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氏集團的太子爺陳子墨當眾秀了果照后,我成了整個上京名流圈子里的笑話。
親爹嫌我丟人現眼,巴不得我立刻去死。寒冬臘月,繼母把我鎖在門外,不讓進屋不給飯,
導致我高燒不退。恰好,“笑面閻王”肖家二少爺肖徹路過。我抓住他的西裝褲腳,
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能不能幫幫我?」他低頭,
看了我一眼。然后,朝我伸出了手。他把我從冰冷的臺階上拉起來,這就是他的回答。
01藝術學院的畫展入口人來人往,我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面。不準進。明明半個月前,
我還是學院最有名的才女,是導師最得意的門生,
我的修復作品還預定在這次畫展的核心位置展出。就因為我被網暴了。
還是被那個家世顯赫、號稱藝術圈未來之星的陳子墨,玩弄我的感情后當眾秀了我的果照。
我什么都沒做錯,只是愛錯了人,他玩過我之后告訴我說“沒感覺”,僅此而已。
但這只是個開始。我再也收不到任何畫展邀請,圈子里的名媛千金都躲著我,生怕沾上晦氣。
父親禁止我出門,恨不得我直接病死在家里,免得給他丟臉。
連一向以我的成績為榮的藝術學院,都撤下了我的展品,暫停了我的學籍。
系主任站在臺階上,隔著保安,冷冰冰地重復通知:「凡是這種……生活作風不檢點的學生,
暫時不適合參加公開活動。林同學,你先回去吧?!刮覀冞@所頂尖藝術學院,
從沒出過被曝果照的學生。我,是第一個。周圍全是壓低的嗤笑和議論:「我要是她,
早就找個地縫鉆進去了,怎么還有臉來畫展?」「肯定是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要不陳家那樣的家世,怎么可能當眾退婚?還爆她果照!」「誰知道她以前那些才女名聲,
有多少是真的?」我站在冷風里,穿著單薄的裙子,感覺隨時都會被吹倒。
保安把一個紙箱遞給我,里面是我留在畫室的所有東西。從頭到尾,
我連畫展的大門都沒能進去。最后遞過來的是我修復了半年的那把古琴——“綠綺”。
我嘴唇發白,接過琴盒,啞聲問系主任:「教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位主任曾經親自指導過我的古畫修復課,是最欣賞我天賦和努力的老師之一。她看著我,
臉上刻板的線條似乎動了一下,低聲說:「你沒錯。只是這個圈子,對女人總是更苛刻一些。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02我從小就知道,我長大了會嫁給陳氏集團的繼承人陳子墨。
這是我去世的母親,留給我最后的安排。就算父親不待見我,繼母處處刁難,
只要有這門婚事在,他們多少會顧忌陳家的面子,不敢把我怎么樣。陳家,
是真正的頂級豪門。陳子墨本人,更是才華橫溢,風度翩翩,是無數名媛的夢中情人。
我知道要當陳家的少奶奶,并不容易。我拼命學習,考進最好的藝術學院,成了公認的才女。
我學管理,學金融,學社交禮儀,確保自己能打理好豪門內務,在任何場合都得體大方。
琴棋書畫,品味修養,我花了無數個日夜去打磨,終于得到了陳家老夫人的認可。
老夫人親自見了我,點頭同意了這門親事。但我沒想到,陳子墨從頭到尾,就沒想過娶我。
他在訂婚宴上,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對我低聲說:「林薇。
我不想娶一個……和所有豪門培養出來的淑女,沒什么兩樣的人。」看吧,在他眼里,
我就是這樣一個刻板、無趣、被精心打造出來的“產品”。我想成為合格的陳家主母。
但沒想過,陳子墨只想要一個他“喜歡”的妻子。我一直努力的方向,全錯了。
落得這個下場,好像也不算意外??墒顷愖幽?,你玩了我那么些年,又算什么?
