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直播基地的大理石地面上,手里的抹布正擦著溫如代言的面膜包裝盒。LED屏幕上,
她戴著梵克雅寶四葉草項鏈,對著鏡頭比心:「姐妹們要記住,
真正獨立的女性從不靠男人哦!」這句話像把生銹的刀,狠狠捅進我的太陽穴。
三年前那個雨夜,她也是用這副甜膩的嗓子在我墜樓時說:「姐姐,
你的粉絲和遺產都該是我的。」「新來的,發什么呆呢?」主管的呵斥讓我猛地回神。
我低頭看著自己粗糙的手——這具身體叫蘇念,父母破產跳樓的倒霉千金,
現在不過是直播基地最底層的清潔工。「叮咚——」電梯門開合的聲響驚得我手一抖。
黑色皮鞋踏著水漬走近,我慌忙擦地的手突然被西褲下的小腿擋住。順著筆挺褲管往上,
撞進一雙淬著寒星的眼。「周總!」主管的聲音陡然諂媚。男人漫不經心解開袖扣,
寶藍色襯衫領口蹭著一點玫紅唇印。我死死盯著那個印記,抹布「啪嗒」
掉在他意大利手工皮鞋上。「對、對不起!」我手忙腳亂去擦,腕子突然被冰涼的手指扣住。
周時硯俯身時,雪松香混著威士忌氣息撲面而來:「第三次了。」「什么?」
「上周三你在B3停車場撞翻我的咖啡,上周五在更衣室拿錯我的領帶。」
他食指勾起我胸前的工牌,「蘇念,二十四歲,父母雙亡...」尾音像把小鉤子,
在耳膜上輕輕撓。我后背抵著冰冷的瓷磚墻,他指尖的溫度透過布料滲進來。
遠處傳來溫如直播間的歡呼聲,彈幕禮物特效音此起彼伏。「周總,
溫如小姐的專場要開始了...」助理小聲提醒。周時硯松開手時,
拇指狀似無意擦過我鎖骨處的舊疤——那是溫如十歲那年用卷發棒燙的。
電梯門即將關閉的剎那,他突然伸手擋住感應器:「你剛才擦地時,
說夢話似的念了句『天臺護欄明明修好了』。」鏡面轎廂映出他玩味的笑,「可是蘇小姐,
三年前溫家大小姐墜樓的天臺,從來就沒有裝過護欄。」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我攥著消毒水噴壺往后退,后腰抵住直播器材箱的金屬棱角。周時硯的袖扣折射著電梯頂燈,
在他腕表上投下細碎光斑,像極了我墜樓那晚的星空。「周總說笑了。」
我聽見自己喉嚨里擠出的聲音沙啞得可怕,「我這種打工的,哪有機會去溫家老宅。」
溫如的笑聲從走廊盡頭的直播間傳來,她在試戴新款鉆戒:「寶寶們看這個火彩,
要像我們女生的人生一樣自己閃耀哦~」「是嗎?」周時硯突然扯松領帶,
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燙傷疤。我的瞳孔猛地收縮——那形狀和位置,
分明是溫如用煙頭燙我的手法。電梯突然劇烈晃動,頂燈滋啦閃爍兩下徹底熄滅。
我踉蹌著扶住鏡面墻,周時硯的呼吸近在咫尺:「蘇小姐指甲縫里沾著丙烯顏料,
這是三天前拍賣會上《墜樓少女》畫作修復師用的特殊材料。」
黑暗放大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他溫熱的掌心突然覆上我手腕:「死者溫晴的尸檢報告顯示,
她指甲里也有同樣成分的顏料殘留。」「您到底想說什么?」我被他困在角落,
能數清他睫毛投下的陰影。「我想說...」他氣息拂過我耳垂,「三天前那場拍賣會,
溫如拍走了那幅畫。」警報聲突然炸響,應急燈亮起的瞬間,
我看見他領口內側繡著金色「SY」字母——那是我生前資助的孤兒院標志。「電梯故障!
