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空降這段劇情時,故事早已落幕。前男友成了傳說,男女主恩愛官宣。
我是那個隨時可能嗝屁的炮灰女配蘇瑤,偏偏,我和故事里的深情男二,
如今的商界大佬顧淮遠結了婚。他對我三年無微不至,
甚至揚言要用全球頂尖醫療技術換我長命百歲。就在我以為浪子回頭、他真愛上我時,
他那位白月光前女友,許曼妮,出事了。他丟下我,
忘了那天是我基因病突發、需要他親自坐鎮進行關鍵治療的日子。01痛!
深入骨髓的痛楚讓我死死咬住被角,冷汗瞬間浸濕了額發,黏在臉頰上,狼狽不堪。
這種撕裂般的疼痛,我已經整整三年沒有這么劇烈地感受過了。“蘇小姐!您再忍忍!
顧總馬上就……” 助理小雅急得眼圈通紅,一邊手忙腳亂地幫我擦汗,一邊不停地看門口,
聲音帶著哭腔和埋怨,“今天是您關鍵治療的日子,顧總從沒忘過,怎么偏偏今天……人呢?
!”往日里,只要我稍有不適,那個男人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
用他那雙穩定又溫暖的手,精準地操作儀器,緩解我的痛苦。可今天,他不在。
派出去催促的保鏢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臉上寫滿為難,
遞過來一個平板:“顧總……顧總他臨時有急事,讓您先看看這個。”小雅一把搶過平板,
屏幕亮著,是一封臨時郵件,她下意識念了出來:“曼妮突發意外,情況緊急,
我需立刻趕去處理。瑤瑤,務必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淮遠。”郵件發送時間,
就在一小時前。小雅氣得發抖,咬牙切齒:“顧總什么時候走的?”“一個多小時前,
許小姐那邊一出事,顧總就直接從會議室去了機場……” 保鏢聲音越來越小,誰都知道,
今天對我有多重要。“出去。” 我用盡力氣擠出兩個字,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小雅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還是聽話地關上了門。門合上的瞬間,新一輪劇痛如海嘯般襲來,
眼前陣陣發黑,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許曼妮。聽到這個名字,我就知道,
這場持續了三年的、我自以為是的“愛情”,我輸得一敗涂地。視線模糊中,
我仿佛又看到了顧淮遠頭頂那個刺眼的數字——【85%】。
這是我穿越過來后莫名其妙得到的能力,能看到與我有關聯的人,
對我當前關系(尤其是愛情)的“背叛風險指數”,或者叫“精神出軌率”。三年前,
我剛穿來,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看著眼前這個繼承了龐大醫療帝國、英俊多金、被譽為醫學界天才的男人,
他頭頂的數字是【95%】。那時,他心里裝的全是他的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許曼妮。
我和他的婚姻,始于一場交易。我那富豪老爸蘇董,為了救我這個患有罕見基因病的女兒,
幾乎散盡家財,最后找到了唯一有能力進行實驗性治療的顧淮遠。條件是,聯姻。
我本想拒絕,我不想當別人感情里的炮灰。可對上老爸一夜愁白的頭發和通紅的眼,
我妥協了。新婚夜,我頂著【95%】的壓力,明確告訴他:“治病,
我付錢或者蘇家給股份;婚姻,我們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感情。”他當時只是笑了笑,
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我的腕脈上(那是他多年從醫的習慣),
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騙:“已經是夫妻了,怎么能叫干涉呢?”那時,
所有專家都斷言我活不過二十歲。婚后三年,他確實用盡資源為我治療,
夜夜親自監測我的數據,調整方案。我的身體奇跡般好轉,
甚至打破了“活不過二十”的魔咒,今年我已經二十一歲。他頭頂的數字,
也從【95%】一路緩慢下降,最低時甚至跌到了【15%】。他會記得我的忌口,
會在我情緒低落時笨拙地講笑話,會因為我多看了兩眼某個珠寶廣告而悄悄買下全系列,
會在深夜治療結束后,坐在我床邊,低聲說:“瑤瑤,有我在,你會長命百歲。
”人心都是肉長的。面對他日復一日的溫柔和投入,那顆原本堅硬抗拒的心,
不知不覺被撬開了一條縫。就在昨天,他結束治療后,還握著我的手,
眼底帶著我從未見過的認真和期待,低聲問:“瑤瑤,等你這次關鍵治療結束,
徹底穩定下來,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我當時羞紅了臉,心臟狂跳,幾乎就要點頭。
他頭頂的數字,是【15%】。我以為,他終于放下了白月光,
真心愛上了我這個“協議妻子”。可現實狠狠給了我一巴掌。許曼妮一出事,
他頭頂的數字瞬間飆回【85%】。他毫不猶豫地,在我最需要他、最危險的關頭,拋下我,
奔向了他的前女友。可笑的是,許曼妮所在的城市,擁有全國頂尖的心血管醫院,
她自己家也是醫藥巨頭,什么樣的專家請不到,
偏偏需要他這個專攻基因病和神經科的顧淮遠“親自處理”?胸口越來越悶,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腥味。我知道,這次關鍵治療如果中斷,或者處理不當,
之前的努力可能功虧一簣,甚至引發更嚴重的反噬。顧淮遠,你許我長命百歲,
卻親手把我推向深淵。02“蘇小姐!我讓家庭醫生陳老過來了!您堅持住!