03接到陳家單方面解除婚約通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可能完了。
在上京這個圈子里,誰敢娶一個被陳子墨當眾退婚的女人?從畫展回來我就開始發燒,
意識昏沉,總夢見我媽去世前的樣子。她病了三年,父親早就有了新歡(就是現在的繼母),
一次都沒來看過她。她去世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握著她冰冷的手。病房里冷冷清清,
她抓著我,一字一句地叮囑:「你爸靠不住,那個女人心狠,你以后萬事都要靠自己?!?/p>
「好好讀書,學本事,讓自己變得優秀。熬一熬,等嫁進陳家,一切就好了?!鼓惆疽话?,
熬過去就好了??墒菋寢?。你沒告訴我,如果陳子墨不娶我,我該怎么辦。
04我發燒的第三天,照顧我的張媽還是沒能從繼母王慧手里拿到錢請醫生。父親下了命令,
不準任何人給我請醫生,也不準我聯系外面的人。王慧“奉”了父親的命令,
說我需要“反省”,每天晚上把我關在沒暖氣的露臺上吹冷風。本來就發燒,這樣一來,
病情更重了。第五天晚上,我感覺自己渾身滾燙,連指尖都在燒,咳得撕心裂肺,
竟然咳出了血絲。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父親想讓我病死。林家,
不需要一個被頂級豪門退婚還爆果照、丟盡臉面的女兒。今晚家里好像來了重要的客人,
別墅里燈火通明,隱約能聽到樓下傳來的音樂和笑聲。管家從三天前就開始忙碌準備。
外面下起了小雪,雪花飄進露臺,落在我的臉上、身上。我在極度的冷和體內的高熱中煎熬,
燒得幾乎失去意識。露臺的角落很暗,只有遠處路燈的一點微光。突然,
我聽到樓下傳來清晰的腳步聲,踏在薄雪上,一步一步,帶著一種特殊的節奏。
一件質地精良的黑色西裝褲腿停在我面前。那個商界傳說中冷酷無情的肖家公子——肖徹,
就站在我面前,低頭看著蜷縮在角落的我。我幾乎是憑著本能,伸出顫抖的手,
死死抓住了他的褲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喉嚨哽咽,話說不出來,
只覺得無比狼狽和唐突。我帶著哭腔,用盡全身力氣問:「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懂修復,我會畫畫,我能幫你管理公司……我只是,名聲壞了。
他身后的助理大氣都不敢出。肖徹低頭打量了我一會兒。
遠處別墅透出的暖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一瞬間,
竟然驅散了他平日里那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感。他沒有說話,只是朝我伸出了手,
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倦怠。他把我從冰冷的地上拉了起來。這就是他給我的回答。
05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和肖徹扯上關系。我是書香門第的女兒,
他是商界令人聞風喪膽的“閻王”,手段狠辣,背景神秘。人人都敬畏他,
又暗地里鄙夷他的不擇手段。肖徹的名聲,簡直差到了極點。但他救了我的命。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似乎還殘留著他手掌的溫度。我不明白,當時我哪來的勇氣,
敢去抓他的褲子。我大病初愈,身體還有些虛弱,就被父親叫到了書房。上一次進這里,
還是陳家派人來正式通知解除婚約的時候。但這次不同,書房的茶幾上放著一份擬好的合同,
抬頭是肖氏集團的標志。父親陰沉著臉坐在書桌后。我剛走進去,
一個煙灰缸就沖我飛了過來,砸在我腳邊碎裂開。「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去勾搭肖徹!
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心狠手辣,仇家遍地,你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先是被陳家退婚,現在又和肖徹這種人不清不楚,我林國梁一世清名,
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女兒!」「等會兒肖徹的人會過來,
你自己親口回絕了這門‘親事’!」他口中的“親事”,指的是肖家提出的商業聯姻。
我的裙擺被濺起的碎玻璃劃破了一小塊。我輕聲問:「爸,我該怎么回絕肖徹?」
坐在旁邊沙發上,一直沒說話的繼母王慧開口了,她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她原本只是父親在外面的情人,硬是擠走了我媽,才坐上了林太太的位置。這十幾年,
她生了一兒一女,日子過得風光得意。只有我記得,我媽臨死前都沒閉上的眼睛。
王慧柔聲說:「這好辦。我娘家有個侄子,剛開了個小公司,人很老實本分,
也不嫌棄你現在的情況。等肖家的人來了,你就說,你已經和我的侄子處對象了,打算訂婚。
這樣既給了肖家面子,也算給你找了個歸宿。站在我身后的張媽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家里誰不知道,王慧那個侄子,四十好幾,長得歪瓜裂棗、滿臉麻子,還欠了一屁股債,
就指望著能攀上林家。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林家的大小姐!父親沉默著,算是默認了。
在這一片荒謬中,我竟然感到奇異的平靜。我只是在想。這二十多年,我循規蹈矩,
努力優秀,忍受繼母的刁難,維持著“孝順懂事”的好名聲,究竟是哪里做錯了?
