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都市的霓虹燈下,林羽的畫室坐落在一條僻靜的小巷深處。
這位四十出頭的畫家總是穿著沾滿顏料的亞麻襯衫,留著略顯凌亂的半長發。
他的畫作以獨特的暗色調聞名,每一筆都仿佛在畫布上傾注了靈魂。
畫室里彌漫著松節油和咖啡混合的氣味,墻上掛滿了未完成的作品,
其中一幅特別引人注目——那幅未完成的《暗夜花園》。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清晨,
林羽的助手小周像往常一樣推開畫室的門,卻發現空無一人。
畫架上的《暗夜花園》只完成了一半,調色盤上的顏料已經干涸,咖啡杯里的液體早已冷卻。
最詭異的是,畫作右下角多出了一串用紅色顏料寫下的數字:7-13-21-34。
陳風接到報案時正在警局翻閱另一起藝術品盜竊案的卷宗。
這位四十多歲的偵探有著鷹隼般銳利的眼神,鬢角已經泛白,卻依然保持著運動員般的體格。
他習慣性地用食指輕敲桌面,這是他在思考時的標志性動作。畫室里,陳風戴上白手套,
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他在廢紙簍里發現了幾張被揉皺的收據,
都是來自同一家名為"暗香"的古董店。更奇怪的是,
林羽的日記本里夾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上面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物站在一幅古畫前。
"這幅古畫..."陳風瞇起眼睛,照片上的古畫與《暗夜花園》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他注意到照片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寫著"1937年,上海"。
調查指向了"暗香"古董店的老板莫先生。這位六十多歲的收藏家總是穿著考究的西裝,
戴著金絲眼鏡,說話時喜歡摩挲左手小指上那枚翡翠戒指。
他的店里陳列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珍品,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二樓那個永遠上鎖的展廳。
"林先生確實常來。"莫先生推了推眼鏡,"他對東方古藝術很有研究。"但陳風注意到,
當提到那幅照片中的古畫時,莫先生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深夜,
陳風獨自研究著那串神秘數字。窗外雨聲漸密,
他突然想起林羽曾在一次采訪中提到過斐波那契數列。7-13-21-34,
正是這個著名數列的片段。將數字對應到字母表,拼出了"GOLD"這個單詞。
第二天的暴雨中,陳風跟蹤莫先生來到了城郊的廢棄古宅。
這座維多利亞風格的老宅院爬滿了常春藤,鐵門上的鎖早已銹跡斑斑。陳風從側窗翻入,
潮濕的空氣中混合著霉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熏香。走廊的壁紙上布滿了奇怪的符號,
像是某種古老的密碼。陳風用手機拍下這些符號,突然聽到地下室傳來微弱的咳嗽聲。
他順著聲音找去,
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發現了一枚翡翠袖扣——和莫先生今天佩戴的那對一模一樣。
地下室的鐵門被厚重的鎖鏈纏繞。透過門縫,陳風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林羽。
畫家的臉色蒼白,嘴唇干裂,但眼神依然清明。更令人震驚的是,
墻上掛著的正是照片中那幅神秘古畫,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金色光澤。
"那幅畫..."林羽虛弱地說,"它能讓人看到..."話未說完,
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傳來。陳風迅速躲到陰影處,看到莫先生帶著兩個保鏢走進地下室。
"林先生,考慮得怎么樣了?"莫先生的聲音冰冷,"告訴我開啟畫中秘密的方法,
你就能活著離開。"原來這古畫背后藏著一個關于古代黃金寶藏的密碼,
而林羽是唯一能解讀畫中暗號的人。莫先生的家族追尋這個秘密已經三代人,
不惜為此綁架了林羽。當莫先生舉起手槍時,陳風果斷出手。經過激烈的搏斗,
警方及時趕到將罪犯制服。事后調查發現,那串數字不僅是密碼,
還是林羽故意留下的求救信號——他早就懷疑莫先生有不軌企圖。一個月后,
林羽重新出現在畫室。他完成了《暗夜花園》,這次畫面中多了一束穿透黑暗的陽光。
古畫被捐贈給了博物館,而那個關于黃金寶藏的傳說,則永遠成為了藝術史上的又一個謎團。
陳風偶爾會去畫室喝咖啡,兩人常常就著雨聲討論那些未解的藝術之謎。畫室的墻上,
新掛了一幅小畫:一只站在密碼本上的鷹,銳利的眼睛注視著遠方。
雨水輕輕敲打著畫室的玻璃窗,林羽站在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邊緣。
距離那場驚心動魄的事件已經過去三個月,
但他的夢境里仍時常浮現出那幅古畫上詭異的金色紋路。"你還在想那件事?
