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社畜猝死穿成漢軍旗末等秀女林小魚的咖啡杯第三次磕在鍵盤上時,
蘇之念終于看清了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凌晨3:47。
落地窗外CBD的霓虹燈牌在雨幕里暈成一片血色,策劃案上"皇家婚典"四個字開始重影。
"蘇姐,年會的茅臺還存著半箱呢..."實習林小魚的夢話從對面工位傳來。
她摸索著去夠抽屜里的速效救心丸,指尖卻觸到個冰涼物件。
是下午客戶塞來的故宮聯名玉佩,據說能帶來"穿越時空的靈感"。
心臟突然像被章魚觸手攥住,劇痛中她看見玉佩泛起詭異的青光。"蘇之念!
漢軍旗正藍旗蘇佳氏之女,年十六——"尖利的唱名聲刺破耳膜。蘇之念猛地睜眼,
正對上一雙三寸高的花盆底,金線牡丹在墨綠袍角綻開,嬤嬤的琺瑯護甲幾乎戳到她鼻尖。
"裝什么嬌弱!"嬤嬤揪著她耳朵拎起來,"這都第三日了,連請安手勢都學不會?
"腦仁里突然涌進陌生記憶:選秀前夜原主偷看《西廂記》被繼母發現,
一碗鴆酒換成了自己這個倒霉鬼。"嬤嬤教訓的是。"她條件反射地擺出提案時的職業假笑,
右手在背后偷偷摸向袖袋——居然真摸到士力架!看來那個玉佩空間跟過來了。日頭西斜時,
二十個秀女正在院中練習蹲安。蘇之念借著廊柱陰影偷啃巧克力,忽然聽見墻頭瓦片輕響。
抬頭就見個藍袍侍衛蹲在檐角,玄色腰牌上隱約刻著"粘桿處"三字。"這位大哥,
要嘗嘗西洋糖嗎?"她鬼使神差地晃了晃零食包裝。對方躍下時帶起一陣松香,
劍柄上明黃穗子掃過她手背,"宮中私相授受,當杖二十。"蘇之念盯著他腰間蟠龍紋荷包,
后知后覺地倒抽冷氣。歷史上雍正帝最愛微服巡查,
這侍衛劍穗顏色...分明是皇帝才能用的明黃色!"蘇佳氏!
"教習嬤嬤的怒吼嚇得她手一抖,錫紙包裝啪地掉進草叢。
十米開外正在練舞的秀女突然集體摔倒,鮮紅蔻丹直指她手中異物:"嬤嬤快看!
她藏著西洋妖物!"雍正眸光微閃,腳尖將包裝袋碾入青磚縫。
當蘇之念被嬤嬤扯著往慎刑司去時,忽聽身后傳來清冷男聲:"且慢。
這是朕...真是內務府新制的驅蟲藥。"眾人嘩啦跪倒一片,
蘇之念卻盯著那人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和她玉佩空間里突然發燙的那枚,
分明是同一塊料子!寅時的梆子剛敲過三聲,蘇之念就被冰水潑醒。
教習嬤嬤舉著銅盆冷笑:"小主既得了御賜驅蟲藥,想來是不懼寒氣的。
"繡著金線的藍布包袱砸在床榻上,
里面滾出塊刻著"慎"字的木牌——昨夜那包士力架的錫紙,正端端正正別在包袱皮上。
安答應頂著雞窩頭從隔壁探出腦袋,滿嘴奶酪含糊道:"蘇姐姐,
你這西洋油紙比蒙鑲局的鏨花還亮堂。"話音未落,
嬤嬤的藤條已抽在門框:"蒙古來的野丫頭,辰時前背不會《女則》,今日就別想領酪漿!
"蘇之念摸著袖袋里新出現的彩虹糖,看著玉佩空間里只剩23%的能量條,
突然想起甲方最愛說的那句話——危機就是商機。日頭爬上琉璃瓦時,
二十名秀女正在抄寫《內訓》。蘇之念的狼毫突然戳了戳前座:"年姐姐,
可要試試波斯進貢的琉璃珠?"掌事姑姑最寵愛的年家庶女回頭剎那,
一顆彩虹糖精準彈進她茶盞。"這是…"年氏盯著水中旋轉的糖球,忽然捂住喉嚨:"有毒!
