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邂逅暴雨傾盆的夜晚,李章華站在公司大樓的玻璃幕墻后,
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被雨水模糊的霓虹。三十歲的他已經(jīng)是華盛投行最年輕的副總裁,
西裝革履下的身軀挺拔如松,輪廓分明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
鏡片后是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手機震動起來,是第五個未接來電,來自他的未婚妻林妍。
李章華看了一眼,又將手機放回口袋。這場由雙方家族安排的聯(lián)姻,
和他在華爾街經(jīng)手的任何一樁交易沒什么不同——精確計算,利益最大化。"李總,
車已經(jīng)備好了。"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李章華點點頭,拿起公文包走進專屬電梯。
地下車庫,黑色邁巴赫安靜地等待著。他示意司機:"今天我想走走。"撐起黑傘,
李章華步入雨中。這是他難得的放松方式,在雨幕中暫時逃離那個充斥著數(shù)字和算計的世界。
轉(zhuǎn)過街角時,一陣清透的歌聲穿透雨聲傳來。那聲音干凈得不含一絲雜質(zhì),像是山澗清泉,
又像是林間晨風。李章華不由自主地循聲走去。地鐵站出口的屋檐下,
一個女孩抱著吉他輕聲吟唱。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大半,
長發(fā)濕漉漉地貼在臉頰邊,卻絲毫不影響她全神貫注地演唱。
"...像一陣春風吹過我的側(cè)臉,像一場細雨落在我的眉間..."女孩閉著眼睛,
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靈活舞動。周圍有幾個避雨的路人駐足,但很快又匆匆離去。
沒有人往她面前的琴盒里投錢。李章華站在原地聽完了整首歌。
當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在雨中時,他走上前,
從錢包里取出所有現(xiàn)金放進琴盒——大約有兩三千塊。女孩驚訝地抬頭,
李章華這才看清她的樣子。不施粉黛的臉,眼睛大而明亮,右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她看上去最多二十二三歲,身上有種與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純凈氣質(zhì)。
"太多了..."女孩慌忙站起來,水珠從她的發(fā)梢滴落,
"我只是隨便唱唱...""值得。"李章華簡短地說,雨水順著傘沿滴在她的吉他上,
他下意識地將傘往她那邊傾斜。女孩仰頭看著他,突然笑了:"那你點首歌吧,
我不能白收你的錢。"李章華愣了一下。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有明碼標價,
給予和索取涇渭分明。這樣單純的交換反而讓他不知所措。"我不太懂音樂。"他實話實說。
"沒關(guān)系,就說你此刻最想聽什么樣的歌。"女孩的眼睛在雨中閃閃發(fā)亮。
李章華思考了片刻:"...安靜的,像剛才那樣的。"女孩點點頭,手指輕撥琴弦,
前奏緩緩流淌。這是一首李章華沒聽過的歌,歌詞講述著一個關(guān)于星空和海洋的故事,
關(guān)于遙不可及卻又近在咫尺的相遇。歌唱到一半,雨突然下得更大了,
水花濺濕了女孩的帆布鞋。李章華皺了皺眉:"別唱了,你會感冒。"他左右看了看,
指著不遠處一家24小時便利店:"去那里避避雨吧。"女孩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迅速收拾好吉他。李章華撐著傘,小心地護著她不被淋濕,自己卻將半邊身子暴露在雨中。
第二章 兩個世界便利店里暖氣很足,李章華買了兩杯熱咖啡,遞給女孩一杯。"謝謝。
"女孩雙手捧著紙杯取暖,"我叫魚幼薇。""李章華。""你的名字很好聽。
"魚幼薇微笑著說,"像古裝劇里的大俠。"李章華忍不住笑了:"第一次有人這么說。
"他看了看她身邊的吉他,"你是專業(yè)學音樂的?""算是吧。"魚幼薇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音樂學院畢業(yè),現(xiàn)在...嗯,算是自由職業(yè)。
"李章華注意到她說這話時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衣角,
立刻明白了所謂"自由職業(yè)"的真實含義。他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話題:"剛才那首原創(chuàng)?
歌詞很美。"魚幼薇眼睛一亮:"你聽出來了?很少有人能分辨原創(chuàng)和翻唱。
""旋律很有個人風格。"李章華說,雖然他對音樂一竅不通,但他擅長觀察細節(jié),
"你經(jīng)常在那里唱歌?""嗯,周末晚上人流量大一些。"魚幼薇笑了笑,
"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能看到不同的人聽歌時的表情,很有趣。
"李章華無法理解這種近乎天真的樂觀。在他的世界里,沒有效益的事情不值得花費時間。
但看著魚幼薇談起音樂時發(fā)亮的眼睛,他莫名不想打斷她的熱情。"你有固定工作嗎?
