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成了霸總白月光的替身。3年啊!我整整給他當了3年金絲雀。可替身就是替身,
白月光要回國了,我也該識趣的自動離開了。可傅總,他卻不樂意了。〔一〕穿書后,
非常榮幸,我成了霸總白月光的替身。24小時隨叫隨到那種,
就是生產(chǎn)隊的驢都沒有這么能干的。“韓婉芝,傅總在真愛酒吧,30分鐘內(nèi),
過來……”〔看,這不又來活了嗎?〕我認命的從床上爬起來,套好大衣,
拿著車鑰匙出了門。苦中作樂的想,原主的車技真不錯,從城南到城北,
真的30分鐘就趕到了。這要是,沒穿書前的我,估計就是打飛的也無法準時完成任務。
“顧特助,我到真愛門口了!”“進去吧,傅總在301室。”“嗯!
……”看著已經(jīng)被掛斷的電話,顧特助有一瞬懵。
這個女人有多久沒有主動詢問過傅總的行蹤了?而且還這么果斷掛電話,
好似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傅總了。可,這怎么可能呢?
當年可是她哭著求著要和傅總簽訂情侶協(xié)議的!不管來接傅宴西多少次了,
我還是不太能適應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不知道這波有錢人,是平時寂寞久了,
還是腦子憋出了什么大病。居然會喜歡這種嘈雜的環(huán)境。看著舞池里群魔亂舞的景象,
我只能低著頭,跟著侍者快速穿行。3樓明顯安靜許多,我走近301室,
微開的門內(nèi)傳出傅宴西幾人的對話。我無意偷聽,但架不住他們正在背后蛐蛐我。“宴西,
曉琪就要回國了,你家里那個打算怎么處理?”“還需要怎么處理,這種拜金女,
給筆錢打發(fā)了就是,對吧?宴西哥!”“只怕人家舍不得宴西這個金龜婿……”“哼!
就憑她?身無二兩肉?要不是那張臉長的像曉琪,她憑什么能在宴西哥身邊待3年。
”我沒繼續(xù)聽下去,款步推門而入。一時間,包間內(nèi)都安靜了下來。即使是一群富二代,
在背后蛐蛐別人,被正主抓了個正著,也是會尷尬的吧。我大大方方的對著眾人展顏一笑,
“嗨,秦少,我就是那個身無二兩肉,憑著一張臉在傅總身邊待了3年的人。不知道,
這會兒,方不方便,讓我把傅總接走啊?”秦家小少爺,
秦鳴鶴在一瞬的尷尬之后就變成了惱羞成怒,漲紅著臉,厲聲呵斥道,“韓婉芝,
你竟敢偷聽我們說話,還要不要點臉了。”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就像是在打量貨品,在對方有點難堪的輕微后退一下時。才沒甚誠意的道歉,“哦,
那是我的錯,對不起!下次我一定站在大門3米外喊門,這樣就絕對聽不到你們蛐蛐我了。
”“噗嗤”一聲,坐在角落里,一直隱于黑暗沒有開口的男人,忍不住樂出了聲。
我抬頭看向?qū)Ψ剑鼥V的燈光下讓他整個人都柔和的不像話。難怪古人常說,燈下看美人,
月下觀君子!古人誠不欺我!拜傅宴西所賜,他這幫狐朋狗友,我不說全認識,
但也認了個七七八八。但這人,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敢保證,之前從未見過。不然,
就對方這長的天怒人怨的相貌,我再面癡,也不會不記得。于是感興趣的開口詢問,
“這位先生,好像之前沒見過啊?不知道怎么稱呼?”男人輕晃著手中的酒杯,遙遙回敬,
“這位小姐之前也沒見過,不知道怎么稱呼啊?”我聳聳肩,看這架勢,
對方并不想告訴我真名。我也沒有一定要強求認識對方的意思。只是微微點頭含笑,
就準備去扶倒在沙發(fā)上有點不清楚四六的傅宴西。不知哪根神經(jīng)沒搭對的傅宴西突然站起來,
一把上前捉住我的手腕,恨聲說道,“韓婉芝,你敢當著我面勾引別的男人!還想不想活了?
”手腕有點疼,但輸人不輸陣嗎?我仰頭與迷迷糊糊的傅宴西對視,淡淡開口,“沒辦法,
傅總。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咱們的契約今天晚上就截止了。
”然后還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摁亮的手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11點59分,還有1分鐘,
我們就徹底沒關(guān)系了。不過看在相處愉快的份上,我可以再免費送你回家,算售后服務。
怎么樣?我還算仗義吧!”〔二〕“你,你說什么?”傅宴西并不像他表現(xiàn)得那么醉。
在我刺完他之后,眼神突然清明了幾分。不過這可不歸我操心。兩人互不相讓,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還是那個好看到過分的男人,突然報時,“3-2-1,12點整!