請保持冷靜!」對講機傳來保安的喊叫。周時硯突然解開襯衫第三顆紐扣,
露出心口紋身:被荊棘纏繞的晴天娃娃。這是我親手設計的孤兒院吉祥物。「溫小姐,」
他指尖劃過我顫抖的嘴角,「或者說...借尸還魂的蘇小姐,合作嗎?」
整層樓的燈光突然全滅,溫如的尖叫聲刺破黑暗:「誰把應急電源關了!
我這場GMV沖三千萬呢!」「要開始了。」周時硯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廓,
他塞給我一枚U盤,「去更衣室第三個儲物柜,里面有你要的東西。」
我摸著墻跌跌撞撞往前跑,背后傳來他帶笑的氣音:「密碼是你第一次見我那天。」
血涌上耳膜。三天前在淋浴間,我撞見他正在換衣服。水霧氤氳的鏡面上,
他后腰紋著串數字——19930327,我的生日。儲物柜「咔嗒」彈開的瞬間,
溫如的直播間突然爆發出海嘯般的尖叫。我哆嗦著點開U盤里的監控視頻,
2020年4月17日23:07,本該空無一人的直播基地后門,
溫如的助理正往一輛黑色奔馳后備箱塞畫框。畫布一角從防塵罩里滑出,
正是《墜樓少女》里我飄揚的白裙角。「驚喜嗎?」周時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斜倚著更衣室門框,手里晃著瓶藍莓汁——那是我生前直播時必喝的道具。我猛地轉身,
后腰撞上儲物柜鐵門。他伸手護住我頭頂:「溫如買了那幅畫,
是因為發現背景里天臺護欄的欄桿間距不對。」視頻進度條拉到末尾,放大十倍的畫面里,
我墜樓瞬間的監控截圖清晰顯示:溫如的高跟鞋正卡在護欄缺口處。
「當年警方認定護欄老化斷裂,但實際是...」「是溫如提前鋸斷了三根欄桿!」
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視頻突然跳轉到昨天凌晨,溫如的私人車庫,
那輛奔馳后備箱縫隙滲出暗紅液體。「現在,要不要看看更刺激的?」
周時硯的拇指擦過我下唇,藍莓汁的甜膩混著他身上雪松香,「你妹妹后備箱里,
藏著當年處理護欄的工人。」走廊突然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溫如帶著哭腔的嗓音越來越近:「時硯哥你在哪?人家好害怕...」
周時硯突然把我推進更衣間,反手鎖門。狹小空間里,我的后背緊貼他胸膛,
能聽見他沉穩的心跳。溫如的香水味透過門縫鉆進來,是和我生前慣用的一模一樣的橙花調。
「別動。」他的唇貼上我后頸,手指靈巧地解開我工裝外套,
「她在查所有接觸過那幅畫的人。」門把手突然轉動,
溫如甜膩的嗓音貼著門板傳來:「時硯哥,人家知道你在里面~」
周時硯的手探進我襯衫下擺,掌心溫度燙得我渾身戰栗。他在我腰側快速寫字:配、合、我。
「周總...別在這里...」我發出恰到好處的嗚咽,故意撞倒衣架。
金屬落地聲驚得溫如尖叫后退。「滾。」周時硯的聲音沙啞得恰到好處。腳步聲倉皇遠去后,
他忽然咬住我耳垂:「演技不錯,溫老師。」我反手摸到他后腰的槍形硬物,
他悶笑著按住我的手:「防身電擊器而已。」
指尖下滑時觸到皮帶扣冰涼的金屬鷹頭——那是魏琛二十歲生日時我送的定制禮物。
