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秋日的音樂學院，鋼琴聲如流水般從琴房內傾瀉而出。"墨少，
您確定要娶顧小姐為妻嗎？"霍清歌的手指猛然停在琴鍵上，刺耳的音符戛然而止。
她放下琴蓋，走到窗前，隔著百葉窗看著外面交談的兩人。墨景琛一身西裝革履，
俊朗的臉龐上帶著疏離的笑意："傳言而已，別放在心上。"話雖如此，
但霍清歌已經從各種渠道聽說了這個消息——墨家與國際小提琴家顧夢瑤的家族有意聯姻。
她與墨景琛青梅竹馬，從小一起學琴，兩人曾經約定過共同在音樂的世界里闖蕩。
可自從墨景琛接手家族企業后，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清歌，你在發什么呆？
"霍奶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霍清歌回過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奶奶，
您怎么來了？""老頭子讓我來看看你，說你最近都不去他那里喝茶了。"霍奶奶走進琴房，
輕撫鋼琴的表面，"墨老爺子一直很欣賞你的音樂才華。
"霍清歌低頭整理琴譜："最近在準備國際比賽，沒什么時間。""是因為顧夢瑤的事情吧？
"霍奶奶看穿了孫女的心思，"那丫頭確實有才華，但她不是你的對手。
"霍清歌苦笑一聲："音樂上或許不是，但在其他方面......"她話未說完，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墨景琛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眼神中帶著探詢："清歌，
我可以進來嗎？"霍清歌與奶奶對視一眼，奶奶會意地起身："我先回去了，你們年輕人聊。
"待奶奶離開后，墨景琛徑直走到鋼琴前，神情復雜："這首德彪西的《月光》，
你彈得比從前更有感覺了。""墨少什么時候還有空聽我練琴了？"霍清歌語氣平淡，
"聽說顧小姐的莫扎特小提琴協奏曲彈得驚艷絕倫，墨少應該更喜歡那種風格吧。
"墨景琛微微皺眉："清歌，顧夢瑤只是合作伙伴，我們之間...""我知道，
"霍清歌打斷他，面露笑容卻不達眼底，"我們是青梅竹馬，是最好的朋友，
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對嗎？"墨景琛神色一滯，低聲道："清歌，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顧夢瑤背后有歐洲最大的音樂產業鏈，合作對墨氏集團的音樂部門至關重要。
""所以你要娶她，"霍清歌平靜地看著他，"為了事業，這很正常。""我沒說要娶她！
"墨景琛聲音突然提高，"我只是......"霍清歌忽然站起身，
收拾琴譜："我理解的，墨少。只是你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那沒關系，反正我還記得。
"墨景琛伸手想拉住她，卻在半空中停住："什么約定？""你說過，無論將來如何，
我們永遠是彼此最堅定的支持者，"霍清歌背對著他，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說過，
這輩子只有我一個人。"墨景琛的手微微顫抖："清歌，我...""算了，
都是小時候的話，當不得真。"霍清歌轉過身，臉上已恢復平靜，"祝你和顧小姐百年好合。
"說完，她拿起琴譜離開琴房，只留下墨景琛一人站在那里，眼神復雜得看不清情緒。
第2章墨景琛看著霍清歌離去的背影，手中握著一個小巧的禮盒，
那是他準備送給她的禮物——一條鑲著藍寶石的手鏈。"阿琛，你在這啊。
"一個柔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顧夢瑤一襲白裙，手持小提琴盒走進琴房，金發碧眼，
優雅得如同從畫中走出的公主。"你和霍小姐談完了？"她笑盈盈地問，"我剛才碰見她，
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墨景琛將禮盒塞回口袋，神色恢復冷靜："沒什么，
談些舊事而已。""我聽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一定很深吧。"顧夢瑤若有所思地說，
目光掃過鋼琴上的樂譜，"她的演奏風格很特別，充滿東方的韻味。"墨景琛沒有接話，
只是走向窗邊："夢瑤，你想好了嗎？這次合作的事。"顧夢瑤放下琴盒，
輕聲笑道："當然，不過我有個條件。""什么條件？
""我希望霍小姐能參加我的歐洲巡演，"顧夢瑤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小提琴與鋼琴的二重奏，一定會吸引更多聽眾。
"墨景琛微微皺眉："清歌現在正準備比賽，恐怕沒有時間。""哦？
我還以為墨少有這個面子呢，"顧夢瑤似笑非笑，"還是說，
墨少不希望我和霍小姐有太多接觸？"墨景琛轉過身，聲音冷了幾分："顧小姐多慮了，
我只是考慮到清歌的安排。如果她愿意，我自然不會反對。""那就好，
"顧夢瑤拿起琴盒準備離開，"對了，聽說你父親今晚要宣布一件大事，
與我們的合作有關吧？"墨景琛點頭："屆時你會知道的。"顧夢瑤離開后，
