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今兒個我就敞開心扉,好好嘮嘮我當史官那些年里頭,
親身經歷的一段驚心動魄的大事情。那時候啊,這世道簡直就像被攪得天翻地覆的大泥潭,
亂成了一鍋粥,新上臺的這位國君,正是秦二世胡亥,這主兒的脾氣性格,那叫一個邪乎,
簡直沒法用言語形容。我呢,就是個普普通通靠著記錄歷史討生活的史官,
在這一行摸爬滾打,已然好些年頭嘍。在我們史官這個圈子里,從古至今,
一直都堅定不移地遵循著一個老理兒,那就是不管世間發生任何事,大到國家興亡,
小到鄰里瑣事,都得原原本本、完完全全、實實在在地給記錄下來,
絕對容不得半分瞎編亂造、歪曲篡改事實。為啥要這么嚴格呢?因為這歷史啊,
它就好比是一面無比珍貴的鏡子,
能讓后世之人從里頭清楚地看到過去的興衰成敗、榮辱得失,從而吸取寶貴的經驗教訓。
所以如實記錄,這不僅是對歷史本身負責,
更是咱史官這輩子都必須堅守到底、絕不動搖的本分。胡亥這小子,
剛坐上那象征著至高無上權力的皇位沒幾天,屁股還沒把龍椅捂熱乎呢,
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折騰起來了。
他心心念念、一門心思地想著蓋一座超級豪華、氣派得超乎想象的大宮殿。好家伙,
那宮殿的規劃圖紙一出來,所有人都驚呆了,那規模大得簡直沒邊兒了。
為了修建這勞什子宮殿,他下令在全國各地到處抓人去干活兒,
不管是家里頂門立戶的壯勞力,還是剛剛成年、稚氣未脫的小伙子,統統都不放過。
老百姓本來日子就過得緊緊巴巴、苦不堪言,這下可好,家里的主要勞動力被抓去干活兒,
農田里的莊稼沒人耕種照料,老人孩子沒人照顧贍養,生活更是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苦得沒法再苦了。好多老百姓實在是被逼迫得走投無路、沒活路了,
于是大家就互相壯著膽子,結伴去勸胡亥,大家滿臉悲戚地說:“陛下啊,
您看看我們這些老百姓吧,實在是沒一絲力氣再干這繁重的活兒啦。家里都窮得揭不開鍋,
老小都餓得嗷嗷直叫啦。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別再折騰著蓋這宮殿了吧,
讓我們能有條活路啊。”可胡亥這昏庸無道的暴君,哪里能聽得進去這些飽含血淚的話喲!
他一聽有人膽敢反對他蓋宮殿,頓時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火冒三丈,
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里面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大手一揮,
惡狠狠地吼道:“這些不知死活的刁民,竟敢違抗本王的旨意,公然跟本王作對,
統統給我拖出去處死!一個都不許留!”這一道冷酷無情的命令如同死神的宣判,
瞬間就不知道有多少無辜善良的老百姓丟了性命,鮮血染紅了大地。這事兒一傳到我耳朵里,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可把我驚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我當時就反復尋思著,
這可是一件關乎國家命運走向、百姓生死存亡的天大的事兒啊,
必須得仔仔細細、詳詳細細地記下來。于是我就一頭扎進宮廷的書房里,
小心翼翼地鋪開竹簡,穩穩地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仔仔細細地把這事兒的前因后果,
從老百姓為啥實在忍無可忍起來反對,到胡亥如何暴跳如雷地發怒,
再到他毫不猶豫地下令處死百姓,一樁樁、一件件,都巨細無遺地寫得明明白白。
我正全神貫注、寫得入神呢,突然,“哐當”一聲巨響,仿佛要把整個書房都震塌了,
書房的門被一群人猛地撞開了。一群兇神惡煞的侍衛“呼呼啦啦”地沖了進來,
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就跟下山的猛虎要擇人而噬似的。帶頭的那個侍衛長,長得五大三粗,
身材魁梧得像座小山,滿臉橫肉堆積,眉毛緊緊擰成了一個大疙瘩,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
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兇光,冷冷地斜睨著我,大聲惡狠狠地喝道:“史官,國君有令,
今天處決老百姓這事兒,你不許記在本子上。要是不聽話,哼,有你好受的!
到時候可別怨我們沒提前警告你。”我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
就像被一塊大石頭狠狠砸中了心臟,整個人都懵了片刻。這怎么能行呢?絕對不行!