” 小雅帶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醫生沖了進來。陳老是蘇家的老家庭醫生,經驗豐富,
但面對我這種罕見的基因病,他也束手無策,只能做一些基礎的維持。
一絲暖意剛從心底升起,看到來人不是他,又迅速熄滅。
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淮遠”被我死死咽了回去。陳老快速檢查,眉頭越皺越緊,
最后無奈地搖頭:“小姐這情況……必須顧先生的方案才能控制。我只能盡量緩解疼痛,
但……”“陳老,您想想辦法!止痛!至少讓她別那么難受!” 小雅帶著哭腔懇求。
我拉住小雅的手,虛弱地搖了搖頭,對陳老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我知道,沒用的。我的病,
只有顧淮遠和他背后的團隊能精準控制。
這棟他專門為我改造的、配備了頂級醫療設備的“家”,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主治醫生。
“小雅,別費力氣了,” 我喘息著說,“熬過去……就好了。”顧淮遠救了我,
又親手把我推回地獄。早知如此,何必開始?不知過了多久,疼痛終于像潮水般退去,
留下的是極致的虛弱和冰冷。整整三天,顧淮遠沒有回來,甚至沒有一個電話,一條信息。
我的身體狀況肉眼可見地倒退,幾乎回到了三年前,走幾步路就頭暈目眩,
偶爾還會咳出星星點點的血跡。這天下午,我裹著毯子,在花園的躺椅上曬太陽,陽光很暖,
可我感覺不到一絲溫度。直到傭人通報:“先生回來了。”心臟猛地一跳,掀起一絲微瀾。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去。視線里,
顧淮遠抱著一個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的女人大步流星地走進主樓。他步履匆匆,目不斜視,
仿佛沒有看到不遠處的我。他懷里的女人,正是許曼妮。“蘇小姐!
顧總他怎么能……” 小雅氣得渾身發抖,想沖上去理論,被我一把拽住。
喉嚨里一陣腥甜涌上,我強行咽下,拉著小雅,轉身回了自己的側樓。“那是誰啊?
顧總怎么抱著別的女人回家?!” 小雅還在憤憤不平。我知道那是誰。
那個讓顧淮遠頭頂數字飆升到【85%】的女人。回到房間,關上門,我再也忍不住,
一口血噴在手帕上,殷紅刺目。“我去叫顧總!他必須給您個說法!還得給您看病!
” 小雅急紅了眼,轉身就要往外沖。“站住!” 我死死拉住她,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小雅,不許去。而且,他很快就不是你的‘顧總’了。”他做得這么明顯,
我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可是……可是他以前明明那么在乎您……” 小雅的聲音低了下去,
帶著濃濃的不解和委屈。是啊,他在乎我。前提是,許曼妮安然無恙。如今看來,
在許曼妮面前,我蘇瑤,什么都不是。那些溫柔繾綣,那些深夜低語,
那些“長命百歲”的承諾,現在回想起來,都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03“那……蘇小姐,
我們現在怎么辦?回蘇家嗎?” 小雅擦了擦眼淚,很快冷靜下來,她是蘇家從小培養的,
忠心又機敏。“嗯,我想我爸了。” 我抬手,抹去唇邊的血跡,聲音平靜,“小雅,
拿紙筆來。”我蘇瑤,從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不愛了,或者說,從未真正愛過,那就放手。
糾纏和爭奪,只會讓自己更難堪。炮灰女配要有炮灰女配的自覺,跟天命之女搶男人?
