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領(lǐng)悟完第四段的小甜夢(mèng)，起身活動(dòng)了一下身體，觀察外面的天色后，便向廚房走去。

來到廚房的小甜夢(mèng)發(fā)現(xiàn)師父已經(jīng)在吃了，便快速落座吃飯。

和往常一樣，一起洗碗收拾廚房，便各自離開，小甜夢(mèng)還是去屋外石桌坐著看日落。

過了大概半小時(shí)，小甜夢(mèng)便向書房走去。小甜夢(mèng)來到書房，老頭也在書房看書，來到書桌前盤腿坐下，把木牌放好，看著竹書默念口訣后道：“君子之道費(fèi)而隱。夫婦之愚，可以與知焉，及其至也，雖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雖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猶有所憾，故君子語大，天下莫能載焉；語小，天下莫能破焉?！对姟吩疲骸S飛戾天，魚躍于淵?！云渖舷虏煲病＞又溃於撕醴驄D，及其至也，察乎天地?！薄?/p>

小甜夢(mèng)眼前畫面開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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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匠的尺子》

從前村里有個(gè)老木匠，手藝遠(yuǎn)近聞名。他收了個(gè)小徒弟，叫阿牛。阿牛性子急，總想學(xué)“最高深”的木工絕活，對(duì)刨木頭、磨鑿子這些基本功不屑一顧。

一天，老木匠說：“去村口王嬸家修條板凳，修不好別回來?！?/p>

阿牛嘟囔：“修板凳算什么本事？”可到了王嬸家，他發(fā)現(xiàn)板凳腿一長一短，怎么都擺不平。折騰半天急得滿頭汗，最后灰溜溜回去找?guī)煾怠?/p>

老木匠拿起尺子量了量，在一條腿底輕輕削了道斜口，板凳立刻穩(wěn)如磐石。他嘆道：“你以為修板凳簡單？連木頭的脾氣都摸不透，怎么造得出雕花樓閣？”

阿牛紅著臉低下了頭。

后來，阿牛跟著師傅從修桌椅做起，漸漸能造衣柜，甚至蓋房子。可每次完工，老木匠總對(duì)著屋梁搖頭：“這兒差半分，那兒歪一線……唉，天地間哪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阿牛不服：“皇帝住的宮殿總該完美吧？”

老木匠笑了：“你去看看房檐下的燕子窩，風(fēng)吹雨淋，歪歪斜斜卻能立百年。你說這‘完美’是匠人的尺子量的，還是老天爺定的？”

多年后，阿牛成了新木匠。他教徒弟時(shí)總說：“別小看一把尺子。量得了板凳腿，量不盡天下木；修得好千家屋，修不滿天地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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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手指微動(dòng)，夢(mèng)境再次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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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匠的三把尺子》

村東頭的老槐樹下有個(gè)木匠鋪，陳師傅的刨花能卷成云朵，鑿眼兒比燕子銜泥還利索。徒弟鐵柱卻是個(gè)炮仗脾氣，整天嚷嚷著要雕龍鳳大梁，連刨子都拿不穩(wěn)。

第一把尺子：板凳腿里的乾坤

“去給張寡婦修好瘸腿凳。”陳師傅丟給鐵柱一把豁了口的舊木尺。

鐵柱撇著嘴，把三條好腿齊齊鋸短，凳子反而更歪了。陳師傅抽著旱煙看笑話：“木有陰陽面，南面的木頭曬得緊，北面的木頭吃得潮?！闭f著在歪腿內(nèi)側(cè)削出個(gè)月牙凹，凳子竟像生了根似的穩(wěn)當(dāng)。

鐵柱摸著凹痕嘀咕：“修個(gè)破凳還要看天看地？”

第二把尺子：歪梁上的燕子

三年后，鐵柱給祠堂蓋屋頂。他照著師傅教的“寸木三量”，大梁卻總差半分對(duì)不上榫。氣得他掄起斧頭要劈梁，卻被陳師傅攔?。骸澳憧戳侯^那窩燕子。”

泥巴混著草莖的燕窩歪掛在梁上，風(fēng)吹得晃晃悠悠，可雛燕張著嘴等食，老燕總能穩(wěn)穩(wěn)落巢。

“匠人的尺子量死物，天地的尺子量活物?！标悗煾堤统龅诙雁~尺，尺身上刻著風(fēng)雨侵蝕的斑駁紋路：“這是你師爺留下的，他說人間器物總要留條縫——給熱脹冷縮留路，給生死輪回留門?！?/p>