為什么我要落到這種地步?06但情況,和他們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樣。
父親想拒絕聯姻的意思,肖徹肯定知道。所以,他派來的人帶了一份“禮物”。
聽當時在場的張媽后來偷偷告訴我,肖徹的助理當時臉上帶著職業微笑,
慢條斯理地當著我父親和繼母的面,打開了帶來的平板電腦,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里,
王慧那個侄子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旁邊是他公司被查封、合作方紛紛解約的各種文件截圖。
助理的聲音清晰傳來:「這位先生最近到處宣揚,說即將和林家大小姐林薇訂婚,言語輕浮,
影響惡劣?!埂刚u謗、擾亂市場秩序,按照相關法規,足夠讓他傾家蕩產,
甚至……進去待幾年?!埂噶洲毙〗?,是我老板肖徹先生看中的人。誰動她,
就是和肖氏集團過不去。林教授,您說呢?」即使我父親在學術界和商界也算有些地位,
也從未見過如此直接、血腥的手段。王慧當場就差點暈過去,之后好幾天都吃不下飯。
肖徹的人離開后,肖徹親自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當時正在修復室里,
對著那把“綠綺”古琴發呆。修復工作因為之前的風波被迫中斷,琴弦都還沒裝上。
電話接通,肖徹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低沉而清晰:「你爸那邊,應該沒問題了。
你想好了嗎?」頓了頓,他又說:「明天早上九點,肖氏集團名下的‘云起拍賣行’,
有一場內部預展,送你一張邀請函,和我一起去。」云起拍賣行,是國內頂級的拍賣行,
能拿到他們內部預展邀請函的,非富即貴。我抿著唇,猶豫了很久。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又松。
我認真地對著電話說:「我……被退過婚。陳子墨那個王八蛋不要我了。」這簡單的一句話,
說出來卻像刀割一樣疼。我一生都小心翼翼,努力做到最好,只有這一個“污點”,
卻足以毀掉我的一切,讓我從此抬不起頭。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肖徹的聲音帶著玩味:「所以呢?怕我看不起你嗎?」「我雖然被退過婚,
還被那個小人爆了果照。但我只是愛錯了人,我不是他們口中的賤貨!」我深吸一口氣,
盡量讓聲音平穩,「我是藝術學院修復專業十年里成績最好的學生,
我幫國家博物館修復過國寶級文物,我做事一向穩妥,商業上的事情我雖然不懂,
但我可以學。我……只有這么一段感情經歷……」其實我想說的是,我能為你帶來價值。
娶我,或者說,和我合作,并不是一個很壞的主意。所以,肖徹,你真的要娶我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肖徹的聲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種安撫的意味:「我知道你是上京圈子里,最頂尖的姑娘。既然我答應你了,
有我肖徹在一天,你就能過上最好的日子?!顾吐曆a充了一句,像是哄小孩:「所以,
別怕,有我?!?7就像沒人想到我會被陳子墨退婚一樣。也沒人想到,
我這個剛被豪門拋棄的落魄才女,會和聲名狼藉的肖徹扯上關系,
甚至是以“未婚妻”的名義。但事實就是如此。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
父親和繼母都躲著我走。像是生怕再惹到我背后的肖徹。只有保姆張媽,
私下里憂心忡忡:「肖先生那個人……看著就讓人害怕,手段又那么狠。小姐你跟著他,
萬一他對你不好怎么辦?」我想了想,說:「不會的?!箯垕寣ξ业暮V定感到驚訝。
其實我只是覺得,肖徹和傳聞中的不一樣。至少,他沒讓我凍死在那個露臺上。
我相信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至少,我愿意去相信。08關系“確定”沒多久,
肖徹就給我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帶著張媽搬了過去。
還把他私人名下的一些藝術品投資和畫廊的管理權,交給了我打理,
理由是:「反正遲早是你的,提前熟悉一下。」
他還順手“借”走了我修復室里一幅臨摹的古畫,說要掛在他辦公室。我又好氣又好笑。
我和陳子墨從小訂婚,但真正見面說話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就算見了面,
也客氣疏離得像陌生人。還從沒見過像肖徹這么……自來熟的人。元旦前夕,
我去“云起拍賣行”參加那場內部預展時,才知道,我那把修復到一半的“綠綺”古琴,
被肖徹拿去做什么了。云起拍賣行,每年元旦前都會舉辦一場小型慈善拍賣,
拍品通常來自合作的藝術家或收藏家,所得款項會捐給藝術院校的貧困生。這對我來說,
本是一個重新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從十二歲開始,我的修復作品或畫作,
每年都會出現在類似的慈善活動上,并且很受歡迎。但是今年,我聯系了好幾家畫廊和機構,
都被婉拒了,理由都是我的“名聲問題”。連我的導師都不敢再推薦我的作品。
張媽替我難過了好幾天。我以為肖徹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但我沒想到,
在預展最顯眼的位置,他讓人單獨布置了一個展臺??吹侥莻€展臺的瞬間,我差點哭出來。
