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我曾是她的影子,她的血肉盾牌,直到她搶走我的摯愛,在我重傷時冷眼旁觀,
我才明白,影子也能噬主!這,是我,林墨,從幕后走向臺前的復仇與新生。
當聚光燈再次亮起,它只為我一人閃耀!今夜,影后的頒獎禮,亦是她的葬身地!
1 替身墜落的真相遮光板拉下,燈光熄滅,現場寂靜無聲。
我穿著防火服站在三十米高的鋼架上,俯視下方燃燒的廢墟。這場爆破戲是整部電影的高潮,
也是我作為替身最危險的一次挑戰。“Action!”導演韓宇宸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
我深吸一口氣,按照排練過無數次的動作,縱身一躍。威亞帶著我在空中劃出完美弧線,
烈焰從身側掠過,灼熱感透過防護服傳來。就在我準備完成最后半段下落時,
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從頭頂傳來。世界在瞬間靜止,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威亞。斷了。
“墨墨!”遠處韓宇宸驚恐的叫聲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我從三十米高空直墜而下,
穿過火光,撞向水泥地面。整個世界天旋地轉,劇痛像潮水般席卷全身,意識漸漸模糊。
“快叫救護車!”“威亞怎么會斷?”“誰負責的安全檢查?”混亂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
我努力睜開眼,卻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和一片忙亂。不知過了多久,我躺在了救護車上。
最后的意識里,是韓宇宸焦急的臉和他緊握著我的手。“堅持住,墨墨。”醒來時,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全身插滿了管子。窗外的天色已暗,蒼白的病房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試著動了動身體,鉆心的疼痛立刻讓我倒吸一口冷氣。手機震動,屏幕亮起。是微信消息。
“墨墨,清顏姐特意讓我給你送來慰問。好好養傷,別多想。”消息后面跟著一個紅包。
是蘇清顏的助理。我費力地點開紅包——888元。看著這個數字,一股苦澀涌上心頭。
九死一生的替身戲,只值這個數嗎?手指劃開微博,
一條熱搜映入眼簾:#蘇清顏敬業# 已經沖到了榜首。我點開視頻,
蘇清顏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防火服,對著鏡頭笑得明媚。“為了這場戲,我準備了三個月。
藝術需要付出,我愿意為角色獻身。”鏡頭掃過現場觀眾敬佩的神情,
彈幕刷滿了“女神太敬業了”、“為藝術獻身”、“這就是專業”…沒有人知道,
那個從高空墜落、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的人是我,不是她。她在保姆車里優雅地補著妝,
而我在病床上痛得無法翻身。手機再次亮起,又是蘇清顏助理的消息:“清顏姐說了,
這是你的工作,拿了錢就要做好。出了這事對電影宣傳不好,你明白的吧?
”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比身上的傷痛更讓我窒息。夜已經深了,
醫院的走廊靜悄悄的。突然,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睡了嗎?”熟悉的聲音讓我猛地睜開眼。
韓宇宸。他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看到他疲憊的臉上滿是擔憂。“宇宸…導演。
”我慌亂地想要坐起,卻被劇痛阻止。“別動。”他快步走到床邊,輕輕按住我的肩膀,
“威亞的事,我正在調查。”“沒關系,這是我的工作。”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堅強。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墨墨,我知道,辛苦了。”簡單的一句話,
卻讓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我會處理好這一切。”他的手輕輕覆在我的手背上,
溫暖從相觸的肌膚傳來,暫時驅散了病房的寒意。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再次醒來時,
床頭多了一束白色滿天星,沒有卡片,但我知道是誰留下的。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蘇清顏的助理冷著臉走了進來。“清顏姐讓我來看看你恢復得怎么樣了。