墨景琛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給我查查顧夢瑤的背景，越詳細越好。"晚上，
墨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宴，商界名流齊聚一堂。霍清歌原本不打算來，
但霍奶奶堅持要她出席。"墨老爺子親自打電話邀請你，這份情面不能不給。
"霍清歌穿著一襲深藍色的晚禮服，簡單卻優雅。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墨景琛和顧夢瑤并肩站在一起，兩人看起來般配極了。"清歌來了。
"墨老爺子熱情地招呼她，"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位音樂制作人，陳明遠，
他對你的鋼琴演奏很感興趣。"陳明遠是業內知名的制作人，曾經捧紅過不少音樂人才。
他禮貌地向霍清歌伸出手："久仰霍小姐大名，聽說你的肖邦詮釋得很有獨到之處。
"霍清歌微笑回應："陳先生過獎了。""不必謙虛，"陳明遠熱情地說，
"我正在籌備一個新項目，希望能邀請你參加，有時間我們詳談。
"墨景琛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霍清歌身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悅："陳總，
清歌現在主要精力在比賽上，恐怕沒有太多時間接其他項目。"陳明遠看了看兩人，
笑著后退一步："當然，比賽要緊。只是機會難得，希望霍小姐能考慮一下。
"他遞給霍清歌一張名片后離開了。"你怎么替我回絕？"霍清歌轉向墨景琛，
眼中帶著責備。墨景琛皺眉："他那個項目要去歐洲半年，會耽誤你的比賽。""我的事情，
我自己能做決定，"霍清歌冷聲道，"就像你決定和顧小姐聯姻一樣，我不會干涉你，
你也別干涉我。"墨景琛正要反駁，宴會廳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墨老爺子站到了中央位置。
"感謝各位今晚的光臨，"老爺子聲音洪亮，"今天我要宣布兩件事：第一，
墨氏集團將與顧氏音樂產業展開全面合作，進軍國際市場；第二，一個月后，
阿琛將與顧小姐舉辦訂婚儀式，歡迎大家屆時參加！"掌聲雷動，祝福聲不斷。
霍清歌站在角落，感覺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靜止了。她看向墨景琛，
只見他面色復雜地站在顧夢瑤身邊，目光卻一直在尋找著什么——或者說，在尋找她。
當兩人目光相遇的剎那，霍清歌轉身離開了宴會廳。
第3章霍清歌沒有等到宴會結束就離開了，她需要一些空間整理自己的思緒。
一個月后就要訂婚，墨景琛竟然連一句提前告知都沒有。也許在他眼中，
她霍清歌根本不值得一提吧。回到家中，霍奶奶已經入睡。
霍清歌輕手輕腳地走進自己的琴房，打開燈，
看著角落里那架鋼琴——那是墨景琛在她十八歲生日時送的禮物。她坐下來，
指尖輕輕撫過琴鍵，卻沒有彈奏的欲望。眼前浮現的是那年生日時，
墨景琛笑著對她說："只要你彈琴，我就會一直在你身邊聽。"多么可笑的承諾啊。
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墨景琛打來的。霍清歌盯著那個名字看了許久，
最終還是接了起來。"清歌，你為什么提前離開？"墨景琛的聲音中帶著焦急，
"我找了你好久。""恭喜你訂婚，"霍清歌平靜地說，"不過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這件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本來想親自告訴你的，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是嗎？
我們今天在琴房見面的時候，不是很適合嗎？"霍清歌冷笑一聲，"還是說，
你根本就不敢面對我？""清歌，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墨景琛嘆了口氣，
"這場聯姻關系到墨氏集團的未來發展，我不能只考慮個人感受。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霍清歌的聲音微微顫抖，"我們之間的約定，
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一提嗎？""我當然記得我們的約定，
但是...""但是顧夢瑤更重要，對嗎？"霍清歌打斷他，"我明白了，墨少，
你不必解釋了。祝你新婚快樂。"說完，她掛斷了電話，關掉了手機。第二天，
霍清歌起了個大早，來到音樂學院的琴房練習。她需要用音樂來麻痹自己，
讓自己忘記昨晚的一切。正當她沉浸在肖邦的《革命練習曲》中時，琴房的門被推開了。
顧夢瑤帶著微笑走了進來。"打擾了，"她溫和地說，"你的演奏真的很棒。
"霍清歌停下手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有事嗎？""我想和你談談，關于巡演的事，
"顧夢瑤輕輕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我想邀請你作為我的鋼琴伴奏，一起去歐洲巡演。