我立刻“噌”地一下站起來,雙腳穩穩地站定,
手里緊緊握著那代表咱史官身份和尊嚴的玉笏。這玉笏雖說就是一塊溫潤的玉板子,
看起來沒啥實際的攻擊力,但在我心里,它的分量重如泰山,
那可是承載著責任和尊嚴的神圣象征吶!我挺直了腰板兒,昂首挺胸,
毫不畏懼地迎著侍衛長那兇狠的目光,目光堅定地盯著他的眼睛,
大聲義正言辭地說道:“侍衛長,我當史官這么多年了,
一直都是按照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辦事兒,如實記錄發生的每一件事兒,
這是我一生堅守的準則。這些老百姓因為反對不合理的沉重徭役而丟了性命,
這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發生的事兒,我怎么能夠不記呢?如果我不把這件事記錄下來,
那我還算什么史官?以后我有什么臉面去面對后人?又怎么向他們交代這段歷史呢?
”侍衛長聽我這么慷慨激昂地一說,眉頭皺得更緊了,幾乎都要擰成一個麻花了。
他往前邁了兩大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砰砰”作響,走到我跟前,壓低了聲音,
臉上露出一副假惺惺的神情,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說史官,你腦子咋就這么死腦筋,
不開竅呢?你好好靜下心來想一想,國君現在大權獨攬,整個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說一不二。他讓你干啥你就痛痛快快地干啥唄,這不是順順當當、皆大歡喜的事兒嘛。
你要是順著他的心意,乖巧聽話,以后榮華富貴肯定少不了你的。吃香的喝辣的,
綾羅綢緞穿不完,金銀財寶花不盡,要啥有啥,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何苦為了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跟國君對著干呢?到時候惹得國君龍顏大怒,
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啦,身家性命都得搭進去,多不值當啊。”我一聽這話,
心里頓時就像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氣得不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地說:“我當史官可不是為了貪圖啥榮華富貴。我這一生的志向,
就是想著把歷史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實實的,讓后人能夠通過我的記錄,
知道咱們這時候都發生了哪些事情,事情的來龍去脈究竟是怎么回事兒。要是我聽了你們的,
隨意篡改歷史,歪曲事實,那我還算什么史官吶?我還有什么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我又怎么對得起史官這個無比神圣的名號!我絕不能做這種違背良心、遺臭萬年的事情!
”侍衛長看我油鹽不進,態度堅決得如同鋼鐵一般,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黑得跟鍋底似的,
仿佛能滴出墨汁來。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子,
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大聲暴跳如雷地吼道:“行,你有種!那你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來人吶,把他給我押到國君那兒去!我倒要看看,等會兒見到國君,你還能不能這么嘴硬,
還能不能如此囂張!”就這樣,
我被一群如狼似虎的侍衛像拎小雞兒似的連推帶搡地押到了宮殿里。
這宮殿里頭倒是金碧輝煌,到處都裝飾著閃閃發光的金銀珠寶,
墻壁上鑲嵌著璀璨奪目的寶石,可這會兒我哪有心思欣賞這些奢華的玩意兒啊。
我“撲通”一聲就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蓋撞在堅硬的石板地上,
疼得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叫出聲來。我抬頭一看,胡亥正坐在高高的龍椅上,
身體歪歪斜斜的,腦袋耷拉著,眼睛瞪得溜圓,滿臉都是讓人膽寒的不高興,
活脫脫一副暴君的丑惡模樣。“大膽史官,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你知道自己犯了啥罪不?”胡亥扯著嗓子大聲吼道,那聲音尖銳刺耳,
在空蕩蕩的宮殿里回蕩,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仿佛要把我的耳膜都震破了。
我心里“砰砰”直跳,緊張得手心全是汗水,后背也被汗水濕透了,但還是強忍著恐懼,
硬著頭皮,恭恭敬敬地說:“陛下,臣沒覺得自己有罪。臣是史官,按照祖宗定下的規矩,
如實記錄歷史,這是臣一生的職責所在啊。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光明磊落之事還是陰暗齷齪之事,臣都應該毫無保留地記錄下來,
這樣才能讓歷史完整、真實,經得起時間的考驗。”胡亥一聽我這話,
“噌”地一下就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動作迅猛得像只發怒的野獸,氣得臉漲得通紅,
紅得就像熟透了的番茄,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如實記錄?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抹黑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