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著蘇綾后脖子,試圖把她分開。
但蘇綾早就下了決心。
裝失憶也不過是為了跟他在一起。
哪怕后脖子被他手掐著很痛,可再痛,也攔不住她。
她由剛才的淺嘗輒止,轉(zhuǎn)為大膽火熱的進(jìn)攻。
舌尖抵在他牙齒上,她想撬開他的唇,拉他沉淪。
“蘇綾,你是真的瘋了!”
梟北祁此生從未主動吻過蘇綾,多年禁欲的身體,此刻被蘇綾的大膽刺激得無可復(fù)加。
唇間柔軟更是讓他想起她十八歲生日那晚也是這般火辣大膽,就在梟北祁理智一點(diǎn)點(diǎn)被吞噬,他要陷進(jìn)去的時候,他想起蘇綾之所以吻他不過是失憶了,他掐著蘇綾的腰,阻止了她的動作。
“二爺,你就當(dāng)我瘋了。”
“從我十八歲生日知道什么叫愛開始,我就滿心滿眼都是你了。”
蘇綾看著昏黃的燈光下,兩人投射到墻壁曖昧的倒影,心中想起梟北祁對自己的好,她主動抬手附上他的臉。
就在梟北祁盯著蘇綾眼神,試圖窺探她是真心還是假意的時候,蘇綾手機(jī)響了。
聽著這個特殊鈴聲,梟北祁知道,來電的人是顧錦州。
蘇綾也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有人給她打電話,她摸出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來電的人是顧錦州。
而她給顧錦州備注的是,“最愛的州州”。
梟北祁被那幾個字刺激到,眼神冷下來,唇邊更是正要醞釀一場暴怒。
“這個我可以改……”
蘇綾感受到梟北祁周遭氣場變了,她尷尬緊張的抬眸。
為了證明她已經(jīng)不愛顧錦州,拒接電話后,當(dāng)著梟北祁的面就要去改備注。
改了一半才想起來,顧錦州那種垃圾不配躺在她列表,她把他所有聯(lián)系方式拉黑然后刪除。
“隔壁臥室陳姨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出去!”
梟北祁看到蘇綾微信里對自己的備注,嗯,很好。
“藏我戶口本的大魔王”!
他冷冷松開她,唇角泛著嘲諷。
這次是真趕人了。
“不!我不走!”
“再說都這樣了,我走您睡得著嗎?
蘇綾不肯,也不甘心走。
梟北祁任由蘇綾叫囂,拎著她后脖子將她趕了出去。
怕她再進(jìn)來,他關(guān)門第一時間還反鎖了門。
蘇綾聽著里面門被反鎖的聲音,她瞳孔錯愕震驚。
這是什么意思?
防火防盜防她蘇綾?
蘇綾功敗垂成,心情非常不好,想到這一切都是顧錦州害的,她對顧錦州的恨更上一層。
偏偏在這個最心煩意燥的時候,白沁又打電話過來。
這一次,蘇綾接了。
“綾綾你在哪?剛才錦州給我打電話,他說你要跟他分手,這件事是真的嗎?”
白沁的聲音一如前世那般溫柔。
明明是質(zhì)問,卻被她問出關(guān)心的語氣。
“是。我要跟他分手,以后,你和他都不要再找我了,我不認(rèn)識你們!”
蘇綾想起前世白沁就是戴著偽裝面具把她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現(xiàn)在聽到她的聲音就惡心。
雖然她前世不是他們直接害死的,但她之所以會凍死雪地,跟他們息息相關(guān)。
特別是白沁,榕城有那么多地方可以賞景,她大著肚子卻非挑榕山的霧凇林,看著顧錦州和霍凜安關(guān)切的送她去醫(yī)院,將自己留在霧凇林里,她還得意炫耀的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的眼神。
那個眼神至今在蘇綾腦海清晰可見。
甚至,她都懷疑蘇綾故意裝肚子疼,目的就是支走顧錦州和霍凜安,讓她在山上被凍死。
“綾綾,你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是梟北祁對你說了什么嗎?你怎么什么都聽他信他?他將你困在他身邊,讓你什么事都依著他順著,這根本不是關(guān)心,這是囚禁。”
“你才21歲,不該被他困在他給你劃定的一方天地里,世界這么大,你要去看看……”
白沁沒料到向來聽話的蘇綾竟然要跟她斷交,她像以往一樣哄著她。
“世界那么大,我為什么不能跟梟北祁一起去看看?為什么要放著好好的福不享非要離開梟北祁一個人去吃苦受難?”
“白沁,你應(yīng)該很嫉妒很羨慕我吧,畢竟,我們都從小被父母拋棄,可我有梟北祁提供豪車豪宅衣食無憂,你卻只能一個人一天打四份工艱難養(yǎng)活自己。哎,你羨慕嫉妒也沒辦法,這都是命,我命比你好,你不想認(rèn)也得認(rèn)!”
蘇綾知道怎么氣白沁,她拿白沁上輩子的話懟她,覺得渾身氣血都舒暢起來。
“蘇綾,你怎么這么想我?我從來沒有嫉妒你,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這樣吧,明天你來學(xué)校我們?nèi)齻€再當(dāng)面聊……”
白沁手指抓緊手機(jī),她死死咬著唇,聲音依然穩(wěn),可染了絲不可察的慌亂。
“不必了,我不想見你們。白沁,告訴顧錦州,你們的游戲結(jié)束了,我蘇綾再也不會受你們誆騙!”
蘇綾掛了電話,同樣操作拉黑白沁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這一夜,蘇綾睡在梟北祁隔壁,不管怎么努力都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眼睛,她就不自覺感到寒冷。
哪怕關(guān)了空調(diào),甚至還給自己裹上被子,她還是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想到梟北祁懷中那般溫暖,她蜷縮在他臥室門口,一想到他在門后,身體發(fā)冷的情況這才好轉(zhuǎn)些許。
次日一早,梟北祁打開門,就看到了墻根蜷縮于一團(tuán)的蘇綾。
她抱著被子,眼睛輕輕閉著。
睡著的樣子,像個誤落人間的天使。
心狠狠一動,仿佛被人敲中最柔軟的地方。
他情不自禁蹲在她身前,伸手想替她整理臉頰旁的頭發(fā)。
這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女孩兒。
初見,他便覺得她美得像個洋娃娃。
后來受大哥囑托去陳麗家給她送生日蛋糕,她倒在自己面前,原本璀璨雙眸盛滿怯懦害怕,對什么事都淡淡的他平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憤怒。
明明早計劃跟隨父親和哥哥去部隊(duì),但為了她更好的成長,他改了高考志愿, 且一而再拒絕了他母親給他規(guī)劃的人生。
本以為她會一直乖下去,沒想到剛上大學(xué)她便被顧錦州迷了心竅。
想起最近三年兩人勢同水火,梟北祁把手放了下來。
“二爺,早上好!”
蘇綾察覺耳邊有呼吸聲,她揉著眼睛,見梟北祁在眼前,情不自禁上前索要抱抱。
她在他門口蜷縮了一夜,腳隱隱發(fā)麻,身體也酸軟,是一步也不想走。
只想聞著他的氣息,感受他的溫暖。
“怎么睡在這里?”
梟北祁心里想拉開跟她的距離,嘴里忍不住關(guān)心她。
見她湊過來,他條件反射任由她抱著脖子。
甚至,怕她摔倒,還用手隔空做出護(hù)住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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