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林燦，公司大動脈早上九點半，我叼著包子晃進公司大樓。保安老張瞅我一眼，
嘆氣：“林燦，你又遲到?！蔽乙Я丝诎?，含糊不清：“公司沒我不行，遲到怎么了？
”老張搖頭，刷卡放行。電梯里，碰見行政主管李美麗。她今天穿了身職業裝，
嘴唇涂得跟剛喝完血似的，一看見我，臉就垮了?！傲譅N！公司規定九點上班，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慢悠悠掏出手機。劃拉兩下，
遞給她：“李主管，您昨天讓我整理的各部門報銷單據，我已經發您郵箱了?！崩蠲利愐汇?，
低頭看手機。郵件發送時間：凌晨兩點十七分。她嘴角抽了抽，
硬憋出一句：“……那也不能遲到！”我聳肩，走出電梯。工位上，三臺顯示器亮著。
左邊掛著游戲，中間是報表，右邊開著監控。公司大樓的每一層，包括女廁所門口（當然，
里面看不到）。別誤會，這監控系統是我裝的。五年前公司剛成立時，
老板周總愁眉苦臉：“小林啊，門禁系統太貴了，有沒有省錢的辦法？
”我高中編程比賽拿過獎，隨手寫了個系統，連帶著監控一起搞定了。
周總樂得當場給我漲了五百塊工資?，F在？呵，全公司除了我，沒人會維護這玩意兒。
財務部的小劉慌慌張張沖過來：“燦哥！電腦全藍屏了！明天發工資?。?/p>
”我頭都沒抬：“中毒了？”“對對對！屏幕上還寫著‘還我命來’！”我嘆了口氣，
從抽屜里摸出個油膩膩的U盤。財務部亂成一團，總監老張滿頭大汗：“完了完了，
數據全沒了……”我插上U盤，敲了幾行代碼。三秒后，屏幕恢復正常。財務部集體沉默。
老張咽了口唾沫：“……小林，你這U盤？”我拔下來，在衣服上蹭了蹭：“哦，
上次裝系統時留的后門。”老張：“……”中午吃飯，
李美麗在食堂大聲“閑聊”：“某些人仗著自己會點技術，就無法無天，遲到早退，
目無領導！”我端著餐盤從她旁邊經過，手一抖，紅燒肉的湯汁精準濺在她白襯衫上。
“哎呀，不好意思?！蔽液翢o誠意地道歉。李美麗臉都綠了。實習生楊小桃湊過來，
小聲問：“燦哥，你不怕她給你穿小鞋??？”我扒了口飯：“她刪我報銷單三次，
我鎖她電腦五次，扯平了。”楊小桃：“……”下午，周總親自來我工位，
笑容和藹：“小林啊，最近辛苦了。”我盯著屏幕，手指沒停：“周總，有話直說。
”周總輕咳一聲：“那個……監控系統的密碼，能不能交給IT部？”我轉頭看他：“周總，
當初說好的，系統我維護，權限我管。
”周總搓手：“這不是怕你太累嘛……”我微笑：“那行，明天開始我不維護了。
”周總臉色一變：“別別別！你管，你管！”他灰溜溜走了。楊小桃目瞪口呆：“……燦哥，
你這么剛？”我關掉游戲，打開真正的報表界面：“他不敢動我?！薄盀樯叮?/p>
”“公司門禁、監控、財務系統、客戶數據庫……全是我寫的?！蔽疑炝藗€懶腰，
“他們連密碼都不知道?！睏钚√业刮豢诶錃猓骸啊氵@是把公司命脈捏手里了啊！
”我咧嘴一笑：“不然我怎么敢遲到？”下班前，
李美麗在部門群里@所有人：明天總部檢查，所有人必須正裝，九點前到崗！遲到者扣績效！
我打了個哈欠，回復：@李美麗 監控系統明天升級，所有人刷不了卡，包括檢查組的。
群里瞬間安靜。三分鐘后，周總私聊我：小林啊，明天系統能正常用不？我回：看心情。
周總：……晚上十點，我躺在床上，手機響了。周總：“小林啊，
明天檢查組真的很重要……”我：“周總，李美麗說要扣我績效。
”周總：“……她說著玩的！”我：“哦?！敝芸傄а溃骸啊@個月給你發獎金！
”我滿意了：“系統沒問題了?！睊斓綦娫?，我翻了個身，睡得很香。明天？照樣遲到。