第三把尺子：無字的尺

又十年，發(fā)大水沖垮了河神廟。已是老師的鐵柱帶著徒弟重建，新雕的神像怎么擺都顯呆板。小徒弟急得哭，鐵柱卻望著暴漲的河水發(fā)呆——

混黃的水面上，老柳枝纏著破陶罐打轉(zhuǎn)，突然“嘩啦”躍起條金鯉魚，擺尾濺起的水珠正巧落在神像眼角。

“有了！把神像的眼角抬高一指?！辫F柱扔開尺子，徒手比劃著?？⒐つ侨?，鄉(xiāng)老們都說河神像在笑，連香火煙都繞著梁柱轉(zhuǎn)圈兒。

深夜，鐵柱把三把尺子供在師爺牌位前。最右邊擺著把空木條，徒弟問：“這沒刻度的算什么尺？”

他摸著木條上的年輪：“天地給的尺，在魚跳出水那刻，在燕尾剪春風(fēng)那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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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小甜夢(mèng)這一次也是在木牌放書桌上的聲音中回到現(xiàn)實(shí)，熟練地伸手把牌子拿在手中，第一個(gè)牌子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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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木匠的尺子

道在日常生活（修板凳）→ 簡單事里藏著大學(xué)問。

沒有絕對(duì)的完美（老木匠的遺憾）→ “天地之大，人猶有所憾”。

小中有大，大中有小（尺子與天地）→ “語大天下莫能載，語小天下莫能破”。

從基礎(chǔ)到高深（阿牛的成長）→ “造端乎夫婦，察乎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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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夢(mèng)看完第一個(gè)牌子，轉(zhuǎn)頭看向第二塊牌子：

老木匠的三把尺子

豁口木尺（基礎(chǔ)）→ 銅尺（經(jīng)驗(yàn)）→ 無字木條（悟道）

燕窩（不完美中的平衡）、鯉魚（瞬間的靈光）、年輪（時(shí)間的尺度）

瘸腿凳的凹槽（順應(yīng)材料）、大梁的縫隙（敬畏自然）、神像的眼淚（機(jī)緣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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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悟完第五段的小甜夢(mèng)感覺時(shí)間稍早，于是就重復(fù)另一個(gè)三點(diǎn)一線：書房、閑逛、上廁所看時(shí)間。回到書房的小甜夢(mèng)看著自己書桌的桂圓紅棗水，開開心心的跑過去抱著喝，然后把木牌放好，盤腿坐下，看著竹書，默念口訣后道：“子曰：“子曰：“道不遠(yuǎn)人。人之為道而遠(yuǎn)人，不可以為道?！对姟吩疲骸タ路タ拢鋭t不遠(yuǎn)?！瘓?zhí)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yuǎn)。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違道不遠(yuǎn)，施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謹(jǐn)，有所不足，不敢不勉，有馀不敢盡；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慥慥爾！”

夢(mèng)境快速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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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柄的秘密》

老張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做的斧頭結(jié)實(shí)又好用。他收了個(gè)徒弟叫小山，小伙子聰明但性子急。

第一天，小山看著滿屋工具發(fā)愁："師傅，您總說道理在木頭里，可我咋看不明白？"老張舉起斧頭："你看這舊斧柄，是你師爺傳的。要做新斧柄，就照著它的彎度削。"說著把舊斧柄塞到小山手里。

小山比著削了三天，木頭廢了一大堆。他氣呼呼地說："這彎度根本量不準(zhǔn)！"老張笑著讓他斜眼瞄："別死盯著尺子，邊做邊比劃，差半指就修半指。"

有天鄰居來吵架："你家徒弟做的木凳硌屁股！"小山正要爭辯，老張按住他，轉(zhuǎn)頭問鄰居："您家新打的柜子，抽屜可順當(dāng)？"鄰居突然紅了臉——他賣的柜子抽屜確實(shí)卡殼。

晚上，老張對(duì)悶頭刨木頭的小山說："記著，自己屁股疼過的凳子，別讓客人坐；自己嫌重的斧頭，別賣給鐵匠。"見徒弟還不開竅，他嘆口氣："實(shí)話跟你說，我年輕時(shí)也把歪腿桌子賣給人，現(xiàn)在天天修家具還債呢。"

三年后，小山成了新師傅。他總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做斧頭要摸著舊柄削，待人要捧著自己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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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大手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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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柄的傳承》

清晨的霧氣還沒散盡，青石村頭的鐵匠鋪就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響。十六歲的王鐵柱蹲在門檻上，眼巴巴瞅著對(duì)面張家木匠坊——朱漆剝落的大門"吱呀"開了，飄出帶著松香味的刨花。

