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身真相初現水晶吊燈在宴會廳投下一道道冷硬的光斑，
那光線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小刀，把蘇眠精心挑選的粉紫色裙擺，硬生生鍍上了一層慘白。
她緊緊攥著香檳杯，指尖泛白，都快掐進掌心了，指甲在杯壁上刮出細微聲響，可這聲音，
瞬間就被周圍那熱鬧得有些嘈雜的談笑聲給吞沒了。宴會廳的大理石地面亮得晃眼，
像一面冰冷的鏡子，把她忐忑不安、微微顫抖的倒影照得清清楚楚。
當她的目光不經意掃過那光潔的墻壁時，心臟猛地一縮，
呼吸都快停了 —— 墻上那幅巨幅照片里，沈知夏斜倚在雕花欄桿上，嘴角勾起的弧度，
和自己此刻簡直一模一樣，感覺自己就像沈知夏的一個模糊重影。“蘇眠，你今天這妝，
化得也太像她了吧。” 顧言深那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后幽幽飄來，
蘇眠瞬間感覺渾身血液都要結冰了，四肢百骸透著寒意。他伸手撫上她臉頰，
動作輕柔得像在做夢，指腹擦過她泛紅的肌膚，讓她忍不住一陣戰栗。
可從他薄唇里吐出的話，卻像一把把寒光閃閃的利刃，
直直扎進她心窩：“但你永遠也成不了她。” 剎那間，周圍賓客們的竊竊私語，
像洶涌潮水般涌來，那些細碎聲音，就像無數根尖銳的小針，
密密麻麻扎在蘇眠每一寸肌膚上。她感覺自己像被當眾扒光了衣服，
毫無遮攔地暴露在眾人無情的嘲笑里，每一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帶著審視與輕蔑，
把她最后的自尊踩在腳下。蘇眠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制地緊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想用肉體的疼痛，蓋住內心如萬箭穿心般的刺痛。她強迫自己深呼吸，胸膛劇烈起伏，
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些：“顧總過獎了。” 可她的聲音，
還是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絲顫抖，像秋風里瑟瑟發抖的落葉，把內心的脆弱暴露無遺。這時，
顧老太太轉動著手上那枚碧綠的翡翠扳指，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冷笑，
那聲音像指甲用力刮過玻璃，在宴會廳里回蕩，
聽得人頭皮發麻：“到底是上不得臺面的野丫頭，學人東施效顰。” 蘇眠眼眶瞬間滾燙，
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模糊了視線。她倔強地仰起頭，脖頸繃得緊緊的，
死活不讓淚水掉下來，好像這是她最后的倔強。宴會廳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又稀薄又壓抑，
壓得她喘不過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撕扯心肺。就在這讓人窒息的氛圍里，蘇眠猛地轉身，
動作決絕又迅速，后頸的蝴蝶胎記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像一只被困住、拼命撲騰的蝴蝶。
顧言深摩挲腕表的動作，陡然停住，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盯著那處胎記，
眼里閃過一絲她從沒見過、也看不懂的復雜情緒。可蘇眠在他開口前，自嘲地輕笑出聲，
那笑聲帶著幾分苦澀、幾分悲涼，在這喧鬧的宴會廳里顯得格格不入：“像就對了，
畢竟顧總養我十年，不就圖我這張臉嘛？” 她的話語里滿是諷刺，可轉身瞬間，
那滴憋了許久的淚，還是悄無聲息地滑落，落在裙擺上，
在粉紫色布料上暈開一朵小小的、悲傷的花。“住口！” 顧言深突然暴怒，
聲音在宴會廳里像炸雷般回蕩，驚得周圍眾人紛紛側目，投來驚訝又好奇的目光。
他一把抓住蘇眠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把她纖細的骨頭捏碎。蘇眠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眉頭緊緊皺起，卻咬著牙，硬不肯出聲示弱。“你以為你是誰？
” 顧言深眼里滿是熊熊怒火，像要把她吞了，“不過是我養在身邊的玩物，
也敢這么跟我說話？”蘇眠被他的話深深刺痛，心里積壓多年的委屈和憤怒，
像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上。她掙扎著要甩開他的手，手腕拼命扭動，卻被他攥得更緊，
像被鐵鉗鎖住。“顧言深，你別忘了，要不是你把我從孤兒院接出來，我能在這兒任你羞辱？
”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中又滿是不甘，像一只被困住的野獸在憤怒嘶吼。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氣氛緊張得像要爆炸時，沈知夏像只驕傲的孔雀，優雅地走了過來。
她身著一襲白色晚禮服，裙擺上綴滿的鉆石在燈光下閃個不停，像夜空中的繁星，耀眼得很。
“言深，別生氣。” 她聲音溫柔似水，卻帶著種不容置疑的勁兒，
伸手輕輕搭在顧言深的手臂上，像在安撫一只暴躁的猛獸，“妹妹還小，不懂事。
” 她看向蘇眠的眼神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和嘲諷，那眼神像細密的針，
又一次刺痛蘇眠的心。蘇眠看著沈知夏這副假惺惺的樣子，心里一陣強烈的惡心，
胃里直翻涌。“沈小姐，我可不是你妹妹。” 她冷冷地說，聲音像從冰窖里傳來，“而且，
我不覺得我說錯了啥。”沈知夏眼里閃過一絲不悅，像被人觸到了逆鱗，
不過很快又換上那副溫柔的笑容，跟戴了張完美面具似的：“妹妹何必這么較真呢？
大家都是一家人。” 她這話里帶著上位者的施舍和憐憫，
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在俯視卑微的臣民，讓蘇眠更生氣了，心里的怒火燒得更旺。
顧言深終于松開了蘇眠的手腕，動作帶著點煩躁。蘇眠手腕上立刻浮現出一片紅痕，