"陳風推門而入,黑色風衣上沾著細密的水珠。他手里拿著一份泛黃的檔案,
封面上印著"1937年上海藝術協會失竊案"的字樣。林羽轉過身,目光落在檔案上,
眉頭微微皺起。"你找到了什么?"陳風將檔案攤開在畫桌上,
里面是幾張模糊的黑白照片和一份殘缺的名單。
照片上是一群西裝革履的紳士站在一幅畫前合影,
而那幅畫正是他們在古宅地下室見到的那幅。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照片角落里的一個模糊人影——戴著半張面具,
左手小指上戴著一枚翡翠戒指。"莫先生的祖父,"陳風低聲說道,
"當年上海最有名的藝術品收藏家之一,也是那批失蹤古畫的最后經手人。
"林羽的手指輕輕劃過照片,突然停在某處。"等等……"他拿起放大鏡,
仔細查看照片背景里的一幅小畫。畫中是一個花園,構圖竟與他的《暗夜花園》驚人地相似。
"這不是巧合,"林羽的聲音有些發緊,"我創作《暗夜花園》時,從未見過這幅畫。
"陳風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你是說……""那幅古畫在影響看到它的人,
"林羽放下放大鏡,聲音低沉,"我懷疑它不僅僅是藏寶圖,而是某種……活著的藝術。
"窗外雷聲轟鳴,一道閃電照亮了畫室。就在這一瞬間,
兩人同時注意到林羽最新完成的一幅畫出現了異樣——畫中的金色紋路正在緩慢擴散,
就像有生命一般爬滿畫布。陳風迅速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我需要一個藝術鑒定專家,
最好是研究超自然現象的。"林羽卻站在原地沒動,眼睛死死盯著那幅蠕動的畫作。
他感到一陣眩暈,耳邊似乎響起了低語聲,那是一種古老的語言,
但他莫名地能聽懂其中的幾個詞:"花園……門……打開……"突然,畫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渾身濕透的年輕女子踉蹌著沖了進來。她臉色慘白,手里緊緊抓著一本破舊的日記本。
"你們必須幫我,"她氣喘吁吁地說,"我父親昨天失蹤了,
他最后留下的就是這個……"她翻開日記本,里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與林羽畫作中相同的符號。
最后一頁上,用顫抖的筆跡寫著:"他們回來了,那幅畫在召喚我們。
"下面是一幅草圖——正是林羽從未對外展示過的最新作品《金色之門》。雨下得更大了,
畫室里的燈光忽明忽暗。三人面面相覷,意識到事情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詭異。
那幅古畫不是終點,而僅僅是一個開始……林羽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接過那本日記。
紙張泛黃發脆,墨跡已經暈染開來,
但依然能辨認出那些扭曲的符號——它們像藤蔓一樣爬滿每一頁,時而交織成詭異的圖案,
時而排列成無法解讀的語句。"你父親是誰?"陳風警覺地盯著這位不速之客,
手已經下意識按在了配槍上。"徐明遠,"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東方藝術博物館的館長。
三天前,他收到一個匿名包裹,里面是一幅畫的碎片......從那以后,
他就變得不對勁。"林羽猛地抬頭:"畫?什么樣的畫?""金色的,
像是某種......門。"女孩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塊巴掌大的畫布殘片,
上面布滿細密的金色紋路,和林羽最新作品中蔓延的紋路一模一樣。陳風快步走到窗前,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細流。他突然注意到對面樓頂站著一個黑影——戴著寬檐帽,身形瘦削,
正靜靜地注視著畫室。當閃電劃過夜空時,那人影卻如同蒸發般消失了。"我們得去博物館,
"林羽突然說,他的眼睛死死盯著照片,"如果這些碎片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