快傳太…咕咚。"后半句被吞咽聲截斷,她瞳孔倏地發亮:"再來三顆,
我讓我阿瑪給你父兄升官!"蘇之念晃著糖袋輕笑:"妹妹只求姐姐跟掌事嬤嬤美言兩句。
"她余光掃向西廂房——據安答應透露,那里藏著本次選秀的初選名冊。
窗紙突然映出個熟悉的身影,昨日那襲藍袍在廊下閃過。蘇之念心頭一跳,
玉佩空間突然發出提示音:【檢測到同頻能量體,自動開啟偷聽模式】"主子,
蘇佳氏近日舉動異常。"粘桿處侍衛的聲音混著玉佩雜音傳來,"昨日那妖物經查實,
竟與二十年前孝恭仁太后薨逝時出現的…""夠了。"雍正摩挲著翡翠扳指,"繼續觀察,
朕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樣。"腳步聲漸遠時,
蘇之念的彩虹糖撒了一地——孝恭仁太后正是穿越小說常客烏雅氏,難道這皇宮里還有前輩?
安答應突然撞開房門:"蘇姐姐快逃!齊妃娘娘帶著慎刑司的人…"話音未落,
鎏金護甲已挑起那包彩虹糖:"本宮竟不知,現在秀女都能私藏貢品了?
"蘇之念盯著齊妃旗頭上顫巍巍的東珠,忽然想起歷史記載:這位李側福晉最怕鬼怪。
她掐著嗓子幽幽道:"娘娘可知…先太后托夢時說,亂動異世之物會招來纏足怨靈?
"更鼓聲穿透宮墻時,蘇之念正趴在床上數空間能量。
白日那場鬧劇讓她意外收獲5%能量——齊妃摔碎琺瑯指甲逃走的模樣,
倒是和甲方看到方案報價時如出一轍。"蘇姐姐!"安答應鬼鬼祟祟鉆進來,
懷里揣著油紙包:"我用三斤奶疙瘩跟御膳房換的,快把你那彩虹…"她突然噤聲,
驚恐地望著蘇之念頸間發光的玉佩。菱花鏡中,玉佩正將月光折射成綠色箭頭,
直指西廂房方向。蘇之念順著光斑望去,隱約看見個藍袍身影在翻找名冊,
他腰間晃著的翡翠墜子,與雍正扳指裂痕完全吻合。院墻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粘桿處燈籠照亮半面宮墻。安答應顫抖著掏出蒙古刀:"蘇姐姐,
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噶爾丹派來的細作?"玉佩突然發出刺目強光,
空間能量瞬間暴漲至50%。蘇之念望著鏡中自己逐漸透明的指尖,
終于明白能量來源——每當有人相信她是"異世之人",玉佩就會升級。
第二章:把四爺當侍衛的三重暴擊蘇之念的指尖在安答應驚駭的目光中徹底透明,
玉佩突然發出機械音:【信仰值收集突破50%,啟動實體化補償程序】。
她整個人如浸入冰水,再睜眼時已恢復如常,唯有掌心多出枚帶血槽的蒙古彎刀紋身。
"長生天啊!"安答應跪倒在地,"您果然是薩滿圣女轉世!"蘇之念盯著這個蒙古小哭包,
突然想起歷史上雍正后宮里確實有位蒙古妃嬪,卻在入宮三月后暴斃。
卯時的晨霧裹著藥香飄進窗欞,蘇之念猛地把安答應拽到鏡前:"昨夜你看見的,
不過是月光戲法。"她掏出彩虹糖塞進對方嘴里,"就像這糖,
不過是西洋貢品——你若說出去...""蘇姐姐放心!"安答應嚼著糖含混發誓,
"我科爾沁部最重諾言,不像你們中原人..."話音未落,西廂房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
名冊散頁順著穿堂風飄進窗來。蘇之念攥著偷來的名冊躲在太湖石后時,
正聽見兩個侍衛閑聊:"聽說皇上最近總往御馬監跑…"突然有人從身后抽走她手中紙張,
熟悉的松香混著龍涎香襲來。"蘇小主對粘桿處感興趣?"藍袍侍衛單手撐在她耳側,
腰牌上"粘桿處二等帶刀"的字樣晃得人眼暈。蘇之念盯著他腰間新換的翡翠平安扣,
突然發現與自己玉佩的云紋走向完全一致。"侍衛大哥,"她摸出最后兩顆彩虹糖,
"您看這西洋糖能換多少情報?"對方挑眉接過糖,修長手指無意擦過她掌心刀紋,
"比如…皇上為何連續七日召幸齊妃?