那紅痕像條丑陋的傷疤，刺得她眼睛生疼。“還不快向知夏道歉？” 他沉著臉，
聲音低沉又冰冷，跟下命令似的。蘇眠看著他，眼里滿是失望和決絕，
像一潭絕望的死水：“我沒錯，憑啥道歉？” 她聲音不大，卻堅定有力，
透著股不容動搖的決心。“好，很好！” 顧言深氣得渾身發抖，胸膛劇烈起伏，“蘇眠，
你可別后悔！” 說完，他轉身帶著沈知夏走了，腳步匆匆，背影透著憤怒和不甘，
只留蘇眠一個人站在原地，在眾人異樣的目光里，顯得格外孤獨、凄涼，
像被世界遺棄的孤兒。蘇眠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端起桌上的香檳，手微微顫抖，一口干了。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灼燒著五臟六腑，
可這疼痛，遠比不上心里如刀絞般的痛。她在宴會廳里漫無目的地走著，腳步虛浮，
想躲開那些像芒刺在背的目光，那些目光像無數根刺，扎在她背上。路過甜點區時，
一個小男孩跟脫韁的野馬似的，突然沖過來，速度太快剎不住車，一下重重撞在蘇眠身上。
蘇眠手里的香檳杯 “啪” 地一聲掉在地上，在大理石地面摔得粉碎，
那清脆的破碎聲在宴會廳里格外刺耳，酒水濺到她裙擺上，像一朵朵難看的污漬。
小男孩嚇得臉色慘白，眼睛瞪得溜圓，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眼看就要哭出來：“對，
對不起姐姐。”蘇眠看著小男孩害怕的樣子，心里的怒火 “唰” 地一下就沒了。
她蹲下身，動作輕柔，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沒關系，你有沒有受傷呀？” 她這聲音，
跟剛才和顧言深對峙時，簡直像換了個人。就在這時，小男孩的媽媽匆匆跑過來，腳步急，
神色也焦急。她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又瞅瞅蘇眠的裙擺，眼里滿是嫌棄，
跟看到啥不干凈的東西似的：“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不小心？把我兒子都嚇著了。
”蘇眠愣了一下，像被人打了一記悶棍，剛想解釋，就聽到周圍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聽說她是顧總的養女，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可不是嘛，一看就沒教養。
” 這些話像一根根尖銳的刺，狠狠扎在蘇眠心上，把她的心扎得千瘡百孔。她站起身，
脊背挺得直直的，強忍著眼里的淚水，聲音微微顫抖：“抱歉，是我沒注意。” 說完，
她轉身快步離開，腳步慌亂，生怕自己會在眾人面前崩潰大哭，把僅存的那點尊嚴也丟光。
她來到宴會廳外的花園，夜晚的涼風像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拂過她滾燙的臉頰，
帶來一絲難得的涼意。她靠在一棵大樹上，樹干粗糙的質感貼著后背，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
淚水肆意流淌，打濕了臉龐。十年了，她在顧家長大，
本以為自己早習慣了這種被忽視、被羞辱的生活，可今天，顧言深的話，
像一把無比鋒利的刀，徹底撕開了她一直不愿面對的真相 —— 她不過是沈知夏的替身，
在顧家人眼里，她啥都不是，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影子。就在她沉浸在悲傷里、無法自拔時，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蘇眠趕緊手忙腳亂地擦干眼淚，轉身一看，原來是老管家。
老管家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像看盡了世間滄桑，嘆了口氣，那聲嘆息又悠長又沉重：“小姐，
回去吧，別在這兒凍著了。”蘇眠看著老管家慈祥的面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這是她在這個冰冷的家里，感受到的為數不多的溫暖。“謝謝王叔。” 她輕聲說，
聲音帶著哭過之后的沙啞。老管家點了點頭，動作慢悠悠的：“小姐，有些事，
該放下就放下吧。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他這話里好像藏著深意，像團迷霧，
蘇眠不禁疑惑地看著他，眼里滿是不解。可老管家啥也沒再說，轉身，
邁著緩慢的步子往宴會廳走去，背影透著一絲落寞。蘇眠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背影，
心里全是疑問。老管家剛才那話到底啥意思？難道他知道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她沒再多想，
也跟著回到了宴會廳。這會兒，宴會廳里氣氛依舊熱鬧得很，音樂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
好像剛才那些事兒壓根沒發生過，這個世界還是一片歌舞升平。
蘇眠在角落里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地看著眾人有說有笑，那些笑容在她眼里，假得要命，
她就像個局外人，看著這場跟自己沒啥關系的鬧劇。突然，她的目光被墻上一幅畫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油畫，畫里是個美麗的女子，眉眼間和自己竟有幾分相似，
這相似之處像根無形的線，牽著她的目光。她心里一動，像被啥擊中了，起身快步走到畫前，
仔細端詳起來，眼睛一眨不眨，想從畫里找到點關于自己的答案。
“這是老夫人年輕時的畫像。” 也不知道啥時候，顧言深出現在她身后，聲音低沉，
像從老遠的地方傳來，聽不出啥情緒。蘇眠轉過頭，看著他，
眼神里帶著一絲倔強和嘲諷：“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總覺得看著眼熟。
” 她這話里帶著點自嘲，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命運，“看來我不光是沈知夏的替身，
還是你母親的替身唄。”顧言深眼神一暗，像被烏云遮住的星辰，他伸手想碰蘇眠，