”我甩開被傅宴西鉗制的手腕,依然笑靨如花,溫和有禮,向傅宴西做了個請的動作,
“傅總,還需要我送你回去嗎?”傅宴西看著空空的手掌,有一時間的怔愣。
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的死人臉。回身抓起自己放在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
對包間里的幾個人一一道別。我著重聽了下那個漂亮男人的名字,赫連祁。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適合做我下本書中的主角。沒錯,我的主職業(yè)是一名網(wǎng)絡(luò)寫手。
在現(xiàn)實世界,也算小有名氣。不過就是和不對盤的作家互噴了幾句,
就莫名其妙的被送進了書里,做了霸總的白月光替身。雖然進來才3個月,
但我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非常真實,許多作者沒有提到的地方,邏輯都自動補齊了。
而此時扶著額頭,一副不舒服樣子的男人,正是書中的癡情男二——傅宴西。
京市3大家族之一,傅家唯一的繼承人。有權(quán)有勢,還有品有貌。說他有品,
這一點是經(jīng)過萬千網(wǎng)友認證的。他一心戀慕女主喬家大小姐喬曉琪。在喬曉琪為愛傷心,
遠走國外的這3年里,他不斷幫助喬家,才讓喬家安然度過這次經(jīng)濟危機,沒有跌出豪門圈。
雖然,他找了原主這個替身,但為了給女主守身如玉,
他從來沒有與原主發(fā)生過雇主與雇員以外的關(guān)系。最多就是在睹物思人,或是借酒消愁時,
把人折騰過來,接車,接機等。算起來,也還是位良心老板了。
可原主一個剛20出頭的小姑娘,卻不知不覺陷入了這溫柔的假象中。看不清,
傅宴西總是看著她的臉發(fā)呆,透過她在懷念另一個人。書中,她利用傅宴西對她的包容,
做了一系列無腦舔狗行為,最后在喬曉琪回來的這天,刮花了自己的臉,
割腕死在了傅宴西送的她公寓中,從此下線。而那一天,距離今天還有7天。也就是說,
喬曉琪7天后回國。原主原本的生命,也會在7天后畫下休止符。當然,
這一切在我穿來之后,都會被改寫。“傅總,到了,你是自己上去,還是叫傭人扶你上去?
”我沒有像以往那樣解開安全帶,去后座扶他。傅宴西不知是聽沒聽到,
依然一副不舒服的樣子,皺著眉,斜靠在后座上。無奈,我只能掏出手機,準備打給張管家,
讓他來門口接人。傅宴西卻突然開口,“去你的公寓!”“嗯?”“傅總,請容我提醒一下,
我們的協(xié)議已經(jīng)到期了!”“多少錢?”傅宴西難得用錢來砸人。他這個人總是很溫柔。
哪怕是與原主簽訂情侶協(xié)議,也是一直尊重原主。不僅幫原主解決了來自原生家庭的威逼,
還幫她順利畢業(yè),洗清了剽竊論文的嫌疑。或許就是這種成熟男人的溫柔,
讓小姑娘愛得無法自拔吧!書中對于原主這兩段可都是有詳細描寫的,
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讀者為傅宴西意難平。認為他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即使不愛原主,說了會保護她,就一定會踐行諾言。可孰不知,正是這種無意識的溫柔,
才是真正殺人于無形的利器。“1萬塊!謝謝傅總惠顧。
”我已經(jīng)喜笑顏開的打開收款二維碼,伸到傅宴西面前。傅宴西面無表情的掃碼付款,
而后繼續(xù)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我得了錢財,自然要與人消災。一把方向盤,疾馳而去。
傅宴西洗完澡,披著浴巾,還有點沒回過神。自己怎么就付款來韓婉芝這里了。
不是準備和她說清楚,今后不再聯(lián)系了嗎?曉琪馬上就要回國了。自己當然要干干凈凈,
才能走到她身旁。可……韓婉芝怎么辦?她19歲就跟了自己。雖說兩人什么也沒發(fā)生,
清清白白。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自己的人。如果,自己拋下她,
她今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傅宴西用兩指掐掐眉心,甚是頭疼。“傅總,洗好了嗎?