我還沒那么想不開。寫好離婚協議,一式兩份。我讓小雅扶著我,去了主樓顧淮遠的書房。
果然,書房門口多了兩個陌生的黑衣保鏢,神情冷峻。“太太,顧先生在里面處理要事,
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其中一人伸手攔住我。任何人?我愣在原地,
心口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從前,這棟房子里的任何地方,我都可以暢通無阻。
顧淮遠特意交代過所有安保人員:“太太想去哪里,都不必攔。”他說,無論何時何地,
只要我想見他,隨時都可以。可今天,我成了“任何人”之一。三年情分,說深不深,
說淺卻也刻骨。這落差,太傷人。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的澀意,后退一步,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好,那我在這里等他。”小雅擔憂地看著我,
但還是安靜地陪在我身邊。我不知道等了多久,從午后等到夕陽西下,走廊的燈都亮了,
書房的門才終于打開。顧淮遠走出來,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
平日里一絲不茍的襯衫也有些褶皺。他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
習慣性地想伸手過來扶我:“瑤瑤?怎么在這里站著?身體不舒服?”他頭頂的數字,
【75%】。看來“要事”處理得還算順利。我側身避開他的觸碰,將手里的文件遞給他。
他疑惑地接過,打開,下一秒,臉色驟變,猛地抬頭看我,
眼底是震驚和不可置信:“離婚協議?!瑤瑤,你……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 我平靜地開口,努力忽視心口傳來的陣陣抽痛,“簽字吧,顧淮遠。我們好聚好散。
”“為什么?!” 他上前一步,語氣急促,“是不是因為曼妮?瑤瑤,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她怎樣,與我無關。” 我打斷他,“我只知道,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這就夠了。”“對不起,瑤瑤,對不起!
” 他臉上露出痛苦和愧疚,“曼妮她情況特殊,我……我當時太急了。
你聽我解釋……”“不必解釋了。” 我抬眼看他,目光堅定,“簽字。”“瑤瑤,
別鬧脾氣。” 他嘆了口氣,試圖用往常那種包容的語氣,“你的身體要緊,這次是我不對,
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我會治好你,一定會的。”“顧淮遠。” 我再次開口,
聲音冷得像冰,“簽字。”他怔怔地看著我,眼神復雜,似乎第一次認識我一般。就在這時,
書房里傳來許曼妮嬌弱的聲音:“淮遠……我頭好暈……”只這一句,
顧淮遠臉上的掙扎瞬間消失,他立刻轉身沖回書房:“曼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馬上叫醫生!”房門沒有關嚴,我能看到他扶著許曼妮,滿眼焦急擔憂。
許曼妮靠在他懷里,目光卻越過他的肩膀,看向我。那眼神里,
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和勝利者的姿態,仿佛在無聲地說:看,他最終選擇的,還是我。
小雅氣得發抖,撿起掉在地上的另一份協議和筆,
模仿著顧淮遠的筆跡(她以前幫我處理文件時練過),飛快地簽上“顧淮遠”三個字,
然后用力拉起我:“蘇小姐,我們走!回家!”我沒有反抗,任由她拉著我,
一步步離開這個曾經寄托了我一絲希望的地方。也好,斷得干干凈凈。04回到蘇家大宅,
天已經徹底黑了。得到消息的老爸蘇董匆匆從公司趕回,
一進門看到我蒼白如紙的臉色和虛弱的樣子,眼眶瞬間就紅了。“瑤瑤……怎么回事?