”她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病房,最后落在那束花上,“這是誰送的?”“朋友。
”我不想多說。她拿出手機,悄悄拍了一張花的照片,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我突然想起昨晚韓宇宸來時的小心翼翼,明白了什么。助理離開后,我收到了蘇清顏的私信,
附帶一張我和韓宇宸的合照,是從之前的宣傳活動上截取的。“墨墨,記住你的位置。
替身就是替身,永遠站在幕后。別以為有人可憐你,就能改變什么。”我閉上眼,
回憶起她平日里的“關心”:“沒有我,你連進組的資格都沒有”,“你這張臉太寡淡,
只能做我的影子”,“學學我怎么處理人際關系,不然你一輩子都是底層。”與此同時,
蘇清顏站在豪華公寓的落地窗前,看著手機上助理發來的照片——病床上的花。
她走到鏡子前,刻意擺出一副脆弱的表情,模仿著我在片場墜落時的樣子。
然后又換上楚楚可憐的微笑,似乎在練習如何表現“傷后堅強”。“韓宇宸…”她對著鏡子,
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只能是我的。”2 影后的陰謀出院那天,韓宇宸親自來接我。
他的眼里滿是愧疚,小心翼翼地扶著我上車,像對待一件易碎品。“多休息,別想工作的事。
”他輕輕捏了捏我的手,“威亞事故的賠償已經到位,你安心養傷。”我點點頭,
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這段時間韓宇宸很忙,每天只能抽空來看我。我能感覺到他的疲憊,
但他從不抱怨。直到那天,他的手機在病房響起。“清顏,什么事?”他接起電話,
聲音刻意壓低。我假裝睡著,豎起耳朵。“不行,我現在在醫院…墨墨剛做完復查…好吧,
我半小時后到。”掛斷電話,他猶豫片刻,輕手輕腳地起身。
我聽見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然后離開了病房。那是轉折點。之后的日子,
我常在朋友圈看到蘇清顏和韓宇宸的合照。工作照,活動照,甚至是深夜聚餐照。照片里,
蘇清顏總是靠得很近,巧妙地展示著她完美的側臉,
而韓宇宸的表情從最初的拘謹到后來的習以為常。他來看我的次數越來越少。“墨墨,
你不覺得你最近太敏感了嗎?”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問起他和蘇清顏的關系,
換來的卻是他不耐煩的反應,“我們只是工作伙伴,電影馬上上映,宣傳很重要。
”我沒有反駁,只是沉默地看著他。“對不起,我太累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我先走了,
明天公司有會。”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幫我掖好被角就匆匆離開。一周后,我已經能基本行走。
經紀人小劉來看我,欲言又止。“有話直說。”我遞給她一杯水。“有個新戲缺替身,
問你有沒有興趣。”“什么戲?”“《賽道狂飆》,動作片,有不少飆車戲。”我沉默片刻。
雖然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但銀行賬戶已經所剩無幾。“我接了。
”小劉猶豫道:“還有件事…蘇清顏和韓導的緋聞你看到了吧?”我的手頓了頓:“看到了。
”“今晚有個時尚品牌的晚宴,他們…會一起出席。”我想起幾個月前,
我和韓宇宸在看電影時,
曾指著屏幕上一條銀色禮服對他說:“如果有一天我們一起參加紅毯,我想穿這樣的裙子。
”他笑著親吻我的額頭:“一定會有那一天。”晚上八點,我打開微博。
熱搜第一:#韓宇宸蘇清顏紅毯#。點開視頻,鏡頭對準紅毯盡頭。
蘇清顏挽著韓宇宸的手臂,
一襲銀色亮片禮服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正是我曾向韓宇宸描述過的夢想禮服。
她優雅地微笑,完美地消化了那條我可能一輩子都穿不起的裙子。
韓宇宸在閃光燈下神采奕奕,眼中閃爍著我熟悉的光芒。“韓導,
聽說您和蘇影后在拍攝中培養了深厚友情?”記者問道。
韓宇宸笑著看向身旁的蘇清顏:“清顏是我的繆斯女神,是她讓《烈焰》更加完美。
”手機從我手中滑落。我仿佛被人從胸口直接擊穿。那是他曾經只對我說過的話。次日,
我帶著一身傷痛和心碎去了《賽道狂飆》劇組。飆車戲在山路取景,天公不作美,
下起了傾盆大雨。“真的要今天拍嗎?”我問道。“日程緊,改不了了。”場記無奈地聳肩,
“車檢查過了,放心。”我點點頭,穿上連體雨衣。雨夜,山路,高速行駛的汽車。
腦海中警鈴大作,但我已無路可退。“Action!”我踩下油門,
汽車在濕滑的山路上疾馳。雨刷拼命工作,卻難以維持視線清晰。按照劇本,
我需要在彎道急剎,然后漂移。就在臨近彎道的瞬間,
我踩下剎車——卻感覺踏板直接踩到了底。沒有任何阻力。剎車失靈了。“剎車壞了!