洗好了就出來喝醒酒湯,醒醒神。”客廳里韓婉芝的喊聲,
讓傅宴西更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斬斷這份緣。很可惜,我不知道傅宴西這么會腦補!不然,
我絕對不會自找麻煩的給他煮什么醒酒湯。我主要是想著,收了人1萬塊,
怎么也該服務周到點才是!何況29.9包郵10大包的醒酒湯料包也很方便,
丟在鍋里也就幾分鐘的事。傅宴西用勺子輕輕攪動白瓷碗中紅褐色的醒酒湯,湯清色艷,
〔這要熬好久才能出鍋的吧!〕〔她這么用心,真不知道怎么開口才能不傷害她。〕〔算了,
還是等明天,讓顧特助拿協(xié)議來和她談吧。這套公寓已經(jīng)過戶到她名下,
另外再給她多準備點現(xiàn)金,保證她衣食無憂!〕〔三〕見傅宴西也沒有多說的想法,
我抱出自己的筆記本,盤腿坐在沙發(fā)上,開始噼里啪啦的碼字了。對于傅宴西過來,
每次都是呆呆看著原主愣神的戲碼,已經(jīng)熟稔于胸了。傅宴西就這樣呆呆看著對面的人,
恬靜,柔和,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從什么時候起,自己每次見到韓婉芝,
就有種進入寧靜港灣的感覺。平和,舒適,讓自己很放松。不同于曉琪的明媚陽光!
也不同于,自己剛認識韓婉芝時,她那種脆弱,怯懦!現(xiàn)在的韓婉芝,給人一種看不透,
摸不著,又很讓人愿意親近的感覺。她不高傲跋扈,但也絕不會任人欺負。
她聽到秦鳴鶴的嘲諷,會懟回去。但也會見好就收,不會咄咄逼人。會被赫連祁驚艷到,
但也知道守禮守節(jié)!總之,現(xiàn)在的韓婉芝很不一樣。“我去休息了!”傅宴西放下瓷碗,
徑直去了客房。“嗯,好的,傅總!”我頭也不抬的敷衍道。“我的房間收拾了嗎?
”傅宴西見人不理自己,有點不爽的找茬道。“收拾了,傅總放心。
明天我才會把你的東西打包寄回去。今晚還一切照舊!”這次,我謙虛的站起身,
還狗腿的去幫傅宴西打開房門。〔心里卻在不停悱惻:真是狗男人,
不知道別人寫作時不能隨意打斷嗎?我的思路都飛了,嗚嗚嗚……〕傅宴西在聽到,
韓婉芝明天要把他的東西打包寄回去時,有點不自在,不過到底是沒說什么。一夜無話,
天亮前我才睡下,剛剛瞇著,就接到顧特助擾人清夢的電話,〔真是煩死了!〕認命的接起,
“喂,顧特助,是有什么吩咐嗎?”“韓婉芝,下午3點,圣亞大道的一往蔚藍咖啡廳,
傅總委托我,和你商談一下解約的事。”“解約?”“是的!”顧特助故意停頓,
他以為自己會聽到韓婉芝崩潰大哭的情況,他再軟硬兼施的施展一番,不怕她不就范!“嗯,
好的。下午見。”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繼續(xù)自己的回籠覺了。昨晚被吵醒,去接人,
實在太費精力了。導致自己沒了睡意,一口氣寫了一篇以赫連祁為男主的短篇小文,
發(fā)布上去才睡下。實在太困了!顧特助聽著爽快答應的韓婉芝,有點不可置信,
想再問清楚些時,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氣憤的對著電話罵了一句國粹。
最近的韓婉芝究竟怎么回事?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咖啡廳內(nèi),我輕輕攪拌著咖啡液,
等待著顧特助的首要發(fā)言。而顧特助以為會見到一個憔悴不堪,要死要活的女人。其結(jié)果,
顯而易見,是他太小看韓婉芝了。雖然還能從韓婉芝臉上看出疲態(tài),
但絕對不像傷心欲絕的狀態(tài)。顧特助拿出早就擬訂好的文件,語氣高傲的說,“韓婉芝,
相信你也知道自己能陪在傅總身邊的原因,我就不再贅述了……,
這次主要是談解約的事……”我抬手打斷顧特助的長篇大論,
以及對自家老板仁義正直的各種馬屁言論。伸出食指,立起,輕輕抵在唇上,
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顧特助閉嘴。這個動作讓精英出身的顧特助倍感侮辱,
除了老板,還沒有人敢這么打斷他的話。尤其,還是一個被人包*的替身。
我才不管顧特助是不是被氣得臉紅脖子粗,還是胸悶氣短喘。
我也拿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文件。向前推了推。用手指輕輕點點,示意顧特助看看。
顧特助沒想到韓婉芝會讓自己看文件,還一時有點懵。不過,我可不慣著他,直接開口,
“顧特助,咱們也算老熟人了,就不要拐彎抹角了。”“3年期限已滿。按協(xié)議約定。
傅總應該再支付我200萬作為勞務報酬。”“我呢也會保證,不再糾纏傅總!