～～～～～～～～～～～～～～～～～～02.他們終于對我下手了周總出差了。臨走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啊，公司就交給你了?！蔽艺霉倦娔X玩游戲。哦不，
跑數據分析程序。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周總嘆氣，走了。他剛進電梯，
李美麗就從會議室探出頭，眼睛亮得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中午吃飯時，
楊小桃鬼鬼祟祟地湊過來?！盃N哥，出事了?！蔽見A了塊紅燒肉：“說。
”“李美麗拉了幾個主管在會議室，關著門開了一上午會?！彼龎旱吐曇簦?/p>
“我送咖啡時聽見……他們說要裁你?！蔽铱曜宇D了一下，繼續吃肉。“你不慌？
”楊小桃瞪大眼睛。我喝了口湯：“他們不敢。”我有這個自信心。下午三點，
全公司突然收到郵件：《關于嚴格執行考勤制度的通知》即日起，所有員工必須按時打卡，
遲到早退者，按制度嚴肅處理！落款是李美麗。我掃了一眼，關掉郵件，繼續打游戲。
第二天，我照例遲到半小時。剛進公司，前臺叫住我：“林燦，李主管讓你立刻去會議室。
”我晃悠過去，推開門。會議室里坐著五個人：李美麗、財務總監、人事總監、銷售總監，
還有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禿頭?！白！崩蠲利惱渲?。我拉開椅子，往后一靠，翹起二郎腿。
人事總監推過來一張紙。《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理由：多次嚴重違反公司制度，屢教不改。
我笑了：“就這？”李美麗敲了敲桌子：“林燦，你長期遲到早退，目無紀律，
公司已經給過你多次機會。”財務總監幫腔：“年輕人不要太囂張。
”銷售總監補刀：“公司離了誰都照樣轉?！薄澳贻p人不囂張，還叫年輕人嗎？”我點點頭，
拿起筆，唰唰簽了名。所有人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么順利?！敖唤右幌掳?。
”李美麗語氣緩和了些，“把系統權限和密碼都移交給IT部?！蔽艺酒鹕?，
伸了個懶腰：“沒交接的必要?！薄笆裁匆馑迹俊蔽疫肿煲恍Γ骸跋到y是我寫的，
我想給就給。我不想給，誰也拿不走！周總來了都白給！”會議室瞬間安靜。
人事總監反應過來，厲聲道：“林燦！你這是違反勞動法！
”我掏掏耳朵：“那你們去告我啊?！倍d頭男人終于開口：“我是公司法務，你這種行為，
公司完全可以起訴你?！蔽尹c點頭：“行啊，順便讓法院查查財務部做假賬的事？
”財務總監臉色刷地變了。李美麗猛地站起來：“林燦！你別血口噴人！”我聳聳肩，
轉身往外走。“站??！”李美麗尖叫，“保安！攔住他！”兩個保安沖過來，
一左一右架住我。我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按了幾下。
嘀——整棟樓的滅火裝備突然全運作起來了。應急燈亮起，所有人亂成一團。
我甩開保安的手，慢悠悠地往外走。李美麗在后面歇斯底里：“林燦！你等著吃官司吧！
”我頭也不回地揮揮手：“我等著?！惫の簧?，我簡單收拾了東西。一個紙箱，五分鐘搞定。
楊小桃紅著眼睛跑過來：“燦哥，他們怎么能這樣……”我拍拍她肩膀：“好好干，別學我。
”“可是……”我湊近她耳朵，低聲說了句話。她瞪大眼睛：“真的？”我眨眨眼，
抱著箱子走向電梯。全公司的人都探頭看著，沒人說話。李美麗站在辦公室門口，雙臂抱胸，
臉上寫滿勝利的傲慢。電梯門關上前，我對她比了個中指。對她親切地問候！走出公司大樓，