「你和魏琛...」「他三年前給我當過司機。」周時硯突然掐住我的腰,「你出事當晚,
他的行車記錄儀拍到溫如買通工人的交易現場。」更衣室燈光大亮,他松開我時,
鏡子映出我凌亂的衣領下,
鎖骨處正在滲血的疤痕——和溫晴尸體照片上的胎記位置完全一致。「明晚七點,
溫如要在直播間拍賣你的遺物。」他遞來燙金邀請函時,
指腹擦過我掌心舊繭——那是長期握畫筆留下的痕跡,「猜猜壓軸品是什么?」
我的銀質長命鎖在屏幕上閃著冷光,那是媽媽臨終前給我戴上的。
溫如對著鏡頭抹眼淚:「姐姐的遺物我珍藏了三年,現在想給它們找到新主人...」
「她脖子上戴的!」我死死盯著溫如頸間翡翠吊墜,「那是我外婆的陪嫁,她居然敢...」
「想要的話,」周時硯突然把邀請函塞進我內衣夾層,「明晚做我的女伴。」
他的拇指隔著衣料擦過那道疤,「順便告訴你,當年你墜樓時,有個傻瓜試圖用手接住你。」
我渾身血液凝固。監控視頻最后一幀,放大三十倍的畫面里,
樓下草叢隱約露出半張男人的臉。那道從眉骨貫穿到下巴的傷疤,
此刻正在周時硯臉上泛著淡粉色。「你...」警報聲再次響起,溫如的尖叫聲撕心裂肺。
我們沖出去時,正看見她的直播間滿地狼藉。化妝品柜臺玻璃碎成蛛網,
猩紅唇膏在鏡面墻上寫著:「殺人犯該下地獄」溫如癱坐在地上,
手里攥著張被血浸透的紙巾。我蹲下收拾碎片時,
看清那根本不是血——是去年生日魏琛送我的那支YSL21號正紅色唇釉。
「這不可能...」溫如美甲劈裂的手指死死摳著手機屏幕,
「姐姐的遺物都鎖在保險柜...」我悄悄摸出口袋里的唇釉管,底部刻著的「WQ」
縮寫正在發燙。周時硯突然握住我的手,他的體溫灼穿了我戴著的橡膠手套。「好戲開場了。
」他低頭在我無名指套上枚素戒,尺寸完美契合,「現在起,你是我的藝術品修復師蘇小姐。
」走廊盡頭閃過黑影,我瞥見那人手腕上的梅花紋身——正是當年把我推下樓的打手之一。
他手機屏幕上,我與周時硯在更衣室的監控截圖正在瘋狂傳播。
周時硯的指尖還殘留著消毒水味道,他正用棉簽蘸著酒精給我鎖骨處的疤痕上藥。
化妝鏡四周鑲著的LED燈帶刺得我睜不開眼,更衣室里飄著他讓人送來的焦糖瑪奇朵香氣。
「疼就咬這個。」他把領帶卷成團塞進我手里,
暗紋提花摩挲著掌心——這是溫晴生前最愛的牌子。我盯著鏡中陌生的臉。
深棕卷發被染回黑色,眼角貼著與溫晴一模一樣的淚痣。當粉刷掃過鼻梁時,
連我自己都恍惚覺得重生前的魂魄正從鏡中爬出來。「周總對亡妻真是情深義重。」
我故意用腳尖蹭過他西褲褶皺,「連替身都要找一模一樣的。」
他正在幫我系珍珠項鏈的手突然收緊,冰涼的貝母貼住喉管:「蘇小姐,
你的心跳從剛才開始就維持在每分鐘112下。」腕表藍光掃過我頸動脈,
「其中98下發生在試衣間換禮服的時候。」我耳尖發燙。半小時前他把我推進VIP室,
扔來件露背魚尾裙。背后的拉鏈卡在半腰,他進來時我正徒勞地反手去夠,
蝴蝶骨在鏡前顫得像欲飛的蛾。「需要幫忙?」他叼著沒點燃的煙,
煙嘴壓在我脊梁凹陷處慢慢下滑。拉鏈齒咬合聲像某種隱秘的倒計時,
他的呼吸掃過我后頸新點的痣:「你知道溫晴這里也有顆紅痣嗎?」