"蘇之念脫口而出:"定是齊妃父兄在前朝..."話到一半突然警醒,
史書記載年羹堯案前雍正確實頻繁寵幸年氏黨羽,可眼下還是雍正元年!驚雷劈開暮色時,
蘇之念正被按在慎刑司春凳上。齊妃的鎏金護甲劃過她脖頸:"說!誰告訴你前朝之事?
"浸鹽水的牛皮鞭懸在頭頂,她卻盯著梁上垂落的藍袍衣角——那人竟悠閑地翹腿吃糖!
"娘娘明鑒,"蘇之念突然扯開衣領露出刀紋,"奴婢昨夜夢見孝恭仁太后,
她說…"齊妃突然尖叫后退,蘇之念趁機翻身滾落,正撞進藍袍侍衛懷里。"粘桿處辦案。
"他亮出腰牌,指尖卻在她后背寫字:【配合我】。
蘇之念心領神會地揪住他衣襟哭喊:"大人要為奴婢做主啊!""哦?"他忽然貼近她耳畔,
"昨日賄賂侍衛,今日裝神弄鬼——蘇小主究竟有幾個膽子?
"蘇之念這才看清他領口金線繡的五爪團龍,
腿一軟跪在地上:"皇上…您龍袍掛到卑職的腰牌了。"暴雨沖刷著青磚地,
蘇之念跪在養心殿外數瓦當。殿內傳來雍正與十三爺的對話:"…此女屢次提及孝恭仁太后,
恐與隆科多..."她懷里的玉佩突然發燙,竟將對話轉為實時字幕投射在雨幕上。
"蘇姑娘。"太監蘇培盛突然出現,"皇上賜您姜湯。"他手中托盤上,
白玉碗旁赫然擺著她昨日賄賂用的彩虹糖包裝。蘇之念接過碗時,
玉佩突然發出警報:【檢測到鶴頂紅,啟動凈化模式】銀碗在眾目睽睽下泛起綠光,
毒藥化作青煙消散。蘇培盛倒退三步撞上廊柱,蘇之念望著瞬間漲到80%的能量條,
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帶笑的聲音:"蘇小主這手戲法,比欽天監的渾天儀還有趣。
"雍正執傘立于雨中,明黃衣擺掃過她膝前水洼。當他的指尖觸到她手中玉佩時,
整個皇宮突然地動山搖,能量條竟飆升至120%——天空中浮現出巨大的全息投影,
正是現代故宮的游客在撫摸同一塊玉佩!寅時三刻,欽天監的銅鐘驚破晨霧。
蘇淺跪在青石磚上,眼見玉佩裂痕滲出幽藍熒光。養心殿內傳來瓷器碎裂聲,
雍正厲喝震落檐上積雪:"好個‘熒惑守心’,張監正的意思是朕德不配位?
"蘇培盛捧著星圖匆匆而出,絹帛掃過蘇之念膝前時,
她瞥見紫微垣處赫然描著枚黛青胎記——與她頸后印記一般無二。正待細看,
十三爺的皂靴已踏住圖軸:"蘇姑娘對星象也有研究?"他腰間玉佩與她的同時嗡鳴,
震得檀木珠簾簌簌作響。殿選辰時,儲秀宮飄著苦艾香。安答應捧著《女誡》打瞌睡,
忽被嬤嬤掐醒:"蒙古來的野雁也配戴東珠?"眾人哄笑中,
蘇之念瞥見那蒙古格格耳墜里藏著的金箔——分明是漠北王庭的密信!"皇上駕到!
