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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市核心別墅區,姜家。
見姜一帆一個人回來了,聚在客廳的姜家所有人臉色都很難看。
一慣威嚴的姜父滿臉不滿:“坐三年牢她還真是長本事了,不回家她想去哪兒,在外面流浪嗎!”
姜母皺了皺眉,提及這個女兒嘴里都是厭棄。
“她愛去哪去哪,只是可惜了甜甜辛苦準備的一大桌菜。”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姜心甜眸光閃動,有些猶豫得道。
“菜倒沒什么,我只是擔心姐姐,夜不歸宿還上了豪車……萬一出現什么意外就不好了。爸媽,要不我們都去找找姐姐吧。”
少女和豪車這種組合總讓人浮想聯翩。
姜父越想越生氣,臉色越發難看。
“她要真敢干出不知羞恥的事,那我就當沒這個女兒!”
“你們誰也不準找她,我倒要看看這個不小孝女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姜父并不覺得姜夔真的會離家出走,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她離了姜家根本無處可去。
今晚不愿回來估計也只是在慪氣耍手段。
他還就偏不慣著!
就算當初讓她頂了三年罪,但這世上哪有父親向女兒低頭的道理!
在另一邊的沈家,沈若涵正著急得守在奶奶門口。
兩年前老太太突然得了怪病,時不時就會連續昏睡三五天,醒了以后又會神志不清,有時還有自殘傾向。
他們請了無數專家都不見效。
直到她去了一趟監獄,親眼看見姜夔神乎其神的醫術。
“我不同意!爸已經把陸教授請來了,他可是全球頂尖的腦科醫生,你不讓他治反倒找個小丫頭來治,你瘋了吧。”
沈若涵的嫂子張瑩一臉不滿。
小姑子去了一趟監獄就說那里有個神醫,還非要把人請到家里來給奶奶看病,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的確能治。”
不等沈若涵回應,門口就突然站了個衣著樸素的少女。
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沈若涵連忙走過來把姜夔拉進病房,還不顧嫂子反對把她關到門外。
“你真有把握嗎?奶奶已經睡了五天了,她的癥狀越來越嚴重,我好害怕……”
看到病床上滿臉痛苦的老太太,沈若涵的眼中滿是熱淚。
姜夔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如果我做不到就不會跟你做這個交易。”
她走過去查看老太太的情況,隨后一臉鎮定得轉頭吩咐:“針準備好了嗎?另外把酒精和熱水都給我拿來。”
她鎮定自若語氣和臉上的篤定神色看著莫名讓人心安。
沈若涵連忙擦了擦眼淚:“早就備好了,現在就給你端來。”
姜夔牽過老太太的手仔細診脈。
她和沈若涵是在監獄里認識的,那時她剛救活一個臉色鐵青的腦梗犯人。
因為這一點,沈若涵對她產生興趣。
姜夔僅僅通過沈若涵的描述就能準確判斷出老太太的發病狀況,所以兩人做下交易。
沈若涵在獄中照拂姜夔,作為回報,姜夔會在出獄后第一時間救治沈家老太太。
為老太太把完脈后,姜夔順著老太太的經脈按摩了她的周身穴位。
僅是這一步,老太太的表情就舒緩下來,神色也沒有之前痛苦。
沈若涵放下心來。
但外面的張瑩可就著急了,她慌張得跑去前院,沈父正把陸教授從門口迎進來。
“爸,若涵從監獄里接回來一個女孩,非說她是神醫要給奶奶治病,你趕緊去看看吧。”
“什么!簡直荒唐!”
沈父臉色大變,轉身就往屋內跑去。
陸教授無法,只能跟在后面一起去看。
“真有趣兒,從監獄冒出來的神醫……嗎?”
陸非白本是順路跟著父親過來的,沒想到還能在沈家看見這種熱鬧。
俊秀得臉上閃過一抹興味,他也墜在最后跟了上來。
病房內,姜夔凝神靜氣,逐個用銀針扎入老太太周身滯澀穴道。
她每行針一次,老太太的穴位處總能冒出臟污的黑血,臉上的神情也就輕松一分。
最后她手腕翻飛,連續施下二十多根銀針,那速度堪稱飛針走穴只見殘影。
“哇”得一聲,老太太猛然吐出一口污血。
她恍恍惚惚得睜開眼,神智居然慢慢恢復了。
“若涵,你怎么在這?”
病房是有可視玻璃的,看到這一幕的沈家眾人已經驚呆了。
老太太病了整整兩年,無數名醫都說她恐怕藥石無救。
但現在,這樣難的病癥居然被姜夔治療一次就好了?
沈父連忙拿鑰匙打開房門,而后激動得沖到病房前:“媽,你好了?”
老太太一愣,隨后眼中含淚得點了點頭。
“我只覺得身上松快了不少,這眼睛也能看清楚了……”
“奇跡,這簡直就是奇跡!沒看錯的話,這位小友,你用的是失傳已久的飛花針嗎?”
跟沈家人一樣激動的陸教授跑到姜夔身邊,雙眼晶亮得看著她。
沒想到真有人識貨,姜夔笑著點了點頭:“的確是飛花針,你怎么看出來的?”
“幼時我有幸去苗寨見過一次祭祀施法,但她會的也只是皮毛,這針法已經失傳許久了,你怎么會知道?”
陸風說得是實話,他也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有機會再見到飛花針!
越說越邪乎,怎么還跟苗寨扯上關系了?
眾人視線默默轉到姜夔臉上,只見衣著樸素得少女坦然得抬頭。
“因為,我就是苗醫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