陽光很好。我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拔?，老周啊?！蔽铱粗{天，“我被開除了。
”電話那頭，周總沉默了幾秒?！鞍ァ颐镁突厝??！蔽倚α耍骸安挥眉保?/p>
等你回來先開個會吧?！薄笆裁磿?？”“你們的董事會。”我攔了輛出租車，
“記得通知所有股東，看看我重要不！”掛掉電話，我深吸一口氣，笑了。這幫蠢貨。
真以為能隨便踢走我？
～～～～～～～～～～～～～～～～～～03.慶功宴上的蠢貨們我離職的當天下午。
李美麗把會議室改成了慶功宴現場。香檳，蛋糕，甚至還有個“慶祝新生”的橫幅。
全公司中層以上都被叫去參加。除了我。為嘛？被開除了??！
楊小桃偷偷給我發消息：“燦哥，他們在開派對…慶祝你走了。
”附帶一張照片——李美麗舉著香檳，笑得像只剛偷到雞的黃鼠狼。我回了個微笑表情。
會議室里。李美麗站在投影儀前，紅光滿面?！敖裉?，我們終于清除了公司最大的毒瘤！
”底下響起掌聲。財務總監湊過來碰杯：“李主管英明，那小子太囂張了。
”銷售總監咧嘴笑：“早該這么干了，整天吊兒郎當的，看著就煩。
”人事總監推了推眼鏡：“勞動合同法研究透了，他翻不了天。
”法務部的禿頭點頭：“技術崗位而已，再招一個就是。
”李美麗優雅地抿了口香檳：“IT部不是已經接手系統了嗎？
”IT主管擦著汗：“正在破解權限…需要點時間…”“廢物！”李美麗皺眉，
“明天上班前必須搞定！”派對進行到高潮。李美麗突然提議：“要不…把林燦的工位拆了？
”眾人一愣，隨即哄笑?！案某蓛ξ镩g！”“不，改成李主管的茶室！
”“把他那些破爛周邊全扔了！”笑聲越來越大，香檳開了第三瓶。
楊小桃又發來消息：“燦哥…他們把你抽屜的東西全倒垃圾桶了。
”附帶照片——我的馬克杯碎成幾片，鍵盤被踩得稀爛。我放下手機，喝了口啤酒。
晚上九點，派對終于散了。李美麗喝得滿臉通紅，踩著高跟鞋晃到我的空工位前。
她掏出手機，拍了張自拍。配文發在公司大群：【新時代，新氣象！感謝各位同仁共同努力，
清除害群之馬！】沒人回復。三分鐘后，周總在下面評論：“？”李美麗秒刪動態。
第二天早上。李美麗神清氣爽地走進公司。前臺臉色慘白：“李…李主管，
出事了…”“慌什么？”李美麗皺眉，“天塌了？
”“所…所有系統登錄不了…”李美麗冷笑：“叫IT部處理啊。
”“IT主管說…說密碼被改了…”李美麗腳步一頓。九點整。
本該開始工作的公司鴉雀無聲。電腦黑屏。內網癱瘓。監控失靈。
李美麗在辦公室里咆哮：“給我聯系林燦！現在！立刻！”人事總監哆嗦著撥通我電話。
我掛斷。再打。關機。中午十二點?？蛻敉对V電話被打爆。“訂單系統怎么進不去了？
”“我們的數據呢？”“說好的今天發貨呢？
”銷售總監額頭冒汗：“技術問題…馬上解決…”對方直接掛斷。下午三點。財務部炸鍋。
“銀行轉賬失敗了！”“稅務系統登不上了！”“工資表全亂了！
”財務總監癱在椅子上：“完了…”五點下班時間。全公司沒人敢走。李美麗終于慌了。
她親自給我發短信：“林燦，有什么條件可以談?！币炎x。不回。晚上八點。
周總的飛機落地。開機后三十七個未接來電。他直接打給了我?！靶×?，怎么回事？
”我咬著漢堡：“哦，我被開除了啊。這些又不歸我管了！”電話那頭沉默三秒。
“我來處理?！迸c此同時。李美麗坐在我的工位上。不對。現在是她“新茶室”的選址地。
她盯著黑屏的電腦，突然發現桌角刻著一行小字：“動我東西者，死。”她的手開始發抖。
～～～～～～～～～～～～～～～～～～04.公司開始大出血我離職的第三天。早上十點，
我的手機開始爆炸。未接來電：48個。微信消息：99+。全公司都在找我。我開了靜音，
翻個身繼續睡。周總直接殺到我家樓下。我叼著牙刷開窗，他在下面喊：“小林！
公司要垮了！”我漱了漱口：“關我屁事?！薄八邢到y都癱瘓了！”“哦。”我關上窗。