顧淮遠那小子……” 他話說到一半,看到我平靜無波的眼神,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剩下滿眼的疼惜。他太了解我了,如果不是真的傷透了心,我不會這樣回來。“爸,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我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先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 蘇董拍拍我的背,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記住,天塌下來有爸爸頂著。
”回到我出嫁前一直住著的房間,里面的一切都保持著原樣,干凈整潔,
顯然每天都有人打掃。看著熟悉的布置,聞著熟悉的馨香,一直強撐的情緒終于有些繃不住,
眼淚差點掉下來。我深吸一口氣,不能哭,不能讓爸爸更擔心。小雅默默地幫我收拾,
沒再多問一句。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穩,夢里全是顧淮遠抱著許曼妮的畫面,
和他頭頂那刺眼的【85%】。第二天一早,我剛喝了半碗粥,傭人就進來通報:“小姐,
顧先生來了,老爺正在客廳……”心頭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我讓小雅扶著我,
慢慢走到客廳。客廳里氣氛有些凝重。老爸臉色不太好看,但還維持著基本的禮貌。
顧淮遠坐在沙發上,俊朗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憔悴和愧疚,西裝也有些凌亂,
看起來像是徹夜未眠。他看到我,立刻站起身,目光緊緊鎖住我,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爸,顧先生。” 我微微頷首,在離他最遠的沙發上坐下,語氣疏離,
仿佛在面對一個陌生人。他身形一僵,眼底劃過一絲痛楚,握緊了拳頭,
最終只化為一句沙啞的:“瑤瑤……”“顧先生有事嗎?” 我打斷他,聲音平靜無波,
“離婚協議你應該收到了,財產分割按協議來就好,我沒什么異議。”“我不同意離婚!
” 他猛地抬頭,語氣斬釘截鐵,“瑤瑤,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是我錯了,我混蛋!
但你不能就這么判我死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他快步走過來,想拉我的手,
被小雅眼疾手快地擋住。“沒什么好解釋的。” 我看著他頭頂再次開始波動的數字,
此刻是【60%】,愧疚占了上風,但還不夠,“我要離婚,這是最終決定。”“顧先生,
” 老爸終于開口,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小女雖然身體不好,
但也是我蘇某的掌上明珠。既然她做了決定,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支持。
你們……好聚好散吧。”“爸!” 顧淮遠急了,竟然直接改了稱呼,語氣帶著懇求,
“我知道錯了!您相信我,我對瑤瑤是真心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
以后絕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委屈!”他繞過小雅,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我剛想甩開,忽然感覺一陣奇異的眩暈感襲來,
大腦像是被什么東西干擾了,思維變得遲鈍。然后,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不受控制地響起:“爸,我……我先跟他回去一趟,聽聽他怎么說。
也許……是有什么誤會。”我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顧淮遠。他對我做了什么?!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緊緊握著我的手,轉向我爸,語氣誠懇:“爸,您放心,
我會照顧好瑤瑤的。她的病,只有我能治好。”我拼命想搖頭,想告訴爸爸我不是自愿的,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可嘴里說出的卻是:“嗯……爸,我就是有點舍不得您,您別擔心。
”“瑤瑤……” 老爸顯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疑慮。“爸,您看,
瑤瑤就是一時鬧情緒。” 顧淮遠強行摟住我的肩膀,不著痕跡地擋住我求救的眼神,
“我們夫妻間的事,回去好好溝通就好了。我保證,很快就帶她回來看您。
”冰涼的指尖拂過我的臉頰,擦去淚水,動作溫柔,卻讓我感到一陣惡寒。這個男人,
不僅是醫學天才,恐怕在藥物和心理暗示方面,也有著不為人知的手段!我竟然不知道,
他還有這樣卑鄙無恥的一面!最終,在我的“自愿”下,在老爸擔憂又無奈的目光中,
我和小雅被顧淮遠“請”回了他的車上。車門關上,引擎發動的瞬間,
那種被控制的感覺消失了。怒火和屈辱瞬間沖上頭頂,我用盡全身力氣,
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啪!” 清脆的響聲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他沒有躲,
俊臉上立刻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血跡。他垂著頭,
被打偏的臉頰對著我,聲音低沉而沙啞:“瑤瑤,消氣了嗎?”他解除了那種控制,
但手臂卻依然緊緊地圈著我,力道大得驚人,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會消失。“顧淮遠,
”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無比,“你讓我覺得惡心!”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罵人。
什么溫潤如玉,什么商界精英,他根本就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
05顧淮遠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隨即,他緩緩抬起頭,眼底不再是愧疚,
而是翻涌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近乎偏執的暗色。“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 他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