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盯著泡面桶發(fā)呆。電話鈴聲劃破出租屋的寧靜。母親的聲音帶著哽咽:“婉婉,
你爸他…公司完了!討債的堵門了!”蘇婉婉心里咯噔一下,泡面不香了。父親的嘆息,
母親的抽泣,重重砸在她心上。她掛斷電話,
環(huán)視這間除了一臺二手電腦再無值錢物件的屋子,無力感遍布全身。
她搜索“如何快速安全合法賺五百萬”,屏幕跳出一封匿名郵件。
【郵件】標(biāo)題:“高薪工作,酬勞五百萬。”蘇婉婉心內(nèi)OS:“騙子!新型詐騙!
我蘇婉婉聰明絕頂……”手卻不受控制點(diǎn)開了郵件。協(xié)議內(nèi)容:“甲方(顧先生)專屬替身,
為期三個月,酬勞五百萬。
”“乙方需嚴(yán)格模仿甲方指定對象的言行舉止、穿衣風(fēng)格、飲食偏好。
”蘇婉婉心內(nèi)OS:“Cosplay誰?葫蘆娃嗎?
”“乙方需滿足甲方一切情感需求(嚴(yán)禁任何形式的肉體接觸),
包括但不限于:每周陪甲方看三場甲方指定的文藝片,并流下真情實(shí)感的淚水,
淚水需用特制小量杯收集,每滴0.01ml,少一滴扣一百。
”蘇婉婉心內(nèi)OS:“這是按毫升計(jì)費(fèi)的眼淚!我得哭成消防栓!”“甲方用餐時,
乙方需在旁布菜,并對甲方的廚藝(或選擇的餐廳)進(jìn)行不低于五百字的彩虹屁贊美,
不得敷衍,不得重復(fù)。”蘇婉婉心內(nèi)OS:“五百字?我畢業(yè)論文都沒這么難!
”“甲方心情不佳時,乙方需在三分鐘內(nèi)講一個能讓甲方嘴角上揚(yáng)的笑話,失敗一次扣一萬。
”蘇婉婉心內(nèi)OS:“我直接去德云社報(bào)到好了!”“乙方需24小時待命,隨叫隨到,
手機(jī)鈴聲必須設(shè)置為甲方指定的【小冤家】。
”蘇婉婉心內(nèi)OS:“……直接給我一刀痛快點(diǎn)。”五百萬,后面跟著一串零。父母的白發(fā),
家里的困境。蘇婉婉心內(nèi)OS:“不就是賣藝不賣身嗎?為了五百萬,
我蘇婉婉今天就是影帝附體,奧斯卡欠我一個小金人!節(jié)操是什么?能換錢嗎?不能!
五百萬可以!”她伸出手,在“乙方”處按下【指紋】。節(jié)操碎裂的聲音,清脆。
協(xié)議要求她打扮成“清冷小白花”風(fēng)格,黑長直,偽素顏,白色棉布長裙。蘇婉婉對著鏡子。
蘇婉婉心內(nèi)OS:“這明明是貞子風(fēng)!哪個金主審美這么刁鉆?難道他要演許仙,
找我扮白素貞?我這氣質(zhì)頂多算個小青,還是發(fā)育不良那種!
”市中心最豪華的私人會所頂層包間。蘇婉婉覺得自己像闖入瓷器店的野豬,渾身不自在。
她推開沉重的包間門。光線柔和,空氣里有雪松的淡香。一個男人背對她坐在沙發(fā)上,
身形挺拔。男人聞聲轉(zhuǎn)頭。蘇婉婉看清那張臉,時間凝固。劍眉星目,高挺鼻梁,薄唇微抿。
是她高中時期放在心尖、每天默念一百遍名字的白月光——顧亦琛。蘇婉婉大腦空白,
被天雷劈中,外焦里嫩。手里的廉價小包【啪嗒】一聲掉在昂貴的地毯上,發(fā)出悶響。
蘇婉婉心內(nèi)OS:“救命!這世界玄幻了?我的金主爸爸怎么是我供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早知道是你,我、我應(yīng)該多要點(diǎn)錢的!不對,早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簽這破協(xié)議啊!
這下好了,不僅是社死,簡直是挫骨揚(yáng)灰級別的公開處刑!
”蘇婉婉心內(nèi)OS:“他他他他他……他不會認(rèn)出我吧?應(yīng)該不會吧?高中畢業(yè)這么多年了,
我當(dāng)年那么普通,他這種人物怎么會記得我這種路人甲?”顧亦琛看著門口石化的蘇婉婉,
開口,聲音清冽:“蘇婉婉?”蘇婉婉心內(nèi)OS:“他他他他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完?duì)僮恿耍∩n天啊,大地啊,哪位神仙姐姐能告訴我,現(xiàn)在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還來得及嗎?!