公司里已經亂成一鍋粥。星辰科技的張總帶著合同親自上門：“周總，
我們的訂單怎么還沒啟動？”周總額頭冒汗：“技術問題，
馬上解決……”張總冷笑：“那先別啟動了，我們找別家?！卑饲f訂單，黃了。
財務部更慘。發薪日，全公司工資卡殼。
IT主管蹲在機房哭：“我真的破解不了……”財務總監揪著他領子吼：“今天發不出工資，
員工能把公司拆了！”李美麗縮在辦公室，不敢出來。下午，更大的雷炸了。
稅務系統自動申報失敗，滯納金像雪球一樣滾起來。法務部禿頭拍桌子：“必須找到林燦！
”人事總監苦笑：“他把我拉黑了……”前臺電話被打爆?！盀槭裁次锪飨到y查不到貨？
”“客服機器人怎么一直在罵人？”“我下的單怎么變成充氣娃娃了？！
”銷售總監面如死灰：“完了……全完了……”周總終于爆發了。他沖進會議室，
把解聘書撕得粉碎。“誰讓你們動林燦的？！
硬：“他……他違反公司制度……”周總直接把茶杯摔在地上：“公司現在違反的是合同法！
稅法！勞動法！”全場死寂。
【李美麗被罵哭了】【財務總監在查勞動法】【IT主管在寫辭職信】我回了個“哈哈哈”。
晚上，更大的笑話來了。
爭對手旭日科技突然官宣：【熱烈歡迎林燦先生加入】（配圖是我的游戲頭像）全行業炸鍋。
周總手機直接掉地上：“完蛋……”其實我沒答應旭日。但他們CEO挺會來事，
知道我懶得辟謠。讓子彈再飛一會兒。第四天早晨。公司股票開盤暴跌。董事會集體震怒。
周總跪在我家門口：“條件隨你開！”我啃著煎餅果子：“先把李美麗職位撤了了。
”周總咬牙：“行！”“全公司公告?！薄靶校 薄白屗约捍驁蟾妗！薄靶行行?！
”我擦擦手：“再加一條?！薄笆裁矗俊薄拔一厝タ梢?，但以后——”“您說！
”“我天天遲到。”周總哭了：“您隨便遲……”答應我了？我就回去了？就這么簡單？
想的美！做白日夢吧！
～～～～～～～～～～～～～～～～～～～05.跪下叫爸爸周總連續三天早上到我家。
我開門丟垃圾，他差點栽進來。"林哥！林爺！"他胡子拉碴，西裝皺得像抹布，
"公司要破產了！"我看了眼手表："關我屁事，我要去打麻將。
"公司群里瘋傳照片：財務部用算盤記賬。銷售部拿小本本手寫合同。前臺用對講機喊人。
最絕的是IT部——那幫傻逼在燒香拜關公。楊小桃發來消息："燦哥，
李美麗三天沒化妝了。"我回："拍個照看看。"照片里，李美麗頂著兩個黑眼圈，
正在手寫員工考勤表。笑死，全公司打卡系統都是我寫的。第四天，董事會全體駕到。
七個老頭堵在我家門口，最年輕的也有六十歲。董事長顫巍巍掏出一張支票："小林啊，
這是補償金..."我掃了眼金額，笑出聲："少個零。"財務總監當場高血壓發作，
救護車嗚哇嗚哇拉走了。第五天，意外來了。星辰科技的張總親自登門。"林老弟，
聽說你離職了？"他拎著兩瓶茅臺，"我那八千萬訂單給你當見面禮。
"周總在樓梯口聽得清清楚楚，臉都綠了。第六天，全公司中層聯名上書。
請愿書直接貼我門上：【求林燦爸爸回來】落款按了三十多個手印。
我拍照發朋友圈："誰家孩子亂認爹？"三分鐘收獲200贊。第七天，好戲開場。
李美麗被押到我面前。周總踹她膝蓋窩："道歉！"她撲通跪下來，
眼淚鼻涕糊一臉："林哥我錯了..."我翹著二郎腿："錯哪了？
""不該刪你文件...""還有呢？""不該扔你杯子...""繼續。
"她嚎啕大哭："最不該裁掉公司大動脈??！"我慢慢掏出勞動合同。"簽字可以，
補充三條。"周總點頭如搗蒜："您說！""第一，我每天睡到自然醒。""沒問題！
""第二，李美麗調去掃廁所。""現在就調！""第三——"我咧嘴一笑，
"我要當李美麗的直屬領導。"李美麗兩眼一翻，暈了。回歸儀式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