"霍清歌挑眉："墨景琛同意了？""這是我的決定，與他無關，"顧夢瑤笑了笑，
"我聽過你的演奏錄音，非常喜歡你的風格。這對我們雙方都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霍清歌思考片刻："我需要考慮一下，比賽的事情...""比賽可以推遲，
"顧夢瑤輕聲說，"但這樣的機會很難得。況且..."她停頓了一下，
"離開一段時間對你來說，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霍清歌抬頭看她，
明白了她話中的暗示——離開墨景琛，給自己一些空間。"你為什么要幫我？
"霍清歌直接問道。顧夢瑤微微一笑："我欣賞有才華的人，僅此而已。再說，
這也不算幫你，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就在這時，琴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墨景琛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在一起時明顯愣了一下。"你們...在談什么？"他警惕地問。顧夢瑤站起身，
優雅地說："我在邀請霍小姐參加我的歐洲巡演，作為鋼琴伴奏。
"墨景琛皺眉："清歌還有比賽要準備。""比賽可以推遲，"霍清歌突然開口，
看著墨景琛的眼睛，"我決定接受顧小姐的邀請，去歐洲巡演。"墨景琛臉色驟變："清歌，
你不能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終于可以走出國際舞臺，實現我的夢想，
"霍清歌平靜地說，"這不正是你一直希望我做到的嗎？""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墨景琛幾乎是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顧夢瑤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墨少似乎對霍小姐的決定有很大意見呢。
"墨景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我只是擔心清歌的職業規劃受到影響。
""多謝墨少關心，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決定，"霍清歌站起身，看向顧夢瑤，
"什么時候出發？""下周，"顧夢瑤微笑回答，"我會讓助理發詳細行程給你。
"霍清歌點點頭："很好，我會準備好的。"顧夢瑤優雅地告別后離開了琴房，
只留下霍清歌和墨景琛兩人。沉默許久，墨景琛低聲開口："清歌，你真的決定了嗎？
"霍清歌收拾著琴譜，頭也不抬："是的，我決定了。""你為什么要跟顧夢瑤合作？
""為什么不呢？"霍清歌反問，終于抬頭看他，
"我以為你會高興看到你未婚妻和青梅竹馬和睦相處。"墨景琛的眼神暗了下來："清歌，
我知道你是在賭氣，但這關系到你的職業生涯...""不，墨少，"霍清歌打斷他，
聲音冷靜但堅定，"我不是在賭氣，我是在為自己做決定。就像你選擇了顧夢瑤一樣，
我也有權選擇自己的路。"說完，她抱起琴譜離開了琴房，沒有回頭看墨景琛臉上的表情。
第4章離歐洲巡演還有三天，霍清歌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練習中。她告訴自己，
這是為了職業發展，不是為了逃避什么。霍奶奶敲門進來，看著孫女疲憊的臉色："清歌，
你該休息了，這幾天你幾乎沒怎么睡。"霍清歌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馬上就好，
這首曲子還有幾個小節不夠流暢。"霍奶奶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是為了巡演，
還是為了躲開他？"霍清歌的手指停在琴鍵上，沒有回答。"墨老爺子今天來看我了，
"霍奶奶輕聲說，"他說阿琛這幾天情緒很不好，幾乎無法專心工作。""那是他自己的事，
"霍清歌淡淡道，"與我無關。""孩子，你們認識這么多年，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霍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至少在離開前，你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霍清歌搖搖頭："已經沒什么好談的了，奶奶。他做了他的選擇，我也做了我的。
""他來過很多次，你知道嗎？"霍奶奶看著她，"每次你都拒絕見他。
"霍清歌低下頭："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那就不要控制，"霍奶奶站起身，
"把真實的感受告訴他，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你不會后悔。"說完，霍奶奶離開了琴房，
留下霍清歌一人思考著這番話。夜深了，霍清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墨景琛發來的信息："我在你家門口，能下來見我一面嗎？"她猶豫了很久，