”包間內(nèi)氣氛凝滯。蘇婉婉撿起包,手腳無處安放,恨不得當(dāng)場表演遁地術(shù)。
顧亦琛指了指桌上的檸檬水,語氣平淡:“協(xié)議你看過了。第一個要求,
‘他’喜歡喝不加糖的檸檬水,而且喝水前,會習(xí)慣性地用小指勾一下杯子邊緣,
然后逆時針轉(zhuǎn)半圈。”蘇婉婉瞳孔放大。這不就是她自己高中時喝水的小怪癖嗎?
小指勾一下緩沖,轉(zhuǎn)半圈純屬無聊。蘇婉婉心內(nèi)OS:“臥槽臥槽臥槽!
他怎么知道這個習(xí)慣的?難道當(dāng)年我偷窺他的時候,他也反向偷窺我了?不可能啊,
我明明藏得跟間諜一樣好!難道他要我替身的是……我自己?!不不不,蘇婉婉你清醒一點(diǎn),
這世界上有相似習(xí)慣的人多了去了,別自作多情!”蘇婉婉心內(nèi)OS:“可是這也太巧了吧?
巧到我懷疑人生啊!不是,哥,你確定你找的是替身,不是失散多年的克隆兄弟?
這習(xí)慣我熟啊,跟我自己一模一樣!”蘇婉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清冷”,而不是“驚悚”。
她伸出手,指尖微顫拿起檸檬水杯,用小指僵硬勾了一下杯沿,不自然地逆時針轉(zhuǎn)了半圈,
小口抿了一下。酸得她五官差點(diǎn)搬家,還得維持微笑。顧亦琛一直看著她,
在她做完一系列動作后,指尖在沙發(fā)扶手上輕輕敲了敲。蘇婉婉心內(nèi)OS:“大佬,
您倒是給個反應(yīng)啊!我這模仿得到底像不像啊?您這表情看得我心里發(fā)毛,
感覺自己像案板上的魚!”顧亦琛繼續(xù):“‘他’思考問題的時候,
喜歡用右手食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面,節(jié)奏是三輕一重。而且,‘他’害羞或者緊張的時候,
會低頭玩自己的手指,特別是左手的小拇指指甲。”蘇婉婉心內(nèi)OS:“又是我!又是我!
顧亦琛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竊聽器和攝像頭?!這些小動作我自己都沒怎么注意過啊!
”記憶涌現(xiàn)。高中數(shù)學(xué)課,蘇婉婉被難題困住,就是這樣無意識用食指敲著桌面,三輕一重。
當(dāng)時顧亦琛坐在她斜前方,她能聞到他身上洗衣粉的清香。籃球賽,顧亦琛一個三分絕殺,
全場沸騰。蘇婉婉在角落激動捏爆了手里的礦泉水瓶(她撿的顧亦琛剛?cè)拥舻模?/p>
打算洗干凈收藏),被顧亦琛無意間投來的目光掃到,她立刻低下頭,
臉紅心跳地玩著自己的小拇指指甲,假裝在研究指甲縫里的宇宙奧秘。
她曾經(jīng)偷偷在顧亦琛的作業(yè)本上畫過一只戴著博士帽的小烏龜,結(jié)果第二天作業(yè)本發(fā)回來,
小烏龜旁邊多了一個對話框:“謝謝,我很喜歡。”嚇得她好幾天不敢直視顧亦琛,
一看到他就低頭玩手指。蘇婉婉努力讓自己進(jìn)入“替身”角色,
但這些動作對她而言是下意識的。她低著頭,臉頰因?yàn)榛貞浐途o張泛起紅暈,
手指無措地糾纏在一起。蘇婉婉心內(nèi)OS:“想當(dāng)年我也是個純情少男(內(nèi)心自稱),
為了多看他一眼,能在他們班門口徘徊到被當(dāng)成可疑人員……唉,往事不堪回首,
都是黑歷史啊!現(xiàn)在還要當(dāng)著正主的面表演這些黑歷史,我太難了!
”顧亦琛看著蘇婉婉泛紅的耳根和不自然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很快又恢復(fù)了清冷。
因?yàn)檫^于緊張,加上之前換衣服時隨手塞進(jìn)了這件“小白花”裙子的口袋里,
蘇婉婉一個幅度稍大的動作,一枚陳舊的金屬校徽從她口袋滑落,
【叮當(dāng)】一聲滾到了顧亦琛的腳邊。蘇婉婉大驚。那是她高二那年,在操場角落撿到的,
顧亦琛遺失的校徽!她一直珍藏,偷偷藏著,時不時拿出來瞻仰,感受男神的氣息。
蘇婉婉心內(nèi)OS:“我的媽呀!祖宗!你怎么掉出來了!這比在我兜里揣了個炸彈還刺激!