”“這是協(xié)議書,你作為他的委托人,簽個字吧。這協(xié)議呢就算正式解除了。”“我呢,
回去后,會盡快搬家。把傅總留在那邊的東西打包寄回去。
”“至于傅總這3年里為我置辦的貴重物品,我也一一羅列了。”我翻開協(xié)議,
指著一個清單表格。“一共有3條項鏈,4對耳環(huán),2個鐲子,其中一個是冰種飄花翡翠的,
還有7個包包,6套禮服。”“你可以抽空找傅總核對一下,或者你那里有購物收據(jù)。
”“這些東西,我都已經(jīng)打包好了,你看是一起打包寄回去,
還是……”顧特助看著對面女人開開合合的嘴唇,感覺耳朵有點失真。〔3年,
3年傅總才給了韓婉芝這么點東西?〕〔這些豪門闊少,隨便交個女朋友,或者追個小明星,
也不止這點東西啊?〕〔以前,他是怎么會認為,傅總寵這個女人寵的沒邊了?
〕我用手指敲敲桌子,將顧特助的思緒拉回來。“顧特助,你還有什么不滿可以說出來,
在談判桌上走神,你著實有點不尊重我啊!”我尾音故意拖拖的長長的,
陰陽了一把這個傅總身邊的第一狗腿子。顧特助估計也是覺得自己今天狀態(tài)不對,
草草給我道了歉。“不好意思,韓小姐。今天有點身體不適。”〔哦豁!
這個狗腿子居然會道歉?書里不是說,他是喬曉琪的忠實擁護者嗎?每天做的最多的事,
就是在傅宴西面前用各種花式夸獎喬曉琪。〕〔但事實上,自己穿過來3個月里,
見他的機會并不多。每次見他,都是一本正經(jīng)的給傅宴西匯報工作。〕〔有一次,
我更是見他正用流利的外語與對方交流。〕〔后來,我無意中向傅宴西打聽。才知道,
人顧特助是劍橋大學的高材生,是傅宴西的學長,被傅宴西伯樂相馬給挖回來的,
據(jù)說能力賊強。〕看著這么工作狂的人說自己不舒服,我還是難得關(guān)心了一句,
“需要給你叫杯溫水嗎?我這邊的事不著急,沒有問題簽個字就可以,
結(jié)束了就請盡快回去休息吧!”我自以為溫和的關(guān)心,
看在顧特助眼中不知怎樣就成了洪水猛獸。〔不然他的表情怎么會出現(xiàn)驚恐狀,我有點生氣!
〕〔至于嗎?不就是關(guān)心一句,難道他以為自己把目標轉(zhuǎn)向他了。拜托,
自己可不是什么見異思遷的人。〕不待我言辭質(zhì)問顧特助,不要誤會,
就聽身后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男低聲。〔盡管咬牙切齒,但低音炮正是自己的最愛,
還是很好聽。嘻嘻嘻〕“就這么想和我劃清界限嗎?”我僵著脖子扭頭,
就看見穿著銀灰色西服,頭發(fā)柔順,眉目清朗的男子站在身后。正一臉怒容的注視著我。
我連忙起身,習慣性皺皺眉頭,才開口道,“傅總,你怎么在這?”“我不在這,
你就該關(guān)心我的助理怎么不舒服了?”傅宴西語氣里的不滿,顯而易見。顯然是誤會了!
他以為我想轉(zhuǎn)移目標,勾搭他助理。還真是冤枉啊!我真沒這方面的想法。
所以也沒了好臉色。一臉嚴肅的回懟,“傅總,不是你讓我和顧特助今天談解約的事嗎?
”然后又輕蔑的看了眼呆愣的顧特助,與有點臉色發(fā)僵的傅宴西,“傅總,
我勸你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你的員工,再怎么也不能讓人家?guī)Р∩蠉彴桑‘吘梗?/p>
顧特助也是你的學長,壓榨太過了,也不好吧!”“沒有!”“不是!
