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初醒水晶吊燈在天花板投下細碎光斑,任瑤指尖劃過絲質床單,
觸感柔滑得讓她心驚——這不是丞相府的織金錦被,也沒有檀香縈繞,
唯有消毒水的氣味若有若無。床頭擺著個會發光的匣子(后來她知道那叫手機),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讓她頭暈。“裝什么裝?任瑤,別以為昏迷一場就想繼續騙下去!
”雕花木門被踹開,穿香奈兒套裝的周曼抱著花瓶沖進來,指甲上的水鉆在燈光下刺眼,
“這林家千金的身份是我的!你早該在那場車禍里——”“住口!”任瑤猛地坐起,
繡著并蒂蓮的睡裙滑下肩頭,露出前世被刺客劃傷的舊疤,“你是何人?
敢在本姑娘面前撒野?”她下意識按向床頭的玉佩,卻摸了個空——前世不離身的避邪玉佩,
此刻正躺在床頭柜上,墜繩已斷。周曼被她眼底的冷光震懾,花瓶差點摔在地上:“規矩?
哈!全城都在傳顧家養了個假千金,真千金宋雨薇馬上就到,你以為還能賴著不走?
”她刻意加重“假千金”三個字,眼線挑起的弧度藏著恨意。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任瑤屏息——前世作為丞相府嫡女,她能分辨二十步內的腳步聲輕重。
來者步伐穩健卻帶三分猶豫,是林父;另一人腳步虛浮,鞋跟敲擊地面時斷時續,
定是哭了許久的林母。“任瑤,你……”林母推開門,香奈兒香水混著淚水的咸澀涌進來,
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正是原主十八歲生辰禮,“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任瑤凝視二人。
林父西裝筆挺,領帶卻歪了半寸,眼底血絲密布;林母睫毛膏暈染成蝶翼狀,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是真的在痛苦。她指尖撫過床單上的刺繡,
忽然想起原主記憶里的車禍:雨天、剎車失靈、宋雨薇的笑臉在后視鏡里閃過。“夫人,
老爺,”任瑤放軟聲調,“自車禍醒來,前塵往事如隔霧靄。這DNA……”她故意頓住,
“究竟是何物?竟能斷定十八年的父女情分?”林父掏出手機,
相冊里兩張DNA報告刺痛眼球。任瑤看不懂那些曲線和數據,
卻注意到報告日期是七天前——原主車禍昏迷正是七天,看來有人算準了她醒來的時機。
周曼忽然舉著手機沖過來,屏幕上是原主高中照片:校服松垮,劉海遮住半張臉,
唯唯諾諾站在教室角落。“土氣成這樣,也配當千金?”她笑得刻薄,
“宋雨薇小姐剛從巴黎回來,鋼琴十級,會五國語言——”“夠了!”任瑤拍案,
茶盞里的檸檬水濺在周曼手背上,“千金之德,在德不在藝。你這般尖酸刻薄,
便是真千金的教養?”她忽然瞥見周曼頸間紅痕——是掐痕,“昨夜宋雨薇找過你吧?
讓你務必趕我走,否則……”周曼猛地后退,撞翻了床頭柜上的花瓶。
任瑤看著她慌亂的眼神,心中冷笑:原主記憶里,周曼不過是宋雨薇的跟班,
哪來的膽子獨自闖房?怕是有人給了她底氣。第二章:真千金駕到玄關處傳來高跟鞋聲,
混著犬吠——原主養的博美犬“雪球”在撒嬌。任瑤挑眉:雪球最怕生人,此刻卻歡快搖尾,
看來來者早有準備。“姐姐們在說什么呢?”宋雨薇推門而入,
羊絨大衣下露出香奈兒高定連衣裙,袖口繡著與周曼同款的百合花紋——是主仆裝。
她蹲下身,雪球立刻蹭她手心,任瑤注意到她指尖涂著防狗過敏的藥膏。“你便是宋雨薇?
”任瑤端起檸檬水,杯壁上的水珠順著指縫滴落,“既稱真千金,可知我林家祖訓?
”宋雨薇愣了半秒,笑道:“姐姐說笑了,現代社會哪有什么祖訓……”“錯了。
”任瑤突然站起,袖口拂過宋雨薇的挎包,布料觸感不對——是高仿貨,
“我林家祖訓第一條:‘待人以禮,行事以正’。你帶著高仿包來認親,便是‘正’?
”周曼驚呼出聲,宋雨薇臉色一白,隨即捂嘴輕笑:“姐姐真愛開玩笑,
這包是朋友送的……”“朋友?”任瑤逼近,
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這是丞相府獨門香粉,“你從何處得來‘沉水香’?
這香粉制法早已失傳,除非……”她忽然抓住宋雨薇手腕,扯下袖扣,
內側刻著“相府”二字,正是前世父親送給庶妹的成年禮。
林母顫抖著接過袖扣:“這、這是……”“母親可記得,我十歲那年丟失的翡翠平安扣?
”任瑤指向宋雨薇頸間,“原主的貼身之物,怎會在你這里?”宋雨薇踉蹌后退,
撞翻了桌上的相框——里面是原主五歲生日照,她忽然笑出聲:“是又如何?