更衣室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慌忙轉身,唇瓣擦過他喉結。他悶笑著按下我肩頭:「別急,
拍賣會還有兩小時。」現在,他撫平我禮服的肩帶,
忽然往我手心塞了枚微型耳機:「溫如的耳環是竊聽器,等會兒聽到三聲敲擊就摔酒杯。」
我摸到裙擺暗袋里的玻璃瓶,液體在掌心晃出細響。這是當年實驗室里常用的濃鹽酸,
能瞬間腐蝕翡翠表面的打蠟層。「周時硯,」我按住他正在戴袖扣的手,
「你紋身的日子為什么選我生日?」他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
露出當年墜樓時被鋼筋劃傷的眼角:「那天是我在孤兒院第一次吃到生日蛋糕。」
他忽然含住我耳垂,「你喂的。」記憶碎片突然刺進太陽穴。二十歲生日那天,
我瞞著家里去孤兒院做義工。有個陰郁少年蜷縮在廚房角落,
我把自己帶的草莓蛋糕分了他一半。「你當時說...」我話音被敲門聲打斷。
助理舉著平板沖進來:「周總,溫如提前開了預熱直播!」
屏幕里溫如正在試戴我的翡翠吊墜,彈幕突然炸開:【如姐背后柜子里的相框是溫晴嗎?
】【姐妹倆長得好像!】【聽說溫晴是被狂熱粉絲殺害的?】溫如轉身的瞬間,
我渾身血液倒流。她背后的紅木展示柜里,赫然擺著我車禍身亡的「父母」
遺照——那對根本不存在的蘇念雙親!「驚喜嗎?」周時硯在平板快速滑動,
調出三年前的認尸報告,「你現在的身體蘇念,是溫如找人整容成你的備用替身。」
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報告顯示蘇念父母根本未死,
此刻正在東南亞某**揮霍——賬戶收款人赫然是魏琛!「拍賣會拍品第三件,」
周時硯突然扳過我的臉,「你猜是什么?」直播鏡頭掃過水晶展柜,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天鵝絨襯布上躺著的根本不是銀鎖,
而是我墜樓時扯斷的珍珠項鏈——其中一顆珠子里藏著微型攝像頭!「當年你抓住護欄時,」
周時硯的唇貼上我顫抖的眼瞼,「它錄下了溫如的高跟鞋踹你手指的畫面。」
拍賣場入口突然騷動,溫如嬌笑著挽住魏琛進場。她頸間的翡翠吊墜在射燈下泛著詭異紅光,
那是被鹽酸浸泡過的特征。「該收網了。」周時硯突然攬住我的腰,薄荷氣息籠罩下來,
「溫老師,你睫毛膏暈了。」他舌尖掃過我下眼瞼的瞬間,拍賣師敲響了開場槌。
溫如的開場詞被耳機里的電流聲干擾,
我聽見她耳環里傳來模糊的對話:「處理掉那個工人...對,老地方填海區...」
周時硯在座位下握住我的手,在掌心畫了個「3」。當第三件拍品被推上來時,
我猛地站起身:「等等!」全場目光聚光燈般打來。我踩著溫晴最愛的細高跟走上臺,
聚光燈刺得眼前發白:「這件拍品是贗品。」
溫如的假笑僵在臉上:「蘇小姐怕是沒見過真貨...」
「真品內層刻著母親臨終前寫的『晴』字。」我舉起紫外線燈照向珍珠,
瑩藍光束下果然顯出空白,「而真品在這里。」大屏突然切換畫面,周時硯的別墅保險柜里,
真正的珍珠正在幽幽反光。彈幕瞬間爆炸:【不是說遺物都捐了嗎?