手抬到半空中，又猶豫著停住了，像觸碰到了啥禁忌：“蘇眠，別亂說。”蘇眠冷笑一聲，
笑聲里滿是苦澀和怨恨：“我說錯了嗎？顧總，你敢說不是因為我這張臉，
才把我留在身邊十年？” 她心里全是怨恨，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這一刻像火山噴發似的，
徹底把她最后的理智給淹沒了。顧言深沉默了，他這沉默，像沉重的枷鎖，壓在蘇眠心上，
讓她的心越來越冷。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蘇眠的心徹底涼透了，
像掉進了無盡的冰窖，她轉身想走，腳步匆忙，卻被顧言深一把拉住，他的手像鐵鉗一樣，
緊緊抓著她的手臂：“蘇眠，你要去哪兒？”“去哪兒跟你沒關系。
” 蘇眠用力甩開他的手，動作決絕，像要斬斷和過去的一切聯系，“從今天起，
我再也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會廳，腳步堅定，
留顧言深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眼神復雜，有懊悔，有不舍，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蘇眠走出顧氏莊園，站在路邊，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
街道上的喧囂和她內心的孤寂，形成鮮明對比，她心里一片迷茫，像在茫茫大海里，
找不到方向。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未來的路該咋走。但她清楚，
自己再也不會回到那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地方，再也不當任人擺布的替身了，
她要為自己的人生做一回主。夜越來越深，寒風呼嘯著刮過，像鋒利的刀刃割過她的肌膚，
蘇眠抱緊自己，瘦弱的身子在黑暗里微微顫抖，卻毅然邁出了新的一步，這一步，
帶著她對自由的渴望，對新生活的向往。而她和顧言深之間的故事，
才剛剛拉開帷幕......第二章 情感的殘酷碾壓暴雨跟開了狂暴模式似的，
瘋狂砸向落地窗，那動靜，簡直要把整個世界都給泡進雨幕里。狂風呼呼地刮，
吹得窗戶哐哐響，感覺下一秒就要被這股瘋狂勁兒給撕爛。蘇眠在床頭縮成一團，
那小身板在大被褥里，看著可憐巴巴的。聽著外面這雨聲，她的心也跟著直往下沉，
就像被塊大石頭拖著，墜進了無盡深淵。白天在宴會廳跟顧言深鬧了矛盾后，
她心里就一直堵著，全是痛苦和不甘。這會兒，大晚上黑燈瞎火的，
這些情緒更是像海浪一樣，一波接一波地涌，搞得她根本睡不著。
她腦袋里一直回放著白天的場景，顧言深那冷漠的眼神、傷人的話，跟一把把鋒利小刀似的，
一下下扎她心窩。突然，“砰” 的一聲巨響，顧言深跟從黑暗里沖出來的惡鬼似的，
渾身濕透地撞開了蘇眠的房門。頭發被雨水打得亂糟糟的，一縷縷貼在額頭上，
水珠順著那棱角分明的下巴不停地往下滴，砸在地上濺起小水花，
把他那昂貴的西裝都弄濕了。床頭鐘正泛著幽藍的三點，在這昏暗房間里，
那藍光看著怪滲人的，跟從地獄冒出來的光似的。他扯領帶的動作特別粗暴，手臂一揮，
直接把桌上相框給帶翻了，玻璃碎裂的聲音在這寂靜夜里格外刺耳，就好像命運破碎的聲音。
酒氣混合著雨水味彌漫開來，在這狹小空間里肆意亂竄，把蘇眠逼到了墻角。
“知夏...” 顧言深迷迷糊糊嘟囔著，滾燙的嘴唇冷不丁就落下來，重重壓在蘇眠唇上。
他呼出的氣全是酒味兒，又熱又沖。蘇眠眼睛瞪得老大，滿是震驚和憤怒，
那眼神感覺都能噴出火來。她拼命掙扎，雙手用力推他胸膛，指甲都深深掐進他后頸了，
瞬間就滲出五道血痕，殷紅的血在他白皙皮膚上特別扎眼。可顧言深跟感覺不到疼似的，
反倒更用力地壓制她，這吻跟帶著侵略性似的，就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吞了，
仿佛想從她身上找到另一個人的影子。蘇眠感覺自己都快喘不上氣了，空氣好像都被抽干了，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把臉頰都打濕了。她心里滿是疑惑，
自己在顧言深眼里到底算啥啊？他咋能這么狠心地對自己呢？無數個問題在她腦袋里轉，
可就是找不到答案。就在她絕望的時候，顧言深一下子清醒過來，
通紅的眼睛掃過她凌亂的頭發和滿是淚痕的臉。他的眼神冷得嚇人，
就好像剛剛那個瘋狂的人不是他，現在的他跟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似的，渾身散發著寒意。
他從西裝內袋摸出藥瓶，仰頭就吞下藥片，喉結上下滾動，動作機械又麻木，隨后，
一疊鈔票 “啪” 地甩她臉上：“拿去，別以為陪睡就能上位。
” 那疊鈔票散落在她身上，有的落在頭發上，有的貼在臉上，簡直就是一片片羞辱的標簽。
蘇眠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扯碎了，尊嚴碎了一地。看著顧言深那冷漠的眼神，
就跟看個陌生人似的，她心里的痛苦和絕望都達到頂點了。她手抖著捏起那些濕漉漉的鈔票，
指甲在掌心都掐出月牙形血痕了，殷紅的血印在掌心，
就像她破碎的心留下的印記：“顧言深，你會后悔的。” 她聲音帶著顫抖，可又滿是恨意，
那恨意感覺都能把整個世界給點著了。顧言深就冷笑一聲，領帶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動作那叫一個漫不經心，又透著幾分傲慢，轉身就要走。就在這時，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瞬間把整個房間都照亮了，那一瞬間跟白天似的。
蘇眠清楚地看到他后頸那抹淡色胎記，跟自己鎖骨處的印記簡直是遙相呼應。可這份相似，
現在卻成了最殘酷的諷刺，她的心就跟被萬箭穿心似的，疼得她差點喘不上氣。然而，
就在顧言深快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意外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每一下都敲得特用力，
就跟在催命似的。緊接著，沈知夏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言深，你在里面嗎？我聽到聲音，
