒有。三年前,
爸爸的公司瀕臨破產(chǎn)。我不忍心看著他一輩子的心血就這么毀了。為了求項目,
我勾引了江成宴。成了他圈養(yǎng)的金絲雀。在一起三年,連女朋友都算不上。
我下意識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他的視線順著我的手,落在小腹上。眼里閃過愧疚和心疼。
“別難過了,除了孩子和名分,我都會給你。”他伸手抱住我,感受著熟悉的溫度。
我們似乎回到了曾經(jīng)甜蜜無間的時候。只是他身上濃重的脂粉香,實在讓人反胃。
我忍著惡心掙脫他。“江少,我不是鬧脾氣。”聽到我這么稱呼他,瞬間黑了臉。
“我提醒過你,懂事點,別給我惹麻煩。”“除了我,誰會養(yǎng)你這個一無是處的落魄千金?
”是啊,我只是看他眼色生活的金絲雀。可是以前,情深意濃時,他玩弄輕咬我的唇,
手一下又一下的挑弄我。信誓旦旦的保證。“白雪,你相信我。
”“無論你家淪落到什么地步,你都是我捧在心尖的公主。”我咬緊牙關,
拼命將眼淚憋回去,指尖不自覺的顫抖。江成宴終于意識到語氣太重,眼底的愧疚一閃而過。
“你別多想,我和林霜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不會趕你走。”他手忙腳亂的掏出一只絲絨首飾盒。
里面是鑲滿碎鉆的手鏈。我驚呆了。情動時,江成宴送過我很多價值不菲的首飾。
唯獨沒有戒指和鉆石。我也曾撒嬌賣乖纏著他要。他每次都諷刺我。“你的首飾不少,
做人不能太貪心。”言外之意,我不配。他可以寵我,但有些東西,我不能惦記。
現(xiàn)如今……我看著手鏈,愣在原地。他牽過我的手,親手套在手腕上。看著手鏈,
他笑的得意。“白雪,你這輩子都離不開我。”我還沒反應過來。手機響了一聲。陌生短信。
“粉鉆戒指的邊角料好看嗎?”“你也就配我看不上的邊角料。”3原來……是邊角料。
林霜的心思,我不愿去想。我沒有回應,刪除了信息。放下手機去翻找證件。
江成宴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你找證件做什么?”我嚇得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
慌里慌張編了個理由。“下周二是家宴,你家人肯定不想見到我,我出去待一周。
”江家人一直看不上我,每次在家宴上見到我,都會訓斥他。一開始,他頂撞父母維護我。
后來,干脆送我出去避風頭。他滿意的點點頭。“到時候霜霜會陪我,你在確實不方便。
”說完又補充。“到時候要商量婚禮的事,你多在外面玩幾個月,省的看到不開心。
”原來是怕我搞砸他的婚禮。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不管不顧,將他的婚禮鬧得天翻地覆。
這次,我乖順的點頭,將證件放進口袋。江成宴不知為什么,有些心慌。
“我已經(jīng)跟林霜說好了,不會為難你。”“等一切結束,我讓人接你回來。
”我們馬上就沒有關系了,我不想弄得難堪。輕聲說:“時間不早了,我先休息了。
”他這才想起正事。“床頭的牛奶呢?”江成宴睡眠不好,天天靠藥物入睡。
我特意學習助眠方法,天天給他按摩、講舒緩的故事,將助眠藥換成了熱牛奶。很繁瑣,
我做了三年。我摸了摸小腹。“剛做完手術,非常不舒服。”這是實話。做完手術沒幾天,
我就回來了。到現(xiàn)在都沒來得及休息。渾身難受的厲害。看著我沒什么血色的臉,他松了口。
“以后不要動不動鬧脾氣,我很忙很累。別折騰我了。”“我先扶你回去。
”還不等他碰到我,手機催命似的響起來。看清備注后,他立刻接起來。“阿宴,
我做噩夢了,好害怕,你能不能來陪陪我?”江成宴看著我,猶豫了一秒。
我忍著小腹傳來的劇痛,扶著墻,將他推出去。“你去看看吧。”他很滿意我的表現(xiàn)。
“她剛懷孕,需要照顧。我給你叫家庭醫(yī)生。”說完,轉身狂奔而去。我疼的靠在墻根,
縮成一團。不知是不是小腹太痛,心已經(jīng)感受不到痛。過了很久很久,家庭醫(yī)生來了。
他一臉輕蔑不屑,隨手扔給我兩片止疼藥。“伺候了江少三年,連個孩子都留不下。
還死皮賴臉的賴在他身邊,想著上位,真是做夢。”“白家早就破產(chǎn)了,你什么都不是。
”“家里的傭人好歹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比你這賣的,強多了。”“以后林小姐生了孩子,
這里更沒你的位置了。”4說完,醫(yī)生朝我吐了口唾沫,提著藥箱走了。
我和江成宴云泥之別。他圈子里的人向來看不上我。林霜出現(xiàn)之前,
我好歹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沒有林霜的授意,江成宴的縱容,他怎么敢?
我撿起地上的止疼片吃下去。疼痛緩解,拿起手機看機票。林霜突然發(fā)給我一段視頻。
江成宴小心翼翼抱著她,輕聲講故事哄睡。他眼里的溫柔和心疼,看的我濕了眼眶。
那是我第一次陪他出席家宴。我特意為他們全家人都買了禮物。可是江母看到我后,
反手扇了我一巴掌,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戒指劃傷了我的眼角,又疼又狼狽。
江成宴立刻帶我去了醫(yī)院,卻沒留下來陪我。后來安排了許多專家為我會診,幫我修復疤痕。
我一直以為他回家善后了。直到看到他和朋友的聊天框。“我收下白雪,
因為她聽話乖巧又實在漂亮。”“看她毀了容,我突然覺得惡心。”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江成宴命令我。“霜霜第一次參加家宴,你幫她選一下禮物。”“她懷著身孕不方便,
你得有眼色,多幫襯。”接著傳來林霜甜的發(fā)膩的聲音。“多虧有阿宴護著我,
不然我得鬧多大的笑話?”“白小姐,家宴是大事,你明天早上送來,我親自過目。
”江成宴有點心疼。“白雪身體不舒服,又不著急……”“沒問題。”我一口應下。三年前,
江成宴給了爸爸幾個無關緊要的小項目,足以讓爸爸再撐幾個月。也算是幫我盡了一份心。
準備完禮物,我們兩清。我給熟悉的銷售打電話,商量了很久,連夜訂下禮物,明天一早取。
到了林霜的公寓,卻被告知她陪江成宴去了公司。我來的次數(shù)多了,她知道我的身份,
向來熱情。這次卻推三阻四,支支吾吾。“要不您先去會議室等一下,我去叫江總。”見狀,
我大約也猜到了幾分。還沒等開口,江成宴打電話催我趕緊送去他辦公室。敲門進去,
他正摟著林霜,用嘴給她喂燕窩粥。林霜笑著示意我放下禮物,指著桌子上的粥說。
“聽說白小姐生病了,這是阿宴親手為我煮的粥,你也喝一些吧。”在一起三年,
我竟不知他會做飯。我搖搖頭拒絕。“不好意思,我沒什么胃口,就不糟蹋江少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