”兩聲爆喝不約而同在我耳邊炸開。〔沒有〕是顧特助說的,他正急于向老板解釋,
自己沒有生病。〔不是〕是傅宴西說的,他想說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拿起椅子上的包,
擺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自認為優(yōu)雅端莊的說,“傅總,你看還有哪些需要簽訂的?
沒什么的話,我就走了!”傅宴西這狗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不松手。雙目含冰的直直瞪著我。周身的殺氣都快實質(zhì)化了。這若還是那個缺乏愛,
膽小懦弱的原主,估計這會兒都快嚇哭了。〔但我是誰?寫過萬千女頻文,
我文中塑造的霸總個頂個的強勢不要臉,對于傅宴西這種外表強勢,內(nèi)心柔軟的霸總,
完全不帶怕的!〕我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已經(jīng)被動靜吸引過來的目光,
實在不想站在這里被人當猴子看。于是,也不掙扎。只是回頭對顧特助說,“顧特助,
我記得這里距離傅氏大廈不遠吧?如果不想你們總裁被圍觀,可以麻煩幫忙安排個包間嗎?
”“哦,好的。”顧特助都沒顧得上向自己的上司請示,就急急去安排了。
傅宴西依然緊緊抓著我的手腕,冷哼出聲,“我的人,你指揮起來挺順手啊?
”〔四〕“說吧,你究竟有什么要求。”恢復理智的傅宴西還是很有派頭的。
我低頭喝咖啡的時候,偷偷欣賞了好幾眼。畢竟解約后,
就沒什么機會能夠光明正大欣賞美男了。“我沒什么要求。”怕對方不信,
我還煞有介事的舉起右手,“真的,我覺得現(xiàn)在這個條件就很好。200萬勞務費,
一套市中心公寓。我很滿意。至于,那些東西,你需要我就都還給你,你不需要,
我就留下了。畢竟也沒使用過幾次。”傅宴西揉揉眉心,
他怎么突然感覺現(xiàn)在的韓婉芝有點像是滾刀肉呢。但還是忍不住有點生氣,
“你就這么想和我斷干凈?”“啊?”“當然了!我絕對不會去打擾你和喬小姐的。傅總,
這點你放心!”我認真點頭。傅宴西用迷茫中帶著點無語的表情看我,突然無厘頭的說了句,
“以前,你都叫我宴西哥哥的。”“哈?”〔我什么時候叫過他宴西哥哥,難道是原主?
但也不可能啊!就原主那老鼠性子,敢這么sao〕我搖搖頭,不相信。于是斟酌著開口道,
“傅總,咱們的協(xié)議結(jié)束了,這么叫,不合適!”“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協(xié)議不結(jié)束,
你就會這么叫我了?”“不結(jié)束?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傅宴西為自己剛剛一瞬間的腦抽找補道,“你這幾條又是什么意思?
”他指著我列出的另一個表格。我看了一眼,解釋道,“這是3年間我們外出的花費,
我都記錄下來了。”“你看這次,是我爸來找麻煩,你幫我解決后送我去醫(yī)院,
幫我墊付了1800的醫(yī)藥費;還有這次,是你讓我?guī)湍闳都依锏南嘤H,
事成后我們?nèi)コ缘捻敿壓ur,每個人9800;還有……”“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
你把這些列出來想干嘛?”傅宴西對這些事的記憶有些模糊,但經(jīng)韓婉芝提醒,又有點印象。
〔難道韓婉芝是想通過記錄這些相處的點點滴滴,來喚醒自己對她的感情!〕傅宴西搖搖頭,
把這種危險的想法,搖出去。“這些費用,A下來我合計了一下,大概在6萬左右。
就記個整,算6萬,你到時候直接在200萬里扣就行了。”“什么?”傅宴西聽到這句話,
好像有點接受無能,居然站了起來,差點打翻咖啡。我疑惑的抬頭看著他,
這還是那個商場上喜形不于色的傅總嗎?我猶豫著開口道,“我算錯了嗎?