可擔心你了。” 她聲音里帶著關切，又隱隱透著著急。顧言深皺了皺眉頭，
眼里閃過一絲不爽，那眼神好像在說這時候咋有人來搗亂呢。他看了蘇眠一眼，
那眼神跟在警告她別亂說話似的，然后快步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沈知夏看到顧言深渾身濕透的樣子，臉上立馬露出擔憂神色，眼睛睜得大大的，
全是關切：“言深，你咋啦？是不是出啥事了？” 說著，她還伸出手，
好像想給他把臉上的水珠擦掉。顧言深強忍著心里的煩躁，擠出一絲笑容，
那笑容看著別提多勉強了：“沒事，就是喝多了，不小心闖進來了。” 說著，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后頸被蘇眠抓傷的地方，動作很隱蔽，可還是被有心人瞧見了。
沈知夏可機靈了，一下子就捕捉到他這個動作，眼里閃過一絲懷疑，
不過很快又變回溫柔模樣，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個看著沒啥惡意的笑容：“那你快去換身衣服吧，別著涼了。” 她一邊說著，
一邊往房間里瞅了一眼，正好對上蘇眠滿是恨意的目光。沈知夏心里一緊，
但還是裝得跟沒事人似的，對著蘇眠笑了笑：“妹妹也早點休息哈。
” 那笑容里好像帶著點得意，又像是在宣誓主權。蘇眠沒搭理她，就冷冷地看著他倆。
她心里明白，沈知夏這是故意來宣誓主權的，而顧言深呢，也默認了這一切。
等顧言深和沈知夏走后，蘇眠再也撐不住了，“撲通” 一下癱倒在床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滿滿的都是絕望和無助。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塌了，
以前對顧言深那點希望，也被他親手給掐滅了，就像一顆小星星，在黑暗里一下子就沒影了。
第二天早上，蘇眠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走出房間。她腳步有點沉重，整個人看著疲憊不堪。
本想著能避開所有人，結果剛走到樓梯口，就碰上了顧老太太。顧老太太穿著一身華麗旗袍，
拄著拐杖，站在那兒跟一尊威嚴的雕像似的。她上上下下打量著蘇眠，眼里全是嫌棄，
那眼神跟把鋒利的刀似的，感覺都能把蘇眠給看穿：“這像什么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
成何體統？”蘇眠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指甲都深深掐進掌心了：“不好意思，
老太太，我昨晚沒睡好。” 她聲音有點沙啞，透著股疲憊。顧老太太冷哼一聲，
那聲音里全是不屑：“沒睡好？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吧。你最好老實點，別在這兒惹是生非。
言深和知夏才是天生一對，你可別瞎想。” 她這話就跟一把把鹽似的，往蘇眠傷口上撒。
蘇眠心里的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來了，她抬起頭，直直地盯著顧老太太的眼睛，
眼神里透著股倔強：“老太太，我從來沒瞎想過啥。我在這個家待了十年，
早就清楚自己啥位置了。但您記住，我也是有尊嚴的。” 她聲音不大，可透著股力量。
顧老太太被她這態度給激怒了，抬手就要打她。她的手在空中揮舞著，帶著股狠勁。
就在這時，老管家突然冒出來，攔住了顧老太太。老管家穿著一身整潔的黑色制服，
神色特別恭敬：“老夫人，消消氣。”顧老太太氣呼呼地瞪著老管家：“王叔，你這是干啥？
要護著這個野丫頭？” 她眼神里滿是憤怒和不解。老管家微微彎下身子，
語氣特別謙卑：“老夫人，您別生氣。小姐昨晚確實身體不舒服，才會這樣。
” 他聲音穩穩的，卻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勁兒。顧老太太哼了一聲，
把手放下：“下次再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轉身就走了，腳步邁得老大，
一看就知道心里不痛快。蘇眠感激地看了老管家一眼：“王叔，謝謝你啊。
” 眼里閃著感激的淚光。老管家嘆了口氣，眼神里全是擔憂：“小姐，你以后可得小心點。
在這個家里，你勢單力薄的，可千萬別跟他們正面剛。” 話語里滿是關切和無奈。
蘇眠點了點頭，心里卻暗暗發誓，一定要離開這個讓她痛苦的地方。總有一天，
要讓這些傷害過她的人對她刮目相看。她眼神里透著股堅定，
就好像在黑暗里看到了一絲曙光。然而，命運這玩意兒好像就跟她杠上了，
不打算輕易放過她。當天下午，蘇眠正在房間里收拾東西，動作有點機械，眼神里透著迷茫。
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爭吵聲。這爭吵聲越來越大，感覺就像一場暴風雨馬上要來了。
她好奇地打開門，看到顧言深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大廳里對峙。
這陌生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筆挺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冷冰冰的，
眼神犀利得跟兩把尖刀似的，一看就不好惹。“顧言深，你別以為能一直躲著我。
” 陌生男人冷笑著，那笑容里帶著點嘲諷，“當年的事兒，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 他聲音低沉，還帶著股壓迫感。顧言深臉色陰沉得可怕，跟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似的，
烏云密布：“我不知道你在說啥，你趕緊給我走，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 語氣里帶著威脅，眼神里還透露出一絲慌亂。陌生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那笑聲在大廳里回蕩，特別刺耳：“不客氣？你能把我咋滴？別忘了，
我手里可有你最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晃了晃，