你以為裝成古代嫡女就能騙人?現在是2023年,沒人會信你這一套!
”任瑤忽然按住太陽穴,原主記憶如潮水涌來:三年前,宋雨薇突然出現在學校,
說要做朋友;兩個月前,她送的草莓蛋糕里有迷藥;車禍當天,
她借走了翡翠平安扣……“夠了。”林父突然開口,聲音沙啞,“明天去醫院復查DNA,
這次由我親自監督。”他看向宋雨薇,目光復雜,“雨薇,你先回去吧。”宋雨薇走后,
林母忽然抓住任瑤的手:“瑤瑤,不管結果如何,你永遠是媽媽的女兒……”話未說完,
淚水已落。任瑤感受到她掌心的薄繭——這是前世母親才有的紋路,原主記憶里,
林母曾為她織過毛衣,指尖總帶著毛線的溫暖。深夜,任瑤摸著床頭的玉佩,
忽然發現墜繩里藏著字條:“假千金,下一個就是你——”字跡與DNA報告上的簽名一致,
是宋雨薇的筆跡。她冷笑:以為用現代科技就能掩蓋真相?在丞相府,
最擅長的就是辨字如辨人。第三章:醫院風波次日醫院,消毒水氣味讓任瑤皺眉。
她看著護士抽血,忽然抓住對方手腕:“姑娘,你左手食指有墨漬,是慣用左手的人,
為何用右手抽血?”護士驚慌抽手,針管掉在地上。宋雨薇忙道:“姐姐別鬧,
護士妹妹新來的……”“新來的?”任瑤撿起針管,“她腕間有老繭,分明是練過針灸的手。
”她忽然掀開護士袖口,青龍刺青浮現——這是黑市殺手的標記。林父臉色大變,
正要喊保安,護士突然掏出匕首撲向任瑤。任瑤側身避開,
順手扯下對方假發——是個中年男人。宋雨薇尖叫著后退,
任瑤卻注意到她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父親,這就是您找的‘護士’?
”任瑤擦著匕首上的毒,“看來有人怕真相敗露,不惜雇兇殺人。”DNA檢測室里,
醫生看著兩份報告皺眉:“奇怪,兩次結果不同……”任瑤瞥見他電腦里的修改記錄,
時間顯示昨夜凌晨三點。她突然按住醫生手腕:“你右肩有舊傷,是被人用匕首劃傷的吧?
”醫生震驚抬頭:“你怎么知道?”“因為傷在肩井穴,會影響抬手動作。”任瑤冷笑,
“就像你改報告時,只能用左手鼠標。”走出醫院時,宋雨薇忽然扶住欄桿干嘔。
林母緊張上前,任瑤卻拉住她:“母親,她這是……”她突然湊近宋雨薇,
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藏紅花味,“假孕癥。”“你胡說!”宋雨薇推開她,
“我有醫院證明——”“證明?”任瑤搶過她的包,翻出張B超單,“孕囊位置不對,
胎心數據混亂,分明是PS的。”她忽然看向林父,“父親可記得,原主車禍前曾說過,
宋雨薇總在喝避子湯?”林父猛地轉身,宋雨薇臉色慘白如紙。任瑤知道,這一局,
她贏了第一步——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醫院儲物間的鐵鎖在任瑤的銀針下應聲而開。
消毒水混著霉菌的氣味撲面而來,她捏著從醫生辦公室順來的鑰匙,
目光掃過堆積如山的紙箱——原主記憶里,這里是林父堆放“雜物”的地方。紙箱最底層,
半幅殘破的畫卷引起她的注意。展開時,
青金石顏料繪制的麒麟紋在手機閃光燈下泛著幽光——這是丞相府秘藏的《瑞獸圖》,
每只麒麟的眼睛里都藏著微型地圖,標注著當年邊疆軍備的藏處。
“任瑤小姐對古董很感興趣?”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任瑤轉身,
穿白大褂的男人把玩著手術刀,正是醫院的張副院長——前世滅門案中,
他曾出現在丞相府外。“副院長深夜逛儲物間,也是興趣?”任瑤將畫卷藏在身后,
指尖扣住袖中銀針。她注意到對方胸前的工牌編號“888”,
與林父的車牌、前世殺手的暗號一致。張副院長逼近,
皮鞋碾碎一只藥瓶:“當年蘇丞相總說‘醫者仁心’,可他不知道,仁心最容易被收買。
”他掀開紙箱,露出滿滿一箱青銅器,
鼎身上的饕餮紋讓任瑤瞳孔驟縮——正是前世父親拼死保護的開國重寶。“原來走私文物的,
不止林父。”任瑤冷笑,“這些鼎上的銘文,記載著先皇遺詔,對嗎?”她突然福身,
用古代禮節行禮,“見過鎮北將軍府的暗衛統領,當年滅我蘇府時,
您的刀疤應該還在腰間吧?”張副院長猛地撕開白大褂,
腰間三寸長的刀疤猙獰可怖:“你果然記得!當年你墜崖后,我就該確認尸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