最終還是起身下樓。墨景琛站在門外，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手里拿著一個小盒子。"什么事？
"霍清歌抱著手臂，聲音冷淡。墨景琛遞上盒子："給你的。
"霍清歌沒有接："我不需要禮物。""這不是禮物，"墨景琛堅持道，"這是我欠你的。
"霍清歌狐疑地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藍寶石手鏈，上面吊著一個小小的鋼琴掛墜。
"這是...""十年前我答應過你，等你第一次登上國際舞臺，
我會送你一條與眾不同的手鏈，"墨景琛輕聲解釋，"上面的每顆寶石都代表一個愿望，
只要你取下一顆來找我，我就會滿足你一個心愿。"霍清歌的眼眶濕潤了，
但她迅速眨了眨眼："現在給我這個，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自己辜負了你，
但我希望你知道，有些承諾我一直記得，"墨景琛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清歌，
請不要去歐洲，至少不要跟顧夢瑤一起去。"霍清歌抬頭看他："為什么？因為你吃醋了？
還是因為你終于發現自己放不下我？""我從來沒有放下過你，"墨景琛直視她的眼睛，
"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能讓你拋棄十幾年的感情去娶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
"霍清歌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是什么對你來說比我們之間的感情還重要？
"墨景琛欲言又止，最終只是低聲說："我不能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相信你？"霍清歌冷笑，"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墨景琛，如果你真的在乎我，
就應該尊重我的決定，而不是半夜來我家門口要求我改變計劃。""顧夢瑤不是你想的那樣，
"墨景琛急切地說，"她有自己的目的。""我不在乎她有什么目的，
"霍清歌將盒子塞回他手中，"我只在乎自己的職業發展。既然你已經決定和她訂婚，
那么我和她的合作與你無關。"墨景琛攥緊盒子："清歌，求你了，再等一段時間，
等我把事情處理好...""等到什么時候？等你們結婚那天嗎？"霍清歌打斷他，
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墨景琛，我已經等了太久了，我不想再等了。"她擦去眼淚，
聲音低但堅定："歐洲巡演對我來說是個機會，我不會放棄。至于你和顧夢瑤的事，
祝福你們。"說完，她轉身準備進屋，卻被墨景琛拉住了手腕。"清歌，
"他的聲音近乎懇求，"我保證，訂婚儀式結束后，我會解釋一切。在那之前，請你相信我，
不要跟顧夢瑤走得太近。"霍清歌掙脫他的手："太晚了，墨少。我已經決定了。
"她頭也不回地進了屋，關上門，靠在門板上無聲地流淚。門外，
墨景琛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異常孤獨。第5章歐洲巡演的前一天，霍清歌整理著行李，
心情復雜。這幾天墨景琛不斷地打電話、發信息，但她一概沒有回應。門鈴響起，
霍清歌以為又是墨景琛，正準備不理會，但霍奶奶已經去開了門。"明遠來了，
"霍奶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說是有事找你。"陳明遠站在客廳里，
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聽說你要去歐洲巡演了，來道個別。
"霍清歌禮貌地端上茶："陳老師有什么事嗎？"陳明遠放下文件，
神色凝重："我不建議你跟顧夢瑤一起去歐洲。"霍清歌愣了一下："為什么？
""我查過顧夢瑤的背景，"陳明遠壓低聲音，"她的家族有很多不明來源的資金，
而且她的演奏履歷中有不少造假的成分。"霍清歌皺眉："你為什么要查她？
""因為我關心你，"陳明遠直視她的眼睛，"而且墨景琛也拜托我調查清楚。
"聽到墨景琛的名字，霍清歌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所以這是他的意思？
讓你來勸我放棄巡演？""不全是，"陳明遠搖頭，"我確實是受他所托，
但調查結果是真的。顧夢瑤背后有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她接近墨家很可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霍清歌冷笑："那是墨景琛的事，與我無關。""清歌，你真的不明白嗎？"陳明遠嘆息，
"墨景琛之所以答應這門親事，是在調查顧家背后的勢力。他不是真心想娶她。
"霍清歌心頭一震，但很快恢復平靜："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
""也許是為了保護你，"陳明遠將文件推到她面前，"這里有我查到的所有資料，
你自己看看吧。"霍清歌看著那份文件，卻沒有伸手去拿："無論真相如何，