那東西在陽光下閃了一下，也看不清是啥。蘇眠躲在暗處，心里滿是疑惑。
她不知道他倆在說啥，但直覺告訴她，這秘密說不定跟自己有關。她心跳開始加快，
一股莫名的緊張感涌上心頭。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時候，沈知夏從外面走進來了。
她穿著一身精致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看到這場景，臉色 “唰” 地一下就白了，
原本紅潤的嘴唇也沒了血色。“你們在干啥？” 沈知夏強裝鎮定地問道，聲音有點顫抖，
拼命掩飾著內心的不安。陌生男人瞅了她一眼，眼里閃過一絲輕蔑，
那眼神就跟在看一個小透明似的：“沈小姐，沒想到你也在這兒。正好，你也聽聽，
顧言深到底是個啥樣的人。” 話語里帶著挑釁。沈知夏走到顧言深身邊，
急忙挽住他的手臂：“我不知道你在說啥，但請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 眼神里滿是擔憂，
緊緊盯著陌生男人。陌生男人還想接著說，這時，顧老太太走出來了。她穿著一件深色外套，
顯得特別莊重，看到陌生男人，臉色 “唰” 地一下就變了，
原本紅潤的臉變得跟白紙似的：“你咋來了？” 聲音都有點抖，帶著點恐懼。
陌生男人看了顧老太太一眼：“老夫人，好久不見啊。我來，自然是為了當年的事兒。
” 聲音低沉又帶著壓迫感，好像帶著股無形的力量。顧老太太眼神直躲閃，
跟只受驚的兔子似的：“當年的事兒早過去了，你還來干啥？” 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拐杖，
指關節都因為用力泛白了。陌生男人冷笑一聲：“過去了？哪有那么容易。顧言深，
我再給你三天時間，要是不把東西交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轉身就走了，
腳步邁得老大，帶著股說一不二的氣勢。大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蘇眠悄悄地回到房間，心里全是疑問。她感覺這個家里藏著太多秘密了，而這些秘密，
說不定就是她擺脫替身命運的關鍵。她眼神里透著股堅定，決定不管咋樣，
都要把真相查出來，給自己討個公道。接下來的幾天，
蘇眠發現顧言深變得更暴躁、更焦慮了。他經常一個人在書房里一待就是好久，
書房的燈常常亮到深夜。還時不時發脾氣，書房里經常傳出摔東西的聲音。
沈知夏也老是神神秘秘的，老是跟一些不認識的人打電話，每次打電話都躲到角落里，
聲音壓得特別低。蘇眠知道，他倆肯定在謀劃啥。她心里充滿不安，
就好像暴風雨馬上要來了一樣。一天晚上，蘇眠趁著大家都睡了，偷偷溜進了顧言深的書房。
她腳步特別輕，跟只貓似的，生怕弄出一點動靜。在書房里翻來翻去，
眼睛急切地在書架、抽屜上掃來掃去，就盼著能找到點有用的線索。
她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特別響，感覺都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
就在她都快放棄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藏在書架后面的暗格。暗格被一層薄薄的木板擋著，
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她手都在抖，輕輕推開暗格，里面放著一個文件袋。打開一看，
里面居然是一些關于自己身世的資料。蘇眠震驚地看著這些資料，手抖個不停。
眼睛瞪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原來，自己的身世比她想象的復雜多了。
她媽媽和顧言深的爸爸有段不為人知的過去，而自己，很可能和顧言深還有血緣關系。
這個發現讓她一陣頭暈，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她都不知道該咋面對這個事實，
心里全是恐懼和迷茫。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她趕緊把文件袋放回原處，躲了起來。躲在一個高大的書架后面，
大氣都不敢出。門開了，顧言深走了進來。他腳步有點急，臉上帶著疲憊和焦慮。
走到暗格前，發現暗格被打開過，臉色 “唰” 地一下就白了，
原本還有點血色的臉現在一點生氣都沒有。他環顧四周，眼神里全是警惕，
跟只受傷的野獸似的。“誰在那兒？” 顧言深大聲問道，聲音在空蕩蕩的書房里回蕩。
蘇眠知道躲不過了，慢慢走了出來。腳步有點沉重，眼神里帶著恐懼和倔強。
顧言深一看是她，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和憤怒，
那憤怒的眼神感覺都能把她給吞了：“你在這兒干啥？”蘇眠看著他，
聲音都在抖：“我... 我就想知道真相。” 聲音輕輕的，卻帶著股堅定勁兒。
顧言深握緊了拳頭，指關節都因為用力泛白了：“真相？你不需要知道真相。你只要記住，
你永遠就是個替身。” 這話跟一把把刀似的，又刺痛了蘇眠的心。
蘇眠心里的痛苦和憤怒又被點燃了：“替身？在你眼里，我就只是個替身？我是人，
不是你的玩具。” 聲音都提高了，帶著點歇斯底里。顧言深冷笑一聲：“人？你也配？
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你以為你能在這個家里待這么久？” 笑容里全是嘲諷和不屑。
蘇眠的淚水又忍不住流出來了，順著臉頰滑落，把衣服都打濕了：“顧言深，你可真夠狠的。
總有一天，你會為你做的這些事付出代價。” 說完，轉身就跑出去了，腳步匆匆的，
好像要逃離這個讓她痛苦的地方，留下顧言深一個人站在書房里，眼神特別復雜，有憤怒，
有無奈，還有一絲不太容易察覺的痛苦。蘇眠跑出顧氏莊園，在雨里瞎溜達。雨水打在身上，
衣服都濕透了，可她跟沒感覺似的。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完蛋了，
以前的希望和夢想全碎了，就跟一片片凋零的花瓣，被雨水沖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可她明白，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她要離開這兒，開始新的生活，
不管前面等著她的是啥，都得勇敢去面對。她眼神里透著股決絕，
