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出門時,程風(fēng)果真在門口等她。
這個時間祁修緒已經(jīng)去公司了,季今禾想起昨天的那出鬧劇,決定回許家看看許錦溪。
畢竟被潑一身酒這么狼狽的事,應(yīng)當是許錦溪人生中的第一次。
季今禾眼中閃過狡黠,吩咐程風(fēng)把車開到許家。
……
許家此時的氣氛并不是很好,許振瞿夫妻昨晚并沒有與三個兒女一起回,畢竟一輛車坐不下。
回來后就回房休息了,可能年紀大了,一晚上的應(yīng)酬累得不輕。
直到今天早上起來用餐時發(fā)現(xiàn)許錦溪眼圈通紅,問了一嘴后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
此時的餐廳內(nèi)很沉默,只有幾人動筷子的聲音。
許久后,許振瞿吃完了早餐,拿起一旁的餐巾紙擦了擦嘴。
“錦亦。”許振瞿放下餐巾紙,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
其他人聽見他說話,齊齊放下了筷子。
許錦亦想起昨天晚上,面上帶著些不忿,卻被許振瞿的眼神鎮(zhèn)住,他最怕的便是這位嚴格父親。
家里,許錦霖與許錦溪都非常優(yōu)秀,從小就獲得過父親的不少稱贊。
只有他,每次鬧出事來的都是他,得到批評最多的人也是他。
“長這么大了也應(yīng)該知道,什么地方不能做什么事,不要給家里拖后腿。”
語氣雖然是平靜的,但是許錦亦卻覺得許振瞿的話給了他當頭一棒,頭暈?zāi)垦!?/p>
他明明也是為了給許錦溪出氣,只是沖動了些……
許振瞿說完后看向許錦溪,看見許錦溪面上的神情欲言又止,他松了松擰緊的眉頭道:“錦溪,這件事你是受害者,等會蘇家人來了大度一點。”
許錦溪低頭:“我明白了,爸爸。”
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她不能追究,還要借此跟蘇家拉近關(guān)系。
這樣,才有利于許家的發(fā)展。
傭人此時來報:“顧少爺來了。”
應(yīng)淑婉松了口氣,忙道:“快請進來。”
許家一眾人齊齊離開餐廳,來到了接待客人的客廳。
傭人迎著顧玄舟進來,男人長相英俊,放眼整個京城中的公子哥中也是佼佼者。
“許伯父,許伯母。”顧玄舟一一朝眾人打招呼,最后視線落在許錦溪身上,“錦溪。”
“玄舟哥。”許錦溪也溫婉回應(yīng)。
“我今天是想來看看錦溪。”顧玄舟打完招呼后道明來意,說話時眼睛沒有從許錦溪身上移開。
昨天的宴會他因為在外地出差的緣故沒有參加,聽說事情經(jīng)過后連夜回了京城。
許錦溪似是被他看得害羞了,紅著臉低下頭,眼里情緒一閃而過。
“我先去公司了。”許錦霖不動聲色地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起身說道。
許錦霖離開后,許家跟顧玄舟進行了一場友好的交談。
許振瞿不在乎跟顧玄舟結(jié)婚的是哪個女兒,只要能讓她們跟顧家產(chǎn)生聯(lián)系就行。
雖然顧家在京城比起祁家蘇家差了點,但總歸是比許家高一等的。
……
季今禾下車時正巧遇見來給許錦溪送歉禮的蘇家人,來的是蘇家的管家蘇斥。
這位管家很久以前就在蘇家做專職管家,祁家在蘇家隔壁,因此也算看著季今禾長大。
后來季今禾被接去蘇家的那一年中,蘇夫人是真的把季今禾當做是自己的第二個女兒。
“季小姐。”蘇斥恭恭敬敬地叫季今禾。
季今禾笑意盈盈地應(yīng)了一聲,她對蘇家人一向脾氣好。
兩人一起進入許家的別墅,蘇斥習(xí)慣性地落后季今禾半步。
傭人給季今禾開了門,以為蘇斥是季今禾帶來的人便沒有通報。
季今禾走進屋內(nèi)時,沙發(fā)上的眾人止住了話頭,客廳中頓時一靜。
季今禾習(xí)以為常,饒有興致地一一掃過所有人,視線最終停留在了許錦溪身上。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在圈內(nèi)傳開了,不少人在暗中看許家的笑話。
此時的許錦溪雖然面帶笑意,但面色卻較起以往蒼白了不少。
季今禾不介意讓許錦溪更加不痛快一點,畢竟她從來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的人。
剛回來的那陣兒,因為想看許振瞿與應(yīng)淑婉對她的態(tài)度,所以許錦溪使小心機時,季今禾會刻意等兩人回來處理。
如果許振瞿是真心想把她接回來好好待她的話,季今禾有能夠讓許家從此平步青云的能力。
后來發(fā)現(xiàn)許振瞿兩人心是偏的后,季今禾便不再手下留情,沒有吃過一次虧。
這還是她這邊第一次主動對許錦溪出手,季今禾有些期待許錦溪的反擊。
“你的裙子還好看嗎?”季今禾笑意盈盈地看著許錦溪。
“季今禾!”許錦溪嘴巴張了張,沒來得及說什么,應(yīng)淑婉便先開口呵斥。
“看來現(xiàn)在不太好看呢~”季今禾無視應(yīng)淑婉的呵斥,朝著許錦溪繼續(xù)輸出。
許錦溪面色又白了幾分,看樣子像是要隨時嘎了一般,季今禾知道她記起自己曾說過的話了。
客廳內(nèi)的其余人神情復(fù)雜,有皺眉的,有怒氣沖沖的,也有難看得能夾死一只蒼蠅的。
季今禾看著他們的神情只感覺心情愉悅,往旁邊邁了一步,讓身后的蘇斥進來。
許振瞿礙于顧玄舟在場沒有說什么,畢竟現(xiàn)在顧玄舟的未婚妻是季今禾。
他轉(zhuǎn)頭順著顧玄舟的視線看去,只見從季今禾身后又冒出來了一個男人,他想也沒想便沖季今禾怒到:“季今禾,你怎么隨便帶個男人回來?!”
說完又有些后悔,顧玄舟還在,這件事直接說出來不太好。
不過他骨子里本來就不是一個會對小輩低頭的人,因此硬著頭皮也要等季今禾解釋。
誰知季今禾一句話也沒說,只抱胸含笑看著他們,就跟在看跳梁小丑一樣。
蘇斥站在一旁都感覺有點尷尬,于是他主動開口道:“許先生您好,我是蘇斥,今日來送蘇夫人給許小姐的歉禮。”
蘇斥面上帶著管家標準的笑容,雖然說著禮貌的話,但面上卻帶著傲慢與不喜。
許振瞿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誤會了什么,忙起身迎了過去,一時之間帶動一堆人起身同時涌向門口。
季今禾嘖了一聲,靈活地躲過幾人,在客廳內(nèi)挑了個順眼的位置坐了上去。
許振瞿親自迎著蘇斥進了屋,剛想把蘇斥往主位上引,就看見季今禾正大搖大擺地坐在主位上。
張嘴剛想呵斥,就見蘇斥坐在了季今禾下首的位置,頓時一口氣噎在喉嚨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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