”然后心里又默默盤算了一遍,不應該啊。這些都是書中寫的。原主有記日記的習慣,
等她自殺死后,那本日記就放在浴缸旁。清晰記錄了她與傅宴西的點點滴滴,
包括她們每一次不是約會的約會,每一個細節(jié)都記錄清晰。
作者用了整整兩大章節(jié)去回顧韓婉芝的一生,濃墨重彩講述了她3年的愛而不得,
對這份見不得光的愛情無比眷戀與執(zhí)著。這也是作者給韓婉芝這個小配角最后的仁慈。
總之自己當時看到這段時哭的不能自已。也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所以系統(tǒng)大神才會把自己穿到她的身上吧。如今,自己只是借助那本日記,
把其中的金額摘抄出來,合計匯總了一下,去其枝干,留其精華。
把浪漫的少女情懷剝離干凈,只剩理性的消費數(shù)字。怎么傅宴西這么大反應。我記得書中,
傅宴西最終也無緣讀到這本日記。被一把火燒成灰燼,陪在了原主的身邊。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這些也計較這么清楚!”傅宴西覺得自己這會兒一定已經(jīng)青筋暴起了。
而我公事公辦的繼續(xù)道,“傅總,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但你大氣,
不是我可以占便宜的理由。我覺得吧!斷就要斷的干干凈凈。都說一個好的前任,
就要像入土一樣安靜。”“雖然,傅總和我之間沒有感情,純屬雇傭關(guān)系,
但我還是會遵循這條規(guī)則。所以請您放心!”傅宴西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話感動了,
憋紅了臉,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刷刷幾下在我擬訂的協(xié)議上簽好了字。我輕輕呼出一口氣,
〔搞定!〕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所有報酬均以勞務所得標注清楚,
再也不會有人拿著替身情人來說事,將來還可能要回協(xié)議報酬。我抱著協(xié)議,
喜滋滋的就準備離開。走時還不忘囑咐一句,“傅總,是你自愿放棄那些物品的,
不要到時候說我貪墨你……”“滾!!!”傅宴西指著門外,沖我大喝一聲!我連連點頭,
“好好好,我這就滾。對了,傅總,氣大傷身,你還是悠著點哦。”“我說,滾,
你聽到了嗎?”“聽到了,聽到了,傅總,我這就圓溜的滾。最后再說一句,傅總,
你腸胃不好,少喝點酒和咖啡吧,不然會容易短命!
”“咔嚓”一只咖啡杯在我一米遠的地方炸開。我一看真把人惹急了,這才麻利的滾蛋了。
〔五〕“阿恒,你怎么看?”“傅總,韓小姐的協(xié)議,與我們的協(xié)議差距不大,
除了列舉的各類物資外,最主要的是,把協(xié)議金額修改為了勞務報酬。”猶豫了下,
顧恒才再次開口,“韓小姐好像很怕,很怕你反悔,要回那些東西。”說完,
顧恒就不再抬頭看傅宴西了。今天這事,本來應該他來解決,結(jié)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到不一樣的韓婉芝,失態(tài)好幾回,最后居然丟臉的裝病,還被傅總抓了個正著,
實在是社死啊!傅宴西靠在老板椅上,輕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投一片陰性,輕輕開口,
有點像是自言自語,“就這么不信任我嗎?我會在乎這點錢!”“當然不會!
傅總雖然之前沒有交過女朋友,但是給出去的東西就從來沒有要回來過,
是韓婉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啦!”傅宴西沒有再回答,只是示意顧恒離開。
〔韓婉芝很不對勁,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的她不會對自己大小聲,更不敢詛咒自己。〕〔只要自己叫她來接人,
她每次都精心裝扮,早早等在那里。〕〔有一次自己行程改了,顧特助忘了通知她,
她居然在那里等了幾個小時,凍的瑟瑟發(fā)抖,也不知道走。回去,果不其然生病了,
也不敢告訴自己。還是后來她發(fā)燒暈倒,醫(yī)院通知自己過去。〕〔好像,也是自那次之后,
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找顧恒打聽自己的行蹤,不會在自己過去用餐時,
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看。〕〔她好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自己過去時,
她也會有條不紊的干著自己的事情,甚至有時還明里暗里趕自己走。
〕〔她不再用那含情脈脈的小鹿眼望著自己,明明應該感到輕松的,
為什么自己突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今天,更是如此。
〕〔明明已經(jīng)讓顧恒去全權(quán)處理解約的事。〕〔但心怎么都靜不下來,難受的發(fā)緊,
最后不知不覺就跟了過去。〕〔結(jié)果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心里想著都是怎么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不論是錢還是物品,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要了。
〕〔連自己這個人,她也不要了……〕傅宴西揉揉眉心,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么心累過!
就連知道曉琪為愛遠走他鄉(xiāng)時,他都沒有這么奇怪的感受。或許,還是工作量不夠吧!