"唱喏聲里,蘇之念隨著眾秀女伏地。鎏金龍紋靴停在她眼前,
雍正指尖挑起她下顎:"朕聽聞,你前日解了齊妃的九連環?
"蘇之念望著他腰間晃動的翡翠扳指,忽然想起史書記載:雍正元年冬,
準噶爾使臣曾獻上內藏機括的九轉玲瓏盒。
她垂眸恭答:"不過是湊巧瞧見環扣第三節的云紋有些特別..."話音未落,
年貴妃突然打翻茶盞:"皇上!這茶..."猩紅血線正順著她指尖蜿蜒而下。
太醫署眾人疾奔時,蘇之念嗅到空氣里若有似無的苦杏味。她趁亂摸向年貴妃案幾,
指尖觸到杯底未化的霜糖——正是偽裝成冰糖的砒霜!"且慢!"她突然高舉茶托,
"娘娘請看,這冰裂紋釉中可藏著玄機。"迎著眾人驚疑目光,她將茶盞傾斜,
釉面裂紋在日光下竟顯出一行契丹小字:癸未年冬,科爾沁。安答應突然慘叫,
袖中滾落個瑪瑙鼻煙壺。蘇之念瞳孔驟縮,那壺身暗紋正是她在現代見過的準噶爾軍符圖樣!
雍正拂袖震落案上茶具,霽藍釉碎片中,半枚帶血的虎符赫然顯現。戌時梆子響過三聲,
蘇之念被帶到慎刑司暗牢。墻上刑具映著幽綠鬼火,
粘桿處侍衛捧出個蒙塵木匣:"蘇姑娘可認得此物?"匣中躺著半塊殘玉,
與她手中玉佩嚴絲合縫。蘇之念正欲觸碰,忽聞十三爺急呼:"閉氣!"地底涌出濃稠白霧,
鐵鏈聲自霧中逼近。雍正的聲音如冰刃破霧:"康熙四十七年,
廢太子別宮也出現過這等迷煙。"他劍尖挑開蘇淺衣襟,露出頸后黛青胎記,
"當年伺候胤礽的掌燈宮女,后頸亦有此印。"玉佩突然迸發刺目青光,
照出墻縫中密密麻麻的契丹咒文。蘇之念在強光中瞥見十三爺袖口血跡,
終于想起史書細節——雍正八年,怡親王卒于附骨疽,而此刻他手腕紫斑,正是毒發前兆!
第三章:雨露均沾梗榮獲蘇常在封號地牢青磚滲出陰冷水汽,蘇之念頸后胎記灼如烙鐵。
十三爺腕間紫斑已蔓至肘部,卻仍死死按住機關墻:"四哥快走!
這咒文是前朝巫祝..."話音未落,殘玉合體迸出青光,穹頂突然降下八寶轉輪鎖,
將雍正與蘇之念困在刻滿契丹文的石室中。"康熙四十七年冬,"雍正突然割破掌心,
將血抹在咒文上,"廢太子用此法囚禁過索額圖。"鮮血浸透處,
咒文竟扭曲成滿文"弒"字。蘇之念的玉佩突然浮空,
將二人身影投在石壁——赫然是當年九子奪嫡時,四爺黨人密談的場景!三日后殿選,
蘇之念跪在蟠龍柱陰影里。年貴妃指尖蔻丹輕點她額間:"皇上瞧這丫頭,
倒有幾分孝恭仁太后年輕時的品格。"滿殿霎時死寂,
誰不知烏雅氏當年因巫蠱案被先帝厭棄。"臣妾愚見,"蘇之念忽以滿語應答,
"太后娘娘鳳儀,正如《禮記》所載'玉帛云乎哉'。"這句偷梁換柱的典故,
實則是她將現代"雨露均沾"梗譯成滿文藏頭詩。雍正手中十八子驟停,
翡翠珠映出他眼底笑意:"蘇佳氏,上前回話。"安答應突然在隊列中踉蹌,
袖中滾落瑪瑙鼻煙壺。蘇之念瞥見壺身閃過藍光——與地牢中準噶爾虎符的磷粉如出一轍!