"魚幼薇好奇地問。"投行,做并購的。"李章華簡短回答。"哇,那一定很厲害。
"魚幼薇真誠地說,"我數(shù)學最差了,看到數(shù)字就頭疼。
"李章華想說這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買賣,但最終只是笑了笑。兩人聊了半小時,雨勢漸小,
魚幼薇看了看表:"我該回去了,明天早上還有家教課。"李章華點點頭,猶豫了一下,
從名片夾里取出一張遞給她:"如果...如果需要幫忙,可以聯(lián)系我。"魚幼薇接過名片,
上面只有名字和電話,沒有任何頭銜。她小心地放進吉他包里:"謝謝你,李先生。
今晚很開心。"李章華看著她撐起一把破舊的小傘走進雨中,纖瘦的背影很快被夜色吞沒。
他站在便利店門口,突然意識到這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
他第一次和一個與工作無關(guān)的人聊這么久。第三章 漸入心扉接下來的周末,
李章華鬼使神差地又來到了那個地鐵站。魚幼薇果然在那里,正唱著一首輕快的民謠。
看到他時,她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但沒有中斷演唱,只是沖他眨了眨眼。
李章華站在人群邊緣,安靜地聽完所有歌。散場后,魚幼薇抱著吉他跑過來:"你真的來了!
""嗯,你說周末會在這里。
"李章華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句話暴露了他多么在意她隨口的一句話。
魚幼薇笑了:"今天我賺了不少,請你吃宵夜?"他們?nèi)チ烁浇患倚∶骛^。
魚幼薇顯然是常客,老板娘熱情地招呼她,還多送了一碟泡菜。
李章華看著油膩的桌子和簡陋的塑料椅,這是他平時絕不會踏足的地方,
但看著魚幼薇熟練地掰開一次性筷子,他突然覺得這樣的煙火氣也很美好。
"你經(jīng)常一個人這么晚回家?"李章華皺眉。"習慣了。"魚幼薇嗦了一口面,
"北京很安全的。"李章華想說他可以送她,但又覺得太過冒昧。最終他只是要了她的電話,
說下次想聽歌可以提前問她行程。就這樣,李章華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魚幼薇的演出地點。
有時是地鐵站,有時是地下通道,偶爾是一些小酒吧。他總是站在最不顯眼的位置,
聽完就走,偶爾會發(fā)短信提些建議。魚幼薇驚訝地發(fā)現(xiàn),
這個自稱不懂音樂的男人對歌曲情感的把控異常精準。一個月后的深夜,
魚幼薇收到李章華的短信:"明天有空嗎?朋友開了家音樂餐廳,需要駐唱。"第二天,
魚幼薇來到了那家位于CBD的高檔餐廳,被豪華的裝修嚇到了。
更讓她驚訝的是待遇——每晚三小時,薪酬是她街頭表演一個月的收入。"這...太多了。
"她對引薦的經(jīng)理說。經(jīng)理笑了笑:"李先生說您值這個價。
"魚幼薇這才明白是李章華在暗中幫她。當晚演出結(jié)束后,
她在餐廳外看到了靠在車邊等她的李章華。"謝謝你。"魚幼薇直接說,"但我不需要憐憫。
"李章華搖頭:"不是憐憫。那家餐廳是我投資的,我需要最好的歌手。"魚幼薇將信將疑,
但李章華的表情太認真,她最終選擇相信。從那天起,她有了穩(wěn)定的工作和收入,
甚至開始有些小名氣。作為回報,魚幼薇教李章華彈吉他。這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男人,
面對六根琴弦時卻笨拙得可愛。但他學得很認真,修長的手指上很快磨出了繭子。
"你學得真快。"魚幼薇驚訝地說。李章華只是笑笑。他沒告訴她,
每晚回家后他都會練習到凌晨。他喜歡看她教他時專注的樣子,
喜歡她不經(jīng)意間靠近時的淡淡洗發(fā)水香氣,
喜歡她因為他彈對一個和弦而開心的激動的睡不著覺。
第四章 病痛來襲變故發(fā)生在一個普通的周三早晨。李章華在會議室里突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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