墨景琛都應該選擇信任我，而不是隱瞞一切后讓我自己去猜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他居然連這點信任都不給我。""有時候，保護比信任更重要，"陳明遠站起身，
"不管你怎么決定，這份資料留給你。如果你真的決定去歐洲，至少要小心一點。
"陳明遠離開后，霍清歌坐在客廳里，盯著那份文件發呆。手機又響了，是顧夢瑤打來的，
詢問她準備得如何了。"一切順利，"霍清歌平靜地回答，"明天見。"掛斷電話后，
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打開了陳明遠留下的文件。里面有顧夢瑤的照片，各種演出記錄，
以及——霍清歌猛地停下——一張她和某個黑衣人秘密會面的照片，時間就在前天。
文件的最后一頁是一張紙條，墨景琛的筆跡："清歌，請相信我，不要跟她去歐洲。
如果你一定要去，請在演出結束后立即回來，不要單獨跟她相處。我會盡快處理完這一切，
向你解釋所有事情。"霍清歌合上文件，深吸一口氣。她拿起手機，
給墨景琛發了一條簡短的信息："我看了陳老師給的資料。明天我還是會去，但我會小心的。
"幾秒鐘后，墨景琛回復："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訂婚儀式結束后，我會來歐洲找你。
"霍清歌沒有再回復，只是將手機放到一邊，繼續整理行李。無論真相如何，
她的歐洲之行不會改變，因為這是她的夢想，也是她一直追求的舞臺。但她心里清楚，
墨景琛不再是她討厭的人了——至少，他仍在關心她的安全。夜深了，霍清歌收拾完行李，
坐在窗前看著月亮。她想起小時候和墨景琛一起在鋼琴前度過的那些夜晚，
他總是安靜地聽她彈琴，從不打斷，也從不離開。那時的約定，那些承諾，到底哪些是真，
哪些是假？她嘆了口氣，拿出墨景琛給她的手鏈，輕輕戴在手腕上。不管怎樣，
明天就要啟程了，未來的路，她必須自己走下去。第6章巴黎的天空湛藍如洗，
霍清歌和顧夢瑤的巡演已經進行了一周，反響熱烈。"今晚的演出很成功，
"顧夢瑤微笑著舉起香檳，"敬我們的合作。
"霍清歌禮貌地碰杯："顧小姐的表現確實很驚艷。"自從看了陳明遠給的資料后，
她對顧夢瑤的一舉一動都多了幾分警惕，但對方表現得完全正常，專業且友好。
"叫我夢瑤吧，"顧夢瑤親切地說，"都認識這么久了，不必這么生疏。
"霍清歌微微點頭："夢瑤。""說起來，你和墨景琛認識多久了？
"顧夢瑤狀似隨意地問道。"從小一起長大，"霍清歌簡短回答，沒有透露更多。
顧夢瑤笑了笑："難怪他那么在意你。你知道嗎，訂婚儀式那天，他一直在看手機，
好像在等誰的消息。"霍清歌心中一動，但面上不顯："這與我無關，
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就好。""但我覺得這與你很有關系，"顧夢瑤放下酒杯，
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墨景琛心里裝的人是你，不是我。"霍清歌沒有回應，
她知道顧夢瑤是在試探她。"其實我并不介意，"顧夢瑤繼續說，
"畢竟我們的結合主要是商業上的考量。只是我好奇，為什么你會放棄他？
""我沒有放棄任何人，"霍清歌平靜地說，"我只是選擇了自己的路。
"顧夢瑤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巧的是，我也是。"晚宴結束后，霍清歌回到酒店房間，
發現房門似乎被人動過。她警覺地環顧四周，確認房間安全后才進去。
桌上放著一張字條："明晚音樂廳后門見。——墨"霍清歌驚訝地盯著字條，
墨景琛來巴黎了？她拿起手機，想給他發消息確認，卻在這時接到了顧夢瑤的電話。"清歌，
能借用一下你的樂譜嗎？我的那份好像落在餐廳了。"霍清歌猶豫了一下："好，
我這就拿給你。"她匆忙將字條塞進口袋，拿著樂譜去了顧夢瑤的房間。顧夢瑤打開門，
一臉歉意："真是麻煩你了。對了，剛剛經紀人通知，明天的排練提前到上午九點。
""好的，我知道了，"霍清歌點頭，遞過樂譜，"還有別的事嗎？""沒有了，
你早點休息吧，"顧夢瑤微笑，"明天見。"霍清歌回到房間，
總覺得顧夢瑤的笑容有些奇怪。她拿出手機，猶豫再三，
還是給墨景琛發了條消息："你在巴黎？"很快收到回復："是的，明晚演出后見。
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霍清歌松了口氣，回復道："好，我會去的。"第二天，
排練進行得很順利。顧夢瑤看起來心情很好，對霍清歌也格外友善。"今晚的曲目有些難度，
"顧夢瑤在休息時說，"不過你總是能完美配合我，真的很感謝。
"霍清歌謙虛地笑笑："互相成就而已。"顧夢瑤突然湊近她，壓低聲音："你知道嗎，
墨景琛來巴黎了。"霍清歌心頭一顫，但裝作不在意："是嗎？可能是有商務吧。
""他是為你來的，"顧夢瑤直視她的眼睛，"我們的婚約已經取消了。
"霍清歌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什么？""昨天他正式通知了我家族，
取消了所有合作和婚約，"顧夢瑤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他說他無法娶一個不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