"張師傅早！"鐵柱蹭地跳起來，懷里揣著的烤紅薯差點(diǎn)掉地上。門里走出個(gè)精瘦老頭，左袖空蕩蕩的，右手握著把包漿油亮的舊斧頭。

"又是你個(gè)小鐵匠。"張木匠用牙咬開葫蘆塞子，"咕咚"灌了口涼茶，"上回教你的榫卯竅門，夠你爹打三天柜子了。"

鐵柱撓著后腦勺傻笑，忽然瞥見院里閃過個(gè)藍(lán)布衫身影："那是新來的學(xué)徒？咋抱著柴火往水缸里扔？"

"城里來的少爺兵，非說柴火要泡水防蟲。"張木匠把斧頭拋給少年，"小山，給鐵柱說說你昨兒毀第幾根木料了？"

叫小山的少年漲紅了臉。他袖口沾著木屑，手指纏著滲血的布條，懷里還抱著半截歪扭的榆木棍。鐵柱湊近一瞧，那分明是想削斧柄，卻刨成了狗啃似的波浪紋。

二

谷雨這天，小山蹲在后院和木疙瘩較勁。泡過水的榆木泛著潮氣，刻刀總打滑。他想起府里先生教的幾何圖，摸出炭筆在木頭上畫線，卻聽見背后"咔嚓"一聲——張木匠竟把他畫了半天的木料劈成了柴火。

"道是劈出來的，不是描出來的。"老頭獨(dú)臂掄斧，木屑紛飛中漸漸現(xiàn)出流暢的弧度，"當(dāng)年我?guī)煾刚f，好斧柄要會(huì)'聽木紋'。你聽——"斧刃刮過年輪，發(fā)出清泉淌過卵石般的聲響。

小山盯著師傅空蕩蕩的左袖。聽村里人說，二十年前張木匠為趕制縣令的雕花床，連夜砍樹被山洪卷走半條胳膊。如今他打的家具都不上漆，說是"留著傷疤好認(rèn)路"。

三

中秋前夜，村東趙寡婦拍門罵街。她新買的紡車才轉(zhuǎn)三天就散了架，轱轆滾進(jìn)稻田找不著。小山縮在墻角，看著師傅把紡車殘件一件件拆開，渾濁的老眼突然亮起來。

"松木配櫸木，核桃釘楔柳木膠..."張木匠的手指撫過斷裂的榫頭，"小子，你爹是當(dāng)鋪掌柜的吧？"

小山渾身一抖。他確實(shí)把師傅給的黃楊木換了便宜松木，私藏的錢都托人捎去城里賭坊救急了。

"去村口老槐樹第三根枝椏朝東的樹洞。"張木匠往小山手里塞了塊芝麻餅，"二十年前我埋的銅錢，取出來把趙嫂的紡車錢還上。"

四

大雪封山時(shí)，鐵柱送來副精鐵刨刀。卻見木匠坊院里擺著八仙桌，小山正給孩子們分木雕小馬。那些馬兒有的缺耳朵，有的斷尾巴，倒顯出幾分憨態(tài)。

"師傅說，瑕疵才是活物的魂。"小山摸著桌上未完工的木馬，馬尾處還留著斧劈的痕跡，"就像他教我削斧柄..."話音未落，東屋傳來咳嗽聲。

窗欞紙上晃動(dòng)著師徒對(duì)坐的剪影。張木匠握著徒弟的手，帶他摸過自己斷臂處的老繭："當(dāng)年我總覺得要雕龍畫鳳才顯本事，現(xiàn)在才明白——讓樵夫的斧頭十年不裂，比什么都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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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mèng)、小夢(mèng)...”這次小甜夢(mèng)在師父的呼喊中醒過來。迷茫的小甜夢(mèng)抬起頭看向老頭，老頭指了指桌上切好的血橙便離開了書房。小夢(mèng)把竹書和木牌挪開，把盤子端到自己面前，美美地吃了起來，吃完了后把盤子拿到廚房，洗干凈后放好，又回到書房。回到書房的小夢(mèng)，隨意的坐著，手上拿著師父給自己刻的木牌子，左手的木牌子上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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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柄的秘密

好道理就像舊斧柄——不用往天上看，身邊就有樣板

改錯(cuò)就像修木頭——差多少補(bǔ)多少，別想一步到位

將心比心——自己不愿坐的破凳子，就別給別人

老師傅也會(huì)犯錯(cuò)——要求徒弟做到的，自己先要做好

邊說邊做最實(shí)在——漂亮話配不上好手藝，早晚要穿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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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夢(mèng)右手的木牌子上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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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柄的傳承

別跟木頭耍心眼，裂痕在哪力就往哪使

手上的繭子比尺子準(zhǔn)，心里的愧比墨線直

要想物件傳三代，先把自己當(dāng)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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