就好像在黑暗里找到了一點往前沖的勇氣。
第三章 血緣疑云與仇恨萌芽潮濕空氣跟裹了層史萊姆似的，黏糊糊、臭烘烘，
好像有雙冰碴子手捂住蘇眠口鼻，憋得她喘不過氣。她死死攥著生銹門把手，指節都泛白了。
老舊木門 “吱呀” 一聲，那動靜跟指甲劃黑板一樣，聽得人牙酸，
好似歲月在扯著嗓子嘮它那些陳芝麻爛谷子。閣樓里，霉味混著舊報紙味兒，
直接把蘇眠淹沒。氣窗透進來的光里，灰塵跟開派對似的瘋狂亂舞，
就跟蘇眠那亂糟糟的思緒一樣，一團麻，根本理不清。角落里，樟木箱安安靜靜待著，
箱面長滿墨綠色霉斑，跟披了件詭異的綠披風，銅鎖銹得不成樣子，卻還像個死心眼的門衛，
守著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蘇眠 “撲通” 一聲跪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膝蓋被硌得生疼，
可她壓根顧不上，滿心都是馬上要挖到秘密的緊張和好奇。她拿起發簪，
小心翼翼插進銅鎖縫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撬開了那把銹鎖。箱蓋緩緩打開，
一股更刺鼻的腐朽味兒撲面而來，熏得她差點吐出來。箱底，泛黃信箋整整齊齊碼著，
邊緣被歲月啃得參差不齊，就像在吐槽時光這把殺豬刀。蘇眠手都抖成篩子了，
拿起最上面那封信，一眼就認出母親的字跡，那一筆一劃，好像帶著過去的溫度，
瞬間把她拽回那些溫暖的舊時光。“言深，你父親他...” 字跡到這兒，
跟被雷劈了似的，戛然而止。蘇眠心臟猛地一縮，感覺那雷不是劈在紙上，
而是直直砸在她心上，震得她肝兒疼。末尾 “若雪絕筆” 四個字，像根尖銳的刺，
狠狠扎進她眼眶，疼得她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她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信紙，突然，
指尖摸到紙張背面有微微凸起的痕跡。她趕忙湊近，借著昏暗光線一瞧，好家伙，
竟是個模糊的蝴蝶形狀壓痕，跟她鎖骨處的胎記簡直一模一樣，
就像冥冥之中有根神秘的紅線牽著。蘇眠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心跳跟敲鼓似的，
震得耳朵都快麻了。她手忙腳亂地又翻出幾封信，仔細查看，
發現每封信落款處都有類似的蝴蝶壓痕，這一下，她更覺得事情不簡單，水很深，
簡直深不見底。更讓她驚掉下巴的是，其中一封信里夾著一張泛黃照片。照片里，
年輕時的顧父和她生母緊緊相擁，笑得那叫一個甜，
背景是一座寫著 “若雪工作室” 的建筑。母親笑得眉眼彎彎，眼里全是蜜，
顧父看向母親的眼神，深情得能把人溺死，感覺世間萬物在愛人面前都成了浮云。
蘇眠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照片邊角 “1998 年春” 的字跡，像把大錘子，
狠狠砸在她心口，砸得她腦瓜子嗡嗡的，一片混亂。就在這時，
閣樓木板 “吱呀” 一聲輕響，在這死寂的閣樓里，那聲音格外突兀，
跟恐怖片里的音效似的，嚇得人一激靈。蘇眠猛地回頭，只瞥見樓梯口閃過一抹白色衣角，
眨眼間就沒影了。她哪還顧得上收拾信件，慌亂中，一把抓起那封關鍵的信，
心急火燎地沖下閣樓，此刻，她心里就一個念頭在瘋狂刷屏：找顧言深問個明白，
必須把這事兒整清楚！書房門虛掩著，透出暖黃色燈光，這燈光往常看著挺溫馨，
現在在蘇眠眼里，卻透著幾分詭異，跟聊齋里的場景似的。
蘇眠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曠走廊里格外響亮，每一步都像踩在她自己心跳上，
她的心跳聲大得都快蓋過這一切了。推開門的瞬間，油墨和皮革混合的氣味撲面而來，
可這味兒還沒等她聞出個所以然，就被她滿心的憤怒和疑惑給沖沒影了。
顧言深正趴在設計圖上忙活，鋼筆尖在紙面飛速游走，不小心洇出墨點，
暈染開一片深色污漬，那污漬，活脫脫就是他此刻亂糟糟內心的真實寫照。“顧言深！
” 蘇眠的聲音因為激動，抖得跟抽風似的，還夾雜著一絲壓抑了八百年的憤怒，
就像一座憋了好久、馬上要噴發的火山。顧言深頭都沒抬，修長手指跟裝了馬達似的，
繼續在圖紙上勾勒線條，語氣冷漠得好像在說別人的事兒：“又發什么瘋？”蘇眠大步上前，
幾步就跨到桌前，“啪” 的一聲，把信件重重甩在桌面上，紙張和桌面碰撞，
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跟放鞭炮似的：“你敢說和我沒關系？”顧言深終于抬起頭，
那一瞬間，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就像被人窺探到了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不過這絲慌亂跟閃電似的，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冷漠掩蓋，跟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他瞥了一眼信件，臉色瞬間白得像紙，跟被抽干了血似的，整個人都像丟了魂的木偶。
“誰讓你亂翻東西的？”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帶著藏都藏不住的惱羞成怒，
一把抓起信紙，雙手用力，“嘶啦” 一聲，狠狠撕碎，紙片跟雪花似的紛紛揚揚飄落，
看著怪悲傷的。碎紙片飄啊飄，蘇眠卻在這時候，
清楚看到他后頸那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蝴蝶胎記。一股快意 “噌” 地涌上心頭，
原來自己也不是一文不值，起碼在血緣上，和這個平時高高在上、對自己百般嫌棄的男人，
有著斬都斬不斷的聯系。可這快意還沒在她心里捂熱乎，
就被門外傳來的珍珠項鏈碰撞的輕響給打斷了。蘇眠轉頭望去，只見沈知夏站在門口，
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那笑容里全是嘲諷和得意，跟偷了腥的貓似的。
她耳墜上的珍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閃著冷冽的光，就像她那顆冷冰冰的心。“言深，
