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
蘇綾立刻點頭,毫不猶豫給出答案。
生怕遲疑一秒又被梟北祁懷疑。
“晚了!”
梟北祁哂然一笑,唇邊泛著無盡的冷漠絕情。
過去三年,他多次,用各種手段逼她留下來,她統(tǒng)統(tǒng)拒絕。
現(xiàn)在,他真心放她自由,她卻又百般討好表忠心。
他已經(jīng)不信她的嘴了。
就算她此刻說的是真心話,幾個月過去,她想起一切,她便又會恨他。
他可沒忘記,過去三年,為了跟顧錦州在一起,蘇綾望向他的時候,眼神有多狠。
“為什么晚了?二爺,你是嫌棄我嗎?”
蘇綾想到自己跟顧錦州名義上交往三年,可能被梟北祁嫌棄,她咬著唇,想解釋,又怕露餡。畢竟,她還在裝失憶。
“你想留在這里就留,我走。”
梟北祁沒有回答蘇綾的問題,他決然離開。
蘇綾不知道梟北祁心中所想,等他離開,一股巨大且濃烈的悲傷充斥著她。
她蜷縮著身體,寒冷從四肢百骸侵襲而來。
她也覺得重生回來后身體有點奇怪,明明是炎炎夏日,家里空調(diào)也不是很大,可她卻總是覺得冷。
特別是離梟北祁遠(yuǎn)的時候,更是冷得她發(fā)顫。
這么一想,她湊到鏡子前盯著自己的臉,竟然發(fā)現(xiàn)眉毛處都有了寒霜。
用手指摸了摸,冰冰涼涼的,轉(zhuǎn)瞬化成水。
蘇綾想起在梟北祁懷中的溫暖感覺,她只覺得更冷了,冷得牙齒都哆嗦。
最后,她抱著被子走出房門,想找個離梟北祁更近的距離。
次日一早,梟北祁從客房出來,又看到蘇綾抱著被子蜷縮在他房門下。
蘇綾聽到門開了,她哆嗦著擠出一個燦爛笑容,“二爺,早上好。”
“你今天沒課,在家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跟陳姨說。”
梟北祁看著蘇綾冷得打哆嗦卻依然在笑的臉,冷硬的眸子一軟。
想好好揉揉她的頭發(fā),但被他自己控制住。
他不能再被她控制情緒。
遲早要分開,他得習(xí)慣跟她當(dāng)個不太熟的人。
“二爺,你今天能不能在家辦公?”
蘇綾見梟北祁衣服穿得整齊,知道他要去公司,可她就是不想跟梟北祁分開。
一想到一天見不到他,她就心慌難受。
身體也更冷。
“我今天的行程早定了,不能不去。”
梟北祁很不習(xí)慣蘇綾的依賴,久違的感覺撲面而來,讓三年前早就模糊遙遠(yuǎn)的畫面一幀幀排山倒海般朝他襲來。
話落,他抬腿從她旁邊走過。
袖子陡然被拉住。
“二爺,你袖扣忘了戴,我去給你拿。”
“你等我一下。”
蘇綾見梟北祁是真要去公司,她收起自己的小脾氣,轉(zhuǎn)身回房推開梟北祁的衣柜,開始東翻西找給袖扣。
“不是怕冷嗎?怎么光著腳!”
梟北祁本想直接下樓,剛要走聽到蘇綾光著腳走路,他立刻沉了眸子,跟著回房從柜子里抽屜隨手拿出一雙少女圖案的拖鞋。
蘇綾低頭看著梟北祁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細(xì)心溫柔捧著自己的腳專注的給自己穿鞋。
左邊心口砰砰跳個不停。
“二爺,你對我真好,愛你。”
蘇綾見梟北祁給自己穿好拖鞋站起來要走,她拉住他的手,走到他面前,然后踮起腳尖,于他唇上輕輕一蓋,然后松開。
梟北祁眸光暗了暗。
呼吸也發(fā)生了微妙變化。
但他并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眼神愈發(fā)幽深。
他聽到了什么?
“愛”?
“二爺,你好像有很久沒看過我跳舞了吧,不然我跳支舞給你看?”
蘇綾說完不等梟北祁拒絕,從手機(jī)找了首歌便當(dāng)著他的面便開始跳舞。
她學(xué)的是古典舞,最近三年不想在舞蹈上精進(jìn),她懈怠很多,閑暇時亂七八糟什么舞都學(xué)過。
想到昨天老師教的傣族舞,蘇綾認(rèn)真跳起來。
抬手勾腿,出跨彎膝,重拍下得沉,身體上提的時候又輕緩柔和,配著那張精致的鵝蛋臉,燦若朝陽的笑容。
蘇綾就像個調(diào)皮的精靈。
身姿曼妙,舞姿動人。
特別是配合著清晨的陽光,蘇綾轉(zhuǎn)頭的時候,長發(fā)發(fā)絲飄到了梟北祁手臂上,梟北祁只覺得不僅手臂癢,心里更癢。
“我跳得好看嗎?”
蘇綾不想看到梟北祁冷冰冰的樣子,她想看到他笑,想讓他開心。
他以前說過,最喜歡看她跳舞。
而她,自從認(rèn)識顧錦州后,再也沒跳給他看過。
她不知道梟北祁現(xiàn)在離開,今晚還會不會回來,她只想好好跳支舞給他看。
就算他真要走,再也不回來,她也希望,他能記著自己些好的畫面。
“好看。”
梟北祁看著一舞跳完,額頭沁著薄汗,氣息微喘,明媚動人的蘇綾,他拳頭緊了緊,持著正常的呼吸回她。
話落,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讓他還替蘇綾撿起她臉頰旁被汗水濕透的一縷發(fā)絲替她別到耳后。
對蘇綾的稱贊,他一直發(fā)自真心。
她八歲習(xí)舞,身段極軟,第一次送她去上課,舞蹈老師就說她有天分,下腰下得標(biāo)準(zhǔn),很多人做不了的動作她也能做。
更何況這些年,蘇綾別的興致怏怏,唯有舞蹈能堅持十三年。
久練成精,再加上他給她請的老師都不是尋常人,她的舞技向來好得很。
“那二爺晚上還會回來嗎?”
蘇綾怯怯盯著梟北祁,害怕聽到他說不會回來。
眼神看著宛若森林里脫單的小鹿,濕潤且迷茫。
“看情況。”
梟北祁動了動唇,他知道蘇綾在期待什么,卻沒給出她想要的答案。
他轉(zhuǎn)身出去。身姿挺拔,背影硬朗。就連步伐都穩(wěn)健得很。
壓根沒受她一絲影響。
更沒為她的可憐巴巴而心軟。
蘇綾非常挫敗,甚至,她都懷疑前世臨死前白沁給她看的相冊是不是假的。
想到那本成長相冊,蘇綾去了梟北祁書房。
在他書桌抽屜找到相冊,滿滿一本相冊,的確都是她跟他的回憶。
抽出照片,翻開背后,前世的那些深情表白一一呈現(xiàn)在眼前。
“蘇綾,今天大家都沒課,我們見一面吧。”
就在蘇綾被感動得一塌糊涂,篤定梟北祁心里有自己,只是被自己傷得太深的時候,白沁拿了別人手機(jī)給她打了電話。
相比昨日的虛與委蛇,今日的她,透著幾分不再掩飾的恨意。
“好,時間地點發(fā)過來,我正好也有事要問你!”
蘇綾前世是死前才從白沁嘴里知道梟北祁深愛自己,可她至今都不知道,白沁為什么這么恨梟北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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