之后的一段時間,傅氏人人自危,整個集團都處于卷生卷死的風浪中。
所有手頭上的項目都提前推進,新尋找的項目也進展快速。這都源于總裁不要命的加班模式。
茶水間里女員工們正在偷偷吐槽,“你們說,總裁是不是被人給甩了,不然怎么怨氣這么重!
”“瞎說什么大實話呢?傅總那么有錢,那么帥,哪個女人能甩他?”“話可不是這么說。
像傅總這種高嶺之花,就應該被供在心里。誰敢捧回家啊?白天不見人,晚上也不見人,
和這樣的人談戀愛,那得多無趣啊!”“切,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就傅總這種極品帥哥,
就算沒時間陪我,但只要能讓我經(jīng)常看到,我也就知足了。”“哈哈,沒看出來,
你還是個花癡?要我說,陪不陪的有什么重要,
錢到位不比什么強……”一群女員工嘻嘻哈哈的端著杯子離開茶水間,沒看到拐角處,
臉色黑的能滴出墨水的傅宴西,和一臉尷尬的能用腳趾扣出三室兩廳的顧特助。
傅宴西冷哼了一聲,“去找這幾個部門的主管溝通一下,他們的屬下都太閑了,
工作量明顯不飽和。”說完氣哼哼的轉(zhuǎn)身就走了。苦逼的顧特助挨個去找各部門茬,
被問道總裁最近怎么心情這么差時,顧特助報復似的沒有否定總裁被甩的傳言。于是,
傅氏總裁被甩了的流言,越傳越廣,最后都傳入了傅老爺子的耳朵里。〔六〕“宴西,
今晚回老宅陪爺爺吃飯!”“嗯,好的!我也好久沒見爺爺奶奶了。”傅宴西愉快的答應了。
他一向和父母感情淡漠,反而和爺爺奶奶感情親厚。父母是商業(yè)聯(lián)姻,結(jié)婚后也互不相干,
尤其在生下傅宴西后,算是完成任務。傅母就遠渡海外,雖然沒有離婚,
但是為了自己的科研事業(yè),3-5年回一次國實屬正常。而父親生性冷漠,
為了將傅氏發(fā)揚光大,選擇聯(lián)姻,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由于小時候被綁架,下毒,
傷了身體,一年中有半年都在醫(yī)院度過。就這樣還放不下公司。為了他的身體健康,
傅老爺子在傅宴西大學畢業(yè)后,就強制要求傅父放權(quán),安心養(yǎng)病。今天的家宴,
是傅老爺子一手張羅的。傅宴西到的時候,老宅的張管家迎了出來,
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照顧大的小少爺,有點欲言又止,最終長長嘆了一口氣,最終什么也沒說。
而在大廳看到,穿著雪白蕾絲長裙,帶著黑邊眼鏡,扎著高馬尾的韓婉芝時,他愣住了。
而我在看到傅宴西時也有一時怔愣,但馬上恢復神色,若無其事的打招呼道,“傅總,
好久不見啊!”傅爺爺聽到我聲音很是驚訝,“小碗,你認識宴西?”我尷尬的一笑,
點頭道。“之前傅總幫過我。”“哦,是嗎?那也太有緣分了。”“宴西,快過來做,
既然你們認識,我就不介紹了。”傅奶奶推著傅父走了出來,也笑意盈盈道,“宴西啊,
你要替我們好好感謝小碗,要不是她及時救助,明禮,明禮可能就不在了!”說著,
傅奶奶就有點哽咽。傅父馬上用手覆住傅奶奶的手,柔聲安慰道,“媽,你別難過了。
我這不是沒事嘛!”“是,是,沒事!”傅奶奶抹了把眼淚,強顏歡笑道。傅宴西一驚,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第一時間看向我,用眼神示意我解釋一下。〔可我為什么要如他的意,
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他的契約情人,而是傅家邀請上門的客人!〕我輕微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看他。
傅宴西無奈只能去問傅爺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沒想到卻被病怏怏的傅父阻攔了,
“沒什么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聽說城西那塊地正準備拍賣,咱們傅氏也在投標吧!
現(xiàn)在準備怎么樣了?”“還好,項目由沈南昭負責,他跟這條線還是很有經(jīng)驗的。”“嗯,
南昭是公司老人,這塊交給他,確實可以放心。不過這是傅氏今年重中之重的項目,
你還是要跟緊一點。”“好的,我知道了,父親。”我偷偷觀察著傅宴西與傅明禮的對話,
感覺他們不像父子,倒更像是上下級關(guān)系。反而是傅宴西與傅爺爺,傅奶奶說話更親近一些。
難怪傅宴西會被小太陽一樣的喬曉琪吸引呢。在這樣的原生家庭環(huán)境里長大,
誰不想要一個小太陽來照亮自己的世界呢。〔可惜啊!女主永遠只屬于男主,
男二就算深情又怎么樣?他始終搶不過男主的。〕〔不過話又說回來,
喬曉琪應該回來都有一個月了,怎么不見傅宴西把喬曉琪帶回家呢?