”她條件反射地想撲過去撿,嘴里喊著:“哎呀,我的我的……”顧亦琛的動作比她快。
他彎腰,手指輕松撿起那枚校徽。校徽是S中的舊款,青銅色,上面有校名和編號。
年代久遠(yuǎn),邊緣有磨損,其中一角有一道細(xì)微的劃痕——那是蘇婉婉撿到時不小心磕到的。
顧亦琛的目光落在校徽上,指腹摩挲著那道熟悉的劃痕。他的表情淡淡的,眼神專注而深邃。
他抬眸,看向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的蘇婉婉,緩緩開口,聲音不高:“這個,
你從哪里得來的?”蘇婉婉心內(nèi)OS:“完?duì)僮樱±系锥急幌屏耍∵@校徽比我命都重要,
當(dāng)年撿到的時候還偷偷親過呢!顧亦琛你別問了,問就是緣分,再問自殺!
我現(xiàn)在跳窗還來得及嗎?這里是頂樓……當(dāng)我沒說。”她張口結(jié)舌,大腦空白,
只能發(fā)出“我……我……”的單音節(jié)。幾天后,一場商業(yè)酒會。蘇婉婉穿著一件昂貴的禮服,
布料緊勒著她,讓她幾乎無法呼吸。腳下的高跟鞋更是讓她每走一步都感覺像在刀尖上跳舞。
蘇婉婉心內(nèi)OS:“這裙子是刑具吧!還有這高跟鞋,哪個反社會人格發(fā)明的?
這酒會里的人,一個個穿得人模狗樣,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我簡直是混入上流社會的哈士奇。”一個穿著火紅色魚尾裙的女人端著香檳杯,
徑直走向顧亦琛。她是林氏集團(tuán)的千金,林薇薇。林薇薇手臂自然地想去挽顧亦琛,
顧亦琛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動作停在半空,片刻后若無其事地放下。
她上下掃視蘇婉婉,語氣帶著刻意的嬌俏與輕慢:“顧哥哥,
這位就是你新請的‘小可愛’助理嗎?看著……是挺‘特別’的。”“特別”兩個字,
她咬得很重。蘇婉婉心內(nèi)OS:“姐妹,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可愛’了?
我這明明是‘被迫營業(yè)的可憐’!還有,你這打量的勁頭像X光掃描儀,
想在我身上找出什么零件故障嗎?火藥味這么濃,你是來砸場子的吧?
”蘇婉婉努力擠出一個她認(rèn)為符合“清冷小白花”人設(shè)的表情,微微點(diǎn)頭:“林小姐謬贊,
我只是顧總的生活助理,負(fù)責(zé)一些雜事。”顧亦琛突然開口,聲音平平,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份量:“薇薇,別胡鬧。她不是普通的助理。”他停頓一下,
視線落在蘇婉婉身上,那里面包含了蘇婉婉讀不懂的情緒,“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林薇薇臉上顯出驚訝,她看看顧亦琛,又看看蘇婉婉,探究的意味更濃,敵意也未消減。
蘇婉婉心內(nèi)OS:“很重要的人?顧亦琛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臺詞聽著怎么這么曖昧?難道……他是想讓我當(dāng)擋箭牌?!不過,這感覺,
倒也不全是壞的。”顧亦琛說完,便不再看她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顧亦琛的私人影院。
巨大的屏幕,舒適的沙發(fā)。協(xié)議任務(wù):每周三場文藝片,并流下【真情實(shí)感的淚水】。
今天放映的是一部經(jīng)典的虐戀老電影,主角之間充滿了誤會、分離、求而不得。
昏暗的影院里,蘇婉婉能聞到身邊顧亦琛身上傳來的雪松混合著極淡煙草的清冽氣味。
這種味道讓她心安,又讓她心慌。電影悲傷的配樂在耳邊縈繞,旁邊是顧亦琛平穩(wěn)的呼吸。
他偶爾端起水杯,杯子輕磕桌面,聲音在安靜的環(huán)境里格外清晰。
屏幕上是男女主角在雨中訣別的場景,女主角哭得肝腸寸斷。蘇婉婉用余光偷偷掃向顧亦琛,
只能看到他專注的側(cè)臉輪廓,下頜線條緊致。他看得很認(rèn)真。沙發(fā)很軟,蘇婉婉卻坐得筆直,
不敢有絲毫放松,生怕不小心碰到他。她能感覺到他身體散發(fā)出的溫度,讓她有些口干舌燥。
電影主角愛而不得,歷經(jīng)千辛萬苦依舊無法相守。蘇婉婉看著,
便想到了自己對顧亦琛那段無望的暗戀。高中時,她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現(xiàn)在,她離他這么近,
卻隔著“替身”這道鴻溝。蘇婉婉心內(nèi)OS:“這破電影演的不就是我嗎?愛你在心口難開,
哦不,我是愛你在心口,你卻當(dāng)我是替身……等等,這電影該不會是他故意選的吧?
