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嗎?我養你!”雨夜工地,我向一個手捧原文《理想國》的男人發出荒唐的請求。
他叫陸沉淵,自稱水泥工,卻有著不像干粗活的雙手和洞悉金融風云的銳利。
繼母逼我交出父親的專利,“天狼資本”步步緊逼。“對了,最近城西那塊地皮好像有動靜,
聽說'天狼資本'的人在接觸,那幫人,手黑得很。”他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我心驚。
股東大會上,我孤立無援,他卻帶著雷霆之勢從天而降:“忘了自我介紹,陸氏集團,
陸沉淵。”原來,這場閃婚,是我絕境中的豪賭,也是他復仇大計的關鍵一環。
我以為我在利用他,殊不知,我們早已是同一條船上的盟友,共同對抗著吞噬一切的黑暗。
01“蘇晚晴,給你兩條路,要么乖乖嫁給王總,蘇家還能茍延殘喘;要么,
你就等著和你那死鬼老爹的股份一起變成廢紙!”繼母柳玉芬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錐,
扎得我耳膜生疼。我死死攥著拳頭,指甲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痛。“姐姐,
王總出手可闊綽了,比守著那些破股份強多了。”妹妹蘇夢瑤倚在沙發上,
涂著血紅指甲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茶幾,“聽說他最近就好你這口'落魄千金',
嘖嘖,想想都刺激!”我看向這對母女,只覺得一陣惡心。自從爸爸去世,
她們就迫不及待地要將我趕出這個家。“做夢!”我猛地站起身,“我爸的股份是我的底線,
你們休想染指!”“呵,底線?”柳玉芬冷笑,“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我奪門而出,
任憑她們在身后叫囂。城市的霓虹燈刺得我眼睛發痛,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絲很快打濕了我單薄的衣衫。我像只無頭蒼蠅,在陌生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我曾是蘇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卻連容身之處都沒有。
爸爸留給我的股份是我唯一的倚仗,但在柳玉芬的步步緊逼下,我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不知不覺,我走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地。雨勢漸大,我躲進一個未完工的建筑,試圖避雨。
昏暗的燈光下,我發現角落里竟然還有個人。那是個男人,身形挺拔,穿著沾滿泥灰的工裝。
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幾縷貼在額前,卻掩不住他俊朗的輪廓——鼻梁高挺,唇線分明,
側臉線條如刀削般鋒利。最令我驚訝的是,這個看起來像是工地工人的男人,
手中拿著一本翻舊的原文版《理想國》。我猶豫了一瞬,一個瘋狂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你好。”我鼓起勇氣上前。男人抬眸,那雙深邃的眼眸在雨夜中亮得驚人,帶著一絲審視。
“有事?”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莫名給人一種安心感。“結婚嗎?”我直接開口,
聲音因緊張而顫抖,“我…我養你,但你得聽我的,幫我個忙!”他愣了一下,
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哦?怎么個聽話法?”“假結婚,幫我擺脫麻煩,
事成之后,給你一筆錢,我們兩清。”我緊張地咬著唇,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只要有個名義上的丈夫,繼母就無法逼我嫁給那個惡心的王總了。男人沉默片刻,雨聲淅瀝。
他目光如炬,似乎要看穿我的靈魂。“好。”他終于開口,“但我有個條件,婚后,
你住我家。”我愣住了,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干脆。但此刻我已別無選擇。“成交。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去了民政局。整個過程快得不真實,不到半小時,紅本到手。
我看著身邊這個名義上的丈夫——陸沉淵,心里充滿疑惑。他真的只是個普通的工地工人嗎?
那份從容和眼底偶爾閃過的銳利,讓我心生疑竇。“走吧,帶你去我家。”陸沉淵淡淡道。
他帶我去的地方,是一個老舊小區的兩居室,與“水泥工的家”倒是吻合。
但當他開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麻煩來了。
內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打扮刻薄的中年女人和一個染著夸張發色、嚼著口香糖的年輕女孩。
她們目光不善地盯著我,像在打量一件劣質商品。“喲,這就是你領回來的媳婦兒?
”中年女人陰陽怪氣地開口,“看著也不怎么禁折騰啊。”年輕女孩吹了個泡泡,
發出一聲嗤笑:“哥,你口味變了啊,以前不是喜歡那種高挑的嗎?”我心頭一緊。
這“婆家”,怕是比繼母家更難應付。陸沉淵沒有回應,只是淡淡地說:“她叫蘇晚晴,
以后是我妻子,你們好好相處。”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剛才只是介紹了一件普通物品。
我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失落。“結婚證呢?給我看看。”中年女人伸出手。
我猶豫地看向陸沉淵,他微微點頭。我從包里掏出那本紅色的小冊子,遞了過去。
“蘇晚晴…蘇…等等,你該不會是蘇氏集團那個蘇晚晴吧?”中年女人突然瞪大眼睛。
我頓時警覺起來,不會這么快就暴露了吧?卻見陸沉淵輕輕拿過結婚證,語氣平靜:“媽,
她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別胡思亂想了。”中年女人將信將疑地掃了我一眼,
哼了一聲:“上班族?那行,既然進了我們陸家的門,規矩可不少,你得學著點。”看來,
“婆家”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02“坐吧,今天我下廚。
”中年女人——陸沉淵口中的“趙媽”抿著一個不太友善的笑,轉身進了廚房。
陸小婷倒是大大咧咧地癱在沙發上,指甲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滑動:“哥,
這就是你突然說要結婚的對象?看著也太普通了吧。”我努力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端坐在餐桌旁。這場閃婚本就是權宜之計,忍忍就過去了。“開飯了!