〕我不由自主的朝院子里張望了下,沒想到被傅宴西抓了個正著。“你在看什么?
”“沒看什么?”“說實話?別以為你能騙過我!”“我沒有?”說完這句后,我左右觀察,
發(fā)現(xiàn)傅家?guī)孜婚L輩沒有注意這邊,便小心挪過去,壓低聲音道,
“喬小姐怎么沒有跟你一起來?”“曉琪?她為什么要跟我來?”傅宴西疑惑的看著我。
〔大哥,不是吧。你這什么眼神?〕〔你等了人家十幾年,好不容易這次把人盼回來了,
還不主動出擊?〕“你不是喜歡喬小姐嗎?”我話還沒說完,
就被傅宴西一把拉住向庭院走去。動作有點大,引起了傅奶奶的注意,“宴西,
你帶小碗去哪啊?”“奶奶,韓小姐對咱家庭院挺好奇的,我?guī)マD(zhuǎn)轉(zhuǎn)。”“哦,好,好。
”傅奶奶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對著我擺擺手道,“小碗,別客氣,讓宴西帶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我看著被勒緊的手腕,只能假意笑道,“傅總太客氣啦!”“不用客氣,你是奶奶的客人,
我自當盡地主之誼!”說著便不由分說,把我拉走了。傅奶奶看著兩人的背影,笑著打趣道,
“真是般配啊!老頭子,你說小碗要是能做咱們孫媳婦多好?”“媽,你別亂點鴛鴦譜了。
這事還要看宴西怎么想?”“怎么?這會兒要尊重兒子的想法了。也不知道當時是誰,
說作為傅家的人,既享受了傅家的資源,就一定要為傅家做貢獻。哭著求著要聯(lián)姻的?
”傅明禮被母親一頓陰陽怪氣,弄的不上不下,蒼白的臉上硬是多了幾分紅暈。最后,
自己滾動輪椅去找父親下棋了。〔七〕“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在我家?”我雙手舉高,
后退一步,鄭重道,“我發(fā)誓,我救人時,真不知道那是你父親。
絕對沒有蓄意接近你的意思。”“什么,救我父親?到底怎么回事?”見他還要靠近,
我忙出聲制止。“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我把在公園遇到傅父發(fā)病,而又沒人在身旁,
我及時救助的事詳細敘述了一遍。然后又著重強調(diào)了下,絕對不是有意要接近他的。
看著急于撇清關(guān)系的女人,傅宴西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那后來你怎么發(fā)現(xiàn)那瓶藥救不了我父親?”〔我當然知道啊?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那里面裝的只是普通的維生素,是有人想害你父親的命。〕〔算了,還是告訴他吧。
傅家也挺慘的?作為書中男二,一般作者都會給安排一個悲慘的結(jié)局,來賺取讀者的眼淚。
〕“當然是因為我認識啊,我也在吃那種維生素。”怕傅宴西不信,
我還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維生素給他看。“我就算再傻,
也不會認為維生素可以治急癥吧!”我翻了個白眼。“那,這次謝謝你。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別,咱們還是兩清比較好。如果你真覺得欠我的,來掃碼,1萬塊。
就當是我告訴你這個消息的費用了。回頭好好查查傅伯父身邊的人,
為什么把他一個人放在街心花園那么空曠的地方!”我舉著收款二維碼,等待進賬。
小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傅宴西。傅宴西表情猙獰了一下,最后還是如我的意,掃碼轉(zhuǎn)賬。
聽到進賬1萬元的提醒,我開心的差點一蹦三尺高。“就這么開心?”“當然,
誰進賬不開心?”我用他不懂得眼神瞥了一眼。然后就轉(zhuǎn)身回大廳了。餐桌上,
傅奶奶很熱情,一個勁的讓傅宴西給我添菜,吃的我差點胃梗。傅宴西也是夠奇怪的,
他還真聽傅奶奶的話,真就一直給我添菜。搞得我一頓飯果然吃撐了,胃里有點不舒服。
〔唉!人家的心意,也不好忤逆,只是我可憐的胃啊!〕我捧著胃,拎著包,優(yōu)雅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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