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韓奕帆按照紙條上的指示來到校史館地下室。推開沉重的鐵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一滯——
三十平米的空間被改造成高科技訓練場，墻上掛滿各種制式武器，角落里甚至有個模擬跳傘裝置。秦雨薇正在調試全息投影，迷彩褲上別著把軍用匕首。
"遲到了三十秒。"她頭也不抬地說，"戰場上夠你死三次。"
韓奕帆剛要解釋，突然汗毛倒豎！本能地側身閃避，一把飛刀擦著臉頰釘入身后門板，刀柄還在微微顫動。
"反應及格。"秦雨薇終于抬頭，"從今天起，每天這個時間特訓。"
"就我們倆？"韓奕帆拔下飛刀，刀身上刻著"BY-19"——不是學校編號。
"校長批準的特別課程。"她調出投影，是段夜間巷戰視頻，"看這個雇傭兵的移動軌跡。"
接下來的兩小時，韓奕帆經歷了比常規訓練強度高三倍的課程。當秦雨薇第三次把他摔在墊子上時，系統突然彈出警告：
【檢測到異常招式】
【匹配度：夜梟近衛隊格斗術】
【危險系數：A】
韓奕帆一個鯉魚打挺躍起："這招哪學的？"
"家傳。"秦雨薇眼神閃爍，"怎么？"
"沒什么..."韓奕帆裝作揉肩膀，"就是覺得...很帥。"
秦雨薇突然欺身上前，匕首抵住他咽喉："韓奕帆，我知道你在裝。"
刀尖冰涼。韓奕帆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火藥味，混合著某種草藥香。
"我也知道你父親是誰。"她聲音壓得極低，"十六年前'雛鷹計劃'唯一的叛逃者。"
韓奕帆瞳孔驟縮。這個秘密連校長都不知道全貌！
"別緊張。"她收刀入鞘，"我父親...也曾是'雛鷹'。"
早餐時，韓奕帆魂不守舍地戳著煎蛋。王小胖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聽說你和冰山女神..."
"沒有的事！"韓奕帆差點打翻豆漿。
"裝啥呀！"張浩亮出手機，校園論壇熱帖標題赫然是《特A班花與特D菜鳥的清晨密會》。
李大山憨厚補刀："監控拍到你們進校史館了。"
韓奕帆差點被雞蛋噎死。這學校連監控都帶人臉識別？
正想解釋，廣播突然響起："韓奕帆同學，請立即到校長室。"
老校長面前攤著份泛黃檔案，照片上是兩個年輕軍人——左邊那個劍眉星目，分明是年輕時的韓飛；右邊儒雅男子眉眼間竟與秦雨薇有七分相似。
"秦明，你父親最好的搭檔。"校長指著照片，"十六年前那場行動后...他選擇留下。"
檔案顯示，秦明現在是某軍區特種部隊指揮官。而秦雨薇手腕的條形碼，是"雛鷹2.0"的實驗標記。
"雨薇這孩子..."校長嘆氣，"從小被當武器培養。直到三個月前截獲'夜梟'貨物，她父親才說出真相。"
韓奕帆心跳如鼓。所以秦雨薇接近他是...
"別多想。"校長仿佛看透他心思，"課程是真的，危險也是。"他調出邊境監控，"昨晚又發現兩箱藥劑，目標還是青少年。"
全息地圖亮起三個紅點——全是特訓學校！
下午的野外生存課，陳剛教官宣布特別安排："今天兩人一組，特A班帶特D班。"
秦雨薇徑直走向韓奕帆："我們組。"
楚天剛要抗議，教官已經吹響哨子："任務很簡單——找到我藏在山里的三面旗子。但有個小驚喜..."
他掀開腳邊的帆布，露出幾個金屬籠子。里面是三條吐著信子的眼鏡蛇！
"無毒，但被咬到算淘汰。"教官壞笑，"最后回來的三組洗全校廁所！"
進山不到十分鐘，秦雨薇就帶韓奕帆偏離主路。她動作輕盈如貓，在灌木叢中留下幾乎不可見的記號。
"跟著我的腳印。"她頭也不回地說，"這片的蛇是人工投放的，有..."