】【溫如連姐姐遺物都造假?】溫如的耳環突然傳出刺耳蜂鳴,她踉蹌著扶住展臺。
我趁機摔碎酒杯,濃鹽酸潑向翡翠吊墜。「滋啦——」白煙騰起的剎那,翡翠表層蠟膜融化,
露出內層激光雕刻的字跡——「溫如賤人去死」。「這是姐姐的字跡!」
我顫聲指著縮小的溫如,「原來你早就...」場燈突然全滅,警報聲撕破寂靜。
混亂中有人拽住我手腕往安全通道拖,周時硯的呼吸混著血腥氣:「別回頭。」
我們沖進地下車庫時,他的白襯衫后背滲出血跡。那柄插在他肩上的匕首,
刀柄刻著魏琛名字縮寫。「你中刀了!」我想撕裙擺給他止血,被他按在車蓋上。
防彈玻璃映出我們交疊的身影,他沾血的手捧住我的臉:「現在要取個東西,別動。」
他染血的唇壓下來時,我嘗到鐵銹味。齒關被頂開的瞬間,
他用舌尖推出枚微型存儲器:「吞下去。」輪胎摩擦聲從四面八方圍攏,
車燈晃得人睜不開眼。周時硯把我塞進后備箱時,
我摸到他后腰紋身下的槍傷——與三年前孤兒院起火那晚,救我的人傷痕一模一樣。
「活下去。」他合上蓋子的剎那,我聽見溫如歇斯底里的尖叫:「把周時硯的手砍下來!
他偷了我的賬本!」顛簸中我摸到藏在胸衣里的存儲器,
金屬外殼刻著「SY19930327」。車外突然傳來爆炸聲,熱浪掀翻車體的瞬間,
我看到周時硯的腕表定位閃爍在手機屏幕——那是我生前送他的生日禮物。
我蜷縮在變形的后備箱里,汽油味混著血腥氣直沖鼻腔。周時硯的腕表還在持續發送定位,
表盤碎裂的玻璃渣嵌進我掌心,和墜樓那晚扎進皮膚的碎石一樣疼。「咳...」
我吐出嘴里的鐵銹味,摸到后備箱暗格里的滅火器。
外頭傳來溫如踩著高跟鞋的噠噠聲:「把周時硯的右手剁下來,
他偷拍的賬本指紋鎖需要掌紋解鎖。」防彈玻璃突然被敲響,
魏琛油膩的臉貼在車窗上:「蘇小姐,不想被燒成炭的話,就把存儲器吐出來。」
他舉著的噴槍竄出藍色火苗,正是孤兒院縱火案用的同款助燃劑。「你當年給我修護欄時,」
我故意提高音量,「溫如答應分你多少錢?」魏琛臉色驟變,火舌猛地舔過后備箱蓋。
熱浪灼傷腳踝的瞬間,我抄起滅火器砸向油箱蓋。白霧噴涌而出時,我滾進下水道口,
污水裹著血水糊住視線。「抓住她!」溫如的尖叫在隧道里回蕩。我摸黑往前爬,
指尖突然觸到冰涼金屬——周時硯的腕表躺在一堆電纜線上,定位紅點指向通風管道。
管道盡頭透進月光,我推開鐵絲網的剎那,撞進滿是消毒水味的懷抱。周時硯白襯衫浸滿血,
右手纏著的繃帶還在滲血:「密碼19930327,打開你胸前的項鏈。」
我這才發現脖子上多出的銀鏈,吊墜里藏著微型芯片。讀取器插入手機時,
溫如的海外賬戶流水傾瀉而出——最近一筆匯款對象是「蘇氏夫婦」,
金額正好是魏琛**的欠債數。「你爸媽沒死,」周時硯的呼吸噴在我耳后,
「他們在泰國清邁的別墅,是溫如用你遺產買的。」手機突然震動,陌生號碼發來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