咋發這么大火？” 她邁著優雅步伐走進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跟催命符似的，
一下一下，敲在蘇眠心上。顧言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著情緒，
可聲音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別癡心妄想！
” 他的怒吼震得書架上的相框都跟著晃悠，其中一張照片沒扛住這震動，
“啪嗒” 一聲滑落下來，露出背面用紅筆寫著的 “若雪” 二字，
字跡卻被刻意涂抹得亂七八糟，像是有人想把一段不愿提起的過往徹底抹掉。
蘇眠彎腰撿起照片，指尖輕輕撫過那些凌亂劃痕，好像能透過指尖，
感受到當年寫字人心里的慌亂和決絕。“顧言深，你越想藏著掖著，
就越說明這里面有見不得人的事兒。” 她的聲音平靜得嚇人，
卻透著一股誰也攔不住的勁兒，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死磕到底，非要把真相挖出來不可。
沈知夏走到顧言深身邊，伸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眼神卻直勾勾盯著蘇眠，
那眼神里全是挑釁，好像在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別在這兒瞎蹦跶。“妹妹，
有些事兒不是你該知道的。” 她的語氣溫柔得像春日微風，可里面藏著的鋒芒，
就像一把藏在暗處的匕首，隨時能給人來一刀。蘇眠突然笑了，那笑聲里帶著幾分嘲諷，
幾分悲涼，就像在嘲笑這荒誕的世界。“沈知夏，你以為你能一直把真相捂住？
” 她的目光轉向顧言深，眼里燃燒著憤怒的小火苗，“顧言深，
我肯定得把所有真相查個底兒掉，讓你為自己干的那些事兒付出代價！
”顧言深的眼神閃過一絲復雜情緒，有憤怒，那是被人揭開傷疤的惱羞成怒；有恐懼，
害怕真相大白后兜不住后果；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愧疚，畢竟，
他也摻和進這場隱瞞的大戲里了。“你最好別給自己找事兒。” 他的聲音低沉，
卻帶著明晃晃的威脅意味，像是在警告蘇眠別輕舉妄動，不然有你好看。就在這時，
書房門被 “砰” 地撞開，巨大聲響打破了屋里緊張得能擰出水的氛圍。
顧老太太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她腳步急得跟趕火車似的，
拐杖敲擊地面發出 “篤篤” 的聲響。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跟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似的，
眼神里全是怒意，感覺能把眼前一切都生吞了。“在這兒瞎鬧啥呢？像什么樣子！
” 她的目光掃過滿地碎紙片和蘇眠手中的照片，瞳孔猛地一縮，跟見了鬼似的，
“誰讓你翻這些東西的？”蘇眠一點都不怵，迎著她的目光，挺直脊梁，
扯著嗓子大聲說道：“老太太，我就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這也有錯？
”顧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敲擊地面，發出 “咚” 的一聲悶響，
那聲音感覺能把這房間里的空氣都震碎了。“你就管好自己的身份！別想著攀附顧家！
”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滿滿的都是厭惡，就像蘇眠是什么臟東西，碰都不想碰。
蘇眠心里的怒火 “噌” 地一下全冒出來了，多年的委屈和不甘跟決堤的洪水似的，
洶涌而出：“我的身份？我本來就該是顧家的女兒，結果被你們當替身，隨便欺負！
” 她的聲音在書房里來回回蕩，帶著這些年所有的痛苦和悲憤，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小刀，直直刺向在場眾人的心窩。“夠了！
” 顧老太太氣得渾身直哆嗦，手指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指向門口，“王叔，把她給我弄走！
”老管家從門口走進來，他的眼神里全是無奈和心疼，看著蘇眠，
就像看著一個無辜受苦的小白菜。他輕輕拉住蘇眠的手臂，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小姐，
先跟我走吧。”蘇眠一把甩開他的手，倔得跟頭驢似的：“我不走！今天必須把話嘮明白！
”顧言深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窟窿，仿佛能把空氣都凍成冰碴子：“蘇眠，
你要是再瞎鬧，就別想在這個家待下去。”蘇眠看著他，眼里全是失望和決絕，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早就不是我以前以為的那個人了，我算是看清你了。“求之不得！
這個家，我早就不想待了！” 說完，她轉身撒腿就跑出書房，
淚水 “唰” 地一下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身影在走廊里越來越遠，
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蘇眠一路跑到花園，在一棵老槐樹下停下腳步。
她靠在粗糙的樹干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襟。夜風吹過，
樹葉 “沙沙” 作響，好像在為她的遭遇輕聲抽泣。她抬頭看著天空，漆黑夜幕上，
月亮被厚厚的云層捂得嚴嚴實實，只透出一絲微弱的光，那光，
就跟她此刻渺茫得快看不見的希望一樣，若有若無。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跟受驚的小鹿似的，警覺地轉身，看到老管家提著一盞燈籠走過來。
燈籠的光暈在黑暗中晃來晃去，忽明忽暗，映出他蒼老又憂慮的面容。“小姐，回去吧，
外面冷。” 老管家的聲音滿是關切，就像冬日里的暖陽，想給蘇眠一點溫暖。蘇眠看著他，
突然問道：“王叔，你是不是知道些啥？關于我父母的事兒。”老管家嘆了口氣，