"臣女愿為皇上解憂。"蘇之念忽然捧出合體殘玉,"此物乃科爾沁貢品,
暗藏漠北二十四部輿圖。"安答應瞪圓雙眼,這分明是蘇之念昨夜用胭脂偽造的假圖!
年貴妃的護甲掐進蘇之念手腕:"狂妄!"卻見雍正指尖拂過玉面,磷粉遇熱顯形,
竟真勾勒出喀爾喀河脈絡。蘇淺趁勢道:"雨露均沾方是天道,
臣女愿獻此圖換六宮同沐圣恩。"十三爺突然咳血暈厥,太醫驚呼"附骨疽"。
蘇之念望著他袖口掉出的藥方,猛然想起史書所載:雍正八年,
怡親王正是用此毒作局清洗隆科多余黨!暮鼓聲中,
蘇之念跪接晉封詔書:"...蘇佳氏敏慧,封常在,賜居鐘粹宮。"掌心突然刺痛,
玉佩將圣旨轉為滿文暗語:【準噶爾細作,留觀后效】。離殿時與年貴妃錯身,
聞得她袖中苦杏味——正是地牢毒霧的氣息。蘇之念假意跌倒,扯落其香囊中的砒霜紙包,
卻見包藥紙上印著粘桿處暗紋!更深夜重,蘇之念摩挲著玉佩新裂痕。窗欞突然被石子叩響,
十三爺蒼白的臉映著月光:"想知道四哥為何留你性命?"他掀開衣襟,
心口處黛青胎記與她頸后印記首尾相銜,恰成太極陰陽魚晨光未透窗紙,
安答應已抱著奶罐溜進鐘粹宮:“蘇姐姐!我用十斤奶豆腐換了膳房鑰匙!
”她袖口沾著可疑的藍粉末——正是準噶爾密信用的磷粉。蘇之念佯裝未見,
將連夜繪制的《六宮飛行棋圖》鋪在炕幾上:“今日教你個科爾沁沒有的游戲。
”棋盤以御膳房為起點,翊坤宮為終點,骰子用景泰藍鈕扣改制。
安答應捏著代表自己的乳酪棋子,眼睛發亮:“若我贏了,能換你那盒波斯糖嗎?
”蘇之念笑而不語,指尖輕點“年貴妃關卡”上的砒霜標記——昨夜粘桿處剛查出,
翊坤宮小太監的尸首指甲縫里,就藏著這種磷粉。巳時三刻,棋盤戰至酣處。
安答應的棋子卡在“慎刑司”格,她急得滿語蒙語混說:“長生天啊!這比套狼還難!
”蘇之念趁機拋出誘餌:“你若說出瑪瑙壺來歷,我讓你三格。
”“那是阿布給我的嫁妝…”安答應突然噤聲,棋子“啪”地砸中棋盤某處。
蘇之念瞳孔驟縮——落點處的景仁宮圖標下,竟顯出半枚血指印,
與十三爺毒發那日她在他袖口所見一模一樣!窗外忽起喧嘩,
年貴妃的儀仗停在宮門前:“本宮聽聞蘇常在得了新奇玩意兒?”蘇之念一把掀翻棋盤,
奶酒潑濕圖紙,磷粉遇水顯形——棋格連線竟是準噶爾行軍路線!
鎏金護甲挑起濕漉漉的棋盤:“蘇常在好興致。”年貴妃的蔻丹劃過“翊坤宮”格,
毒粉簌簌而落。蘇之念突然捂住安答應口鼻:“娘娘小心!這墨里摻了蛇膽,
最招蜈蚣…”話音未落,梁上真掉下條赤紅蜈蚣!年貴妃尖叫后退,撞翻案上奶罐。
蘇淺趁機將計就計:“臣妾愿獻驅蟲秘方,換娘娘指點《女誡》。
”說著呈上早備好的艾草香囊——內層卻縫著從安答應袍角偷剪的磷粉布料。是夜,
粘桿處圍了翊坤宮。蘇之念伏在琉璃瓦上,眼見侍衛搜出帶磷粉的香囊。
雍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蘇常在可知,年羹堯的密探最愛用此物傳訊?”三更梆子響過,
蘇之念摩挲著新得的翡翠禁步——晉位答應的賞賜。安答應卻紅著眼闖進來:“你騙我!