"有檸檬草的味道。"韓奕帆突然接口，"蛇討厭這個。"
秦雨薇驚訝地挑眉。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得仿佛多年搭檔。
第二面旗子掛在懸崖邊的樹上。韓奕帆剛要上前，秦雨薇突然攔住他："陷阱。"
她撿起塊石頭拋過去，樹叢里立刻彈起一張大網！與此同時，三條眼鏡蛇從落葉中竄出！
"跑！"韓奕帆抓起秦雨薇的手腕。兩人狂奔到溪邊，蛇群在身后窮追不舍。
"分頭！"秦雨薇突然甩開他，自己引開兩條蛇。韓奕帆剛想追，第三條蛇已經凌空撲來！
千鈞一發之際，溪水里飛出塊石頭，精準擊中蛇頭。對岸樹叢里閃過半張人臉——是楚天！
韓奕帆來不及多想，抄起木棍挑飛秦雨薇面前的毒蛇。兩人背靠背站在溪中巨石上，喘著粗氣。
"謝謝。"秦雨薇突然說。
"啊？"
"剛才你本可以自己跑。"她轉過頭，水珠順著馬尾滴落，"就像六歲那年...我父親拋下你父親那樣。"
溪水冰涼，韓奕帆卻覺得臉上發燙。他想說些什么，秦雨薇已經躍向對岸："最后一旗，看誰先到！"
當夜，韓奕帆輾轉難眠。凌晨三點，他輕手輕腳來到屋頂——這是系統標注的最佳觀星點。
沒想到秦雨薇已經在等他了。女孩抱膝坐在水塔邊，迷彩服換成黑色運動裝，顯得格外單薄。
"睡不著？"她往旁邊挪了挪。
韓奕帆挨著她坐下。月光下，秦雨薇手腕的條形碼清晰可見：CX-0923。
"實驗編號？"他輕聲問。
"嗯。"她拉下袖口，"三歲到八歲，每周兩次基因注射。"頓了頓，"你呢？"
韓奕帆卷起褲腿，露出腳踝上相似的印記："胚胎階段就被改造了。"
夜風拂過，兩人不約而同地顫抖。秦雨薇突然問："恨你父親嗎？帶你逃離那個計劃。"
"以前不懂事時恨過。"韓奕帆望著北極星，"現在知道他是對的。"
秦雨薇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印記："我父親說...當年是你父親把我偷出來的。"
韓奕帆震驚地轉頭。秦雨薇眼中閃著水光："那年實驗室爆炸，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其實是你父親冒死..."
她突然哽咽。韓奕帆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手，發現冰涼得嚇人。
"所以校長安排我們搭檔..."
"不全是。"秦雨薇抹了把臉，"'夜梟'最近活動的三個學校，都有'雛鷹'后代。"她調出手機照片，"看這個女孩。"
照片上的金發少女戴著和韓奕帆如出一轍的條形碼！
"歐洲分部的實驗體。"秦雨薇聲音發緊，"上周失蹤了，最后出現地點是..."
"她學校的校史館？"韓奕帆敏銳地發現背景里的盾形徽章。
秦雨薇驚訝于他的觀察力。兩人頭碰頭研究照片，沒注意到遠處樹叢里的閃光燈。
次日清晨，韓奕帆剛進食堂就發現氣氛詭異。所有人都在看他，女生們竊竊私語，男生們則表情復雜。
"你火了兄弟！"王小胖亮出校園網頭條——《月下幽會！特A女神與特D新人的秘密戀情實錘！》
配圖赫然是昨晚屋頂，兩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拍攝角度刁鉆得像在接吻。
"這角度..."韓奕帆扶額，"我們明明在看..."
"解釋就是掩飾！"張浩起哄。
正鬧著，楚天帶著特A班的人圍過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拍了拍韓奕帆肩膀："行啊小子，連冰山都能融化。"
秦雨薇突然出現在人群后方，冷著臉敲敲餐盤："訓練場，現在。"
眾人作鳥獸散。韓奕帆跟上去，發現她耳根通紅。
"照片..."
"我知道。"秦雨薇腳步不停，"是陳剛教官拍的。"
"什么？"
"他和我父親是戰友。"她壓低聲音，"這是在傳遞信號——我們被盯上了。"
果然，剛進訓練場，陳剛就塞給秦雨薇張紙條。上面只有一行數字：7749。
韓奕帆心跳漏了一拍——這是父親常用的密碼！
"今晚十點，校史館。"秦雨薇燒掉紙條，"準備好見你父親。"
【主線任務更新：重逢】
【警告：危險系數S】
【特別提示：感情用事是大忌】
訓練場上，韓奕帆機械地重復著格擋動作。十六年了，他終于要再見到父親...以特工的身份，而非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