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瞥了李文凱一眼,見他眼底閃爍著惡毒和陰險,便知道他不懷好意。
他不由失笑,心里感嘆自己的人品還真是渣,怎么走到哪兒都碰到極品啊!
果不其然,李文凱坐下不過五分鐘后,他身邊一個狗腿子就大聲嚷嚷開了。
“凱哥,你手上的名表怎么不見了?那可是勞力士啊!”
故意強調(diào)名表,還故意大聲說話,整個包間里的人都聽到了。
李文凱假裝驚慌失措地摸了摸手,“不應(yīng)該啊,剛剛還在的。”
“會不會掉了?”
“不會,我戴了三年了,不可能弄丟的。”
李文凱篤定地?fù)u了搖頭,一副焦急擔(dān)憂的表情,“我也就站起來,在周野身邊逗留了一會,怎么就不見了呢?”
此言一出,整個包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周野身上。
他們剛剛都看到了,方才李文凱搭了他的肩膀,周野是最有可能趁機動手腳的。
周野被他們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
他忍了片刻終究還是受不了了,沉聲道:“怎么,你們懷疑是我偷了表?”
他只覺得好笑,栽贓陷害,李文凱這孫子可謂是爐火純青啊。
李文凱反而義憤填膺道:“周野,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可是一個宿舍的好兄弟,再說了我怎么會懷疑你偷東西呢?只是這塊表我戴了很多年了,它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你確定要把這個鍋甩給我?”
李文凱見他不肯承認(rèn),也不惱怒,而是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勸告周野,“周野,你要真拿了,放心我不報警,只要你現(xiàn)在還回來,我就既往不咎,怎么樣?”
周野深吸一口氣,壓抑住自己的脾氣,冷淡地反問,“這么大一口屎鍋扣我頭上,你有證據(jù)嗎?”
“笑話,我們這里的人都是有體面工作的,除了你偷還能有誰?”狗腿子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看吶,你就是窮瘋了,偷凱哥的表去賣!”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仿佛自己親眼看到了周野偷東西似的。
這話說的確實在理,不少人雖然沒有表態(tài),但都是這么想的,雖然他們工資不高,但起碼也是混大廠或者公司的,不至于淪落到做服務(wù)生。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還說是你們賊喊捉賊呢!”
李文凱眉頭皺了皺,他剛才做得十分隱蔽,把東西塞進周野褲兜里肯定沒人看到,難不成這小子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過只要東西在他口袋里,不管他承認(rèn)不承認(rèn),反正在場的人都親眼目睹了,證據(jù)確鑿,周野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李文凱朝狗腿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xù)。
“我看吶,這件事肯定跟周野脫不了關(guān)系。”
狗腿子會意點點頭,然后一臉義憤填膺地瞪著周野道,“既然你這么信誓旦旦東西不是你偷的,那就把身上的口袋都打開讓大家瞧瞧,一看便知!”
“就是就是,趕緊打開吧。”
“讓我們瞧瞧,你到底有沒有偷李文凱的表。”
一群人跟著附和道,幾乎全部站在李文凱這邊,都不相信周野。
李文凱心里那個得意,就等著周野被抓包,看到時候還怎么狡辯!
周野面無表情看了一眼狗腿子。
狗腿子被這種目光盯得心里毛毛的,但是想到李文凱交代他的任務(wù),見周野還不動,他上前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怎么,你怕了?”
他的爪子才伸出來,就突然被一股巨力掀翻在地,頓時摔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紛紛扭頭望去,就見周野拍了拍衣角,一派從容地轉(zhuǎn)過身來。
“周野,你敢打人?”李文凱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萬萬沒想到,周野竟然敢在這么多人的場合打人。
“你腦子進水了嗎,是他先動手的,你瞎了?”周野冷嘲道。
聞言,李文凱臉上浮現(xiàn)出幾抹怒氣,不過想起待會的計劃,他又生生克制住了。
“既然你不愿意讓黃杰搜,那你倒是把口袋敞開呀,不然,你如何解釋你為何突然暴起傷人?”
他這話,無異于是給周野扣了個黑鍋。
他要是不敢自己打開,就是坐實自己偷了表,所以才不敢讓黃杰搜。
“周野,大家都知道你窮,但是再窮也不至于窮瘋了偷自己同學(xué)偷東西吧?”
黃杰冷嘲熱諷地道:“我看吶,你就是嫉妒凱哥的錢多,所以見財起意,故意偷東西,你爸媽要是泉下有知,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玩意兒,估計棺材板都蓋不住!”
聽了他的話,其余人也開始指責(zé)周野的不是,一致將矛盾轉(zhuǎn)移到周野身上。
“你少血口噴人。”周野冷著臉斥責(zé)道,扭頭對著李文凱道,“行,我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大家的面翻口袋,但若是沒有的話,你又該當(dāng)如何?”
李文凱見狀,心里暗喜不已,臉上則是一派坦蕩:“若是冤枉了你,我李文凱給你磕頭賠禮道歉,下跪喊爹都沒問題!”
聞言,周野瞇著眼睛冷笑,“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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