”我對著對講機大喊,同時拼命拉手剎,但雨天路滑,汽車已經開始失控。在千鈞一發之際,
我猛打方向盤,試圖讓車身撞向路邊的護欄減速。卻沒想到護欄早已銹蝕,經不起撞擊。
車子沖破護欄,直接墜入山崖。下墜的瞬間,
我仿佛看見了遠處有張熟悉的臉——蘇清顏的助理。她神情驚恐,
但嘴角卻似乎掛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黑暗吞噬了我。再醒來時,
我躺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全身插滿管子。隔著玻璃,我看見韓宇宸和醫生在外面急切交談。
“救護車來得及時…幸運的是樹枝緩沖了沖擊…”幾天后,我被轉入普通病房。
半夜無法入睡,聽見走廊傳來護士的交談聲。“蘇影后下午又來'探望'了,
還帶了一堆記者,拍完照就走,真是會做戲。”“有八卦說那輛道具車剎車早就有點問題,
劇組為了省錢沒修,蘇影后還特意'叮囑'導演這場戲一定要真實…”一瞬間,
血液在我體內凝固。思緒如閃電般串聯起所有事件:威亞斷裂的“意外”,韓宇宸的疏遠,
蘇清顏的處心積慮,以及這次的剎車失靈…我渾身發冷,指尖深深掐進掌心。這不是巧合。
這是謀殺。淚水從眼角滑落,但心中升騰起的卻是一簇從未有過的火焰。不,
我不會就這樣消失。我林墨,不再是任何人的替身和影子。我要活下去。然后,
討回屬于我的一切。3 疤痕下的反擊醫院消毒水的氣味鉆進鼻腔,刺得我想流淚。
躺在病床上的第十七天,我終于能夠獨自下床走動。護士剛剛幫我拆了臉上最后一塊紗布,
說傷口恢復得不錯。我顫抖著手撐著洗手臺,第一次直視鏡中的自己。
一條猙獰的疤痕從左額角斜劃至右頰,另有幾道淺些的傷疤散布在下巴和脖頸。
曾經算得上清秀的臉,現在就像一塊被野獸撕咬過的畫布。手機屏幕亮起,
是小劉發來的消息:“墨墨,你還好嗎?”我沒有回復,而是點開了熱搜。
“#蘇清顏替身重傷# #蘇清顏暖心慰問# #清顏工作室聲明#”視頻里,
蘇清顏穿著白色長裙站在醫院門口,對著鏡頭淚眼婆娑:“墨墨是我最親密的伙伴,
我每天都擔心得睡不好覺。我會承擔所有醫藥費,也會為她申請最好的康復計劃。
“這才是真正的大咖風范”“蘇清顏人美心更美”…而另一條新聞則是《烈焰》票房破十億,
蘇清顏憑借“親身上陣”的敬業精神獲得觀眾一致好評,身價翻倍,接連簽下三部大制作。
手機“啪”地摔在地上,屏幕碎裂成蛛網形狀。我死死盯著鏡中的自己,
眼睛里燃起冰冷的火焰。“蘇清顏,韓宇宸,我被你們毀了兩次。這一次,
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刀,刻進了我的骨髓。出院那天沒人來接我。
小劉有了新客戶,韓宇宸早已石沉大海。我獨自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租住的小公寓,
打開塵封的筆記本電腦。指尖在鍵盤上敲擊,發送了一條簡短的信息:“扒爺,我手上有料,
關于蘇清顏的。”這位網名“圈內扒爺”的狗仔,
曾經因揭露蘇清顏的塑料演技被她公關團隊打壓,幾乎銷聲匿跡。
我賭他會對這條消息感興趣。十分鐘后,對話框閃動。“誰?”“林墨,蘇清顏的影子。
”“證據?”我發了一段錄音,是蘇清顏兩年前搶走一個新人演員角色時,
對劇組導演的威脅:“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投資方撤資?”“有意思。
”對話框那頭沉默了片刻,“說說你想要什么?”“合作。我提供料,
你提供你的渠道和資源。”“成交。不過,你得證明你有足夠的價值。”我冷笑一聲,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三天后,我化了個樸素的妝容,戴上口罩和帽子,
來到《烈焰》劇組曾經的化妝間。“小林!你怎么樣?聽說你傷得很重!
”化妝助理小張見到我,驚訝得瞪大了眼睛。我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還活著。小張,
我想問你件事。”小張是我在劇組為數不多的朋友。她幫蘇清顏做過幾次妝發,
卻因為一次小失誤被對方當眾羞辱。“蘇清顏平日里在化妝間的樣子,你有沒有…記錄過?
”小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實話,有。那天她罵我'賤人'、'垃圾',
說我'配不上給她化妝'…我氣不過,偷偷用手機錄了下來。
”我輕輕握住她的手:“能給我嗎?”“你要干什么?”“討回公道。”小張沉默片刻,
打開手機,傳輸了一段視頻給我:“小心點,她背后有人。”接下來一周,
》劇組的底層工作人員——道具師助理、場記、司機、群演領隊…他們或是被蘇清顏辱罵過,
或是親眼目睹她耍大牌刁難別人。幾乎所有人都有心里的怨氣,幾句共情的話,
再加上些許錢財作為安慰,我的手機里很快集齊了十幾段蘇清顏在非公開場合的真實嘴臉。
“滾遠點,你這種垃圾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這什么破盒飯?狗都不吃!
”“我說過多少次,拍我要用六號濾鏡!你們是聾子嗎?”這些短視頻和錄音,
都是復仇的子彈。那天晚上,我冒險做了一件事。三年前,
蘇清顏曾經交給我一個任務——清理她的某個云盤賬號里的聊天記錄和照片。
我記得她曾經用生日加經紀人名字作密碼組合。手指顫抖著輸入那串數字,竟然成功登入!
云盤里幾乎被清空,但在一個隱藏文件夾中,
我發現了兩樣寶貝——蘇清顏整容前后的對比照片,
以及她與某知名制片人在酒店深夜“討論劇本”的親密照片。我幾乎笑出聲來。
這些都是她花重金銷毀的黑料,而我,竟然意外得到了。
復仇的拼圖還缺最后一塊——兩次“意外”的真相。經過一周的打探,
我終于找到了《賽道狂飆》劇組負責道具車的小工劉明。他在事故后就被劇組辭退,
搬去了郊區一個偏遠小鎮。“林小姐,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劉明在破舊的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