”趙蘭端上幾盤色澤詭異的菜,笑瞇瞇地看著我,“兒媳婦,嘗嘗媽的手藝。
”我夾了一口所謂的紅燒肉,差點沒吐出來——咸得發苦,油膩得反胃,
簡直是黑暗料理界的翹楚。“怎么樣?好吃嗎?”趙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我咽下那口折磨,強顏歡笑:“挺…特別的。”“哈,特別?”趙蘭冷笑,
“你這是嫌我做得難吃咯?看來是在娘家當慣了大小姐,吃不了苦啊!
”陸小婷在一旁添油加醋:“嫂子,你這衣服看著挺便宜的嘛,不會是地攤貨吧?
我哥雖然只是個工人,但也養得起老婆,不用這么省。”我手指攥緊筷子,
努力提醒自己:冷靜,為了股份,為了爸爸的心血,忍!“嘭!
”陸小婷“不小心”打翻了湯碗,滾燙的湯汁濺在我的褲子上。“哎呀,不好意思啊,
手滑了。”她假惺惺地道歉,嘴角卻掛著得意的笑。我剛想發作,陸沉淵突然開口:“小婷,
收拾干凈。”短短五個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陸小婷臉色一變,
竟真的乖乖去拿了抹布。“晚晴,去換條褲子,我房間衣柜里有干凈的。”陸沉淵平靜地說,
仿佛剛才的一幕稀松平常。我默默起身,逃也似地躲進他的房間。令我驚訝的是,
這個“水泥工”的房間意外地整潔,
書架上甚至排列著《理想國》《資本論》這類我看都看不懂的書籍。
床頭柜上還放著一本法語原版小說。穿上他的運動褲,褲腿長得拖地,我只好卷起來。忽然,
我注意到書桌上有一瓶看起來價格不菲的男士護手霜。一個建筑工人,
會這么在意手部保養嗎?回到餐桌,趙蘭正說著:“這丫頭看著文弱,估計干不了活,
洗衣服這事兒得安排給她,鍛煉鍛煉。”“媽,她剛來,手嫩,洗破了你還得買新的。
”陸沉淵無奈地笑笑,“我來洗吧。”我偷瞄他的手。確實,那雙所謂“搬水泥”的手,
指甲修剪整齊,皮膚細膩,關節處竟看不到粗重的老繭。這哪里像干粗活的手?晚飯后,
陸小婷搶過電視遙控器:“今晚我看選秀節目!”我正要說話,陸沉淵直接走到電視機前,
拔掉了電源線:“電視壞了,早點睡美容。”看似是在阻止爭吵,實則是在巧妙地為我解圍。
這個男人,真的只是個普通工人嗎?第二天早上,我剛出門就接到了繼母的電話。“蘇晚晴,
你倒是挺能耐啊,一聲不吭就結婚了?”柳玉芬冷笑著,“不過別以為這樣就能躲開我。
你的卡我已經讓人凍結了,看你能撐多久!”我一時語塞,
掛了電話才發現陸沉淵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后。“有麻煩?”他問。“沒事。”我勉強一笑,
不想把家丑外揚。“行,我出門了。”他點點頭,卻在轉身時丟下一句,“對了,
最近城西那塊地皮好像有動靜,聽說'天狼資本'的人在接觸,那幫人,手黑得很。
”這句話讓我渾身一顫。天狼資本?爸爸生前曾特意提醒過我,
一旦聽到這個名字就要格外小心。難道陸沉淵知道些什么?懷著滿腹疑云,
我開始聯系父親生前的幾個好友,希望得到些幫助。然而令我沮喪的是,
所有人要么吃了閉門羹,要么語焉不詳,甚至有人在聽到我的名字后直接掛斷了電話。傍晚,
蘇夢瑤的電話打來:“姐姐,聽說你嫁給個工地搬磚的了?真是笑死人了。王總說了,
只要你把那個專利給他,他不僅既往不咎,還會給蘇家注資哦。不然你那'水泥工'老公,
能幫你什么?”我咬牙切齒地掛斷電話,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此時趙蘭走過來,
一把搶過我的手機:“跟誰鬼鬼祟祟地打電話呢?”“我的私人電話,請還給我。
”我盡量保持冷靜。“喲,還挺橫,在我家還敢這么跟我說話?”趙蘭揚手就要扇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沉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媽,夠了。
”“你——”趙蘭憤怒地瞪著他。“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們說三道四。”陸沉淵淡淡地說,
眼神卻銳利如刀。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我驚訝地看著他,心跳加速。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水泥工會有的氣場和語氣。
只見陸沉淵看了看趙蘭和一旁目瞪口呆的陸小婷,語氣又軟了下來:“她畢竟是我老婆,
你們給我點面子。”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我嫁的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
03那晚,我輾轉難眠。陸沉淵的話一直回蕩在我耳邊——“天狼資本”、“手黑得很”。
莫非他知道些什么?作為一個“水泥工”,他怎么會關注這種金融巨頭的動向?清晨,
當陸沉淵出門工作后,我決定一探究竟。打開電腦,
我開始搜索關于“天狼資本”的一切信息。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伴隨著鍵盤噼啪作響。