展臺上,聚光燈下,靜靜躺著那把“綠綺”古琴。它已經被完美地修復,琴身光潔如新,
斷裂的琴弦也已補全,旁邊還放著詳細的修復過程記錄和鑒定證書。修復師署名:林薇。
所有到場的賓客,都能看到這把琴,看到我的名字,看到修復技藝的精湛。
這就是肖徹要做的。凡是經過展臺的人,無不駐足欣賞,低聲贊嘆。
一些資深收藏家和音樂家更是看得仔細,交口稱贊修復水平之高。
拍賣行的經理親自站在展臺旁,笑容滿面地介紹:「這把『綠綺』古琴,
是林薇小姐耗時半年心血修復的珍品,工藝難度極高。此次作為慈善拍品,起拍價一百萬,
所有款項將捐贈給藝術學院助學基金。」人群中一陣小小的嘩然。
誰不知道林薇最近的花邊“新聞”?但誰也不能否認,這修復技術確實是頂級的。就在這時,
一個清越的男聲響起,帶著一絲驚訝和欣賞:「這把琴……修復得真好?!?/p>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穿著高定西裝、氣質儒雅的陳子墨走了過來。他似乎剛從國外回來,
還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只是單純被這把琴吸引。他看得入了迷,指尖幾乎要撫上琴弦。
「這修復手法,頗有古韻,難得,難得。」他看向經理,「不知這位林薇小姐是……?」
經理剛要開口,陳子墨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人群,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我身上。那一瞬間,
他臉上的欣賞和驚艷,迅速變成了震驚和難以置信。我將手收攏在衣袖里,
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輕聲道:「陳先生,好久不見?!龟愖幽簧標?,追求自由和感覺。
從沒想過,命運會給他開這么大的玩笑。他怎么也沒想到,讓他驚嘆的修復作品,
竟然出自他不久前親手推開、讓他覺得“刻板無趣”的前未婚妻之手。他愣在原地,
半晌才找回聲音,語氣干澀:「我聽說……今年的慈善拍賣,作品征集遇到些困難……」
我安靜地看著他:「不是拍賣行的困難,是我的困難?!埂缸詮谋煌嘶楹?,
我的作品進不了畫廊,參加不了展覽,連學校的活動都被暫停了?!龟愖幽偷靥а?,
眼神里充滿了不敢置信。他常年在國外采風、學習,或許真的不了解,在上京這個圈子里,
他一句輕飄飄的“沒感覺”,足以將我打入深淵,封死我所有的路。
我努力忍住眼眶里的濕意:「訂婚是長輩的安排,不是你的意愿,我明白。
果照是你電腦被黑不是你故意的公開的,我清楚。我這樣的『產品』,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我也知道?!埂缚墒顷愖幽?,你有沒有想過,被你丟下之后,我該怎么辦?」
聽說陳家繼承人,心懷藝術理想,追求純粹熱愛。他只是。從未真正看過我一眼,
也從未想過他的決定會對我造成什么。09我沿著展廳的回廊往前走,
周圍的藝術品流光溢彩。卻感覺那些目光如有實質,紛紛落在我身上,帶著探究、同情,
或者幸災樂禍。后知后覺才意識到,大家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避開我旁邊的位置?;仡^一看,
才發現肖徹不知何時站在了離我不遠的地方。他依然穿著那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
只是袖口隨意地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腕,上面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他站姿挺拔,
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靠近。怪不得大家都繞著走。我停下腳步。
肖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無視我。」
我身后的張媽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小聲提醒我:“小姐,坊間傳聞,肖先生每次這么笑,
就是要有人倒霉了……”我卻沒有退縮,反而慢慢朝他走過去,仰頭看著他:「謝謝?!?/p>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謝謝你,把我從泥潭里拉出來,給了我一個喘息的機會。
我還是有些緊張,手指下意識地蜷縮起來。肖徹垂眼看了一下,然后,很自然地伸出手,
握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掌很暖,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語氣懶散地說:「林薇,
以后想道謝,拿出點誠意?!埂腹庹f謝謝,可不夠。」10肖徹在慈善預展上力挺我的事情,
很快就在圈子里傳開了。尤其是那把“綠綺”古琴,
最后被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買家以五百萬的天價拍下,更是成了熱門話題。
連一些德高望重的藝術評論家,都公開贊揚了修復者的技藝。林家大小姐的才名,
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回到了公眾視野。
我甚至還收到了一封來自宋老夫人的私人茶會請柬。宋老夫人是國內藝術界的泰山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