專門用來折磨我的?讓我哭,然后好扣我錢?”當(dāng)電影放到最高潮,
主角雨中擁吻又被迫分離時,蘇婉婉鼻子一酸,眼眶瞬間紅了。她強(qiáng)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趕緊低下頭,假裝揉眼睛。一張紙巾突然遞到她面前。蘇婉婉一怔,
抬頭對上顧亦琛深沉的注視。他問:“怎么了?眼睛進(jìn)東西了?”蘇婉婉心內(nèi)OS:“是啊,
被名為‘顧亦琛’的沙塵暴迷了心!”她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擦眼角,聲音帶著鼻音:“嗯,
這電影太感人了,洋蔥放太多了。”某高級餐廳。顧亦琛、蘇婉婉、林薇薇三人“偶遇”,
被迫同桌。林薇薇一坐下便熟絡(luò)地點(diǎn)菜,點(diǎn)的全是清淡素雅的菜式,還特意說明:“顧哥哥,
這些都是‘那個人’最愛吃的呢。不像某些人,口味真奇怪,什么都吃。”她說話時,
還意有所指地掃了蘇婉婉一下。蘇婉婉餓得前胸貼后背,看著一桌子“草”,內(nèi)心翻江倒海。
蘇婉婉心內(nèi)OS:“大姐,你說的‘那個人’是食草動物成精嗎?全是草!還有,
我口味奇怪?我那是博愛,不挑食,好養(yǎng)活!你這種挑三揀四的才難伺候!”表面上,
她還得維持“清冷小白花”人設(shè),默默喝著白開水。服務(wù)員上了一道【香辣小龍蝦】。
這是顧亦琛私下點(diǎn)的,卻假裝是餐廳特色推薦。林薇薇立刻皺眉,
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哎呀,這么重口味的東西,誰會吃啊?”蘇婉婉的眼睛瞬間亮了。
小龍蝦!她的最愛!但礙于人設(shè),只能眼巴巴看著。顧亦琛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
剝了一個蝦,沒有自己吃,也沒有給林薇薇,而是直接放到了蘇婉婉面前的空盤子里,
平淡地說:“嘗嘗,這家的小龍蝦不錯。”蘇婉婉看著盤子里紅彤彤、香噴噴的小龍蝦,
再也忍不住了。什么清冷小白花,什么替身協(xié)議,都見鬼去吧!她迅速戴上手套,
拿起小龍蝦,動作熟練地剝開,一口塞進(jìn)嘴里,幸福地瞇起了眼睛。她嘴里含糊不清,
卻帶著滿足:“嗚,太好吃了!能吃是福,挑食可恥!再說了,
這些菜……(指著林薇薇點(diǎn)的那些)好像都不是我愛吃的啊?哦不對,
不是‘那個人’愛吃的啊?”說完她才驚覺自己失言。林薇薇的嘴巴張成了O型,
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蘇婉婉:“你、你不是應(yīng)該喜歡清淡的嗎?
”顧亦琛看著蘇婉婉鼓鼓的腮幫子和滿足的表情,給他遞了張紙巾,
又剝了一個放到她盤子里。林薇薇心內(nèi)OS:“哼,土包子。
”蘇婉婉心內(nèi)OS(邊吃邊想):“你才土包子,你全家都土包子!老子這是接地氣,
懂不懂啊!顧亦琛你還給我剝?幾個意思啊?想撐死我然后換個替身嗎?”她又吃了一個,
才后知后覺地停下動作。蘇婉婉停下動作,看著盤子里最后一只小龍蝦的殘骸,
又看看顧亦琛。顧亦琛用餐巾擦拭手指,動作優(yōu)雅。他沒有看她,開口:“協(xié)議任務(wù),
每周打掃一次書房。”蘇婉婉心內(nèi)OS:“資本家就是資本家,吃飽了就立馬派活。
我的五百萬,真是用血汗換來的。”幾日后,蘇婉婉拿著雞毛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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