我整整一上午都在查這家神秘的公司。
奇地相似:先高價誘惑,簽訂合作;再制造債務危機,趁火打劫;最后低價收購,一口吞下。
我瀏覽著那些被“天狼”吞并的企業創始人的照片,他們眼中的絕望刺痛了我。
無形的大網,似乎正向蘇氏集團撒來,而站在網后的,就是我那繼母柳玉芬和她背后的勢力。
“這家伙到底想干嘛?”我咬著嘴唇自言自語。
知道“天狼資本”?一個建筑工人怎么會關注這種金融動態?下午,我決定去工地“探班”。
表面上是送午餐,實則想觀察這個越來越讓我捉摸不透的“丈夫”。
工地塵土飛揚,機器轟鳴。我遠遠就看到了陸沉淵那挺拔的身影。
他正和幾個彪形大漢交談著什么,那架勢…不對勁。“陸哥,那邊的事都安排好了。
”“您放心,絕對萬無一失。”“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
”幾個大漢對陸沉淵畢恭畢敬,一口一個“陸哥”,眼神里滿是敬畏。
那不是對同事的尊重,而是對…上位者的服從。
“晚晴?”陸沉淵察覺到我的視線,轉身看向我,表情瞬間柔和下來。
那幾個大漢立刻散開,像是接到了無聲的命令。“這是?”我指了指那幾個快步離開的大漢。
“工友,一起扛過活的兄弟,講義氣。”陸沉淵笑著接過我手中的飯盒,眼神卻略有閃爍。
我假裝相信,但那種氣場,那種毫不掩飾的上下級關系,絕非普通工友之間會有的。
回家的路上,我不斷回想著這個謎一樣的男人。
敏銳察覺…“蘇晚晴,你到底嫁給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夜深人靜,我翻出了父親的遺物箱。
六年了,每次打開都像撕開一道傷口。
檢查每一件物品:領帶夾、懷表、幾本筆記本、一些老照片…照片里,年輕的父親笑得燦爛。
我拿起那個看起來最普通的相框,黑白照片里是父親的大學畢業照。
指尖無意間觸到相框邊緣的一處不平整,我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撬開后蓋。
在相框夾層里,靜靜躺著一枚U盤。
父親生日、我的生日、公司成立日,甚至家里的門牌號…所有可能的密碼組合都無法打開它。
U盤里藏著什么秘密?為什么父親要這樣小心地隱藏它?第二天,辦公室里的氣氛異常沉重。
玉芬一進門就冷笑著把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看清楚了,這是和'天狼資本'的合作協議。
下周股東大會前,你要么交出那個專利,要么…蘇氏就徹底不是姓蘇的了。
呼吸幾乎停滯——這根本不是合作,是陷阱!一旦簽下,蘇氏就會陷入無法自拔的債務危機。
了?這是把爸爸一輩子的心血往火坑里推!”“懂什么?蘇氏需要資金注入,不然遲早破產。
”柳玉芬冷冷道,“簽了它,你至少還能拿一筆錢。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你猜王總為什么這么熱心幫我們?”我剛要反駁,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蘇總監,樓下有位王總找您。”前臺小姐的聲音帶著幾分異樣。王總?我的胃一陣翻騰。
司咖啡廳,那個頭發油亮、肚子微凸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一看到我就露出肥豬似的笑容。
“蘇小姐,久仰久仰。
他油膩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聽說你嫁人了?可惜可惜…”“王總有事?”我強忍住厭惡。
“別緊張嘛。
”他往前湊了湊,聲音壓低,“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但只要你…識時務,一切都好說。
滑動,“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胃里翻江倒海,臉上卻不動聲色:“王總的好意我心領了。
容我考慮幾天。”“別太久哦。”他眨眨眼,“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回到家,我已經精疲力竭。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們家沉淵雖然是工人,但也是個好男人!”“媽,您別這樣說嫂子。
”我終于爆發,“我只是工作累了,能不能給我一點安靜的空間?”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這一刻,所有的委屈、恐懼、無助都噴涌而出。我落荒而逃到房間,把自己鎖在里面。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晚晴,”陸沉淵的聲音低沉而溫柔,“開門。
”我擦干眼淚,打開門。他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杯熱牛奶。
沒等我說話,他一言不發,將我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