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像是在心里做激烈的拔河比賽，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有些事兒，
確實該讓你知道了。當年，你母親和老爺是真心相愛，可因為家族利益，硬被拆開了。后來，
老爺娶了現在的夫人，而你母親，在生下你后沒多久，就... 去世了。
”蘇眠的淚水又跟開閘的水龍頭似的，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那為啥不告訴我？
為啥要讓我在這個家里受盡委屈？”老管家無奈地搖搖頭，
眼里全是同情：“這都是老太太的主意。她怕影響顧家的名聲，也怕老爺對你產生感情，
所以一直把你當養女，還讓你... 做沈知夏的替身。”蘇眠握緊了拳頭，
指甲都快掐進掌心了，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跡，她的聲音因為憤怒，
抖得厲害：“我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我得讓他們為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兒付出代價！
”老管家憂心忡忡地看著她，眼神里全是關切和不安：“小姐，報仇可不是件容易事兒，
你可得小心啊。”蘇眠堅定地點點頭，眼里閃爍著決然的光芒：“我知道，王叔。
我不會腦子一熱就亂來的。從現在起，我要為自己活。”與此同時，在書房里，
顧言深煩躁地扯松領帶，領帶被他扯得歪七扭八，他的眼神里全是焦慮，
跟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似的，急得直打轉。沈知夏走到他身邊，輕輕摟住他的腰，
想安撫他：“言深，別為了那個野丫頭生氣。她掀不起啥大風浪的。
”顧言深一把甩開她的手，語氣冰冷得像寒冬的冰塊，能把人凍透：“你懂個啥！
她要是真把真相查出來，全完了！”沈知夏的眼神閃過一絲陰狠，
那眼神就像條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咬致命一口：“那就不能讓她活著查出真相。
”顧言深猛地轉頭看著她，眼里閃過一絲震驚，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你想干啥？
”沈知夏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人看了后背發涼：“放心，我有辦法，肯定能搞定。
”而在顧老太太的房間里，她正對著一張泛黃照片發呆。照片上，
年輕時的她和顧父站在一起，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感覺世間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話。
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嘴里小聲嘟囔著：“若雪，當年是我對不住你。
但我不能讓你的女兒毀了顧家...”蘇眠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
根本睡不著。她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今天發生的事兒，那些畫面跟放電影似的，一遍又一遍，
怎么趕都趕不走。她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所有真相揭開，為自己和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而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黑暗里悄悄醞釀，那風暴裹著仇恨、陰謀和真相，
就等著爆發的那一刻，把所有人都卷進去，誰都跑不了。
第四章 白月光歸來與驅逐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玻璃窗，
在顧氏莊園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形狀尖銳的幾何圖案。蘇眠抱著剛熨好的襯衫，
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二樓轉角處，沈知夏正靠著鎏金欄桿，
十厘米的紅底高跟鞋有節奏地敲擊著臺階，每一下都仿佛踩在蘇眠的心尖上。
她披著白狐披肩，珍珠耳墜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冷的光。“言深！
” 沈知夏的聲音嬌柔得像春日的黃鶯。顧言深從書房大步走出來，西裝筆挺，身姿挺拔，
可他看向沈知夏的眼神，卻讓蘇眠倒吸一口涼氣 ——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與寵溺。
蘇眠下意識想躲開，卻聽見沈知夏輕笑一聲：“喲，這不是妹妹嗎？” 她伸手時，
顧言深已經快步上前扶住她，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蘇眠被撞得一個踉蹌。
手里的咖啡潑灑出來，正好濺在沈知夏昂貴的裙擺上，
深褐色的污漬在雪白的綢緞上迅速蔓延，就像蘇眠此刻稀碎的心。空氣瞬間凝固。
沈知夏的睫毛微微顫動，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得意，可下一秒，她就泫然欲泣：“言深，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顧言深的臉色瞬間黑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他猛地轉身，
眼里的怒火仿佛要把蘇眠給吞了：“滾去雜物間住！” 話還沒落，
他的耳光已經重重地扇在蘇眠臉上。蘇眠的臉頰瞬間紅腫，耳朵里嗡嗡直響，
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顧言深，曾經那個說會保護她的人，
如今卻親手把她推進了深淵。“顧總這記性可真好，” 蘇眠捂著火燒火燎的臉頰，
笑出了聲，那笑聲里全是嘲諷和悲涼，“當初是誰把我從孤兒院接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