這根本不是游戲!”她摔出的瑪瑙壺碎片里,赫然嵌著漠北鷹哨。蘇之念頸后胎記突然灼痛,
玉佩將鷹哨紋路投射成星圖。她猛然想起昨夜觀星:紫微垣旁的天鷹星異常明亮,
而史書記載,雍正二年準噶爾確以鷹哨為號發動過突襲!院墻外忽傳來刺耳鷹啼,
十三爺的咳嗽聲混在其中:“咳咳…蘇姑娘可知,漠北人訓鷹時——”他掀開大氅,
肩頭血肉模糊的爪痕正滲出藍血,“會先喂它吃沾毒的肉。”瓦當上傳來細碎腳步聲,
蘇之念抬頭望見月光下盤旋的巨鷹,它爪間銀鏈系著的,正是年貴妃昨日戴的東珠耳墜!
第四章:銀簪試毒反被御貓截胡寅時剛過,掖庭傳來凄厲鷹嘯。
蘇之念攥著昨夜拾得的東珠耳墜,
見日光透過珠孔竟在地上投出漠北文字——【癸卯年寅月望日】,正是三日后月圓夜。
安答應突然破門而入,袍角還沾著御獸房的鷹羽:“蘇姐姐快看!”她抖出滿兜帶血的兔肉,
每塊都嵌著青黑銀針。十三爺的咳聲自墻外傳來:“咳咳…這針上的靛藍,
是喀爾喀巫師煉毒特有。”他腕間紫斑已蔓至心口,
卻仍將染血的輿圖塞給蘇之念:“四哥要你申時前往觀星臺…”話音未落,
欄桿處燈籠已逼近宮墻。申時三刻,蘇之念捧著荷葉粥跪在觀星臺。白玉碗底暗藏銀簪,
這是她唯一能帶的試毒物。年貴妃的鎏金護甲忽然按住她手腕:“本宮近日心悸,
蘇常在可愿代嘗?”羹匙觸及唇畔剎那,檐上竄下只玄色御貓。瓷碗應聲而碎,
貓兒叼走銀簪躍上蟠龍柱。蘇之念佯裝驚慌,
實則盯著貓爪勾破的年貴妃袖袋——半張帶血的信箋飄落,正是用磷粉寫的準噶爾密文!
“好個忠心的畜生。”雍正忽然現身,劍尖挑起信箋,“蘇常在可知,
這貓是孝恭仁太后生前所養?”玉佩突然發燙,
將太后臨終景象投射在蘇淺眼底:康熙四十七年冬,
同樣的玄貓曾抓破廢太子呈上的參湯錦盒。暮色染紅琉璃瓦時,
蘇之念在御藥房翻出古怪:治療附骨疽的雪蓮方中,竟混著使銀針發黑的馬錢子。
藥童戰戰兢兢指認:“是安答應身邊的蒙古醫女來取過藥!”追至鐘粹宮,
卻見安答應正用銀刀割開奶糕,內餡赫然是靛藍毒針!蘇之念的銀簪還未出手,
玄貓再度撲來叼走毒糕。宮墻外驟然響起十三爺的怒喝:“畜生吐出來!
”只見那貓竄上樹梢,毒糕不偏不倚掉進年貴妃的參湯盅。戌時更鼓中,翊坤宮傳來碗碎聲。
蘇之念隨眾人趕到時,年貴妃正掐著喉嚨嘶喊:“皇上…救…”她指甲縫里的磷粉,
與那日安答應袖口的一模一樣。子夜觀星臺,蘇之念按十三爺給的輿圖轉動渾天儀。
當紫微星對準玉佩裂痕時,空中突然顯現漠北軍陣圖——三萬鐵騎正潛伏在喀爾喀河畔!
“蘇姑娘好手段。”雍正的聲音裹著夜露傳來,“可惜這星圖晚了一日。
”他拋來染血的鷹哨,哨身上的癸卯年寅月望日竟被改為【甲辰】。
蘇之念猛然醒悟:太后玄貓抓破的不僅是毒藥,更是篡改時間的契機!正要開口,
十三爺突然咳血昏厥。他衣襟散落處,心口太極胎記竟變成靛藍色——與鷹毒完全吻合!
玄貓不知從何處竄出,將蘇之念撞向渾天儀。玉衡轉動間,
她瞥見刻度盤暗格里藏著半枚虎符,其紋路與安答應的瑪瑙壺嚴絲合縫。
遠處忽然傳來悶雷般的馬蹄聲,第一支火箭已劃破宮墻夜空!
第五章:初侍寢用管理學講治國策乾清宮的更漏滴到子時,蘇之念攥著虎符殘片跪在龍榻前。
雍正捻著染血的軍報:"準噶爾退兵三百里,蘇常在功不可沒。"他忽然傾身扯開她衣領,
黛青胎記在燭火下泛著幽光:"說說,這'SWOT分析法'從何處學來?
蘇之念望著案上自己用胭脂寫的策論——將漠北局勢分為"天時、地利、人和、變數"四類,
硬著頭皮答:"臣妾夢見孝恭仁太后...""太后可不會管這叫'KPI考核'。
"雍正甩出她遺落在渾天儀旁的宣紙,上面畫著六宮績效表。玄貓突然躍上御案,
爪尖按住"年貴妃"欄的赤字,翡翠瞳仁里映出粘桿處的密令:丑時三刻,翊坤宮。
鎏金香爐騰起龍涎煙,蘇之念的霞帔落在蟠龍柱旁。
她按住雍正解玉帶的手:"皇上可知'二八定律'?八成朝政困局,皆因兩成胥吏作祟。
"腕間翡翠禁步隨動作綻開,露出內層刻著的漠北河道圖。"比如治河。
"她蘸著胭脂在錦被上勾勒,
"若將河道衙門的開支分為'必要成本'與'沉沒成本'..."話音未落,
十三爺的咳聲破窗而入。蘇之念瞥見他手中藥碗泛著靛藍——正是改良版鷹毒!
雍正突然掐住她脖頸:"準噶爾巫師可教不了這些。"他指尖按在太極胎記上,
蘇之念頓覺前世記憶洶涌而來:現代會議室與九龍寶座重疊,甲方總監的臉竟與十三爺重合!
五更鼓突兀響起,蘇之念在窒息中摸到枕下虎符。殘片嵌入雍正扳指瞬間,
養心殿突然地動山搖。十三爺破門而入,心口太極圖與她的胎記同時發光,
在空中投射出浩瀚星圖。"四哥看明白了?"胤祥擦去唇邊藍血,
"欽天監說的'雙生劫星'..."他扯開衣襟,露出與蘇之念一模一樣的黛青胎記,
"當年廢太子用巫蠱刻下的,根本不是詛咒。"玄貓叼著《起居注》竄上房梁,
泛黃的紙頁顯示康熙四十七年冬:太子胤礽用雙生嬰孩血祭渾天儀,而那對嬰孩肩頭,
正有陰陽太極印記!晨光刺破窗紙時,蘇之念在鐘粹宮驚醒。頸間留著淤青,
枕畔卻放著晉位詔書:"蘇常在諫言有功,特晉升為蘇嬪,賜協理六宮之權。
"翡翠禁步里塞著紙條:【朕要這江山如你所繪的甘特圖,
步步為營】安答應哭著撲進來:"十三爺歿了!"蘇之念手中的藥碗應聲而碎,
褐色湯藥竟在地上匯成現代流程圖。她突然讀懂最后一味藥引——那根本不是雪蓮,
而是十三爺的八字批注:【雍正八年,死局可破】粘桿處忽來拿人,
說在御花園挖出寫滿現代漢字的巫蠱娃娃。蘇之念被拖過宮巷時,
望見年貴妃在翊坤宮焚毀信箋,紙灰飄出"資產負債表"四字。玄貓蹲在琉璃瓦上,
金瞳倒映著養心殿新掛的匾額:【時間管理大師】晨霧未散,
蘇之念就被敬事房總管堵在鐘粹宮門口。
王公公捧著三尺高的賬本冷笑:"蘇主子協理六宮十日,各宮月例銀子就虧空三千兩!
"安答應躲在廊柱后啃奶酥,忽然被飛來的賬本砸中——泛黃紙頁間夾著張紅羅炭票據,
落款竟是雍正元年臘月,那時蘇之念尚未入宮!"這炭火賬目不對。
"蘇之念撿起算盤噼啪作響,"去歲臘月翊坤宮用炭三百斤,
但年貴妃正隨圣駕謁陵..."話音未落,賬房先生突然抽搐倒地,
袖中滾出枚帶血的象牙算珠,珠面刻著粘桿處暗紋。玄貓躍上檐角,
金瞳倒映著賬本某頁——那里用礬水寫著【每石炭抽銀三錢】,
正是蘇之念前世在審計報告里常見的回扣套路。申時三刻,蘇之念將六宮賬目鋪滿整座偏殿。
她以胭脂為色、繡線為軸,在素絹上繪出"四柱清冊"立體圖:紅繩代表流水,
玉扣標記異常,最后用玄貓抓來的蜘蛛絲勾連關聯方。"這叫'復式記賬法'。
"她敲著墨斗改制的滑輪支架,"每筆銀子進出都要對應兩條..."王公公突然打翻燭臺,
火舌舔上素絹那刻,蜘蛛絲遇熱顯形——竟在灰燼中組出個"年"字!
十三爺的遺物箱突然從梁上墜落,摔出半本染藍的《河工紀要》。
蘇之念瞳孔驟縮:其中夾著的河道貪腐賬頁筆跡,竟與紅羅炭假賬一模一樣!戌時查賬會上,
蘇之念推出改良算盤。檀木檔上嵌著陰陽太極珠,左為"收",右為"支",
正是她按現代借貸記賬法改制。年貴妃的護甲突然扣住算珠:"蘇妹妹這物件,
倒像準噶爾巫師用的法器。""娘娘圣明。"蘇之念反手撥動機關,算珠突然彈射而出,
在立柱上拼出赤字軌跡,"就像上月翊坤宮領了雙份冬衣銀,
其中一份的經手人..."她故意停頓,看著某位嬤嬤撲向門柱——被太極珠擊中的地方,
正露出內務府的暗格,里面塞滿蓋年府印鑒的空白票據。
雍正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蘇嬪可知,年羹堯青海大捷的軍餉..."他甩出沾血的軍報,
糧草數目與紅羅炭假賬相差分毫不差!三更梆子響過,蘇之念在蛛網密布的庫房查證。
翡翠禁步突然開裂,露出十三爺藏的靛藍藥粉——遇賬冊朱砂便顯形。
當她將藥粉撒向三十年陳賬時,房梁轟然坍塌,無數賬本中飛出帶磷光的蛛絲,
在空中交織成青海地形圖!"原來如此!"蘇之年割破指尖,
血滴在地圖某處:那里正是年羹堯中伏的日月山,而蛛絲走向與紅羅炭運輸路線完全重合。
玄貓突然叼來塊帶牙印的虎符,其缺口處卡著粒算珠——正是賬房先生死前咬住的那枚。
窗桿處燈籠照亮門縫時,蘇之念已將證具縫進安答應的奶糕籃。
卻見年貴妃貼身宮女正往翊坤宮運炭,車轍印里滲出的不是雪水,而是靛藍色的石油!
第六章:相聲拆孕局臘月飛雪日,年貴妃突傳喜脈。太后賜的翡翠送子觀音剛進翊坤宮,
六宮賬目就短缺三千兩安胎銀。蘇之念被召至殿前,見年氏腹部微隆卻步履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